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强]将军怀里宠》第63章


这样就好,什么都没有得到过,什么都没有失去过,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悲伤……
“你说得对,这是赎罪……早该来的赎罪……”
☆、第二十三章 隐情
玉衡卿抬着书翻页的动作微微一顿,案前的烛火随着他停滞的动作瞬息摇曳,他似乎微微叹息一声,放下书来,却没有抬头看站在桌前的皇甫,而是盍着眼叹道:“到底是人算不如天算……”
皇甫的表情从回来开始就没有再舒展开过,他应了邱无痕的要求把那人的尸身一路背了回来,那个他一直厌恶不已的人,已经在他背上渐渐变得僵硬而冰冷,但他却生不出哪怕一丝的庆幸。
“衡……你说我是不是太自私……?若不是我极力的反对他们的事……或许……”皇甫活了这二十五年,头一次觉得自己无力到了极点,脱离控制的东西实在太多,让他心底乱成了一团麻。
“这又干了你何事?你不懂他我还不懂?”玉衡卿眼里闪过一丝悲戚,他曾经对那个倔强小子有过无限的期待,遭到背叛后有过难以名状的怨恨,但听闻他的死讯后,那些感情却忽然变得都不是那么重要了,一切的恩恩怨怨,只能够化为一声叹息,“你觉得被我一手给带大的部下,会无能到让死穴躲过武器的攻击都做不到么?”
皇甫睁了睁眼:“你的意思是说,他是自己愿意去死的么?”
“他就是这么个人……做事过于偏激……”因得不敢用待罪之躯去追求所谓的平静,所以紧抓住了这么一个档口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玉衡卿想了想,惋惜的加了一句:“逝者已逝,只希望邱公子他……”
皇甫想到方才站在柴木旁边,看着那人的尸身被火舌渐渐吞没时,邱无痕在一旁站着,面容被炙热的火光照亮,他的眼神带着目送每一个试药牺牲品的淡然,平静到几乎看不出一丝哀恸。
“也许吧……在某些方面,他比我还要无情的多。”例如,对自己的无情。
从第二天开始,邱无痕就将自己完全的封闭在了营帐之中,说他发泄也好,转移注意力也罢,全心全意的扑在了找出解药的研究之中,往往从中午有小兵送了饭进去,直至晚上还米粒未食。
后来皇甫怕会拖垮了他的身子,命令了月冀去整日的看守着他吃饭睡觉,这才有了些好转。
过了四日,解药成功的被配制了出来,在把配方分发下去的那一瞬,邱无痕才终是跌坐在了椅子中,脸色苍白,眼神带着涣散,却静静的移动了目光,注视着摆在一个角落里那个装了骨灰的罐子,扯出一个难看的笑,白底青花纹,他最喜爱的一个药罐,却鬼使神差的拿去装上了那么一捧灰……
皇甫赶紧命人赶制解药,一时间大营里药味弥漫,整个成了一个药罐子。
玉衡卿一直担忧南乾军会趁着北凤军力量最为薄弱的时刻来犯,不敢放松警惕的加强了刺探和守卫,却没想到冷御云似乎被什么拖住了动作,迟迟不见南乾军的影子。
他疑惑了两天,见皇甫一心的扑在了解药上,对南乾的动作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也没有去想任何相应的对策,那种运筹帷幄的状态使得玉衡卿心里有些疙瘩,他总觉得皇甫笃定了南乾军不会来,好像是在暗地里做了什么一样……
可若是真那样,为什么不对自己说呢?
他心底有些猜忌和烦躁,便忍不住对皇甫的态度冷冰冰的,使得皇甫一头雾水摸不清情况,可他家娘子心气高,怎么问都不肯说,便只好大晚上软磨硬泡的粘着他一番胡搅蛮缠,将人拐带上床,把几天没有运动的份补了回来,这才心里有了些着落。
玉衡卿脸上微红的媚色还没有褪尽,浑身无力的依靠在皇甫臂弯里,皇甫咬了咬他的耳朵:“最近是怎么了?为什么不理我。”
玉衡卿几不可闻的冷哼一声:“我实在奇怪,为什么冷御云不抓住这个时机来进犯……这更本不像他的作风……”
你就那么了解他啊?皇甫吃味的紧了紧手臂:“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就他现在还自身难保呢!怎么可能还腾得出心思来进攻。”
“什么意思?你做了什么吗?”
“我哪有那个能耐……”皇甫一撇嘴,“他是要被五步殇给整惨了!”
“五步殇?”玉衡卿微微皱了皱眉,“他们不是一个阵营的人么?”
皇甫带出个无奈的表情笑笑:“他从来不会和任何人一个阵营!只要是和无痕对应的阵营,就是他的阵营。”
“怎地又扯上了邱公子的事?”玉衡卿从皇甫的话里听出些倪端,那么说他们应当是早就认识了才对,只是其间又不知还有什么具体的牵连……
皇甫苦笑:“要说这五步殇,到和无痕颇有渊源……”准确的说是孽缘!皇甫点到为止,没有再解释下去,巧妙地话锋一转,“他帮着其他国家作战时,只意在和无痕斗医毒之术,所以每次都会和对方约法三章,不允许伤害无痕的性命,可那日的几个刺客……明显是受了冷御云的意瞒着五步殇前来刺杀,为的就是让北凤军无人可以做得出解药,只待他慢慢将所有病弱残军收入囊中。可冷御云错就错在小看了五步殇的情报网……这几日持久不来,怕是不知被五步殇下了什么毒,正麻烦着呢。”
玉衡卿半信半疑的看他一眼,知道是有什么隐情不便说出来,也没有追问的意思,便寻了个舒服的地方窝着,脸贴在皇甫的颈窝上:“罢了……该知道的时候自会知道。”
☆、第二十四章 复发
第二日,白冥的情报便完备的送来,皇甫打开装着情报的竹筒匆匆扫了一遍,啧啧感叹道:“哎呀呀……萧白欠了你个人情还真方便啊……没想到白冥的情报网那么有效率……”
玉衡卿冷冷瞥了他一眼,方便个屁,感情那天晚上差点失身的不是你!
皇甫接收到他不善的眼神赶紧缩了缩肩膀……那天那件事怕是玉衡卿这一生最大的耻辱,简直就是逆鳞,摸了就炸毛的,他赶紧心虚的转移话题:“嗯……看来我猜的没错,南乾军确实是被五步殇给拖住了,但好像是在派出杀手行刺无痕之前就已经闹翻了的,南乾军大半中了毒都失了战斗力,但冷御云那狐狸也不是吃素的,用计想要了五步殇的命,结果让他给跑了,现在五步殇行踪不明……”
“岚军现在情况怎么样了?”玉衡卿面无表情。
皇甫笑道:“中毒的人大半都恢复了,总比冷御云那边没有解药来得强,现在是我军占了优势,是个攻打过去的好时机!”
玉衡卿点了点头,他确信白冥的情报是不会出错的:“那准备一下吧,在这里耽搁太久了,下午就启程。”
皇甫瞟着墙上挂的地图计算了下路程:“也好,咱们按平时的行军速度半日可以到达寻城附近,冷御云的大军就盘踞在那里,我们在寻城二三里处驻扎,明日便可开始攻城,只要这一役拿下了,下一站就可以直攻雒城!”
玉衡卿严肃道:“别想的那么简单……如果有任何一个机会,都要绝不迟疑的解决掉冷御云,他很危险,留着就是一个变数……”
别人也许只畏于他的权势,但没有人比玉衡卿更清楚他的城府和狠辣,只要有一丝余地,他都有可能逆转乾坤。
皇甫看他眉头皱的死紧,以为提及冷御云,他又想起了玉家的灭门之仇,便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安慰道:“你有那么不相信你相公的能力么?放心,我一定给咱爹咱娘报仇!”
谁是你爹你娘!?他冷冷拐了他一下,转身出了营帐:“你再废话下去,今晚就和月冀挤挤睡吧!”
皇甫听得他声音里的一丝笑意,扯着嘴角,满脸堆着媚笑跟在他屁股后头出去了。
当天下午,整个北凤军拔营南下,士气满满的往寻城进发。
日落黄昏之时,北凤军到达了目的地,探子来报了冷御云军队驻扎的地界,皇甫寻了个隐蔽的地方扎营。
层层云彩鱼鳞般从天际延伸过来,被绚丽的红光层层侵染,玉衡卿站在树上远眺夕阳中的寻城,那红厚重的像一层凝脂,就如城头上燃起了一片炽烈的火光,仿佛可以预见明日城墙后燃起的烽烟……
他心底突地一跳,升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皇甫每次战前都例行召各将领去商讨,玉衡卿独自呆在营帐里,烛火微微跳动,或明或暗,他却连以往看书的心思都没有,静静的坐在桌案边,思及明日就能和那个人碰面,就觉得血液都快沸腾起来……冷御云,你欠下玉家的,是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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