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起兮》第20章


一封信,寥寥数语,却是暖了人心。
凉州诸事可顺利否?善自珍重。
近来一切安好,勿念。
唯独挂念故人,事毕尽早动身,静候尔归。
珏亲笔
吴子谅捧着这封信,笑得花枝乱颤。
立马伸手,找来一名小厮,如此嘱咐云云,将人派了去。
两日后,镇南王派了人来,宁王正处理公务,将所有卷宗都搬来了吴子谅的书桌,小厮手脚麻利,办事妥贴:
“宁王殿下,这是镇南王命小的送来的,说东西到了,您自然明白。”
小厮回了话,便恭恭敬敬退下了。
宁王打开一瞧,里面竟是一颗手掌大小的夜明珠,莹莹其辉,色泽温润。
附了一封信,其中多半是关切问询,信末道,凉州虽地好,若不能与小殿下共赏,便也没有了什么趣味。
宁王忍不住笑了。
忽然有人走了进来,自身后拥住:
“镇南王真是一片痴情,情根深种,小殿下来信却惜字如金,不过只语片言,万不肯多写一个字。镇南王每日眼巴巴的盼着,唉,真是愁煞人也。”
宁王懒得回头,嘴角却弯了:
“那不知镇南王想怎么样?”
后面那人脸皮忒厚,面不改色道:
“我家王爷说了,既然小殿下惜字如金,那就拘着他在府里,每日多写些。”
“写得我家王爷满意了,自然少不了小殿下的好处;”
“若是写得不满意了,自然要罚。”
宁王转过身,终于看到了许久不见的人,伸手抚上吴子谅的脸颊:
“不如先说说,你家王爷赏的好处是什么?”
吴子谅把宁王一把举了起来,引来小殿下一声惊呼:
“王爷说了,自然小殿下要星星不敢给月亮,凡事都由着小殿下。”
宁王嘴角勾起一抹笑,伸手勾起吴子谅的发带:
“那罚呢?”
吴子谅忽然在小殿下白生生的脖颈上咬了口,小殿下没防备,惊的倒吸了口气,吴子谅狡黠的眨眨眼:
“便是这样罚小殿下的。”
宁王见吴子谅这股黏糊劲儿,平常早一巴掌拍上去了。却因着许久不见,自己也着实记挂眼前人,这伸出去的手落在脸上,不像扇巴掌,倒像是爱怜的轻抚。
小殿下纤长的手指在吴子谅脸上轻轻流连,像是在勾勒轮廓,要把人刻在心里。
又像是蝴蝶流连花丛,若即若离,百般逗弄。勾的吴子谅心像猫抓似的痒。
吴子谅右手抱着怀里的人,腾出左手一把抓住小殿下作乱的手指,咬了一口,方才松开:
“别闹。”
小殿下的手指轻巧挣脱开禁锢,抚上吴子谅的唇,浮光掠影般掠过,然后低头,吻了上去。
吴子谅轻轻捏住小殿下巴,小殿下的下颌线好看的很,吴子谅欣赏了一阵儿,才想起方才宁王的主动,不由笑道:
“小殿下长进不少。”
宁王眸光蕴了水色,定定瞧着吴子谅:
“自然比不过小王爷身经百战,花丛中打滚的风流做派。”
吴子谅挑眉,捏起宁王下巴,迫使宁王与自己目光相接道:
“哦?小殿下可是捻醋了?”
谁知宁王竟果真点点头:
“嗯。”
这却是吴子谅没想到的,看着小殿下一脸坦诚,吴子谅不由得心下熨贴万分,将宁王的手牵过,放在胸口,诚恳道:
“现在你在这儿,以后再没有旁人。”
宁王忽然开口:
“苏泯之……你吻过他么?”
吴子谅没想到宁王会问起这个,不过还是如实道:
“有的,我们很早便相熟,在遇见你之前,曾经在一起过,不过后来分了手,便没什么了。”
宁王语不惊人誓不休:
“几次?”
吴子谅实在想不出平常冷冷清清的小殿下,有朝一日会抛出这样的问题,一时有些哭笑不得,颇为无奈:
“这个我记不清了。”
宁王抚过吴子谅的唇角,淡淡道:
“我记得,我们每一次的亲吻,一共……”
然后就被吴子谅吻了上来,剩下未说完的话,被吞进了肚子里。
待宁王呼吸不上、气力不支的时候,吴子谅才恋恋不舍的放过小殿下嫣红的唇。吴子谅伸手,轻轻摩挲着,颇为无奈,笑道:
“我的小殿下,哪有人像你一样,这……也是能数的么?”
宁王似乎有些委屈,却偏装作云淡风轻道:
“我从来没这样喜欢过一个人,苏泯之与你的过去,我在意的很,尤其是想到他曾吻过你。”
“我想数清楚,最好我与你的纠缠,要比所有人都多,直到你以后每次心之所动,就只能想到我为止。”
吴子谅怔在原地,半晌回过神,正要开口,却听到小殿下方才似乎自觉失言,似乎脸上有些挂不住,便欲盖弥彰地赌气道:
“不过也无妨,反正三个月后我就要娶亲了,到时候有了小郡主,哪个还稀罕你这个风流……唔……”
吴子谅一吻堵住了这少年满口跑火车的胡话,吴子谅轻啄少年的嘴角,笑道:
“旁人你是别想了,郡主也不行。”
“小殿下既然想让我心上记挂,这夜还长,那我们不妨,一步步,慢慢来。”
从前的故人,旧日的往事,都是散尽的云烟。
有了你之后,我只想穷尽此生,与你纠缠。
第19章 第十九章
这几日,注定不太平。
朝中事务繁杂,外戚势力如日中天,宁王忙的焦头烂额,郡主却被母妃请到了宫中,这几日着宁王陪同,脱不得身。
郡主为人爽直,道:
“九哥,不必每日陪着我,这宫中我自小是熟悉的,我自己可以到处走走。”
宁王笑了笑,道:
“这个我自然知晓,只是你难得来一次,便权当我忙中偷闲罢。”
小郡主也不再推辞,只是似乎忽然想起什么,神色有些苦恼,道:
“我来宫中也有些日子了,横竖是出不去,子谅哥哥前些日子去凉州,我央他带些新奇玩意儿回来,现在出不了宫,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真是让人好生焦急。”
宁王故意叹道:
“果然女大不中留,要嫁的郎君就在面前,却张口闭口都是旁人,芙儿此言,甚伤吾怀。”
郡主大眼睛转了转,扫了眼宁王腰间的玉佩,一副了然的神色:
“九哥也拿我寻开心,前几日我瞧着这玉佩还在子谅哥哥身上,怎么一转眼,就到了九哥这儿?”
宁王被戳穿也不恼,只是淡然道:
“芙儿,慎言。”
郡主眼中精光四射,凑了上来,盯着宁王瞧:
“九哥,别以为我年纪小,就什么都不知道。子谅哥哥看见你的时候,眼神便暖了三分。”
郡主原地转了个圈,向宁王诉苦:
“不过话说回来,三哥你瞧瞧,我这么好的模样,多少也算个美人儿,在子谅哥哥面前晃悠了三年,怎么也不见他多看我一眼?”
宁王认真想了想:
“他喜欢安静些的。”
小郡主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宁王歪着头,似乎还觉得表述不够具体,末了补充道:
“芙儿,你太聒噪了。”
小郡主郁郁寡欢了一天。
第二日,吴子谅奉旨入了宫,因着圣上摆宴,只道是家宴小聚,邀了寿王与其义子一并入座。
现下时辰尚早,吴子谅同寿王请了辞,来了宁王这里,郡主老远就欢喜道:
“子谅哥哥,我们在这里!”
吴子谅向宁王笑了笑,然后转身对郡主道:
“郡主,在下老远就听到你的声音了。”
郡主想起方才宁王说的话,欲盖弥彰道:
“其实……我平常,还是不多言的。”
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补充道:
“不过,话多一点,也热闹啊,九哥,你说是不是?”
宁王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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