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中国人一定要记住的惨案》第19章


人;这就是震惊华北的〃北疃毒杀惨案〃。
地道战显神威
1942年4月初;侵华日军华北方面军总司令冈村宁茨召集华北日军联队长以上的军官在石家庄开会;部署对冀中根据地的〃扫荡〃相关适宜。从5月1日起;在冈村宁茨指挥下;日军以三个师团、两个旅团及五万伪军共约10万人;并配备了飞机、坦克;开始对我冀中根据地进行疯狂扫荡;重兵压境的日军;在冀中8000多个村庄;6000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建立了1700多个据点;修筑了7500多公里的公路;挖了4000多公里的封锁沟;可谓三里一沟、五里一堡。面对强敌;中共冀中区党委把冀中根据地的党政军领导机关由三四千人减到近2000人;并将大兵团化整为零;组成机动灵活的小战斗队;号召和依靠群众;避实就虚;声东击西;和敌人周旋。其中;北疃村是这方面典型。5月中旬;北疃群众武装和县武装游击队;曾多次打退李亲古和邵村据点敌人的进攻;歼灭不少日伪军;使敌人遭受重创。
北疃久攻不下;日军就千方百计企图摧毁冀中平原上这一抗日堡垒。5月26日夜;日军一一○师团驻保定的第一六三联队500余人;在联队长上坂胜率领下;连同定县、安国的伪军;共2000多人;像野兽般向北疃扑来。就在日军进攻的前一夜;县大队政委赵树光召集民兵和县大队战士做了战斗部署。5月27日清晨6点多钟;日伪军包围了南、北疃之后;即开始进行火力侦察;同时;根据叛徒提供的我地道图纸;堵塞了我南、北疃村地道出口;以防止我抗日军民从地道内向外突围撤退。火力侦察过后;敌人即从三个方面开始向村子攻击:一是从村东北口;二是从村东南口;三是从村正东进攻。
鬼子在东北口用猛烈炮火向村内轰击;霎时间;小钢炮、掷弹筒、迫击炮雨点般的倾泻过来;阵地上顿时硝烟滚滚;一片火海。但严阵以待的我方战士和民兵并不急于还击;而是在村口的围墙里、地堡里严阵待命。鬼子见村里不还击;一个指挥官举起指挥刀;挥动指挥旗;命令鬼子冲锋;当鬼子冲到我部队和民兵跟前时;战士们机枪、步枪火力齐发;手榴弹、地雷在鬼子群里炸开了。炸得鬼子滚的滚、爬的爬;倒下一片。举刀的指挥官也被我神枪手狄四根击毙。敌人不甘心;又连续发起了三次冲锋;均被我英勇的战士击退。
敌人屡攻不克;气急败坏的联队长上坂胜决定亲自指挥敢死队冲锋。鬼子敢死队端着明晃晃的刺刀;在炮火掩护下;〃呀!呀!〃地冲上来;很快又被战士们打退;阵地上留下一片日军的尸体。整整一上午;打退了敌人12次冲锋。
下午;敌人调整部署;主攻方向改为南疃和北疃村之间的群众武装阵地。经过长时间激战;由于敌强我弱;火力悬殊甚大;最后鬼子还是进了村。面对残忍的鬼子;群众和干部们异常镇静;谁也不屈服。分区卫生干部宋守仁;定县农会干部李庚申;被敌人的军犬咬得遍体鳞伤;血如泉涌;他们在高呼〃打倒日本帝国主义〃的口号中壮烈牺牲。分区供给部已怀孕的女干部刘亚如和八路军在北疃养病的一名伤员;面对敌人的刺刀;挺起胸膛;坚贞不屈;凛然殉难。
敌人进村后;我县大队战士和民兵仍坚持巷战;一直和鬼子战斗到傍晚。由于鬼子封锁了东半街;街上房上站满了鬼子;已经没有可回旋的空地。在这种情况下;部队和民兵被迫从中平街李洛节家下了地道。此时;地道里早已挤满了避难的人群;大约有八九百人。
第十部分窒息记忆:北疃毒杀惨案第28节毒气滚滚
鬼子见人们都进入了地道;便想出使用毒气的狠毒办法。
他们按照叛徒提供的图纸;找到几处洞口;将随身携带的高浓度窒息性毒气点燃后投放到洞里;同时将茅草点燃;往洞里投;洞口盖上棉被;使毒气向洞内各处流荡。
不多时;洞内各处便充满了毒气。当嗅到有辣椒味、火药味和甜味的气体时;人们只觉得呛鼻子;后来便流泪、打喷嚏、呼吸窒息和流青色鼻涕。
县武委会作战部长张健、秘书刘西峰和北疃青年抗日先锋队队长李德祥;意识到敌人释放毒气;便钻出地道;利用房屋和敌人继续作战。他们三人控制着一所房屋;同敌人对峙。这时;三区小队马队长和北疃游击组长李孟申;也从地道口出来。他们两人脱去上衣;光着膀子;上好刺刀;跳进院内;同成群的鬼子拼起刺刀来;敌人猝不及防;连着被刺倒好几个;但终因寡不敌众;马、李二人英勇牺牲。接着敌人向屋里冲来。李德祥手持擀面杖和菜刀;掩护张健、刘西峰二人进入地道。然后把刘西峰的文件包、公章扔进炕洞里;才沉着地进入地道。地道里的毒气浓度很大;呛得他们嗓子发痒;呼吸窒息。张健拖着软弱无力的身子向前爬行;爬了一段;终于爬不动了。他拉着李德祥的手说:〃德祥;你走吧!我不行了;不要管我了!〃说着嘴对枪口;右手扣动扳机;壮烈牺牲。民兵刘铁洲;受不了毒气折磨;见敌人挖开了个洞口;随即拿起一把杀猪刀冲出来;和敌人拼杀;英勇战死。李德祥的父亲李大爷;也从地道里冲出来;拿起一把粪叉对乡亲们说:〃老少爷们;我们是中国人;绝不做亡国奴!我们要活得正气;死得壮烈!〃随即拿起粪叉冲向敌人;壮烈牺牲。
地道里的毒气越来越浓;人们中毒越来越重;全身发烧;都紧靠洞壁取凉。
不久;洞内的人声便越来越弱;人们一批批在极痛苦的挣扎之中窒息而死。有的人头钻地而死;有的撕烂自己的衣服顶着洞壁而死;有的紧搂着孩子死去;死状之惨;目不忍睹。
北疃村王牛儿;带着两个儿子钻入地洞;长子10岁、次子8岁;分别枕在王牛儿的两膝上死去。据幸存目睹者讲:在他们父子未死之前;孩子呼母亲;父亲说:〃孩子!不要叫你母亲了;她不知死在哪里了;咱们死在一块吧!〃
再如北疃村李菊怀中抱有一个不满周岁的小孩;孩子吃着乳头;母子双双惨死洞中。还有一位50岁妇女;两臂挽着约10岁左右的两个女孩仰面死在洞中。毒死在洞中者多为老年人、妇女和儿童。身体较壮的人;挣扎着寻找洞口;在五尺高、三尺宽的地洞里;能立起来走;但因中毒死者过多;尸体堵塞不能通行;即使能勉强摸到洞口爬出者;也未能躲过洞口鬼子的刺刀。
李庆祥、王俊杰和李记水是北疃毒杀惨案的幸存者;回忆当年的情景;老汉们都不寒而栗;李记水痛苦地说:〃那是1942年的5月27日。当时我18岁;在村里帮别人卖烧饼。那天一大早;突然听见打枪的声音;村里的人顿时就乱套了;我赶快随着很多人下了地道。地道里一片漆黑;走了不多远;我就闻到了呛鼻的气味;日本鬼子放毒气了。我就往一个秘密气眼(地道接通地面保证空气流通的气孔)跑。当时还有6个人一起躲在那儿。大概3个多小时以后;我们才分头从不同的出口出来。我扒着墙头一看;妈呀!院子里都是日本鬼子;密密麻麻的。我又下了地道。又过了很长时间;我才又从里面出来;当时已经是下午了。我偷偷到一个村子躲了起来;第二天才回到村里。惨啊;地道里的人全死了;和我躲在一起的那6个同伴也都死了。〃在那场惨绝人寰的毒气弹事件中;李庆祥老人一家八口死了一半。〃我的一个18岁的姐姐;一个8岁的妹妹;还有两个兄弟;一个12岁;一个10岁;全没逃出来。〃老人说;〃我逃出来以后过了20多天;嗓子还一直疼、说不出话来;不停地流鼻涕。〃王俊杰老人当年是民兵;日本人放毒气弹的时候他也下了地道;后来实在受不了了;他钻了出来;被日本人抓住了。日本人把他带到了大街上;大街上都是被抓住的乡亲。第二天;他被日本兵带到了石家庄的〃劳工教习所〃;20多天后;他又被带到了东北;挖了一年多的煤。
第十部分窒息记忆:北疃毒杀惨案第29节血腥杀戮
豺狼成性的日军在北疃村除了往地道释放毒气毒杀群众外;还在地面上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屠杀。没有战死的被俘虏了。男的被杀;女的被奸污;有的被拉去奸污四五次;甚至连十几岁的少女和五六十岁的老太太也难以幸免。有些中毒较轻者;爬出地道外;结果不是被枪杀;就是被绑在树上剖腹而死。5月28日;敌人走后定县县长李守真和县议长吕丁儒到北疃村进行善后工作;目睹了日本法西斯强盗洗劫后的惨状。北疃街头到处都是被杀害者的尸体。在南北街上倒下尸体50具;李家坟地里有尸体70具;李家街上有尸体250余具;村东北冯香云、王之恒家之井台上有尸体90多具;李洛敏家院子里被刺死29人。朱根德家土井里被砍掉头颅的有16人。死难者有的双拳紧握;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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