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鸳鸯》第38章


众人见问不出什么,也就不多做纠缠,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那三艘船上。
南公子是个讲究的性子,这一点单看这船的外观便可知晓。三艘船中大小不一,越是小巧便越是精良,三人所乘坐之船虽远远不及南公子的船,但也造的结实牢固,船舱分了上下两层,下边装着淡水干粮,上层用来住人,那南公子言出必行早已差人将船舱打扫的干干净净,令他们十分舒心。
正这样想着,迎面便见南公子带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绿裳女子自后面的甲板上下来,想必是刚检查完船上所带的货物,众人都不是计较之流,自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纠结,只是那美人儿姿容太过出众,实在让人难以忽略,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聚到了她的身上。
只见她衣着素净,浑身上下除了一对拢发的碧玉环便再无其它装饰,离得近了,冲他们浅浅一笑,一开口带着浓浓的吴地腔调,软糯糯的,苏的人心里直痒痒,不经意间就勾了人的魂儿去。
“这是碧儿,我最得力的帮手。”南公子倒也没有藏美之意,大大方方地给众人引见。
美人儿姓姚,闺名碧儿,是个典型地江南女子,因办事体贴周到甚得南公子欢心,即便是出海这种事也不肯将她留在家里,而是时时刻刻贴身带着,如同珍宝一般。
“碧儿,好好照顾客人,不要怠慢了。”南公子淡淡地吩咐她,只见碧儿撒娇似得将身子一扭,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抱怨:“公子好会使唤人,什么都要奴家来,光后面那二十多个小丫头便够让人操心的,又来这样一个美人儿,公子不嫌累得慌?”
听她这样一通话下来,南公子难得没有发脾气,只是伸手拉了拉被她拽住的袖子,见她没有放手的意思,便也随她去了,只是口中还是十分正经地与她解释:“这三位可是贵客,不要乱开玩笑!”
碧儿十分知地情识趣,见公子这样一说,便住了嘴,不再与之玩笑。
倒是仲书被她的话所吸引,半是试探半是玩笑地说了句:“二十来个丫鬟,南公子不愧是富贾一方的大商,福泽深厚,福泽深厚。”
岂料此话一出那南公子面色大变,也不答他,冷哼一声便带着碧儿拂袖离去,竟是半分情面也不留!
那朱衣小婢早已见怪不怪,面色如常地邀了他们往船舱走,直到傍晚碧儿才托仆人带来一句告诫,让众人不要坏了互不干扰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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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暴风夜海上遇袭
虽在出发时发生了些许不快,但是南公子倒颇有大商的风范,也未太过为难众人,他们各自呆在自己的船上,一路行来倒也相安无事。
今天已是行船的第三日,碧海蓝天的景色逐渐失去了最初的新鲜感,百无聊赖之余连话都不想多说。
锦绣早已同那朱衣小婢打听得清楚,再过一日便可到达司音城。
这个消息对于三人来说,无疑是令人欢喜的,看了三日大海的燕笙早已按捺不住,硬磨着那朱衣小婢要酒喝,被缠得没办法的她一大早便躲去了后面艘船,同那名唤碧儿的美人呆在一处,图个清净。
没要到酒的燕笙自已气闷,身子一翻,便跃出了船舱,不一会儿便捞上一条手臂粗的鱼来让锦绣炖了一锅汤,自己则去后面找可以入口的酒去了。
只是鱼汤还未煮好,舱内便迎来了一个偷吃的“小贼”。
那是一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女孩,一身衣服有些破旧,面色也是不健康的蜡黄,凌乱的头发乱糟糟地盘在了脑袋上,十分寒酸。
女孩显然是饿得狠了,见厨房内只有锦绣一人,顿时恶向胆边生,变偷为夺,也不顾烫嘴,拿起手便要往锅中伸。
被吓了一跳的锦绣急忙拉了她向后退,不让她被烫到,却被小女孩狠狠一推,一个没有防备歪倒在地,将放上架子上的罐子摔了个粉碎。
厨房内传来的动静很快便将正在翻阅古籍的仲书引了过来,将正要逃跑的小女孩抓了个正着!
“没事吧?”看着坐在地上有些狼狈地锦绣,仲书皱了皱眉,仔细地打量被他死死扣住衣领的小女孩,从她的□□在外的脖子上看到那个有些刺眼的烙痕。
那是奴隶的标志!
很显然,这个女孩子便是南公子带着一起出海的二十多个丫鬟中的一个。
“原来是南公子的人,你在这等着,我将她送回去。”想着南公子的警告,仲书不愿意多管闲事,拎起她就要往外走,看着女孩有些发白的脸,锦绣有些不忍心,急忙将人拦了下来。
“你是饿了?”见女孩点头,锦绣给仲书使了个眼色,小心地征求他的意见:“你看这孩子多可怜,不然等她吃饱了再送她回去?”
仲书本想拒绝,但见她那如同小鹿般的看着自己,忍不住心下一软,想想不过是个孩子偷吃,也不是什么大事,便也随着她去了。
见仲书并不反对,锦绣十分高兴地拉着女孩坐到了桌子前,给她盛了满满一大碗汤,又挑了几块刺少的鱼肉给她,想想柜子里还有一些肉干,便也拿了一些出来。
受到惊吓的女孩在确定了这些东西可以吃之后,也不客气,拿起碗筷就是一通猛吃。
锦绣见她这副样子不禁心生怜悯,便趁着她狂吃海嚼的功夫拿了盆水进来给她洗了洗了有些脏的脸,又拿了梳子与头油将她那乱糟糟的头发梳理好,盘成一个精致的双丫髻。
“原来是个清秀的小丫头。”锦绣看着焕然一新的小丫头,禁不住笑了。
仲书打量着梳洗干净的小女孩倒是十分清秀,虽然皮肤因着长年的海风并不白皙,但是五官却十分端正,由衷地发出了感慨,这南公子的眼光倒也不差,连个小丫头都如此清秀。
想来是从未被人这样温柔地对待,那女孩变得温顺许多,犹豫再三还是将藏在兜里的一颗梅子拿出来硬塞到锦绣的手中。
“好吃!”她开口指了指那颗被汗水弄得有些潮湿的梅子,咧开嘴笑了起来。
锦绣这才发现,这是一个心智不全的孩子!
除了傻笑与“好吃”两字之外,别的竟是些颠三倒四的糊话疯话。
锦绣觉得有些难过,眼眶不自觉地红了红,但是她也知道她帮不了这个孩子什么,只能将她往仲书那推了推:“你带她回去吧,别让碧儿为难了她。”
待仲书回来,已是晚饭时间,燕笙同锦绣坐在一起,不知在说些什么,两人的面色都有些凝重。
“怎么了?”仲书有些好奇,亦有些担忧,唯恐又出了什么问题,再生出什么麻烦。
燕笙如何不知他心中所想,将目光转向了锦绣,让她来开口。
锦绣说起这事不禁有些为难,更多的是一种隐隐压抑的愤怒:“燕笙四处寻酒喝,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们的船翻了个底朝天,除了许多金银珠宝,还有一些童女。”
“这有什么不对的吗?南公子是商人,这些都可以用来买卖交换。”仲书有些失笑,并且不以为然。
丝绸布匹,灵药仙草,珠宝玉石,美女珍馐,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用于交换,有形的,无形的,只要被需要着,便会有合适的价码。
“是那个孩子的事,燕笙说,这梅子中有让人痴傻的药。”她指了指桌上的那颗梅子,语气中多了几分不忿:“真是残忍,她们还都是些孩子啊!”
“那你又想如何?又能如何呢?”仲书见她依旧没有改掉那些多余的天真与不合时宜的同情,有些郁闷,并且他也不愿意再纵容她那种泛滥成灾的管闲事的毛病,毫不客气地反问她。
“可是。。。。。。。”锦绣有些不可置信地瞪着他,没有想到他竟会这样说,一时间呐呐地不知该如何反驳。
“是啊,”燕笙十分赞同仲书的话,将憋在心里的怨气尽数倾泄了出来,掰着手指与她算账:“你也该反思反思,你不是菩萨,即使是,那也是个泥菩萨,自身难保,没有那个本事,就不要揽你做不到的差事。你想想,最开始我们只是找嵇的哥哥,救红绫,光这两样就够我们焦头烂额,自顾不暇了,你呢,先是答应要替那位小哥找他的未婚妻,然后又想管鲛人的事情,现在又想做英雄解救小女孩,你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吗?”
仲书拍了拍她的肩膀,见她犹自不服气,不得不再一次提醒她:“别忘记我们现在是在南公子的屋檐下,也别忘记与南公子的约定。。。。。。若是惹怒了他,只怕我们都不能活。”
“更何况,卖身为奴,便是要打要杀,也全是主人的一句话,这本就是平常事。”燕笙悠悠地叹息一声,将仲书不忍说出口的话补充完整。
锦绣默默地低了头,其实她又何尝不知这些道理,但是心里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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