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盗春光》第42章


应该也是陶燕坤口中她家老头。
有一项跟着什么“赶集图”,大概猜出就是陶燕坤原来家里那幅画。
不是出入库、没有流向,向也前后一合计,这大概是目标物品?!
与此同时,另一条脉络也展现出可怕的端倪。
他和他母亲冯耀月,也许跟同一个盗画转销组织挂上钩了。
——第二盗·完——
作者有话要说: 晚点再更一章
第34章 第一章
“你妈留给你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李星波还是妙悔又催促一遍; 向也才从沉思里浮起来。他把账本按照原样放回盒子,好生盖上盒盖。
一抬头; 两个老男人四只眼睛如探照灯盯着他。
向也连吴妈都觉得不好糊弄,何况现在是双倍量的吴妈。
这是冯耀月——他的亲生母亲; 他们曾经的伴侣——留下的唯一遗物,若是换成是他,也不会轻易放弃这条线索。
但不代表向也得和盘托出。
他故作困惑的模样; “大概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两双探照灯的穿透力似乎有所加强,盯得向也如芒在背。
向也说:“我也不太清楚她为什么要留下这个给我。”
他太清楚了。
盗画需要先备一幅假画,盗取时以假易真。越是高仿; 被盗者发现的时间相对越晚; 相当于给真迹转销赢取了时间。等事发那一刻,真迹早已易手; 中间组织赚取了差价,又没了藏匿赃物的风险。
可万万没想到会留下这么本详实的记录,相当于照妖镜,让中间组织的暗箱操作一一现形。当时计算机已经普及; 采用这么原始的记录方式,大概是为了防止新型信息泄露吧。
他母亲不懂财务; 只是一个画师; 在组织里的角色大概就是真迹复制者。
至于账本如何来的,向也就无从猜测了。
“保险柜里没别的东西了?”
向也问李星波,如果不是向也同样牵涉其中,看到账本大概如李星波和妙悔一样懵懂。
李星波难得一蹙眉头; “小光,你不相信我。”
“……”
向也拍拍盒盖,一时拿不准下一步该怎么走。
之前听蒋天瑜说,冯耀月回K省是找儿子,她大概没料到会遇上天灾,没有在保管箱留下只言片语,可能想说的话都打算找到他之后亲口说。
妙悔示意盒子,“你准备拿这个怎么办?”
向也才想起自己还在逃亡,居无定所带上如此贵重的东西不方便也不安全。
向也看着李星波和妙悔两人,“你们……”
李星波会意,“我可以替你保管,放我这跟银行差不多。”
妙悔也不懈怠,抢答一样,“寺庙清净,人员也没那么杂乱,我那更安全。”
两人的对话里第一次出现比较级,一较高下的帷幕便光明正大拉开,不再是暗自较量。
李星波不服,“你意思是我这人员鱼龙混杂了?”
妙悔像跟自己叽咕,“你这不都是形形色|色的不知道干什么职业的租客。”
李星波说:“租客怎么了,按时交租,遵纪守法。我家还从没丢过东西。倒是你们那里,啊,武侠小说里寺庙不都是盗贼的首选目标吗。”
妙悔不由露出出家人慈悲为怀的笑,悲悯他的无知一般,“你以为这是武功秘籍吗,再说我们那又不是少林寺。”
“……昔日赌徒和今日和尚,你们的确让我挺难选择的呢。”
向也喊停,“就放大师那里吧。你这里还养了一只猫,万一给挠破了、尿湿了呢。”
李星波无言以对。
妙悔伸出手要接,盒子刚到半路又被向也收回去。
“我还能信得过你吧。”
妙悔说:“出家人不打诳语。我答应你了就一定做到。”
“你当年是不是也答应过我阿妈会好好照顾我?”
妙悔:“……”
李星波幸灾乐祸地清咳一声。
如若没有李星波,向也很大可能不会把东西托给妙悔。如今李星波正好充当妙悔死对头的角色,两人互相的较劲让他的承诺有了重量。大概谁也不想在劲敌面前丢脸。
交代完要事,三人陷入尴尬的沉默。好一会后,看似局外人的妙悔才说:“小光,你继续在这里呆下去吗?”
李星波听着不开心了,“这里就是小光的家,有什么问题吗?”
妙悔没跟他正面杠,把话语权留给向也。
向也从沙发上站起,“我也要走了。”
李星波愕然,“小光,我前几天说的话不是开玩笑。”他说百年之后,遗产是他的。
向也并非不缺钱,但现在金钱于他吸引了次于其他的东西。
“好,我知道,但我也要走了。”
李星波问:“你去哪里?”
这可问倒了向也。
他环视一遍屋里摆设,小住几日也没生出什么归属感。
向也深吸一口气,冠冕堂皇掩饰心头无处可去的寂寥。
“好男儿志在四方,四海为家呗。”
说罢他和抱着纸盒的妙悔一齐下楼。
“其实你可以和我一块会去,庙里——”
向也想起陶燕坤的摸骨算命,心头突突跳,立刻打断他,“大师,你不会是想怂恿我出家吧?”
妙悔忙说:“不是不是,弘安寺附近不是还有一个植物园吗,也许那里有适合你的职位。”
“算了吧。”向也说,“我这样的性子不适合归隐山林。”
“不试试怎么知道?”
向也忍俊不禁,“妙悔大师,你说我一个大山里出来的野孩子,又回到山里面,是不是一种倒退啊?”
妙悔:“……”
向也屁兜里滴滴声响,还是妙悔提醒,他才记起这个新手机不同以往的提示声。
'坤姐今天会去弘安寺一趟。'
曾有良的信息。
向也乜斜起眼,正看反看,想揣摩出点别的意思。
自从弘安寺见过陶燕坤之后,曾有良变成了他们之间的飞鸽。
向也塞好手机,跟妙悔说:“我决定净化一下心灵,暂时跟你回弘安寺吧。”
妙悔喜出望外。
*
弘安寺算不得什么著名古寺,但市内也是仅此一家,清明已过,更显萧条。诸佛算是闲了下来,个大殿堂门庭冷落,偏僻一点的更加无人问津。
妙悔外出几天,虽只是一个基层僧人,事务也积了一堆,他抱着盒子往后院走去。
向也逐个殿前游荡寻找。
陶燕坤不像是信佛的人,反正向也不信,如果在佛与坤姐之间选择,他会选择相信后者。
不知她频频出入此间有何要事。
终于在一间不起眼的偏殿,向也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旧南瓜似的蒲团上,跪坐着一个长发盘起的女人。
陶燕坤一直是张扬的大卷发,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如今盘起插着一支朱漆木簪,露出白皙细嫩的脖颈,整个人身上有种让人不忍打扰的娴静,像一幅水墨画,每一笔浓黑都透着她与生俱来的定然。
她没有双手合十,实际上向也猜不透她在干什么,脑袋低垂,双手一动不动搁在膝盖前。
向也等了大概有一分钟,陶燕坤如雕刻进木板里的主角,岿然不动安如山。
他跨进门槛,走到她身边的蒲团上坐下。
“来了。”
陶燕坤忽然抬头,稍稍往他这边侧了脑袋,像是代替抬手打招呼。
向也:“……”
“别以为不出声我就不知道是你,我说过我眼瞎心不瞎。”
向也闷声道:“坤姐。”
“嚯。”
陶燕坤似乎挺意外,整张脸表情点亮了。
“还真被我蒙对了。”
向也:“……”
陶燕坤揉揉发酸的手腕,姿势不像在求佛,反倒像练功乏了正活动关节。
“我还以为你从此不敢来见我了呢。”
向也答非所问:“坤姐,你信佛么?”
陶燕坤说:“不信啊。”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跪那么久?”
陶燕坤不以为然,“不然呢,打坐不就成和尚了么?”
“……”
“蒲团那么矮,难道你直接坐着?那成何体统……也不看看像什么样。”
“……”
向也低头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真有蹲坑的风范。于是屁股着火似的蹦起来。
陶燕坤听得动静,幽幽说:“还真坐着的啊。”
陶燕坤的插科打诨搅乱了向也精心打的腹稿,他的一声“坤姐”之后,生生突兀断在那里。
陶燕坤扶着膝盖要站起来,但跪坐太久,双腿发麻,抻直之时不禁发颤,身子一晃险些倒下。
向也眼疾手快扶住她,顺势圈在他怀里,不肯放松,脑袋又埋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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