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鸳鸯》第35章


了。” 因为朱楚氏生前备受她婆婆百般虐待,两人的关系并不好,加上丈夫常年出海,并不能为庇护于她,后来在一次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朱楚氏偷上了丈夫的船,却没想到遇到了海难,夫妻二人双双遇难,朱楚氏死前对婆婆怨气极大,弥留之际,唯有将让婆婆再受一遍自已所受经历,才肯投胎转世。
“我原本想着这事也不算难,便答应了她,用了她的皮囊上了岸,替她完成心愿,却不料这朱楚氏嫁进朱家不过两年却受了这么多零碎折磨,一时间根本无法完成,而族长曾告诫我们,这幻形的契约一旦达成,便是落棋无悔,若是不能完成死者的心愿,便会受到反噬,甚至神形俱灭。”
说到这,鲮人也是十分委屈,生为鲮人的她无法明明是一家人,却如同仇人一般,闹得鸡犬不宁。
听完她的话,众人俱是沉默,因为他们也无法解释这个问题,婆媳关系向来是个难解的话题,朱楚氏不过是挣扎其中的一个,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说到底不过是一种报复。
“好在族长思虑周全,早已为我们想好了对策,离海远的,便带上凝水珠,离海近的,便以入口处的石塔为媒,用以滋养修复受损的身体。我修行浅,总比其他族人去得勤快,每每受了了烈日的烘烤,便要去上一回。”
“那塔下可有别得什么吗?”
第33章 恩与仇水下生危
锦绣这话来的突兀,见众人疑惑,便从怀中取出一枚石子,将那日在石塔下所发现的事情讲了个分明。
原来那日她与石塔产生感应,塔内存着熟悉的灵魂,那隐隐传来啼哭声在心底激荡,带起了刺骨的悲伤,挨得越近,这种感觉便越发的强烈,生性谨慎的她不愿意放过一点蛛丝马迹,便从石塔上取下一颗石子带了回来。
“难怪那日你。。。。。。”
“我一向觉沉,睡熟了也就好了,这点苦我还受的住。”锦绣笑了笑,开口打断燕笙的话,不愿让他们为自己担心,
然而仲书与燕笙却知道她所受的苦远非口中说的那般轻松,一时间竟有些无措。 
“石子沾了塔中灵魂的思想,似乎想要传递什么,可是我却无法与之交流,你有没有办法?”锦绣不愿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将目光转向鲛人。
鲛人闻言将石子握在手心,企图用灵识与之交流,在试了数次之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行,石子的灵力太弱,根本无法听清他们要说的话。”
见三人一脸失望,那鲛人想了想:“要不我与你们走上一遭,在石塔灵力充沛处,或许就可以听清了。”
鲛人愿意帮忙,三人自求之不得,当即便动身前往。
石塔所在的地方距离小镇不远,加上三人有异术,倒也没有惊动他人。
“就是这了。”鲮人指了指不远处,示意他们快些,因之前来过,三人也是熟门熟路,在鲮人的指点下,利落地避开了那些用来保护结界的杂草藤蔓,来到了入口之处,沿着浅浅的沙滩望去,那半人高的石头便近在眼前。
“这石塔似乎和前日我们看到的不太一样。”燕笙皱了皱眉头,不确定地看着仲书,他自诩精通五行八卦,对奇门遁甲并非一窍不通,但眼前这石塔的变化却是毫无章法,一时间倒是叫人为难,情急之下,他只能向同样学过这些的仲书征求意见,然而仲书也无法看破其中的诀窍。
“这石塔虽建在水浅之处,但很难说就一定安全,所有人中只有我最熟水性,你们先别过去,我先去看看,没有问题,你们再过来。”鲛人也注意到了石塔的异常,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也不敢让所有人都去冒险,遂自告奋勇地作了先锋。
鲛人在水中的速度确是极难遇到对手,即使遇到危险也不怕无法逃脱,更何况有他们在岸上接应着,可将危险降到最低,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很不错的提议。
那鲛人也是个爽利的,在交待了他们几句后便噗通一个猛子扎进了水中。
一旦入了水,鲛人的优势便显示出来,众人还没看清她的动作,人便到了石塔附近,若非那鲛人头上坠着的夜光纱,他们还真难看的到她。
此处的她来了不下百次,这石塔的格局早已熟记于心,虽然改了方位,但是刻在鲛人血脉里的天性让她很快便找到了石塔与入口的交界,干涸的身体受到水灵的滋养,让原本僵硬的腿重新变得无比灵活。
在水下舒服地呆一了会儿后,她才依依不舍地将脑袋爬上了石塔,顺着熟悉的纹路一点一点的摸索着,这石塔上刻着两族之间用于传讯的暗语,除了拥有两族血脉的人,其他人根本不能发现,也正因如此,才能将那些重要的信息一点点传到西海的各个角落而不被发现。
鲮人仔细摸了摸石塔,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又似乎不是很确定,手指顺着石塔上的纹路走走停停,再□□复,随着时间的逝去,她的面色渐渐凝重起来,岸上众人看不见石塔那边的情形,只能屏息而待,根本不敢出言打扰,唯恐一时不慎便坏了大事。
不知到底耗了多久,她才起身返回,因在石塔滞留得有些久了,在游返的过程中便不太顺利,双腿总是磕到底下的东西,受了几次疼后便索性便变了半人半鱼的模样,用尾巴轻轻一拍,将自己送回岸边。
“你还好吗?”在她上岸的第一时间,心细如尘地锦绣一眼便看到她腿上的瘀痕,急忙将外袍脱下给她裹住双修长美丽的腿。同行的燕笙与仲书在看见她变回人形的时候便十分自觉地转过身体,自然不似锦绣那般观察仔细。
好在尴尬只在一瞬间,待一句话问完,她便变出了长裙,将腿盖的严严实实。
“都转过来吧,现在水下情况有变,不知怎得多了许多吃人的东西,你们可万万去不得了。”她指了指受伤的腿,露出了一个苦笑:“它们碰到了我的腿,发现是自己人,算是嘴下留情了,若是你们下去,只怕连个渣都不剩。”
“怎么回事?”仲书看了看她,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如果我没有猜错,是他们回来了。”
鲛人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仿佛陷入了一个恶梦。
那是一场发生在千年之前的劫难,一个由四个兄妹创造出来的劫难。
那个时候,距离泽国覆灭已是久远,海与陆地早已历经了各自的沧海桑田,不复旧时的模样。太多的人,太多的事都被时间所湮灭,有的彻底消失,有的成了口口相传的神话,那些神话被海族铭记,刻在海图之上,被后人所瞻仰,而古老的泽国血脉早已流落四方,低贱至尘埃这之中。
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遗忘了他们,那些受过他们恩泽的人时刻铭记着先人们的嘱托,四处寻找泽国的遗民,企图能够在有生之年报答他们的恩情。
而此处的石塔,便是鳌族与鲛人族之间恩怨的最好见证。
“听闻当年嵇逃难到这里,在这浅浅的海湾蛰伏了数百年,后来不知为何;嵇遭到了出卖,用于藏身的石塔被天雷击毁,塔底的东西没了镇压,便在这海湾附近游荡,肆意杀戮,天神只管抓了嵇上天领赏请封,丝毫没有要杀妖善后的想法,于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里都没有水族敢来居住,直到有一天,新的石塔出现,这里才渐渐有了生气。”
说起这段往事,鲛人也是嘘唏不已,当时她还在襁褓,对于其中的缘由并不清楚,只是从当时曾参与进这事的族人口中听到一些模糊的大概,嵇来此避难,也为一方的水族带来过不少的恩惠,而她们那一支便是其中最大的受益者,所以在嵇遣人前来求援的时候,但凡族中能战的男子都拿上了武器,纷纷赶到浅湾,无奈他们去的的太迟,那里早已成了一片炼狱。
“听家中的长辈说,那时候的浅湾都没有活口了,到处都是被雷击过的痕迹,焦黑的土地,赤红的海水,还有许多被打回原形的水族,都漂在海面,即使是最骁勇的鲛人,也忍不住为之恐惧。”想起刚在水下碰到的东西,鲛人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伸手将披在身上的外袍拢了拢:“去的人在岸边寻了三天,终于在一堆尸体中找到了那四个兄妹,他们早已没了气息,族人不忍心恩人的血脉就些断绝,于是找了能够重生肉体的仙草,将那四只龟壳养在中间,又怕他们的魂魄无法聚拢,便借了嵇的灵气,在毁损的石塔边上又重新铸了一座石塔,只是族人再如何精心照料,数百年来,这石塔却没有半分动静,前些日子石塔出现异常,大家都以为是他们要复生了,可是打开石塔一看,原本不腐不朽的仙草烂了大半,藏在其中的龟壳都碎的几乎看不出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