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线轮回》第148章


⒊ⅰ绻庑靶以硕保家丫辉偈谴忧暗淖约毫四兀?br /> 普通的太岁都能有这功能,更别提漂移地窟里这个堪称老妖精的了。
丁长盛喃喃:“是有这个可能,咱们三姓的老祖宗,也许就是因为吃进去几口……或者其它原因,被转化了。想想我们水鬼的异禀吧,身体比常人要强健得多,又能在水里存活——那是因为漂移地窟里这只,它就是靠水活的,这是它的特质,我们只是遗传了下来……”
丁碛轻声说了句:“干爹的意思是,三姓的溯源,还要再往前,三位祖师爷不是源头,他们上头,还有太岁?”
易飒忽然觉得滑稽。
她们这一回,劳师动众,不远千里的,这是干什么来了?拼家谱来了?终于发现真正的老祖宗是谁了?
丁盘岭点头:“现在看来,就是这么回事。三姓确实特殊,可能我们由始至终,都是另一种人。”
易飒笑起来:“所以闹到现在,发现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大家是一家人,要站在统一战线上了?”
怪不得刚到这儿第一晚,被窝还没捂暖,漂移地窟就“地开门”了,这是太岁知道他们来了,有意识“邀请”他们下去观察、再推理,帮他们认祖归宗呢。
丁盘岭眉头锁起:“等等,咱们现在得往前理。”
他看向易飒:“金汤穴里的息巢是真的、尸体也是真的,对吧?”
易飒点头。
丁盘岭沉吟:“它有一个计划,先不去管它这计划是什么,但它显然设想好了一系列的意外情况,总有后备方案。”
“如果没人关注这事、没人阻止姜骏他们,这计划就会顺理成章实施,但事与愿违,闲杂人等进了金汤,还试图探究事情的真相……”
易飒接口:“它就甩了一个框架很大的故事出来。”
丁盘岭嗯了一声:“甩得非常巧妙,不是直接给,而是让你绞尽脑汁去推理、去猜,不过步子迈太大了……”
步子太大,就容易扯着裆,简称扯淡。
上一轮文明、人工智能什么的,确实把人的视线一下子带远了,也让人在震惊之余、权衡之下,觉得接受“它们”的到来挺好的。
可惜没经得住推敲。
不过没关系,它依然有后招。
漂移地窟。
这次下漂移地窟,一路顺畅,完全不费劲,是因为它给开了绿灯:它想让你看到它的真身、想让你知道三姓是怎么来的。
你们以为在对抗未知的敌人,但交戈之际,你们才发现,三姓其实源出于我,根本也不是纯粹的人。
那么问题来了。
丁盘岭看向易飒:“为什么这个谜底,它不一开始就揭开?一直要等到前头的设防都破了,才通过漂移地窟的方式告诉我们?”
是啊,这也是宗杭纳闷的。
干嘛不索性把秘密藉由祖师爷的口告知后人:我们就是特殊的,我们跟“人”不一样,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们要合力做件大事。
静默中,丁长盛呵呵笑起来。
他说:“薛平贵征西,征成了西凉人,敌营十八年,谁知道你的心向着哪边啊?哪天真的当面锣对面鼓,三姓会站哪头啊?”
作者有话要说: 想不到你们对太岁竟这么了解……
☆、第107章 14
一片沉默里; 丁盘岭说了句:“再看看; 多想想; 先别忙着下结论。”
漂移地窟还没关闭,丁盘岭招呼丁长盛和丁碛再过去观察一下,易飒和宗杭就不凑这热闹了:下了水; 体力消耗太大,更何况又是在高原; 得好好休息。
两人在营地绕了一圈,找到了迁移过来的帐篷; 进去一看; 大概是因为整体搬挪的关系,里头的睡袋、衣物,包括行李,都已经混成一团了。
易飒无所谓,拎起自己的睡袋抖了抖,直接钻裹了进去; 宗杭倒是有耐心整理,还一条条去捡钓鱼机里散落的小鱼。
易飒瞥见了; 漫不经心说了句:“都坏了,还管它干嘛?”
宗杭没吭声,有意义的东西; 坏了他也不想扔:全部捡齐了之后,还拿塑料袋装了包好,结实打了个扣封口; 这才钻进睡袋。
按说都凌晨了,该是人最困的时候,但刚剧烈运动过,又是在冷水里,精神反格外抖擞。
宗杭偏头看易飒。
她也没阖眼,正拧着眉头看着帐顶发呆。
宗杭把身子侧向她,觉得她肯定要说点什么。
果然。
易飒没看他,话却是向着他问的:“丁盘岭说,先别忙着下结论,你觉得这代表了什么?”
这还用问吗?
宗杭说:“他应该是觉得,目前的猜测还都站不住脚吧。”
易飒慢慢阖上眼睛。
漂移地窟里,的确有一只巨型的太岁。
金汤穴里,也的确有无数的尸体。
该摆出来的,其实都已经摊上了台面,就是背后的故事,依然云遮雾罩。
***
第二天一早,易飒被嘈杂声吵醒,又听到车声隆隆,似乎有不少人离开。
宗杭还在深睡,易飒没叫他,自己披了衣服出去看,才知道漂移地窟已经封口了——手持摄像机记录了全程,画面上,土壤以漩涡状慢慢聚合,末了除了留下圈痕外,跟周围的地面也没太大差异。
而那一拨提前离开的人,是得了丁盘岭的吩咐,根据漂移地窟既往的移动规律,又赶赴下一个可能“地开门”的地点。
易飒心头一动:还要继续追着漂移地窟,那就说明,事情的确没完。
她过来找丁盘岭。
天已经亮了,丁盘岭的帐篷里还亮着灯,易飒掀开帘子进去,看到丁盘岭正坐在桌子边,手里拿着笔,桌上摊放了很多纸张,上头涂划得密密麻麻,还有不少揉成纸团的——床铺昨晚什么模样,现在就什么样,显然是一夜没睡。
易飒犹豫了一下,思忖着是不是不该过来叨扰,丁盘岭倒是无所谓,招呼她在桌边坐下。
落座的时候,易飒朝桌面上的字纸溜了一眼,很多张上都有“太岁”的字样。
丁盘岭注意到了她的目光,问得直截了当:“觉得它厉害吗?”
易飒点头:“除了人以外,还有别的东西能思考、有思维,这不止是厉害了,挺可怕的。”
“那你觉得,它的掣肘是什么?”
有吗?
易飒摇了摇头。
丁盘岭在字纸间翻了翻,递了一张过来,上头的图很熟悉,是漂移地窟的轨迹图。
“有没有发现,它怎么漂、怎么移,都没有离开过三江源这一带?真那么大能耐,怎么不漂去鄱阳湖、壶口呢?”
易飒脑子里火花一闪,脱口说了句:“它离不开这儿?”
丁盘岭点头:“我昨晚查过资料,太岁长在地底,靠水存活,也极其耐低温,三江源的地理环境挺特殊的,尤其是水,万水源头,李白的诗里说‘黄河之水天上来’,认为源头的水都是天水,没有污染,最干净——这种水,很可能既成就了它,又限制了它,让它根本走不了。”
易飒一颗心砰砰跳。
确实,源头的水一路流往下游,途中不知道会注入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诸如泥沙烂草、血水死尸、恶臭浊物,水质一言难尽,这太岁怕是根本就消受不了。
原来它走不了,难怪很多事都要假手他人。
丁盘岭把另一张纸推过来:“我又列了一下这些年,它干了什么事儿。”
易飒拿起来看,上头列了好几行。
第一行是:祖师爷、祖牌、三姓。
“组牌?”
“是啊,”丁盘岭有点唏嘘,“这些日子,查这个查那个,一直没怎么关注祖牌,但想想祖牌的那些功能,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的祖宗牌位,应该也是从太岁这儿带出来的。”
“咱们三姓的锁开金汤,每次用到祖牌的时候,都毕恭毕敬说什么‘请祖师爷上身’,‘上身’这种事,其实是交出了自我控制权,让别人来控制你的行为、控制你的脑子——你觉得祖牌像什么?”
易飒想起在鄱阳湖底,姜骏将祖牌抵上额头时,附近的水鬼,包括藏在淤泥里的丁玉蝶,都没能躲得过去。
又想起在息巢里,姜骏把额头贴上她的额头,她脑子里瞬间紊乱,像是受到了干扰,出现了很多没见过的碎片场景。
祖牌好像一个精神力极强的存在,能影响、甚至控制人的思维。
易飒不置信地呢喃了句:“脑子?”
丁盘岭笑起来:“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昨晚也想着,这祖牌,会不会是太岁的脑子?又觉得太荒唐了,现在看来,不是我一个人会这么想啊——用祖牌的时候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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