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八那些奇葩委托》第77章


不耐烦地问,“那你又看出什么来了?”
他倒是好脾气地回答了,“什么都没看出来,我上次见面就觉得你肯定比我厉害了。”
上次?明明都动过手了怎么给他一说就像是我俩进行了一场亲切友好的交谈了一样。
吐槽归吐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至少他的这两句话听得我心里还是比较舒服的,便有意提点他道:“你再仔细看看这个人的瞳孔。”
无智慧听话地上前翻开死者的眼睑,瞅了好半天才一脸纯真地看着我,“他的瞳孔怎么了?”
……朽木不可雕也。
但我还是耐下心,指点道:“你没发现他的瞳孔没有眼白吗?”
“哦,原来是这样。”无智慧恍然大悟,“那又怎么样呢?”
一股从未有过的无力感从我的心头升起,我懒得再搭理他,对迎面而来的王飞鸿使了一个眼神。
他相当有默契地找了个借口离开现场,等到了他的车上,我主动告诉他,“这个男的死之前经历过性,或者说是想象中的性。”
“想象中的?”
“有一种魅,她会出现人的眼睛里,然后诱使这个人和她发生关系,等她吸走了那个人的精气之后,那个人就会倒地而亡。那个死者的瞳孔眼白缺失就是证据。”
“又不是人?”王飞鸿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也和上一个案子不是同一个凶手?”
我点点头。
王飞鸿把烟掐灭,“我明白了。”
“对了,”他接着道,“你认识吴智勇?”
“吴智勇?”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我们不熟,只是见过一次而已。”
王飞鸿皱着眉头,“你最好离他远一点,他是吴家这一代唯一的继承人。”
瀚海吴家的赫赫凶名,即使是身在鬼域的我也早有耳闻。他们最为人诟病的就是他们的除魔理念:只要是非人的,不论有没有对人类造成伤害,一律当场斩杀,绝不容情。
虽然这个无智慧看起来像是个傻白甜,但是吴家出来的又能真的天真到哪里去?
可没想到,就在我下定决心,要离他远远的第二天。他就又出现在了我和尤坚的面前。
我有些诧异,继而皱起眉头,“怎么又是你?!”
被我嫌弃的那个人笑嘻嘻道,“朋友,你不要误会,这只是巧合而已,我没有有意跟着你们。”
“你怎么见到谁都喊朋友啊。”
“因为我的家人告诉我,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喊他们朋友,在他们心里我自然就会比陌生人更亲近一些,到时候就算真的打起来了,也会手下留情,至少不会打脸。”
这什么狗屁不通的逻辑,我有些同情起这个被灌输了乱七八糟思想的无智慧了。
哪知下一秒,我就恨不得把自己过剩的同情心通通碾碎,也不给他!
就听他道,“我看你身边的这个使役,戾气深重,很容易就会被别人当成是无主的魔物给除掉的。不如你让我给他是个净化咒,好不那么引人注目。”
“不需要!”我十分果断地拒绝了。
开玩笑!让一个除魔人给一个使役进行净化,那和把一只兔子送到老虎嘴边有什么区别?哪怕那是一只没牙的老虎。
而且尤坚这种看到一只散魂都会小心让开道的圣父居然会被你说“戾气深重”,那请问到底什么人才能入您老法眼啊。
无智慧有些受伤,但还是没有在我冷酷的态度下退缩,“我是在找你聊一聊昨天的凶杀案的。”
“怎么?你终于反应过来了?”我扬起眉毛。
这孩子相当老实地摇摇头,“不是我,是我的家里人说的。他说你既然看出了死者的瞳孔有问题,那么你就肯定知道杀死他的是什么魔物,所以我来请教你。”
☆、第一百零四章连环杀人案的幕后真凶(五)
一番纠缠之后,我身心俱疲地送走了这尊大神。眼看着时间还早,就独自回了齐天楼。
一进门,青衣就扔给我一项赤火岛最新研发的高级产品,替身。
据说只要把主人的魂灯中跳动的魂力剥离出一丝放入中,灌入主人的魂力,这只就会成长得和拥有者一模一样,从外表看几乎分不出区别。
替身的功能远不止于此,它还能够代替主人承受攻击,比如假设遭到了咒师的诅咒,主人就可以通过一些特殊的操作方法将自身承受的诅咒转移到身上;主人受伤也可以偶承受范围内的伤害转移到身上去,简直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的必备良品。
这款替身一面世,就在鬼域遭到了抢购,还有一些消息灵通的人类也想高价求购的。
我只知道青衣一向交游广阔,但这次居然能弄到这个,真是让我意外了。
只要一丝魂灯,一点魂力,它就可以帮你端茶递水、拎包还能替你去上课和写作业,真是再划算没有了!
自从有了这个,我再也不用被束缚在教室里了。
我是一个具有极高职业素养的人,虽然这次的任务王飞鸿并没有和我签订契约,但我还是把这件事当成是一件任务来完成。
于是我天天跑到王飞鸿那里去报到,和他一起咨询案件的进展,跑命案现场,寻找信息,当然我在市里到处乱窜,肯定是经过一定程度伪装的,不然要是碰见哪个熟人,那就尴尬了。
尤其是我的那个便宜老爸,虽然彼此都心知肚明我不是他的儿子,但到底没在面上捅破,他也只能做一些诸如趁我不在房间的时候挂一些奇奇怪怪符咒之类的事情,我也不好太过不给他面子,毕竟是尤坚的老爸。
然而奇怪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我们追得的缘故,瀚海市高到不正常的命案率陡然降低,就算中间发生的一起恶性故意伤人案,后来都证实只是人为的,没有任何不科学的生物在其中捣乱的迹象,凶手也很快就被抓捕归案了。
然而与之相反的,是越来越大的舆论压力。
尽管警方严厉禁止,也还是有利欲熏心的报社记者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群众把凶案现场的照片散布到网上,配上种种不负责任的臆测和危言耸听的揣度性文字,给受害人亲朋带来二次伤害不说,还造成了极大的恐慌。
不明真相的群众从那些血淋淋的现场照片带来的中清醒过后,纷纷在涌到各大政府网站抗议,甚至占据了社交软件的大部分评论。
“啧啧啧,你们被骂得可够惨的。”我举起手机,把打开的评论贴到王飞鸿的脸上,有些幸灾乐祸地道。
王飞鸿一脸嫌弃地躲过,拧着两条剑眉,一言不发地看着前方的红绿灯。
我颇感无趣,把手机拿回来继续看里面关于最近杀人案的评论。
一刷新,出现了一条显示在页面最前端的一条留言。
“审判已经开始了!神灵都是虚伪的,魔鬼才是正义!那些被神灵欺骗的人,及时清醒过来,加入我们的队伍中吧!这样,等到审判日降临的时候,你才有存活的机会!“
这条貌似是极端中二妄想症患者的留言一开始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只是我在从上往下滑动的过程中,不小心点到了她的头像,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进入了她的账号主页。
我顺手返回,却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劲,赶紧又点进去,放大她的账号背景,这一看就惊呆了!
我害怕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用手肘捣捣身边的人,“你快过来看!这是不是郭淑君?!”
郭淑君就是王飞鸿第一次带我去案发现场,结果发现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张人皮的受害者的名字。
王飞鸿本来没打算正经理我,只是意思意思地瞟了一眼,然后他就猛地踩了一下刹车,我们两个的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往前倾。
“好好开车!”我吼道。
由于他的急刹车,导致后面的车辆差点撞上来,我们赶紧在交警到来之前,在身后传来的一片鸣笛声和叫骂声中灰溜溜地跑了。
王飞鸿把车停在路边,一把抢过我的手机,皱起眉头,“你这是从哪里看见的?”
我撇撇嘴,“你就说这是不是上回那个郭淑君吧。”
“不确定,”涉及到专业方面,王飞鸿显得很谨慎,伸手掏出手机,“我给鉴定科的同事打电话,让他们抓紧时间对比一下,看这是不是受害人。”
我从王飞鸿手里接过手机,那个叫做“等待审判降临”的人,账号背景很暗,但是还是可以勉强看清楚,在一个昏暗的地方,一群看不清面孔的人围成一个圈,在他们的中间,放置着一个立起来的架子,架子上绑着一个女人,她的头无力地垂下去,长长的头发披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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