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指》第9章


叶少思的眼睛落在明亮的火焰上,浓黑如墨,侧脸线条流畅而漂亮。贺长风瞧了一眼,回想那一笑,心里叹了声可惜。这人不笑就失了那么几分味道,怪可惜的。
树枝燃烧到后头,发出“噼啪”的炸裂声。叶少思的面容在火光对面几乎映衬成淡黄色,贺长风百无聊赖地撑着下颔等待天色转暗。
林子里实在太过寂静了,便连风吹翻石子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彼此的呼吸声更是近在咫尺。叶少思艰难地忍着忽如其来的不适,努力让呼吸更平稳一些。
要命,居然在这个时候……
他暗暗痛骂,身体中忽地自腹中腾起一团火,竟然比面前的篝火还要炙热数倍,一瞬间焰心就窜上指尖,顿时烫得他汗如雨下,面上似乎也隐隐渗出了汗水。
若换作平时在石牢之中,他早就放开手脚呻吟起来;可现在地处野外,对面还坐个魔教的贺长风,教他如何拉下面子去做那档子事?只能一忍再忍。
炽热的情。欲几乎点燃了他身上每个角落,他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做出丢人现眼的事,又实在被内力的火热逼得昏头涨脑,身体不自觉地有了反应。
不……行……
叶少思咬住下唇,搭在腿上的手指微微颤抖,衣料被牵动之下发出极为细碎的簌簌声响,分外刺耳。他恍惚着连忙绷直身体,装作若无其事地闭上几乎被高热蒸出水汽的双目,无暇再顾及鼻尖滚落的汗珠,调整自身呼吸的频率。他感到身体已经濒临忍耐的极限,钻心跗骨的重重酥麻如野火燎原,一次接着一次不断侵袭。叶少思面颊滚烫至极,脖子通红,屏住呼吸时只觉身下肌肉都无法自已地抽搐。
贺长风突然在不远处问他:“你又怎么了?”
叶少思方才正在欲。海中苦苦挣扎,险些伸手去抚慰下。身,这一问,无异于一声振聋发聩的响雷,让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究竟身处何方。
……好难受……不行,不能……不能被发现。
他咬牙切齿地吞下满心的暴躁,断断续续道:“无……无事!”
贺长风的声音又近了几分:“那你面色为什么这般红,是我篝火燃得太旺了吗?”
“……”叶少思腿一软,高热复又从内部让他感到一种从内而外被冲刷的战栗感,他勉力地睁开眼,深吸一口气压抑嗓音中的沙哑:“…不是。”
他战战兢兢地紧闭嘴唇,原本白皙的脖颈间到处是水,像是被煮沸的酒倾盆洒过,又热又辣,熏熏然间浑身都化作了火炭。
贺长风觉得他似乎有些不对,像是醉了一样,皮肤上泛出一层薄薄的淡红。心想,该不会气息冲突,让他走火入魔了吧?练武时心魔过重的人,极易走火入魔,若情况严重气急攻心,多半都会癫狂奔走,力竭而死。他沉思半晌,也未想出个所以然。
叶少思心中早已叫喊得声嘶力竭,他喉咙干得要命,想要……想要水,想要于茫茫无际的沙漠中找寻到一口甘泉……真的好渴。
他终于忍不住,低低地“啊”了一声,恍惚间觉得贺长风似乎并未察觉,更加放肆地将手悄悄向身下探去,唇间不自觉溢出绵绵的婉转呻。吟:“……嗯……”
贺长风惊得回过头,目光震诧无比。叶少思正清清楚楚地将手覆于勃。起的性。器之上,鸦黑的鬓角被汗水濡湿,双目微阖,被汗水浸透的眼睫在洁白的脸上投下两片小小的阴影,嘴中胡乱发出些淫靡之音,原本紧裹的袍子散乱大敞着,露出大片的肌肤和一段细瘦的腰线。
饶是他在西域多年,见惯了野。合的男男女女,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活色生香的活春宫。男人竟然也会如此……浪荡?
贺长风的呼吸不禁加剧了起来,幸而他所修武学需要静心平气、稳定心境,不过眨眼功夫,贺长风就心如止水,不为所动地抬起头,腾身至他面前,坦然道:“化情香?”
千白鹤到底在这段时日,给他烧过多少次化情香?这已经是本日的第二次了罢?贺长风想道。
叶少思神智迷糊,隐约间只觉得一个冰凉的物什向自己逐渐靠近,他整个人就如一只盛满铜炭的火炉,缕缕不绝的热气炸开,感到那股冰凉气息,心下喜得几乎也同热气一般炸开,连忙迎了上去,将身子与那冰块贴到一处,不断扭动,果然觉得高温下去不少,舒服得喉咙直咽出“呜呜”声。
“…嗯…好舒服……”叶少思如痴如醉地蹭着贺长风的胸膛,浑然不觉贺长风脸色倏然变得庄重起来。
飞星教虽倡导顺应人之天性,双修交。合的事比比皆是。于贺长风而言,不过是无益大道的无用之事,打自心底,从未打算与那些麻烦打交道。这时见叶少思主动靠来,明知他是出于淫。药作用才做不得已之事,照旧闪身,僵着肩膀把怀中这具滚烫软腻的身体摔了出去。
叶少思之前刚刚靠着冰冷气息得到了身体上的舒坦,这才片刻,遽然身子被一阵大力推开,跌跌撞撞站起后,所环抱的“能让自己舒坦的物什”却消失了,心中委屈无比,不断呢喃:“…热…我好热…救救我…帮我…啊…”
贺长风见他还要循着气息走来,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千白鹤委实心狠手辣,这人与她无过无结,无端端被迁怒,下了数倍的药量,不难受才怪了。
他想归想,终究不愿自己浪费时间去帮他纾解奇痒。贺长风并非中原所谓仁义之士,没那么多泛滥的同情,利索地点了叶少思的穴道,替他系好袍子,让他靠着树干。
“你忍着就过去了,化情香辅以药物需要慢慢解去。不要烦我。”他话音刚落,才知自己嗓子竟然也有些微微沙哑干涩,暗自怔愣,我这是怎么了?
叶少思听他说要让自己慢慢等着药性退却,脑海空白成一片,被情。欲支配却又被贺长风绑在树干上动弹不得,后。穴发痒地一阵阵不住收缩,前端亦是直挺挺地想要发泄。得不到抚弄的身体酥麻得像是被无数小虫爬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口中“唔嗯”作声,湿润的眼角泛红,竟至于向贺长风求欢起来:“求你…求求你…求求你让我插一下…就一下…”
贺长风听得他淫言秽语,眉峰紧皱,不知怎地心下冒起一股无名之火,怒气冲冲道:“你够了没有?一个男人软弱于斯!”
叶少思哪里听得到他说了什么话,只记得这家伙救出他后趁他不备,偷走了他视若珍宝的玉势,那玩意插在身体里是在太舒服了,如果还在的话……
他这一想,几乎身子都软成一滩春水。尽管四肢不能动弹,对玉势的执念更深,口中叫道:“你偷走了我的玉势,你还我!我的,那是我的!……快还我!”
贺长风猛然记起这档子事,午后他将叶少思从牢内带出时,叶少思确实带了根玉势出来,只是中途对方神智清醒时,将碧色淫。器扔掉了。这事却怎么落到了他的头上?
他这黑锅背得太冤了,贺长风牙咬得咯咯作响,不想和坠入欲。望的疯子说话,撕了衣裳一角团成一团,塞进叶少思口中。
吵人的聒噪停了。
夜色已经升起,月亮露出其小小一角,弯如钩。
第10章 继续没有章节名
月夜极好,数十颗星星布于天幕。贺长风实在没办法,不得不继续抱着叶少思在山林之间朝西北而去。
当头的北斗七星熠熠生辉,怀中睁圆眼睛的叶少思甚是可怜地仰视着他,湛然仿若盛满了星光。贺长风注意到他的视线,眉峰绞拧高扬,掏出塞入他口内的布团:“你又要干什么?”
叶少思轻轻扇了扇眼皮,眼睫一抖一抖的,不安分地跳动,眉眼唇鼻暖洋洋地喷出慵懒的邀欢气息,半是羞涩半是紧张地道:“让我先弄一弄……好不好?”
“不好。”贺长风断然回绝,索性点住他的哑穴,竟觉得他眼神有一丝丝的哀怨,仿佛是在控诉自己的“罪行”。
他头疼地抚平额头皱痕。化情香的厉害之处就在于成瘾后难以拔除,光靠解药不可彻底根除;要想治本,还得靠如金石难断的坚定心志。叶少思这副模样,如何是好?
贺长风不再多言,他抱着的好歹也是一个男人,分量入手不轻,赶路的速度自然而然比独行慢许多,现下先回无情岭再说。
无情岭是他所居之处,名为岭,实则为一座高耸山峰,亦是环绕日月山脉。他喜静,故而挑选此处作为居所,静修时甚是合意。
大约到三更天,他便赶回了无情岭,群鸟闻声惊鸣,纷纷展翅投入另一处林中。贺长风抬头看了一眼悬于他头顶上空的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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