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宫》第185章


跑了出去,而此时太后竟是瞪着皇后言到:“你因何要打她?她做了什么让你非要动手。难道你不知道她肚子里有哀家的皇孙吗?”
“我……”拓跋端秀的脸色红中见白,忿忿的瞪了一眼锦衣:“你叫唤什么,少在哪里装样子!我只不过打你一巴掌而已,怎么就会打的你摔到别人怀里去!”
锦衣哪里会理会她,只是叫喊着痛,眼泪汗水都在落。太后瞧着锦衣的样子,脸都由青见白,她似乎预感到这个皇孙将要不保。她扶着莲儿的胳膊看着锦衣那一头的眼泪汗水,想着这个女人唯一的仰仗便是这个孩子,怎敢拿孩子开玩笑,再看她那模样不由的上火,一转身恨了拓跋端秀一眼:“哀家明明下旨封宫,你不好生在宫里待着乱跑什么?怎么如今又带了这些婆子再这里闹!你看看你现在,妆容凌乱,衣衫不整,哪里有国母之容?你可还记得端庄!”
太后心里有火,一通臭骂之下,看到什么说什么。可拓跋端秀也十分委屈,一个巴掌而已,她没料到锦衣竟会站立不稳,而更没料到一个丫头竟对她挥动了扫帚,如今她狼狈不堪却还要被太后骂,当下也就委屈的扯了太后的衣袖向太后告状:“母后,端秀委屈啊!端秀是皇后怎么会容自己如此狼狈?还不是贤妃身边的这个丫头,她用扫帚打了我啊!”
“什么?”虽然太后在发火,但听到这样的话也不免惊讶,一个丫头动手打皇后,这可是找死啊!再一瞧见皇后伸手指着的是落云,更是诧异,这个宫女她早留心多时,更是发觉这丫头是个老实本分的,如今竟被皇后指她动手,这简直叫她有些无法相信。
落云见皇后指了她,当下脊背伸直,竟是自己站直了身子后才冲太后跪下说到:“太后,是奴婢动手打了皇后,可那也是因为皇后娘娘先将我家主子打倒,要不是红袖扶住了人,只怕我家主子早摔在地上了。奴婢动手是因为一时气不过,皇后娘娘说什么带人来和我家主子问问,我家主子说了太后旨意封宫不好相见的话,皇后就在门口说我家主子不把她放在眼里,等我家主子开了宫门,就带着一帮婆子们硬说我家主子行为不洁的话来,主子生气却不能说什么,只求皇后细查了再说,可皇后娘娘非要这会子往太后您那里闹,主子心疼太后您的身子,又怕皇后娘娘受人蛊惑,将来查出来皇后娘娘脸上不好看,就劝皇后娘娘不要冲动,可没想到皇后娘娘二话不说就打我家主子,如今主子腹痛如此,奴婢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落云一口气的把话顺了下来,尤其中间还扭了些事实,加了点是非,听的别说拓跋端秀瞪眼了,就连锦衣都忍不住和红袖对视一眼。
落云的话才说完,柳儿就和孙太医并徐太医带着两个医女一起进了凤藻宫,太医的到来,令问话搁浅,太后便匆匆说了一句先救人再言罚的话,就赶紧张罗着将锦衣抬进了殿里,又是号脉,又是叫医女查验,忙了好一通去。
太后在正殿内瞪着一双眼看着拓跋端秀等信儿,拓跋端秀只会已经意识到太后在恨着自己,她可不想真被恨到,干脆一咬牙趁机冲太后告起状来:“母后,您可千万别动气,伤了身子就不好了,若是端秀真的伤到了皇嗣,端秀愿意接受惩罚,可是母后有句话端秀却是要说,这贤妃腹中骨肉是不是皇家血脉,怕是两说!”
太后的心里认定了端秀是不容这个皇嗣存在的,先前又看到听到那么一幕,这心里早就凉了,因而端秀一开口,她并未惊讶的面色诧异,却是瞧着拓跋端秀说到:“皇后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任何这类话语若是下人说出来能当做碎语流言,若是下等嫔妃说出来,哀家能说她是诬言争宠妒意所为,若是宫妃相言,这便是祸乱宫闱,可你是皇后啊,你一开口就说明这事可不是件小事,更说明这事不是子虚乌有。皇后你可有确切之证?别拿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来糊弄哀家!”
拓跋端秀听了太后的话,知道现在若是不趁机证实了,自己可就没机会了,当下便是开口说到:“有人证,那宫里的婆子看见了的,她和花园里的花匠杂役私会好几次呢,不信,母后可以传那小厮问话!”
太后看着皇后一个冷笑:“好,哀家问,问!”太后忽然厉声的说着一个问字,令殿内的人不由的打了个冷战,而此时孙福兴也从偏殿里出来回话。
“臣禀太后,贤妃娘娘先前动了胎气,宫内阵痛,实有危险,臣如今已经给她扎了针,缓和了下,已经无碍了。”
“当真无碍了?那皇嗣不会有什么吧?哀家刚才瞧着贤妃痛的汗泪俱下,当真无事?”
“贤妃落泪怕是惊吓过度,至于汗应是痛的。只不过贤妃身子向来就不是很好,如今动了胎气实在有些危险,今日里说来还好,臣已经扎针控制,只是今后要避免贤妃悲喜过度,更不能……举动过大……”孙福兴说着有意的看向皇后处,这话里的意思就十分明显了。
太后心里落了石头,总算舒了一口气,瞧见孙太医身后的徐太医,不免也问了他一句,徐太医所答和孙太医无差,太后这才摆了手叹道:“那就好!”说完起身往偏殿去,哪里有一点信了话而介意的意思。
锦衣此时扶着红袖正好下床,太后一见摆了手就言:“免了,这个时候你好生床上躺着吧!”
锦衣眼里挂着泪的低头抽泣,只会点头不会出声,瞧来更是委屈的一个小媳妇样。太后见了,便是安抚了几句就叫莲儿去把宫院里的人都散了,显然是打算关起门来处理,可拓跋端秀一瞧太后这般在乎锦衣的模样,只当太后是迷糊了不信自己,便想到太后若是关门而问,只怕自己更是闹不到要的结果,当下竟是噗通的跪地相言:“母后,贤妃现在无事,这是大喜事,但是前提也要是那孩子需是皇家血脉,若是这腹中之肉血脉有染,只怕这倒不是喜事了。太后您一心向佛,心地仁慈。但是皇家血脉可是大事,不能有一丝懈怠,端秀请太后此刻便传人查问,若是这腹中肉来的不正,倒也可以趁此拿了去,免得丢了皇家的脸面!请太后就此传唤那杂役小厮,问询吧!”
太后捏着拳头看了看锦衣,又看了看皇后,继而竟是冷笑道:“起来吧,何必跪着呢!既然皇后如此心切,哀家若不答应,岂不是哀家不重视皇家血脉了?既如此,那就查吧!莲儿,去外面问清楚,是哪个杂役小厮,你这就去传!”
莲儿闻听太后话语应答之时看了眼太后,当太后眼中一丝戾色闪过时,她便清楚太后的意思出了殿。
太后此刻坐在了偏殿内的软榻上,人便闭上眼假寐起来。一时间偏殿里,静的只闻呼吸声,两位太医也不免交换眼神的缩在边上。
拓跋端秀见太后已经应了查,这心里总算安定,想着绕了一圈总算到她预想的部分,不免有些得意的看向锦衣,而锦衣却只是靠在红袖身上,伸手抓着落云的手不放,也似一脸的疲态。拓跋端秀对着锦衣挖了一眼,便去扫视落云。
落云这会是跪坐在床边的鞋塌上满脸是泪,她无声的哭泣着,不知道是为锦衣无事而喜,还是再因后怕而哭,不过在拓跋端秀的眼里,她更相信是这丫头已经知道自己的下场是多么可悲了。
……
宫闱之内闹出如此阵仗,身在国子监的顺帝也着实不安。因着昨日的信儿,他就没放心过,毕竟心中横着寒琳琅这个名字,一想到别人竟说锦衣似那懿贵妃,他就觉得有些闷,再加上监考之余,还要安抚着哄着宗亲的人,不得不面上谈笑风生,更是一副前来撒趣的模样。
昨日里试已经重考,并由安排好的几位大学士通宵阅卷,而他为了不让端亲王察觉,将端亲王相邀通宵作画赋诗,最后竟是拉着端亲王实实在在的耗了一夜,这会端亲王虽是歇下了,但早有人阻隔了内外的联系,只将各消息都拦了,可他却是顶着一双发红的眼在殿内徘徊,看的身边的洛长胜有些担心,不免出言劝他休息,并说他接下来会安排酒宴邀请端亲王,绝不让他有机会发觉。
正说话间,蔡宝一脸惨白的奔来,令顺帝当下就变了脸,而洛元帅一见这架势还以为出了岔子,甚至比顺帝先问道:“蔡公公,您这么来了,难道宫里出了事?”
蔡宝这会是急的毛焦火辣,心中更是骇惧交杂,一进殿瞧见皇上,哪里还注意到身边的洛元帅在问,开口就是急言:“不好了皇上,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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