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开始》第20章

“不知道一句话，这……当讲不当讲……”族医名为直江，是宇智波的一位双鬓斑白的老人，在医术方面经验老道，当初为斑移植眼睛的人就是他。
美琴疑惑地看着他，目光中透着焦急：“直江大人，不必忌讳。”
“鼬君的脉象有一丝怪异。前几天我第一次摸到他的脉搏时，一度认为这是我老糊涂的错觉，但是多次静心感受脉搏之后……鼬君的脉象，是思虑过重之人的脉象。”
“可我的儿子还只是个四岁的小孩子啊！”美琴不太承认这个诊断，皱着眉头望着族医直江。
“所以我说鼬君的这个脉象非常奇怪。小孩子的脉搏通常都是搏动有力、生机勃勃的，即便是天生体弱的孩子也不是他这样。我的看法是，鼬的身体很好，没什么问题，感冒时间虽然拖得略长，但不用太操心。我很担心他，记忆中……”直江看向了泉奈，“今早冒犯地用写轮眼观察了鼬君的查克拉状态，鼬的查克拉气息和泉奈大人换眼于斑大人之后的查克拉气息非常相似。”
美琴惊讶道：“诶？鼬已经提取查克拉了？我不知道的……”
“他的经络中已经不自觉地弥散着微量的查克拉了。虽然没有刻意使用查克拉，但是身体还是会不自觉地如呼吸般提取着。才四岁就能做到这点，鼬君是天资非常优秀的孩子！”
第17章　心结
第十七章
这几年主要是杏为主的管家下人们陪着鼬，鼬对不定时回家停留很短时间的父母富岳、美琴实感并不是很强。
鼬并不是很愿意见到父母。富岳与美琴的脸庞总能刺痛他的心，不断提醒着自己曾犯下即使是穿越生死也无法摆脱的弑亲之罪。
——传说人死去后去往黄泉之地，那时候要是见到了父母……该说些什么呢？他们不会怪罪于我吧……再说说自己这些年过得很好，佐助也过得健康，会成为顶天立地的男人。只是作为哥哥，先任性地去往彼方了。若是有幸遇到了止水，告诉他虽然很困难、但是还是勉强完成了他的心愿。如果……遇到了泉，还要好好对她说声对不起。说完了这些话，哪怕是去地狱，也是没关系的……
鼬彼时在与佐助最终一战之前，望着无边的夜空，漫无边际地想着，期待着命运的裁决。
临近正月，富岳与美琴回到安重，不再常驻忍村了。想要补偿因为之前工作太忙碌，没有怎么好好陪着儿子的美琴，空出了大多数时间陪着鼬，殊不知这样的陪伴成了压垮鼬强绷起的心绪的最后一根稻草。
风寒为引，鼬发起了高烧，病来如山倒。
“鼬的精神力量太强了，这与稚童的身体能量不相匹配。两位……”直江叹了一口气，从门缝处看着迷迷糊糊睡得很不安稳的鼬，对美琴说着。富岳赶着结束了工作，天还没有黑完就回到了家中，赶上了族医直江临走之时。
“感冒症状已经控制下来了，发烧症状应该不会再有。药包我已经包好了，按时煎服即可。那么……我先告辞了。有突发状况就让忍猫来通知我吧。”直江和富岳签署的均为与族内关系密切的忍猫家族，有急事可以让忍猫通灵快速联络。
入夜，宅内仆人们都下班回去了，宅中只有富岳、美琴和鼬一家三口。美琴和富岳换班在床边守着鼬，现在是富岳陪着他，美琴去煎药煮粥了。
美琴端着下午就在砂锅里文火煮着的粥和几碟清淡的小菜进了屋门。
“小鼬醒过了吗？”美琴凑到富岳耳边，轻轻问道。
“没有，一直出着虚汗，额头上反倒有些凉。”
“退烧了就好。你也先喝点粥吧，我已经先吃过晚饭了。”
美琴拿出柔软的绢丝手帕拭去了鼬头上的虚汗，不过这时候——
“富岳！快来！这是怎么了！？”
鼬紧闭的双眼下，眼睛快速地左右摆动，着实吓着了美琴。
富岳凑了过来：“在做梦？”
美琴仔细看着鼬的眼睛，发现他的眼睛没有完全紧闭，这和传闻中一有些人睡觉不能眼睛闭全一样。她侧着头探究般地去看鼬眼睛没有闭紧的缝隙，未料撞见了一丝猩红。
富岳眼中美琴的写轮眼突然打开，双眼瞪大，是标准的被拉入了幻术的样子。他不明白为什么美琴突然这样，也马上聚齐查克拉，打开写轮眼，想把妻子从幻术中解出，但是突然眼前一黑……
天上的月亮毫无浮云的阻挡，亮堂的月光有些刺眼渗人，极为静谧的夜空一丝虫鸣都听不到，安静得令人慌乱。入眼是联排同一制式的木屋，房檐上有宇智波的团扇标志。但这不是安重宇智波的城，富岳一扫周围，这样平民风的房屋是城下町的货色。安重城里的家纹绝不会这么敷衍地用红白颜料涂画，安重城内的家纹都是使用的金色带有微微珠光的涂料描绘的。
“……美琴。”富岳看到了不远处的妻子，不太明白状况。
“啊，你也进入了这个幻术？”
“我和你的写轮眼对视之后也被拉进来了，这到底是……？”
“刚才我不是去看了鼬的眼睛吗，鼬的眼睛……也是写轮眼，然后我就被拉到这里了。已经试过幻术解印了，没有用……我不敢试用瞳力硬冲破这个幻术，小鼬因此受伤怎么办？”
“嗯？鼬的眼睛是写轮眼？这怎么可能？……不过这个幻术没有杀意，先看看发生了什么吧。”
“也只能先看看会发生什么了。我也奇怪怎么鼬有写轮眼。”
“你没看错？真的是写轮眼？”
“应该是吧？不然我们怎么会被拉到幻术里面？”
“但是鼬还是个小孩呀……”富岳牵着美琴的手，警惕着周围的异动。
——！有人！
夫妇两人提起脚步，隐匿进了一处小巷中。
巷子外闪出许多急行的黑衣人，包裹着全身的斗篷，头戴动物形的面具——暗杀战术特殊部队。结合着这周围树木的种类与长势，经验丰富的富岳和美琴很快判断出这里是南方温暖湿润的火之国，那么这些人是木叶忍者村的暗部？
等暗部的人经过，两人才跟上去，前方浓重的血腥味飘来……两人接连推开几处房屋，难以相信血流成河的地狱就在眼前展现——所有屋子里的人都被残忍屠杀，甚至有些人还没有闭上眼睛死不瞑目。
“这些……黑发黑眼，全是我们的族人？”美琴后退几步，靠在了富岳身上，把脸侧过去不愿多看。
富岳拉着美琴离开了这里：“……再出去看看。”
房屋的排列很明显地是向心型的，两人对视，决定直接向最核心的一片屋子潜行。而且，两人隐约感受到查克拉反应最为强烈的一处就在这篇族地的核心区，也就是说幻术的“阵眼”十之八九就在那。
富岳在前伸手打开了眼前大门，美琴跟在他身后。走过玄关，血腥味越来越重——有人在里面遇难。道路幽暗，两人的写轮眼照应着月光微微发亮。
“……！”富岳停住了脚步。跟在背后的美琴看不到富岳身前是什么，便从富岳身后走到了他的身侧。
两具倒在一起的尸体，旁边站着一个身形单薄的少年垂着头，手中握着暗部制式直刀，一动不动，绝望冰冷的查克拉裹在他身上掩埋着他，让人窒息。他的泪滴反射着窗外映进的月光，“吧嗒”滴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在清晰可闻，如叩击敲在耳膜上。
任谁看到了自己的死相都会毛骨悚然，富岳一惊反应过来，想把美琴掩于身后，美琴却上前开了口。
“……鼬？”
对面的少年抬起了头，还噙着泪花的眼中三勾玉不断地加速转动，最后连为一片，成为了三个尖锐旋镖类似手里剑的图案——万花筒写轮眼！
“妈妈？”少年手中的直刀落地，刀身的金属与地板相碰的声音闷人，“……爸爸？”
幻术的世界瞬间崩溃。
幻术被强制解除，两人被抛出幻术世界，突然的视线变回到现实中，让人有些头晕。
鼬的双眼渗出鲜血，他勉强睁开了眼睛。泪也跟着流了下来，血与泪黏糊在一起，美琴赶忙拿起旁边浸湿了冷水准备退烧的毛巾擦掉了鼬脸上血。
“别哭呀鼬……把眼睛闭上，收起查克拉。……妈妈和爸爸就在这里。”美琴用余光示意着富岳。
富岳出了房间快速结印，召唤出忍猫，赶忙通知了族医直江大人和前任族长镜。鼬刚才在幻术中表现出了万花筒写轮眼，即便自己也是万花筒的开眼者，不过关于这双魔性的双眼还只是个初学者，长辈们更清楚其中的秘密。
美琴为鼬加了一件夹绒的羊毛羽织，带着他到了客厅。客厅中等着的是鼬的父亲富岳、前任族长镜、族医直江……还有斑。
“鼬，这是斑大人。”这是鼬是第一次见到斑的真容，美琴轻声在他耳边介绍。
和鼬已有认识中的“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