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爱入局》第32章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在她离开后,一遍遍的想起她,为什么又要恨她呢?
她哭的小脸都皱在了一起,想要笑,却根本笑不出来,只能紧紧咬着唇角机械的告诉自己,不要去哭。
她擦了擦泪水,告诉自己不要犯蠢,这些告诉他又有什么用?可是有些压抑的委屈在心底掩藏的快要爆炸了。
他回过身,坐在床边,一手轻轻的将她搂进了怀里,她整个身体都在颤抖,脑袋放在他的左肩处,然后她张嘴,狠狠的咬住衬衫下的皮肤。
他皱了皱眉,却没将她推开,许久,缓缓的说:“徐向暖,是我不好。”
她疑心自己听错了,抬起头想要看他,却听他继续重复,“我不好。”
“如果你愿意相信,以后我会对你好,一直以来我都没顾及你的感受,或许有些迟,但我还是想要告诉你,我很喜欢你。”
无论她相信与否,他都想要说,当时他想等到孩子出生后,他们就结婚。
她却哭的更凶了,她一直摇头,她抬眸对上他的眼睛,却又很快避开了,咬着唇瓣一脸倔强。
“如果你愿意,我们结婚吧?”他声音沉稳。
整个世界都好像静止一般,只听到她低低的压抑的抽噎声。
他的肩部被泪水浸湿,还带着丝丝血色,她一直咬着,直到有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她才放开他。
她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他又重复一遍,“嫁给我吧?”
他却只是沉默,他抬起她的下颌,强迫她看着自己,她突然哽咽着,“不,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他阴沉的脸色,急促的喘气都昭示着他的心情,她险些以为他要甩自己一巴掌,却听他继续说:“难道你想看着我跟别的女人结婚,然后你生的儿子叫别的女人妈吗?”
他从来都懂得威胁人,打蛇打七寸,韦恩是她现在唯一的牵挂,可是,她却没了勇气再去面对一次未知的命运,她笑了笑,却眼泪顺着掉了下来,“为什么你觉得你说结婚我就会跟你结婚?你是不是觉得我一定会答应你?你是不是觉得这简直是对我的恩赐?”
他闭嘴不说,虽然他压根没有这样的想法,可是他想不到理由她会拒绝。
他眯着眼睛,出神的看着她,“你还爱我吗?”
爱?他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出来?她凭什么还要像个傻子一般去爱他呢?
“没有,我早已经将以前的事放下了,包括你。”她定定的说。
“那上一次算是什么?”
她冷笑一声,却止住了眼泪,“意外。”
意外?见鬼的意外,他恨不得掐死她,额头青筋暴起,他努力平息着体内的怒火,“好,意外,那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保单上受益人要写我?”
她惊讶的抬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他嘲讽的看着她,“还有话说吗?”
她紧抿着唇,心底一片悲凉,他那样的人怎么会懂?他根本不懂没有钱的悲哀,“你知道吗?因为没有钱,我亲手将父亲送向了死亡,你知道那种感觉吗?你永远不会懂,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懂,随便对一个陌生人都能出手阔绰,随随便便就是别人一辈子也赚不到的。”
他疑惑的看着她,“我多久对一个陌生人出手阔绰了?”
她苍凉一笑,只觉得悲哀,或许真的在别人看来只是随手之举,可怜自己竟然记得这么久,她突然很想笑,却根本笑不出来。
“呵,十年前,在医院。”
他只是阴着脸看她,眼底却满是茫然。
“十年前,你帮我给我医药费。”
他一向高速运转的大脑很快明白过来几分,然后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微微笑,眼底却满是森寒,“你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喜欢我的?”
其实不是的,父亲死的那年她才读高一,心底对那个不知名的人心怀感恩,却只有感恩,那时候她成绩优异,因为学校知道她的情况,特别给她申请了困难补助,她再靠着周末时间兼职,如此到了高三毕业。
在意大利遇见他时,她意外的发现他竟然什么都看不见,整个人沉郁又不羁,丝毫没有几年前的阳光模样。
他的那些倔强桀骜,偶尔的自卑都让她在不断的接触中心疼不已,深深沦陷,她不知道他到底经历过了什么,竟然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可是此刻,他站在自己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想要试图从中找出几分端倪,他皱眉,“你说啊?”
说什么?
他勾唇讽刺的笑,“徐向暖,好,我告诉你,当年那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他粗喘气,顿了顿继续说道:“因为我根本不是那个人。”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从小就叛逆难驯,自视甚高,怎么可能去帮助一个无缘无故的陌生人,他没有那份心,也压根不会那样做。
他缓缓说,却如惊雷一般投在她心上,“我有个哥哥,双胞胎,去世了。”
☆、第2章 。33更新
当易宁绪喘着气,呼吸急促的将这句话说完以后,两个人都愣住了,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而易宁绪脸色阴沉,他能想到的只是,或许,大概,可能,也许,她根本不爱他。
脑袋里一冒出这样的想法,便怎么也止不住胡思乱想,呵,真是太可笑了。
他自嘲的笑,向暖被他此刻的反应有些吓到,其实她身上还隐隐作痛,虽然医生说只是轻微的脑震荡,现在才想起疼。
她兹了一声,吸了口冷气,易宁绪脸色迅速转变为紧张,“疼吗?”
事实上这点疼她完全可以忍着的,她从不娇弱,有时自己知道受伤也不会有人关心时,独自忍着,在没人的角落里舔舐伤口,久而久之就会习惯了。
而一旦有人关心,却反而忍不了。
她紧抿着唇,脸色苍白的摇头,这会才发现背部火辣辣的灼痛感袭来,男人强劲有力的臂膀顺势搂住她的腰,却看到她脸色苍白的更加厉害。
他深邃的黑眸更加深暗了几分,几乎是同事时撩开她的上衣,向暖微微挣扎,还是有几分别扭不自在。
他哑着嗓子问道:“为什么不说?”
他以为只是轻微擦伤,没想到背部一块都血迹涔了出来,他不由懊恼又气愤,她从来都是那样,什么都不说,硬是要别人逼得不行才会冒一句出来,性子看似随和,实则非常被动,总是那样,想着讨好全世界,却弄得自己憋屈。
“你等会。”他说着转身出了门,过了五分钟左右才回来。
他手上拿着一支软膏,这么晚了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拿的,他沉着脸走了过来,在旁边的凳子上坐好,也不管向暖愿不愿意,直接给她撩开衣服,整个背部暴露在他面前。
接触到冷空气,她禁不住后缩了一些,他声音哑哑的说:“不要动。”
清凉的药膏抹在皮肤上,手指轻轻的按摩着,将白色的乳状药膏抹匀,他动作非常轻柔,向暖却还是觉得偶尔有些疼。
等到终于擦好了药,他放下软膏,然后说:“是谁教你的?”
“什么?”
“什么都自己忍着?是谁教你的?”他表情阴郁,不悦却又含着一丝丝心疼。
她紧紧抿着嘴,一脸的固执,喃喃的说:“要不然呢?”
他火气上涌,却硬生生压了下去,他自小顺风顺水,方一出生就拥有了别人穷尽一生也得不到的东西,还从没人能让他受什么委屈,人生最大的意外大概就算是当年那场车祸了,父亲突然去世,他的眼睛面临着完全失明的危险,那段时间里,他脾气格外暴躁,遇到任何稍稍不如他意的事都会大发雷霆。
向暖就是那个越挫越勇的倒霉鬼,她一次次的靠近,他一次次的用着各种刺耳难听的话来刁难她,他每次以为她会就此放弃的时候,她却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凑了上来。
向暖鼻子一酸,喉间仿佛哽咽住了一般,她看着他,轻轻说:“这世上有些人天生没有资格去诉苦,没有人真正关心,将自己的痛楚摆在明面上逢人便说,别人不会觉得你可怜,只会觉得你让人厌烦。”
为什么要将自己的伤口暴露在太阳下,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撒盐的人。
他张了张嘴,喉间沙哑,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想要告诉她,其实他很在乎,他不想再看到她那样强装的无畏,不想再看到她伪装的友好随和。
“我记得我以前上班的时候和一个女孩合租,她是那种从没出过远门的娇娇女,碗不会洗,菜不会做,衣服也不会洗,每天自己的屋子乱成一团,出门又将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因为她什么都不会,因为我什么都会,所以这些事情都要落到我的头上,明明比我还大两岁,我却好像个老妈子一样整天伺候她,买菜,做饭,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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