《妾自潇洒》第145章


她可比任何人都清楚容姝的特殊癖好。
琼琳脸色忽然变得煞白,“救命恩人?”
她喃喃说道:“倘若你的救命恩人就要死了,你会救她吗?”
阮梦欢不解的问:“什么意思?哈哈,王妃说下了!陛下对你的*爱,大夏皇朝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若有什么要做的事情,但凡言语一声,想来陛下一定会为让你如愿的!”
“倘若能求陛下,我还会来找你?”琼琳急了,眼睛都开始发红。
阮梦欢避开了她满是哀伤的眼,自顾自的说道:“我不过是这燕王府中失了*又没有任何背景的女人,能帮的了你们什么呢!”
“你可以的!只有你才能救她!”琼琳急的几步走到了阮梦欢的身前,把袖子一拉,皓白的手腕上,一道黑色的纹路,十分的刺目。
“我是燕国的公主,可……唉,被安排来和亲,说的是天大的荣耀,实情却是实打实的驱逐!而且……我知道自己做了很多错事,可……为了活命,我也没办法!我是身不由己!我……你能明白吗?”琼琳的两颊流淌着泪水,她哀戚道:“终有一天,黑色的纹路会占据我的心脉,到那时候,就不仅仅是我个人死亡那么简单!”
诡异的纹路似花非花,从琼琳露出纹路以后,空气中就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苦涩。阮梦欢心知那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这短短的时间里,琼琳的变脸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
“不仅仅会死,还会死的很难看?”显然并不把琼琳的话语放在心上,阮梦欢望向外头,心中却是在念叨,燕奉书去了哪里,她真的很饿很饿!
琼琳神情晦暗,颓败的气息充斥着她整个人,“不是这样!倘若真到了那天,死的不仅是我,还有每一个曾与我有过肢体接触的人!包括燕奉书!”
“肢体接触?”阮梦欢嚼着这四个字,琼琳的话似乎终于激起了她的一点兴趣。只可惜她的关注点显然与琼琳想要看到的,相差甚远。
“你!”琼琳气结,“在他可能会死的情况下,你竟然关心他是不是跟别的女人有肢体接触!你真的一点都不害怕他会死?”
阮梦欢云淡风轻的说:“人啊,总归是要死的,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区别!倘若他真的英年早逝,我也可以陪着他英年早逝!”
琼琳咬紧了牙关,恨道:“那阿馥呢?你是不是连她的性命也不顾了?”
阮梦欢本以为阿馥是被天朔帝抓走的,如今琼琳这么一说,事情也许并非如她所想,她仔细打量着琼琳的神情,浑不在意的说道:“你不知道?当初阿馥三番五次的害我,将我置于险地,我不找她讨说法已经很对得起她了!如今既然知道她要死在你的手里,我也宽心了!”
“你怎可如此绝情!不,你简直是背信弃义!阿馥她救过你,容姝也救过你,你当真对她们见死不救?”琼琳一边义愤填膺,一边把大帽子往阮梦欢头上扣。
阮梦欢以手撑着下巴,懒懒道:“别人对我无情,我又何必对他们讲义气!人呐,迟早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第174章 雨的温度
“你简直不可理喻!”琼琳正指着阮梦欢的鼻子骂,把自己气得满面通红,“我当燕奉书喜欢你,你好歹也有一些值得他喜欢的地方,如今看来,是我错了!你根本就是个没心没肺,无情无义的人!”
阮梦欢直视着琼琳,好像她是在夸奖自己似的,嘴角勾着一抹微笑,说:“阑王妃若是说完了,还请就此离开!我这里风水不大好,若是一不小心给你沾染了晦气,那我可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雨势渐大,伴随着风打开了窗户,飞到了屋内两人的脚下。
“阑王妃千里迢迢而来,这点风雨对你来说,应当不算什么吧!”阮梦欢下了逐客令,她始终看不透琼琳,看不透琼琳的所作所为,有几分真几分假。
琼琳冷笑,道:“你最好日日夜夜祈祷,有生之年……不,永远永远不要落在我的手里!”
阮梦欢抿嘴微笑,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漫天大雨中,琼琳很柔弱,纵然如此,她浑身上下仍然写满了坚毅与不屈。她的步子不大,然而每一步,仿佛都注入了全部的力量。
阮梦欢拧着眉,不去看门口。
“她什么时候来的?”燕奉书怀里抱着晕过去的琼琳,顾不得自个儿身上的雨水,把人放到了榻上。
“她说,她刚来的时候,你刚出府。”阮梦欢神色淡淡的,没有什么悲喜之色,语调更像是一汪平静无痕的秋水,“需要我去找大夫吗?”
阮梦欢没有等燕奉书的回答,她转身往外走去,心里有几分失落。
人们常说假戏容易真做,事实也是如此,有些假的事情,一旦念得多了,也就离真的不远了。
“梦梦,这是我……”燕奉书非常郑重的从怀里掏出一块被包裹了很多层的糕点,却发现屋子里早已没了阮梦欢的踪迹。他抛下一切去追,手腕却被人抓住了。
琼琳躺在榻上,浑身烧的滚烫,她的唇惨白惨白的,面无血色,眼睛红肿着,颤栗的声音哀求,“不要走……不要走……”
“琼琳,我们从来就是不同世界的人!”燕奉书不假思索的丢下这句话,几部就跑到了门口。
“这么久以来,在你心里,到底把我当什么?”琼琳满面泪水,她坐了起来,固执的盯着门口,撕心裂肺的大喊,“我从燕国到这里,究竟为了谁,你不知道吗?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这是琼琳一贯的作态,每每与燕奉书有分歧,她总会这么做,而每次的结果都会如她所愿。这一次,她同样抱着侥幸的心里。
“你为了什么,你比我清楚!”燕奉书扭头,“从出生就注定,我们不可能走到一起,你为何如此固执?”
“我不在乎!”琼琳任由泪水倾泻,“世人的眼光,我从来不在乎!就算你跟我是亲……”
“够了!”燕奉书终于转过身来,然脸色却是从所谓有的严厉,“倘若你敢再伤她一丝半毫,我决不饶你!”
燕奉书一离开,琼琳便再也没有力气,身子倒在了榻上。
如果只是看见她的眼,会让人误以为榻上的不是那高高在上的美人,只是一条穿了锦衣华服却任人宰割的鱼。
*
阮梦欢抬头望着瓢泼大雨,撑伞而立,站在燕王府的大门口,久久不曾离去。她的心里默默的数着数,已经到了三百五,就在刚才她做了个决定,如果数到五百,还是不见燕奉书,那她就此离开。
“你去哪儿?”燕奉书从大雨中跑来,雨水浇透了他的衣裳,目光灼灼的直对上阮梦欢,是担忧而非怨责。
“去找大夫,可惜雨太大了。”阮梦欢微微笑着,挪到院子里,把伞举到他的头顶,衣袖擦着他脸颊上的水珠,“已经病倒了一个,你还想做第二个?”
燕奉书有些激动,一把抱住了阮梦欢,“我以为你又要离我而去!”
他大笑着,很快又松开了,“抱歉,把你衣服弄湿了。”
“虽然跟你住在这王府里有很多麻烦,可是我实在太懒,不想再动了!”阮梦欢自嘲的口吻说着,“除非你赶我,否则我是绝对、绝对不会离开!”
“谢谢你!梦梦!”燕奉书的吻落在阮梦欢的脸颊上,珍而重之。
“那会儿,我站在门口,从一数到四百九十九,你还是没有出现。我告诉自己,一定是我数错了,于是我从头开始,数到三百五十的时候,你出现了!”阮梦欢伏在燕奉书的怀里,她说:“我终于知道,其实我舍不得你。”
燕奉书亲吻着她的额头,“你对我这么好,我只好……只好以身相许了!”
这一刻,雨水也有了温度。
这一刻,一切似乎都尘埃落定。
“公子爷!”容蘅全身上下都湿透了,他没有打伞,没有穿雨衣,划破了无尽的雨幕,出现在了门口。
“什么?”燕奉书连忙问道。
容蘅的脸上挂着来不及擦去的泪珠,他脸色发白,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求公子爷救救容姝!她是无辜的!”
“你起来说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燕奉书与容蘅相识已久,却从未见过他这幅模样。
阮梦欢端了一杯热茶,递了一块干毛巾过去,忧心忡忡道:“方才琼琳来过,她让我救容姝,我还以为是她的诡计,没放在心上,抱歉!”
容蘅擦了把脸,随着阮梦欢的话,拿着毛巾的手,缓缓的垂落,“这不怪你!我只是没想到陛下会把人逼到这种地步!”
“他为了长生不老已经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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