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儿童少年班》第91章


说着他一拍脑袋,又想起来一件事情,一下子从桌上蹦下来:“哎呀!我忘了这个!”
他从背包里拿出来整整一盒桂花糖藕:“我让妈妈做的……放了半天,不知道还能不能吃……”
林妈妈还是很靠谱的。虽然搞不清楚儿子去学校看老师带桂花糖藕干什么,她还是尽职尽责整整齐齐地装了一个密封的保温盒,现在一打开就是一阵扑鼻的甜香。
糖藕有一整盒,然而筷子却只有一双。陈见月吃了几块,把筷子让给了林开云。
林开云却犹犹豫豫地不动手:“陈见月……我帮你带的东西你喜不喜欢?”
陈见月大大方方地一点头。
林开云一咬牙,继续循循善诱:“那我、我、我的生日快……哎到了,你、你……能不能也送我一件……额、很好的……礼物?”
嗨,这孩子,装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可惜紧张得都结巴了。
陈见月直直盯着他的眼睛,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遍:“很好的……礼物?”
林开云一边瑟瑟发抖一边死命挺着点了点头:“对、对……就是……”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陈见月凑过来吻住了他。
一个桂花糖藕味道的吻。甜蜜得让人窒息。
林开云的脸红了。心跳得要从胸膛里蹦跶出来,他只好闭上眼睛,心里却一下子满足了。这确实是很好很好的生日礼物,最好的生日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 大型发糖现场……
☆、Chapter 86
任祎没有报名参加今年的英语竞赛。
他没有刻意声张,英语社的活动和作业也还是照常参加,因此直到坐上学校大巴前往赛场的时候,陈见月才忽然发现这件事情。没有了任祎的插科打诨,她很不习惯,心神不宁到差点忘记写准考证号。
陈见月问他:“英语竞赛你怎么没报名?”
大冬天的,任祎翘着二郎腿,喝着从小卖部买来的冰镇可乐,一脸玩世不恭:“嗨,去年不是参加过了吗,没意思呗!”
陈见月面无表情地戳穿了他:“你说谎。”
任祎才不怕她冷冰冰的眼神,故意享受般地灌了一大口可乐,还恶趣味地咂了咂嘴。
陈见月静静看着他,直到他又一口可乐含在嘴里正要咽下去的时候,陡然开口了:“是谢老师不让你报名的吧?”
任祎呛得可乐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陈见月被他恶心地连退三步,远远地扯了七八张纸巾揉成团砸在他身上。任祎气得够呛,险些把他手上那串五万块的黄花梨佛珠褪下来反手砸回去。不过那珠子他从高一第二学期带到现在,两年多了,到底还是没舍得。
陈见月等他擦干净了,才勉为其难地走进一步:“你不是挺厉害,干嘛这么听话?再说……你也很想参加吧……”
陈见月虽然被誉为年级大boss,但是单论英语水平,任祎着实是要比她高出一大截的。毕竟他老爸从他小时候开始,心心念念就是要送儿子出国,拿个洋文凭回来好光宗耀祖,所以出钱出力那是一点儿都不含糊。和陈见月这种擅长高考英语和应试英语的人不同,任祎的听力口语异常出色,词汇量十分接近native speaker,在英语竞赛上表现得更出色也不足为奇。去年陈见月拿了个二等奖算是正常发挥,他同样拿了个二等奖则是马失前蹄了。今年的英语竞赛是他唯一一次一雪前耻的机会,陈见月不相信他会不动心。
任祎抬头白了她一眼,眼神里有落寞也有严肃:“你个傻妞,懂不懂高三的规矩啊!”
陈见月沉默下来,“高三的规矩”。高三的规矩是什么呢?
十一月份的几场雨过后,上海算是正式入冬了,虽然很多时候温度仍然在10度上下徘徊。草坪上的草带着些惨绿,路旁的树也没有掉叶子,入目的景致除了因为阴沉的天气蒙上了一层死气沉沉的灰,看着和春天没什么差别。
各科老师早就把高三一个学年的课程争分夺秒地填鸭好了,整个十二月全部被拿来做第一轮大复习了。大复习进展得很快,陈见月还记得当时学那些知识点的时候,前前后后要花上几个月的时间。可现在,一眨眼,半本教材就翻过去了,再一眨眼,高一一整年的东西也翻过去了。以前老师上课的时候还会分神管管课堂纪律,或者抽几个走神的回答回答问题,如今统统顾不上了。基本上所有人都是上课铃还没打就火急火燎地开讲,不一口气讲到拖堂是不会停的。
高考的列车呼啸而来,能追得上的自然能追得上,追不上的……也没有办法了。
在这种埋首于卷子山卷子海中不知今夕何夕的氛围下,连陈见月也不由得生出了几分对元旦通宵的期盼。不通宵联欢也没关系,一个晚上什么也不用去想什么也不用去做对大家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奢侈了。
当然还是有人想做点什么的。
周三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谢老师的英语课,她为了讲清楚一个虚拟式的用法硬生生拖了半个小时堂,直饿得讲台底下的学生前胸贴后背。陈见月一看表已经五点一刻了,懒得再去饭堂,便从储物柜里翻出来一盒泡面打算凑合凑合把晚饭吃了。上了高三之后,慢慢地人人都在储物柜里备上几样食物,为的就是应付这样的场合。
教室里人不多,有像陈见月一样拿零食充饥的,也有索性饿着的。奇怪的是任祎,他从来不会因为学习委屈自己的肠胃,此刻却稳坐在凳子上一边转着笔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写着谢老师刚布置的作业。看着他既没有屈尊要去饭堂的样子,也没吃什么东西,倒像是悠然自得地在等着什么人。
陈见月的面刚泡好,他等的人就出现了。
那是个短发的姑娘,脸小小的,眼睛大大的,应该很漂亮。但她身上有一股精灵般奇异的特质,让人压根分不出心神去看她漂亮的脸。
她把手里攥着的什么东西啪的一声狠狠拍在任祎桌子上,力气大到陈见月不由得手一抖,险些把吃面用的叉子戳到自己脸上:“任祎!你到底干不干!”
任祎好整以暇地一点一点扯着谢老师刚发下来的试卷,那份新鲜又无辜的试卷正可怜巴巴地压在短发姑娘的手下:“不干。”
这姑娘也干脆,听了回答直接点点头:“任祎,你果然不是个男人。”
扔下这句杀伤力极大又极易惹人遐想的话,她二话不说一秒不带犹豫地痛痛快快哭了起来。
陈见月没见过这等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绝活儿,一时之间进退两难,不知道该丢下面碗去安慰人比较好,还是丢下人先去吃她那碗命运多舛的面比较好。
不是男人的任祎好像也没料到这样的情景,他脸上惯常不正经的表情一下子破裂了,手忙脚乱地伸手去够课桌抽屉里的纸巾盒:“哎……你别哭啊……不是……你……这都高三了啊……我拒绝也是正常的吧……”
结果没等他把纸巾盒够出来,正哭得起劲的姑娘撒腿跑了。
陈见月以为任祎会追出去,谁知过了好半晌还是没听到身后有一点儿动静。她转过头,看到任祎颓然坐在椅子上。他手上僵硬地拿着一盒纸巾,用一种难以描述的目光看着课桌一角,上面躺着短发姑娘刚刚重重拍下去的东西。那是一个黑色的施华洛世奇水晶吊坠,样子是经典的天鹅形状。看来这位姑娘不仅性格爽脆,恐怕内力也很深厚,因为这只做工精致价格不菲的黑天鹅明显是被活生生震断了脖子,模样别提多凄惨了。
任祎发了一会儿呆,才想起来要把黑天鹅的尸体妥善地收拾起来。
陈见月有心安慰他几句,话到嘴边却不听使唤地拐了个弯:“……我还有一包泡面……你吃不吃?”
任祎抹了一把脸:“吃!”
宋老师把陈见月喊进了办公室:“陈见月,你打算考清华还是考北大?”
陈见月一向知道宋老师是个很善于观察的好老师,也不打算瞒他:“清华吧,离中科大近一点。”
宋老师微微点头,泰然自若地假装没听到她大言不惭的理由,沉稳得仿佛每年他手下都能出十个八个清华北大生一样。然而实际情况是,别说他带的学生,博宇建校到现在,根本一个也没考出来过。
他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带着几分郑重推给了陈见月:“这是我向副校长争取来的市三好学生申请表,你拿回去填了吧,高考能加20分。”
宋老师是一位很善于观察的好老师,然而陈见月同样是一位很善于观察的好学生。虽然宋老师说话的语气轻描淡写,但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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