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鸳鸯》第50章


也正因如此,锦绣才晓得,原来这其中还有这般曲折。
当日珍珠突然毁约,给他们惹了不少麻烦,燕笙借机寻仇,将想要逃之夭夭的珍珠捉了回来,利用术法封了她的元神,让她不能轻易离体,只能乖乖嫁给了柳家那位缠绵病榻的柳公子。
据说那天她大闹了好几回,但是失了法术依凭的她在那样的情况下不比寻常女子强上多少,像柳家这等人家,自然有办法修理不听话的儿媳妇,拿绳子一捆,往柴房里关了好几天才放了出来。
等这个消息传到社家的时候,她已如惊弓之鸟,哪怕是见到自己的亲爹娘,也没有让她安心一些。
当初社家为了贪图富贵,将女儿半卖半送的嫁到了柳家,如今眼见女儿受苦,社家夫妇虽然心疼,但是毕竟同柳家实力相差悬殊,加上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社家夫妇就算想管上一管,也是有心无力。
“说来也怪,不过几日不见,那珍珠便像是变了个人似得。”提到这事,阿泽也是满腹的不解,在他的印像中,珍珠性格刚直,就算是没有了法力,但是人的性格与生俱来,并不会因此而过多的改变,他很难将那个只会躲在娘亲怀抱中哭泣的女子同那个意气风发,精明强干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哦?”燕笙也觉得奇怪,昨日他同老友讨要灵药的身后曾在芙蓉城内逗留了一会,听周围的街坊邻居所说,那个珍珠当真如同换了个人似得,性格变化之大,几乎让他怀疑是否找错了人。
“那柳家的小媳妇阿,面皮儿薄得很,一见到生人就往人后躲,一点也不像咱们蜀中出来的姑娘。”卖馄饨的大婶笑了笑,偷偷指了指柳家紧闭的角门:“除了那日回娘家的时候见过一回,平日里竟当真是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也不知道社家怎么教养的,竟教得闺女跟那戏文里面的大家小姐似得。”
大婶的话中多是戏谑,隐隐的带着一些不屑,都是平民百姓,不过嫁了个有钱人家,就当自已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了?
装给谁看呢?
燕笙自然是不明白大婶何以对一个陌生的姑娘如此刻薄,只能讪笑着应了几声算是回应。
如今听阿泽说起,还真被勾起了听故事的欲望,忙不迭地催促他继续说下去。
阿泽见燕笙难得露出这副模样,心里有些自得,便将这些日子里面的见闻如同倒豆子一般倒了个干净。
“那日我刚巧在社家帮忙,就见她一脸狼狈地从后门溜了进来,也亏得杜家爹爹不在,是社家阿娘亲自给她开的门,毕竟是自已身上掉下来的肉,那社家阿娘看到闺女这般形容,自是心疼,直搂着她心肝宝贝的一通乱叫,我见她们似有体已话要说,便假称要去如厕,将后院让给了娘俩。”
说到这,阿泽不自觉地顿了顿,只拿眼睛不住地往燕笙身上瞟,一副求夸奖的模样,燕笙被他引得心里直痒痒,虽然不太情愿,但为了能够听到后面的内容,只能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绞劲脑汁地憋出几句夸人的话来。
得到夸奖的阿泽自是满足,心情大好的将话题继续了下去。
“我见她们进了屋,便十分小心地转了回去,贴着墙听了一回壁角儿。”阿泽得意地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笑得十分得意:“我自小便与寻常人不同,不但能够眼通阴阳,就连五识也较寻常人要灵上许多,那对母女虽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被我一字一句听得清楚。那珍珠当真没了从前的半分气性,你猜她回来是做什么的,竟是在柳家受了气,啼哭着回娘家求娘做主的。可是社家无权无势,哪里轮得到他们做主啊,就算是拿了人家的珍珠链子来,也是无济于事。” 
说到这,阿泽也忍不住有些幸灾乐祸,他看那女人不俗爽很久了,乐得见她吃瘪。
“珍珠链子?”燕笙不禁脱口而出,他也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突然来这样一句,只是直觉告诉他这事没那么简单。
“八成是她从柳家拿的,那链子上的珍珠是粉红色的,颗颗大如龙眼,十分好看。”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阿泽又补充道:“不过也不一定,我听事后社家阿娘偷偷同我抱怨,说自家闺女帮柳家养了许多可以产出粉红珍珠的珠蚌,没少帮柳家挣钱,柳家还这样亏待自已的女儿。也是奇怪,好端端地他们就不怀疑这珍珠的来历吗?”
“柳家哪里不知道她有问题呢,只怕就是知道,但是看在这样价值不菲的珍珠上,也不会请道士来捉她的。”听到这,锦绣不禁冷笑。 “我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燕笙忽然大笑起来,唬得另外两人生生吓了一跳。
“你又发得什么疯?”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口呸道,抚了抚噗通直跳的心肝,恨恨地看着仰天长笑的男人。 ”
第47章 辞行踏歌又逢君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燕笙欣喜若狂地看着一脸迷茫的两人,激动地一把抓住阿泽的肩膀:“知道么,这回,红绫不仅可以恢复人形,被除去的仙藉也可以恢复了!”
“你说的是真的?”锦绣有些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燕笙话中的意思。
被晃得有些头晕的阿泽勉强挣脱他那如铁钳一般的手,又好气又无奈:“得得得,你先松手,再晃下去我可就托不住姐姐了。”
“这是怎回事,你倒是说清楚呀?”红绫能够有这样的机缘,锦绣当然替她开心,急忙催促他将话讲清楚。
“那珍珠的真身原在湘君夫人娥皇一枚压发的簪子上的一相颗珍珠所化,你方才没听阿泽说,珍珠替柳家养成了许多粉色珍珠吗?可是你想想,从来就只有蚌生珠,哪有珠生珠的道理?”燕笙也不同他们绕弯子,直接将事情的关键给他们点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阿泽仔细思考他的话,将这段时间的事快速地梳理了一边,心头有了一个隐隐的猜测。
“珍珠在湘君府多年,手中握着一定的势力,手底下有几个蚌精为其效力,再寻常不过。”燕笙点了点头,算是证实了阿泽的猜测:“当日那女人害得红绫如此凄惨,我当真是又急又怒,下手自然没有留情,甚至不惜请出祖师的元神,借助先人的力量将她封印,强威之下,她绝不可能破咒而出,随意离开身体。可是她不仅做到了,而且还放了另一个元神进去,只是那女人虽破咒而出,但那具身体上的封印力量并没有受到影响,这也就是为什么那蚌精不敢明目张胆地逃跑的原因,像他们这样的山精水怪,一旦离开了水源,就会变得格外脆弱,为了能够维持在陆地上存活下来,她只能靠吸取男人的阳气,而为了讨好柳家人,这蚌精不惜割自己的血来为柳家培养珍珠,可惜柳家并没有因此而对她手下留情。”说到这,燕笙不禁轻轻一笑,毫不掩饰心中的快意:“当真是老天有眼,偏偏我就是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当中的一个。”
“什么秘密?”阿泽与锦绣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看着他。
“我想,嵇并没有说谎,嵇的哥哥还在这个世上。”
“什么?”锦绣不由大惊:“你不是说。。。。。。”
“是,之前我与仲书是有这样猜过,但是绣绣,你要知道对于这样妖魔神仙来说,存在二字意义,并不单纯地只是生死。”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燕笙的话中带来意思不可琢磨的惆怅与酸楚: “对于他们而言,存在二字,可以是有意识的,比如来生,比如魂识,也可以是没有意识的,比如化物,比如血脉之间的融合。上古时代,没有神校踊さ镊∽宄31磺空呱彼溃褪且蛭堑幕昶强梢杂美戳毒捅ξ铮际趋。腔昶侵谢故嵌喽嗌偕倩嵊幸恍┎煌菸宜且恢В钌贸さ谋玖毂闶瞧瞥ㄕ蠓庥。簿褪撬等绻馐郎匣褂惺裁词鞘醴ㄎ薹ㄋ〉模峙戮褪怯明〉幕昶橇冻傻钠圃浦椤!?br /> “这破云珠能够治好红绫的伤势吗?”阿泽好奇地看着燕笙,想像着破云珠当是如何的美丽神奇。
“对,不仅如此,天神们在意这破云珠很久了,只要红绫能够将破云珠献给天神,不仅能够功过相抵,只怕天神还要大大的奖励她一番,毕竟天神曾下过寻宝令,当着天下的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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