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开始》第64章

便作罢。
“嗯，死亡是灵魂到异界一种最普遍的方式，所以‘秽土转生’一直被约等为了亡者召唤。当然，这是我的推测。”
“所以说……佐助你是在别的地方？”
鸣人看着分别两年的佐助，变化不如上次十三岁到十六岁三年别离那么大，那三年可是刷拉一下长高，完全变了一个样子。这两年也是褪去了少年气，变成了完全的青年人。是啊，自己也成为丈夫、父亲了，佐助似乎……
佐助倒是不太急，突然这么被鸣人召唤过来，稍稍感叹着这个笨蛋也学会了“秽土转生”这样禁忌的术：“之前我使用了轮回眼的时空之术，但是出现了意外，到了一个我家……我家还在的世界。”
佐助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全然不似从前沉默寡言，一言不合就喜欢用粗暴的武力解决问题。时光和爱，让少年人的棱角变得温柔了。卡卡西看着青年比同龄的鸣人更厚实一点的肩膀，大概这两年受到了精心的照顾。
——宇智波一族没有被毁灭的世界……吗？那个突然出现的十三岁的佐助来自这样的世界？
“佐助你……之后没有从那个世界回来吗？我……很担心你。”
被鸣人问道了这个问题，佐助倒是一愣。
回来？回到这里？回到这个家破人亡的世界？
不管过了多久鸣人果然都是笨蛋。还是现在的世界比较好，父亲、母亲、鼬，还有很多很多的亲族，都在一起，大家都在一起。
“我在这里留下时空间标记，会用时空间忍术联络这里的。对了，刚才感应到了我的一个时空间标记……最近这里是有什么时空间交叠的意外情况吗？”
——我没有理由留下佐助。
听完佐助的话，鸣人感受到了佐助的心意，那是很坚决不愿意留在这里的意思。佐助满脑子想着什么不回头时，比如从前沉浸在复仇的火焰中时，还有办法让他回心转意，但是这样平淡地说着留下标记，没有打算回到这个世界的意思……他是不喜欢这里吧？
那个“彼方”才是佐助的家。
轮回眼打开了时空间通道，三个小鬼下饺子一样跳了进去，他们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那么……我也该走了。”佐助向第七班略微点头示意。
——留下他、留下他、留下他……！
鸣人这样想着，但脚下即使是一步也踏不出。他有预感，佐助不会主动回到这边了。下次再见，还有缘分吗？
自己曾经在最终一战中说过“我要让这场兄弟吵架画上句号”，果然从那个时候开始，自己和佐助的见面屈指可数，现在是真正要画上句号的时候？
我和佐助是“兄弟”，从仙人时代就既有的宿命……但是终归不是真正的兄弟。
很久以前，还是忍校入学式上，佐助的父母送他来学校，还有偶尔他的兄长鼬来接他回家，远远地见到过，那是多么幸福的一家人。
一开始就不同，我和佐助是不同的。
无论如何我也不可能在这里给他一个家。即使是亲兄弟，长大了也会分家，各自过上各自的生活吧——金发的青年这样自己说服着自己，不要去阻拦佐助的脚步。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鸣人终究没有说出挽留的话。
秽土转生之术被本人解开，一瞬间构筑成了佐助灵魂投影的尘土崩解，在耀眼阳光的照耀下，同细碎的星辰一般。
鸣人和樱一齐出了火影楼，作为第七班的队友一齐散步，最近已经很少了。首先是樱离开了第七班的日常任务队列，她出色的医疗能力更受木叶医院的青睐。还有，鸣人结婚之后，也需要把更多的时间放在妻子和刚出生的儿子身上。
“鸣人，”樱先打开了话匣，毕竟两个人这样一言不发地一直一直走也不是那么回事，“我……放弃了。不……这样说太固执了，我之前到底在期盼着什么啊……”
放弃什么？
“他？”鸣人望着河道对面，河道继续蜿蜒下去，就是一个小湖，佐助从前上学的时候，每天都要从这里经过，一直把最受欢迎的佐助傻傻地当做假想敌的他，有好好注意过佐助的路线。
“……嗯。现在想起来我真是个傻瓜，一厢情愿地说着‘喜欢’，一知半解、还有些自傲地就认为自己是那个特别的人。想过来，大概只是用完了一生的运气分到了第七班。那个……我曾经有想过，如果不是春野樱被分到了第七班，是别的什么人，比如井野，别的女生被分到了第七班，我能做的事，那个人也能做吧？我真的不是什么特别的存在，鸣人，你和佐助才是。那种……你和佐助才是主角，我是个被忘记的配角这样。啊——我在说些什么傻话……”
“才不是……樱，你是特别的，对于我和佐助、对卡卡西老师、对第七班，樱你就是樱啊！”
“我有……那么多次不合时宜地告白过，现在想起来真是个笨蛋，做着眼泪、哀求能够挽回什么的梦，果然是不行的。最后那次……你和佐助去终结之谷之前，佐助对我说‘你真是有够烦人的’，还有之后，我还是勉强听见了佐助君说‘你是在劝我陪他玩恋爱游戏吗？’、‘我没有看上她的理由’、‘也没有任何被他看上的理由’①。我记得很清楚，”仿佛说出这番话用掉了很大的力气，樱就近坐在了河边的长椅上，稍稍推开了鸣人的手，“不用、不用……不用安慰我了，我没有丧气。抱歉……让你为难，之前有拜托你把佐助‘带回来’什么的。佐助真的属于这里吗？他就像鹰啊，不会一直停在一棵树上吧……说着把他‘带回来’这样的话的我，才是真正任性的人。说了这些胡话……抱歉，鸣人。”
“……不，我……好像也是那个任性的人。”
“说起来，我有做过一个挺可笑的梦，那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我梦到了我和佐助君结婚了……不，应该说有没有结婚不清楚，但是有了一个叫‘サラダ②’的女儿，黑头发、写轮眼，戴了红色的眼镜，和佐助君小时候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我当时醒了还在想，哪个笨蛋父母会给女儿取鸡肉沙拉那个沙拉③的名字啊，现在想起来真的是很好笑的梦。佐助君这次是不打算回来了吧……”
“他有说留下时空间术的标记，不过……不知道。佐助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比谁都要幸福的样子，怎么说……像是一开始我们认识他的时候，我们六岁刚刚入学的时候。”
“这么早的事情，我已经记不清了，鸣人你还记得请，果然是和佐助有很——特别的联系吧。”
“当然了，我们可是一生的朋友。啊！樱也是！”
鼬见弟弟突然停了下来，卡住了一样，不过也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他可是一直注视着弟弟的，没有放过这丝异状：“怎么了？”
“……不，没什么。有人用了召唤术，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继续走吧。”
兄弟两人正在任务途中，是雷之国境内的简单送信任务。但是因为是送去桧山④领地的大名那里，作为安重大名长子的鼬，去送信更为正式和显得尊重。
“到了桧山城，留个两天吧。想买三五把桧山产的桧扇，妈妈很喜欢，就当做是为她准备生日礼物。还有桧山里的雾景，清晨太阳刚刚从地平线升起那时候，雾气笼罩桧山群山，据说像是仙境一般美丽，去看看也不错。”
对于鼬的提议，佐助几乎从没有反对的时候，这个时候作为弟弟倒是十分地听话。
“鼬，你就不想找知道刚才的召唤术是怎么回事吗？”
“嗯？你不是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吗？”鼬逗了逗他，但是已经不能像小时候那样戳他的额头了，弟弟已经被自己长得高了，“好吧，是什么样的召唤术？”
“……”佐助抓住了鼬刚才试图骚扰自己额头的手指，“是秽土转生。”
这下子鼬倒是真的一愣，认真了起来：“怎么回事？”
“后来大蛇丸有更进一步研究过秽土转生，提出了这个术本质是异界灵魂定向召唤的假说，应该是这样八九不离十的。所以，我刚才被鸣人召唤去了，有一些时空的重叠意外，那个……佐助的小队不小心到那个世界的木叶，我刚才还用轮回眼的时空间忍术把他们带回来了。要是没有我，他们可能就回不来了。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听起来是十分危险的事情，你说得跟去守卫室那取一封挂号信那样轻松。佐助他们的任务没什么大碍？”
“没有，他们小队继续完成任务了。没事的，他的身上有我放的标记，那毕竟是我‘自己’，我还是挺上心，难得当一次被依靠的大哥什么的。”
“别想我叫你大哥，像什么话，愚蠢的弟弟。”
“我才不是愚蠢的弟弟！一直都很想说这个了，我哪里有那么蠢了。”
“哪里看都蠢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