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孩》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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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他……赶、赶牛……去了……你、你来……这儿……干啥?”伊玛尽管魔怔,可爱憎好恶鲜明,她从小就讨厌二秃子,冷冷地问。
“来看看你呀!看看我这漂亮嫂子过得咋样!”二秃子伸出爪子捏了一下伊玛怀里的娃儿脸,顺便蹭了一下那奶子,“我叫他侄子好呢,还是叫他弟弟好呢?嘿嘿嘿……”
“你、你应……该叫、叫他……叔叔!”伊玛口吃着但清晰地告诉他。
“为啥?”二秃子没有明白。
“告、告诉……你,你爷、爷……胡嘎达也、也……睡、睡过我!”伊玛说得更恶毒。
“你!”
“格格格……”伊玛开心地大笑,又托住自己的大奶往二秃子嘴边送了送,“你爸,他、他……吃、吃过,你摸、摸……它……不、不如……也吃、吃一口!”
二秃子臊红了大茄子脸,闪避着,如躲避马蜂般躲着那堆肉奶子,嘴里骂着:“操你个傻娘们儿,净胡说八道!”
伊玛放下奶子,两眼刀子般的狠狠盯一下二秃子,然后转身走回窝棚里去,肥臀一扭一扭的,犹如两座相连的小山在移动。
二秃子和娘娘腔跟在伊玛的后头,走进窝棚里。沙坨子里赶了一天路,怎么也得歇歇脚喝口水。见伊玛爱理不理的样子,二秃子说:“我们大老远地到你这窝棚上,好赖我们也算是亲戚,你怎么也给我一口水喝吧!”
第十五章(6)
“水、水……在水缸里,自……个儿……喝、喝呗。”伊玛说。
又饥又渴的二秃子支使娘娘腔烧水做饭。这是野外窝棚的规矩,来的人想吃想喝,都要自己动手,窝棚主人不侍候,何况来的又是二秃子。
二秃子那双贼眼珠转来转去,还是不由自主停留在伊玛的丰胸上,乜斜着,盘算着如何才能制服这个从小就令他心动的傻女人。没想到如今得了魔怔,她依然这样桀骜不驯。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这么大老远到你这窝棚上来吗?”二秃子继续和伊玛纠缠。
伊玛不理他。
二秃子自顾说下去:“告诉你,你养过的那只白耳狼又出现了,差点咬死我!我们现在正追杀它呢!”
这句话终于起了作用,引起伊玛的注意,她转过脸来看着二秃子:“白、白耳?它、它……回、回来啦?”
“是,我亲眼看见,在郭家坟地差点咬死我。这狗东西,我早晚杀了它!”二秃子愤愤地发誓赌咒。
“就你?你、你……杀不了……它的!格格格……”伊玛轻蔑地奚落二秃子。
“妈的,你小看我!告诉你,妈的,那白耳狼没什么了不起!我早就知道,你他妈的还惦记着那条恶狼,惦记着它的老主人,那个小白脸阿木!我也知道,那晚,就是你放走白耳狼咬死我爹的!”
“胡、胡说!你……你胡说!”伊玛顿时变了脸。
二秃子终于抓住伊玛的把柄,继续进攻道:“往后你可老实点,对我也好一点,要不然我把你送到公安局,关进大牢!”
精神不健全的伊玛,就怕别人吓唬她关进大牢送进疯人院之类的,顿时显得惶恐不安手足无措的样子。二秃子趁机贴上来,伸手抓揉她的大奶子,伊玛魔魔怔怔地也没什么反应。
“那狼狗是我放走的!你别吓唬伊玛!”罗锅胡大突然从外边走进来,带铜匝的拐杖“嘟嘟”地敲着地面,“你给我滚出去!把你的脏爪子从我老婆胸上拿开!”
二秃子没想到罗锅会闯进来,有些尴尬,讪笑着说:“开个玩笑嘛,开个玩笑嘛……”
“滚!”胡大罗锅的拐杖往外一指。
“我们还没吃饭呢!”
“吃个屌!”胡大罗锅的拐杖,一下打翻了娘娘腔金宝撅着屁股搅动着的粥锅。
伊玛高兴地笑着,依偎在自己罗锅丈夫背上那个小山包上,虽然不怎么浪漫雅观,可也踏实有厚度。她觉得自己罗锅老公很伟大,很雄壮,很气派,很英俊,是天下第一男人。
二秃子和娘娘腔有些悻悻然,也只好乖乖地走出那个不欢迎他们的小窝棚。
天已黄昏,他俩只好像两只野狗一样到外边找食儿了。
第十六章(1)

一个乞丐,闲荡在县城里的一个乞丐,在一个熟肉店门口发现了一个奇特的现象。
有一只白耳尖的大狗,蹲坐在那家挂羊头的熟肉店门口摇尾巴。老板的小儿子把皮球踢进了旁边的阴沟,这只白耳大狗居然跳进阴沟,把那个小皮球叼咬出来还给了哭闹的小孩儿。老板和那小孩儿大加赞叹,老板扔给它一个骨头,那大狗闻了闻并不感兴趣。老板说这狗不饿,又懂规矩,便不再管它,回内屋取什么东西去了。就这会儿工夫,白耳往上一跳就咬住了挂在高处的一只烤羊腿,扭头便逃走。踢皮球的小孩儿发现后,哧哧哧乐起来,说这大狗爱吃烤羊腿,跟我一样,又哧哧哧乐个不停。老板出来见少了一只烤羊腿,问儿子,儿子告诉他叫白耳狗叼走了。老板恼火,扇了儿子一巴掌,可那白耳狗早已无踪无影。
那老乞丐目睹了这全过程。
于是,他打起了白耳狗叼走的烤羊腿的主意。他远远地跟踪起白耳狗,走过服装摊,跑过菜市场,又越过一片荒地,一直走到县城西南的旧菜窖那里。
“啊哈,我今天可把你堵在窝里了!烤羊腿归我!”老乞丐挥动着打狗棍钻进了那个菜窖。
霎时,从地窖里传出老乞丐的鬼哭狼嚎般的喊叫。
片刻工夫,老乞丐血肉模糊地爬出地窖,魂飞魄散地向外逃命,同时嘴里喊叫:“狼孩!狼孩!还有老狼……老狼!”
县城里的人见怪不怪,都以为从乡下来了个老疯子,谁也没有理会他的疯言疯语,反正前一阵儿闹腾过狼孩的事,老疯子在学舌罢了。后来,也有好奇者,半信半疑地随老乞丐去了那个地窖,可里边空空如也,只有满地的骨头鸡毛鹅爪子,臭气熏天,污秽不堪。
“真是个老疯子,说瞎话骗人!”好奇者踹了一脚那个老乞丐,扬长而去。
老乞丐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重新钻进那地窖察看了良久,自言自语说我活见鬼了,身上的皮肉肯定是被饿鬼撕扯了,一边摇头一边蹒跚着走离这恐怖之地。
其实,这又是老母狼的鬼精之处,它咬走老乞丐之后,马上就转移了。被人类发现的巢穴绝不可继续留住,那是最危险的事情。老母狼当即带领狼孩悄悄钻进了城西南的小片灌木丛中,再从那儿潜进西方大沙坨子里。他们的后边,远远跟随着白耳狼。
老母狼这些日子昼伏夜出,早准备好了第二处隐秘巢穴。现在,它带领着狼孩直奔那个新巢穴而去。
其实那个新巢,既不在大西北莽古斯大漠中的古城废墟,也不在北方罕腾格尔山中的老岩洞,它就在锡伯村西北塔民查干沙坨中的黑沙坡那里,就是它早先生养白耳,白耳又咬死胡喇嘛的那个旧巢穴!老母狼又搞了一次出乎人类意料的举动。当大家都认定狼一般不会重居被人类发现过的旧巢时,它偏偏这么做了。凭它的嗅觉和观察,它已发现老巢这边很久没出现人的足迹了,而且很多人的足迹都远远绕过这一带走。原因就是,自从胡喇嘛在这狼洞被白耳狼咬死后,传闻这里经常出现鬼哭鬼叫的声音,成了一个常闹鬼的可怕不祥之地。人们宁可绕道而行,也绝不靠近这老狼洞一步。经验丰富的老母狼当然要利用这一大好机会和极佳藏身之处了。
它毕竟老了,受过致命枪伤之后,体力精力也大不如从前,所以它放弃了远赴大西北莽古斯大漠的最佳选择,暂时躲进此处旧穴,准备与人类周旋下去。
等把狼孩安顿好之后,老母狼又原路走过去,用尾巴扫平了他们来时留在沙漠上的足迹,再老练的猎人也无法追踪过来。它怕白耳留下痕迹,又冲它扑过去,这回它又改变了主意,又咬又赶起一路跟来的白耳,让它远离自己的势力范围,不让它再靠近一步。白耳真是倒霉透了。它只好又开始了孤独的流浪生活,反正它在外边比母狼和狼孩好混,容易蒙过人类的眼睛。
自从母狼和狼孩在旧洞穴中居住下来之后,最先倒霉的是伊玛和胡大罗锅了。
这一天,罗锅胡大从坨子里把牲口赶回窝棚上饮水,点数时发现少了一只新下的小牛犊。他很懊丧地又走回沙坨子里寻找。他以为贪吃的小牛犊,不知落下在哪处坡下草丛中没有跟上队伍,或者贪吃贪玩躲进哪片洼地树毛子没有出来。然而,他寻遍了附近大小坨子和沙洼地,就是不见小牛犊的身影。
“见了鬼了!娘的!”胡大罗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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