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宫》第186章


蔡宝这会是急的毛焦火辣,心中更是骇惧交杂,一进殿瞧见皇上,哪里还注意到身边的洛元帅在问,开口就是急言:“不好了皇上,皇后娘娘带着人去找贤妃,说贤妃不洁与人私通,小的听了赶紧去瞧,哪里料想到双方竟动了手,贤妃被皇后打的只捂着肚子喊痛……”
“什么!”顺帝惊的一把就抓了蔡宝的衣领,先听那句不洁与人私通就令他脑袋充血,再听到锦衣被打到捂着肚子喊痛,生生把他的魂都要惊出去了。
“皇上,您快回去救救贤妃吧!小的不相信贤妃有此行径,而且小的听那声音,只怕贤妃……”蔡宝自己的眼泪都哗哗的,说的竟是哽咽住,顺帝一听这话,当下就往外走,口里喊着:“回宫,朕要回宫!”说话的功夫就往外走,而洛长胜却是一个大步向前挡住了顺帝的路,继而相言:“皇上此时万不可回宫!”
洛长胜的话惊了顺帝,尽管他也立刻意识到此时的确不能离开,但想到锦衣现在的处境,他如何又难安稳再此,还是忍不住拉开了洛长胜的胳膊就要向前。
“皇上,与国祚而言,一个女人难道比的过江山!”洛长胜的话似锤子敲打在他的心上,曾经太后也这样问过他,彼时他可以任性的对母亲说出那些话,可今日面对臣子,他却只能张口而说不出一个字。
洛长胜见状立刻问那蔡宝:“你既然瞧见那些情况怎么不进去拦着,更不去传太医?”
“洛元帅啊,我虽是个总管,但对着皇后,我终究是个奴才啊,而且不是我不去拦着不去传,而是太后来了,也遣了人去传太医,我出来这会虽没结果,但就看皇后与贤妃已经闹成这样,只怕不好收场啊,而且皇后这般说贤妃……太后未必会……”
“太后会管的,而且太后一定压的住!”洛长胜不等蔡宝说完便是肯定的接了话,继而冲顺帝说到:“皇上,臣请您冷静一些,宫里此刻还有太后在,太后的手段能耐相比顺帝清楚,这种事,若是诬陷,太后自然会查清,皇上若是实在担心,也可手书一令由蔡公公交给太后,将此事压下,待您这边一切都定了再处理才好啊!”
顺帝看了眼洛长胜并未说话,只是不安的在殿里踱步,似乎实在难以抉择。洛长胜见状,眼珠子一转说到:“皇上,这事您不觉得来的蹊跷吗?早不来晚不来,偏赶这个时候,会不会是咱们国子监这么一闹,端亲王已经有所察觉?又或者是外面的人无法与端亲王言,便托告到宫里去,皇后娘娘知道您对贤妃宠爱有加,故意生出事来‘请’您回去?毕竟皇后娘娘贤惠端庄,怎么会和贤妃动起手来呢?更何况,若真有那样的事,也该是先报于太后知道啊,怎么会自己就动手打的贤妃喊痛呢……”
洛长胜的话引的顺帝一顿,忽就看向蔡宝:“你是如何知道这事的?”
蔡宝一愣:“是,是皇后娘娘跟前的春梅来报的,说是出了这等事,皇后娘娘请您去公断……”蔡宝说到这里自己捂了嘴,继而却是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小的糊涂啊,贤妃娘娘明明先前说过,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让你回宫,以免出了岔子……”
话说到这份上,三双眼睛一对视,却都认定了这是故意弄出来的事。顺帝此时担心相对少了些,可烦躁与愤恨却多了些,脑中竟是浮现皇后一脸狰狞的踹打锦衣的模样,当下竟是不由的转身抓了旁边的一个花瓶给摔了。
“皇上息怒,您现在可不能这般啊!臣知道让您忍着不好,可这会的咱们万不能功归一篑啊!”洛长胜急忙劝解,顺帝抬手一摆,深吸一口气道:“朕知道了。”说罢去了一旁奋笔疾书,将一张信笺交给了蔡宝:“给太后!去,快去!”
蔡宝立刻应声,便折了那信笺,折时也瞧见了上面的字:防宗亲,不予论断,待朕回宫。
蔡宝是应着声的赶紧去了,洛长胜忙是劝着皇上以大局为重,但就在这个时候,却有随行太监来报,太妃处的太监求见皇上,说太妃有东西要交给皇上。
顺帝与洛长胜对视一眼,忙是说了传,继而整理了衣衫,又让洛长胜回避。
“皇上,太妃忽然叫人来送东西,只怕也有什么玄妙,臣请皇上无论如何都要冷静!”洛长胜实在担心皇上,便在离去前进言,顺帝点点头:“朕知道,朕会注意。”
洛长胜无奈的退了出去,另一名年长的太监却是报了一卷画轴进了殿。
“奴才郝福叩见皇上。”
“起来吧!”顺帝压着自己的燥火,尽量平静的问话:“太妃怎么忽然叫你来送东西,送的是什么?”
“回皇上的话,太妃娘娘说早知皇上在寻一幅画,今日里偶得,想着皇上见了定是喜欢,便叫奴才给送了来!”说着将画高举于顶。
顺帝闻言诧异的自己拿了打开,却在一间之下,瞪大了眼,那画中人的眉眼令他惊愕之余,更有一旁的落款叫他心惊:懿贵妃寒琳琅御花园观荷图。
第二卷 有心伴君神侣影,无意遇煞鬼门行。 尾卷 第一章 太后的意思
尾卷 第一章 太后的意思
凤藻宫的宫院里。宫女太监外加婆子们是跪了一地。
皇后虽然是闹了起来,但自打太后跟前的莲儿姑娘问清楚了人出去后,孙常便带着人将凤藻宫的宫门守住,俨然是要监视着她们了。
几个婆子对视一眼,只能撇着嘴跪着等着闹腾的机会。
皇后娘娘是给她们都打过招呼的,说这事可要变着法的闹大,因为只有这样才没办法掩盖,横竖也会为了皇家的清誉而将锦衣的小命要了去。如今莲儿没带着她们出去寻那小厮,又被这么看着,如何嚷咧的全宫知晓?一个个对了眼神后,只能等着小厮一到,再嚷咧起来。
婆子们是这么打算的,却不想莲儿回来的时候并未带那小厮来,却是带着一个老花奴进了宫院。
婆子们奇怪的你看我,我看你,莲儿却是带了那老花奴到了殿门前,自己个先入了殿。
莲儿一进殿,殿内那股子静谧的叫人绷着的压抑便一触即发,皇后甚至比太后先开了口:“莲儿回来了,人既然传来了就叫进来呗!”
莲儿看了皇后娘娘一眼,略是低下了头就冲太后躬身回话:“太后。奴婢出去问了信儿,两个婆子们说了是叫做燕六的花奴,可奴婢去的时候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奴婢以为弄错就去寻那老花奴张老汉问询,谁知道今早传的信儿,那燕六昨个晚上就害病死了……”
“什么?”拓跋端秀本是一脸得意的笑期待着锦衣好看,却未想到听到这等信儿,一时错愕不由的发问出声,而满脸的惊愕更是表露无遗。太后此时睁眼瞧见皇后的神色,当下就不悦的皱了眉:“大呼小叫的做什么?不过死了个杂役罢了,皇后娘娘何必如此失态!”太后说着看向莲儿:“好端端的怎么人就病死了?你没仔细问问?”
“回太后的话,奴婢也是好奇,原本想细问的,可是又怕各位主子等的急,便将张老汉带了来,如今他就在殿外,太后您看,要不要传他进来细问?”
“传吧!”太后自然是点头召唤,说的时候扫了眼莲儿,莲儿则是十分自然的一个点头便退了出去传唤,那老花奴便也随着进了殿。
老花奴毕竟身份卑微,进了殿也难入偏殿,当下就跪在正殿外的屏风处,隔着屏风磕头行礼。
偏殿内的人都在屏风上投身成影,张老汉小心的跪匐在地上,全然的紧张。
“张老汉,偏殿里乃是太后皇后以及贤妃娘娘。她们有话要问你,你只管答可知道?”莲儿扯着嗓子问了话,那张老汉头都不敢抬,只匐在地上应到:“是。”
莲儿回身看向太后,太后这边抬了手,莲儿这才问那张老汉:“你园子里可是有人叫做燕六?”
“是,是个学手的杂役。”
“他现今在何处?”
“啊?不是先前说了嘛,他病死了啊。”
“多会病死的?”
“昨个夜里他先是闹肚子跑了好几趟,后半夜里就烧了起来,当时大晚上的也不好求到太医院瞧看,想着今早了去瞧,那知道到了今早这人就已经没了气了……”
“这不可能!”拓跋端秀听到这里眉眼一挑,忍不住站起来说了话,但话一出口就被投射来的眼光竟的一身冷汗,当下赶紧补了话:“闹个肚子就能死了去?这太稀罕了,不可能吧!”拓跋端秀说着瞥了眼太后,见太后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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