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起兮》第25章


独倚南山,
满园梨花又开。
第26章 番外四
宁王继任大典后,江南南巡,镇南王同往。一路烟柳画桥,水榭亭台,景色醉人。
游船一路静静,宁王望着这边景色,道:
“江南风物,确与旁处不同。”
吴子谅正捧着卷书册,随口应道:
“正是。”
宁王挑眉,继续开口道:
“苏公子前日要同往,被我拦了,想必镇南王心中叹惋得很。”
吴子谅读的入神,应道:
“正是。”
宁王手中的帷幔被攥得不成样子,语气却愈发舒缓了:
“最近上镇南王府求亲的队伍快排出皇城,满朝文武待字闺阁的千金,想来镇南王心中大抵已有了中意的。”
吴子谅无知无觉的应道:
“正……”
等等,情况好像不大对劲。
方才好像说了什么求亲?
吴子谅“嚯”地抬起头,看见宁王好整以暇的坐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着桌面:
“不急,镇南王还有什么想说的,我都慢慢听着。”
宁王一脸的温和,吴子谅心中“咯噔”一声:
坏了,看样子小祖宗今儿是要兴师问罪。
吴子谅赶忙放下书卷,挨到宁王身边:
“难得来一次,我再不分心了,陪着小殿下赏景可好?”
宁王拍开那人悄悄揽在腰上的手,温然道:
“镇南王日理万机,需得红袖添香,与我又有什么干系。”
吴子谅握住宁王的手,又被甩了开,吴子谅锲而不舍,终于把人拉进了怀里:
“小殿下果真是爱喝醋的,红袖添香,也亏你想得出。”
宁王就势攀到吴子谅的颈边,张口就咬,吴子谅早就习惯了,顺了顺宁王的头发:
“小殿下,可解气了?”
宁王压根舍不得真咬,不过是做做样子,磨了半天牙,也不过留了个浅浅的印子:
“吴子谅,你好大的胆子,圣上的话你也敢敷衍了事,心不在焉。”
吴子谅一脸诚惶诚恐,却是满嘴跑火车:
“圣上教训的是,微臣知罪,是微臣疏忽了,不仅是今日的罪过,还有昨夜圣上龙体欠安,微臣责无旁贷,都怪微臣一时……”
宁王被气笑了,伸手捂住那人调笑的嘴:
“你原来还知道啊。”
吴子谅把宁王的手拉过,握在手心:
“小殿下的话,我从来都是当圣旨听的。”
宁王靠在吴子谅怀里,慵懒道:
“将你方才看的,读与我听。”
吴子谅也不去拿书卷,揽着怀中人便开了口: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宁王知道这人是故意的,伸手推了一把:
“这是你方才看的么?”
吴子谅抓住宁王的手,又换了一首,却并没什么区别: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宁王亲了亲吴子谅的唇畔:
“得了便宜还卖乖,人都在你怀里了,镇南王少来一副求之不得的模样。”
吴子谅眼底藏着笑意,随手折了一枝花,道:
“都说牡丹真国色,却比不上小殿下一莲清涟。”
宁王耳畔飞红,只想把眼前的人扔回皇城。
这人就不能正经一些么?
小殿下出生那日,除了天降祥瑞,大旱三年降甘霖,还有一桩罕有,只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小殿下心口处,有一盏莲花印记。
吴子谅的手不知何时,轻轻巧巧探了上来,呵气如兰:
“小殿下人比花娇,在下虽然一向求之不得,却也愿做惜花之人。”
宁王俯身上去,解开了那人的衣结,眼角带了丝笑意: 
“不如邀镇南王一同品鉴,意下如何?”
吴子谅笑了,把人带进花香氤氲深处:
“求之不得。”
说起来,这一路南巡,吴子谅还遇见了故人。
吴子谅带着宁王四处逛,听到一声呼喊:
“恩人留步。”
吴子谅回过头,瞧见一个红了眼眶的姑娘,和一位老泪纵横的老人家。
正是当年吴子谅救下的赵老汉和春花。
当初父女二人投奔亲戚去,一路辗转,也算安定下来。恰巧乞巧节偶遇良人,正是当朝新晋的状元郎,现如今官拜二品,任御史大夫。
春花初为新妇,却俨然还是当初少女的性情,对吴子谅感激道:
“若不是哥哥,我和父亲都不知道要如何过活,哥哥就在这里住下,我和父亲心下也能踏实些,报答哥哥的大恩大德。”
赵老汉已然说不出话来,只是热泪涟涟的拉住吴子谅的手,一个劲儿的点头:
“是,是,和我们住下,再就不走了。”
吴子谅扶起老人家和春花,笑道:
“老人家,看到您和妹子安定下来,我就放心了,来此地只是短暂停留,还是要回去的。”
老人家依依不舍,关怀了许多,问起是否婚配,吴子谅笑了笑:
“已经有了心上人,只是尚未举办婚宴。”
老人家一听,喜气洋洋要当主婚人,吴子谅应下了,笑道:
“到时候一定请您老上座。”
待父女二人离去,宁王瞧着吴子谅一脸笑意,拍了一把:
“什么婚宴,这也好胡乱应承么?”
吴子谅望着宁王,笑笑:
“若得小殿下垂青,当作金屋贮之。”
宁王脸颊飞起红云,看着眼前这人,惯会用典撩拨,宁王牵着吴子谅的手,目光温情:
“不用金屋华室,也不必雕栏玉砌,只要……就足矣。”
外边是热热闹闹的人群,混着一众叫卖声,吴子谅没听清后边的话音:
“小九,你方才说什么?”
宁王把人拉到墙角,吻上了一脸茫然的吴子谅,眼角带了笑意:
“没听到便算了,专心点,看着我就好了。”
金屋华室,雕栏玉砌。
只要与你此生牵绊,
千金不换。
闲来赏风揽月,
足矣慰平生。
这一日宁王与吴子谅小酌几杯,吴子谅多劝了几杯酒,宁王有些醉,便早早睡下了。
朦胧醒来,天色已暗,屋内没掌灯,什么都看不大清,隐约瞧见吴子谅正给自己换衣服,一件件的扣结,这衣服似乎颇为繁琐,宁王仍有些晕,没细看,问吴子谅现在什么时辰了。
吴子谅笑了笑,宁王忽然眼前一黑,感觉是方绸帕,罩住了视线,宁王颇为无奈,觉得这人真是孩子心性。
这些捉迷藏的把戏,连自己小时候也不曾感兴趣,何况现在。不过还是颇为耐心的陪着那人闹,悠悠道:
“你且藏好了,我来寻你。”
吴子谅似乎笑了一声,扶着着他往外走,轻声道:
“小心脚下。”
宁王觉得奇怪,却也随着吴子谅折腾,走了一段,忽然有光照了过来,外边灯火通明,隔着绸帕也能隐隐约约瞧见,张灯结彩,一片吉庆的红色。
只是……
这绸帕为何是红的?
宁王低头再一瞧自己的衣裳。
锦绣红缎,鸳鸯戏水。
竟是大红的吉服。
宁王当场就要掀了盖头,吴子谅按住了宁王的手,占够了便宜,方才低笑道:
“夫人莫急,等拜了天地,自然揭了盖头陪你。”
宁王的手被那人握着,挣不开,收不回,心跳如鼓擂,满室喜乐道贺也盖不过。
喜宴上皆是些熟识的人,赵老汉和女儿春花,还有春花的夫君御史大人,还有镇南王在江南的几位挚友,一同来道贺。
除了赵老汉一家,几位挚友皆知盖头下是何人,口风紧的很,各个秘而不宣,却调侃起吴子谅来。
吴子谅自然八风不动,倒是宁王恨不得赶紧逃离这地界,幸而盖头遮着,否则宁王的脸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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