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宫》第194章


她踹了几脚,太后便叫殿里的婆子们把她驾到了一边,而后在拓跋端秀哭哭闹闹的声音里,她看着铃兰问到:“你怎么想起招了呢?我可是打算看着你们主仆两个如何执迷不悟到尽头才戳穿的,你倒早早的先招了,这是为何?”
铃兰一身狼狈的看着太后微微一笑,继而转头看向了落云。而后这才回话:“大约是她要寻死觅活的,令我害怕了吧。”
太后点点头,叫了柳儿却传了侍卫来,这边却是看向顺帝言到:“有些事本是能掩盖的,但是已经弄成这样,却是掩盖不了了,皇上也该公断了。”
顺帝公断,他如何公断,难道出言将皇后废掉?他看着自己的母亲,想到她的那份安定从容,便知道一切都在自己娘亲的掌握中。当下却是苦笑:“儿子心已伤,难以公断,一切,全凭母后做主。”
太后等的就是这句话,眼见顺帝说了,便不再言语,等到柳儿带了侍卫统领以及侍卫们来,她便高声宣布到:“皇后身为国母,妒心失仪,不但陷害贤妃更欲加害皇嗣,实在罪无可恕,但其乃是国母,若严惩必将生议,而此时天下不易大乱,故,先送去面壁反省四个月,等醒悟后再行定罚。铃兰,身为宫奴子与皇后出谋划策更怂恿生事,照例仗毙,但因其主动招认,故而改为杖刑四十大板,参与此事出言诬告乱眼者,酌情处以十至二十大板,所有级别调一,是非之人罚去暴室三日,此时就此不可再提,若宫闱内再有一轮此事者,一旦查出,就地斩杀。”
太后的话语,从皇后的处罚起,就令人惊讶,当最后说到就地斩杀之时,所有的人都有一种后背发凉的感觉,就连顺帝与锦衣也是心中充斥着一种震撼。
拓跋端秀听到冷宫二字,脸上的白都见了青,她急速的跪地抱着太后的腿,不顾仪态的求饶。甚至一口一个姨妈,叫的份外楚楚。
顺帝虽是气氛皇后竟生出这样的事,但到底从小也是一起玩大的,多少有些可怜,正要开口为之求情,却被太后一双戾目瞪的心惊,不由的扭了头。
“还在那里愣什么,还不快点带她去冷宫!哭闹叫嚣成何体统,把她的嘴给我堵上!”太后大声的喝斥着,侍卫统领哪里还敢怠慢,冲着皇后说声得罪,立刻带人把她连拖带拽的拉开,继而从莲儿手里拿了帕子塞进皇后的嘴里,这便把人给架了出去。
随后一队队侍卫进来将铃兰和那些婆子们都押了出去,尤其押到铃兰的时候,锦衣更是忍不住上前一步就想为铃兰求情,毕竟若不是铃兰先反口,她今日能不能躲过一劫却是两说,毕竟太后之后说的话,在锦衣看来,却觉得那不顾是说的好听。
但她只是动了一下,铃兰竟对她闭上了眼,将头扭往一边,锦衣便只好强忍着站住了。
这些人一一被带下去,司礼监的太监也和张老汉被引了出去。
殿内剩下的却是顺帝,太后,锦衣,并着这几个丫头。
“贤妃,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你也虚惊一场,落云虽是忠心护主,但今日此举也确实太过冒失,你要好好的劝诫,若是再这般举止无矩,那板子迟早也是要落到她身上的,可知道?”太后出言教训,锦衣自然应声。
“好了,你们先回去吧,哀家还有些话要和皇上说!”说着太后摆了手,锦衣忙带着落云和红袖行礼而退,出殿门的时候,她和顺帝的眼神相对的刹那,彼此竟都有一种劫后逢生的错觉。
锦衣一出去,就叫红袖赶紧去追那些侍卫,将押着铃兰的给拦了,待她追过去后,忙是从头上取下一朵珠花给了押解的侍卫:“烦劳稍待,实在是有几句话想问一问。”
侍卫如何敢强,自然是退开了点,但却盯着铃兰与锦衣,好似害怕铃兰会伤害贤妃一般。
“为什么?”锦衣轻问。
“呵,是问我为什么帮你,还是问我为什么要害你?”铃兰竟是挂着一丝笑。
“你不会害我,我确信,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步田地?”锦衣一脸的心疼。
“你说错了,其实,我是想你死的,从一开始我虽和你两不相犯,但我真的不想与你一路。可是,你却信我,在我害过你后,你还信我。我这次本来是要你死的,你死了,我再告诉皇上,皇后是如何陷害你的,可是……可是这个丫头为你死的那份心,却,却让我想到了我娘,也许,也许当年我娘是知道懿贵妃的下落也说不定,她,她一定是甘心赴死的,因为她到死前也没说过让我为她报仇的话……贤妃娘娘,今后您好自为之吧,这里,难道注定只能是战场不能为家吗?”她说完对着锦衣凄然一笑看向落云:“你就是个傻瓜!”说完一转身不在管她们三人的表情,便往前走,那侍卫也赶紧追上……
第二卷 有心伴君神侣影,无意遇煞鬼门行。 尾卷 第七章 祸患的掩埋
尾卷 第七章 祸患的掩埋
延寿宫内,各路人马散的散。退的退,转眼只剩下顺帝与太后了。柳儿和莲儿跟在太后跟前,许多事都是心里有数的,所以她们不但自觉地退出来给她们母子独处的机会,更是知趣的都去做自己的事。
顺帝有些不自在似的捏了捏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开口:“母后,今日里儿臣与您争执,您,您别生气……”
“生气?我需要生什么气?因为我自己的儿子不信我吗?”太后说着抬了下手:“哎,得了,你是什么脾性我还不清楚了?我是你母亲,还真能气你了不成?”说着太后却又微微掉了脸:“不过,今次的事,你未免太大呼小叫,龙仪尽失了。你是皇上,一张画像就令你如此这般,你告诉娘,究竟是因为涉及的是寒琳琅这个名字?还是因为那张假画里,贤妃的相像?”
顺帝再度捏了下手:“娘知道的,儿子的心里一直都不能释怀,与其说娘心里痛。不说儿子的心里更痛,于那懿贵妃,儿子真恨不得挂出她的画像,将她悬赏抓住,而后千刀万剐了去。毕竟若是没有她,我爹何意那般执迷不悟,搭上一条命!”
太后抬眼看了看顺帝,垂了眼眸:“我不是说过嘛,那些都是旧事不必再提,毕竟若无这个诱因,我拓跋一族依旧是臣,如何得这江山?你爹虽是丧命,但也是死在沙场……”
“娘,您别说这些了,这两年来你和儿子也讲过几次,每次你虽不细说当年的事,儿子也不敢迫您,但是儿子有眼有耳,儿子看的到娘的伤心,听的到娘的哭泣,我再是不孝,也不能漠视了去。”
太后闻言叹了口气,抬手摸上了顺帝的额头,鬓角,不由的眼里含了泪:“你既然这么说,娘也不好再说什么,但还是再与你嘱咐一次。那些是娘还有你爹的事,是我们上一代的事,你就不必要再掺合了……”
“娘……”
“好了,不说这个了,不过……我觉得你今日这般动怒,倒似是因为贤妃,不知娘说的可对?”太后心里怎么会不清楚,顺帝一来就追问的是锦衣是不是琼华公主,分明在意的是锦衣的身份。
“这个,儿子自然也是在意的,毕竟她是朕的贤妃,倘若她是琼华公主,那不免是宫门丑闻更是叫儿子心头割肉啊!”顺帝由衷的说着,那会他还真是有种心若刀割的痛楚。
太后闻言面色不改,却是心头敲了警钟,继而说到:“你对贤妃本身就很宠爱,我自是知道的,而且也从不横加干涉,不过如今我要提醒你,你可是皇上,最好不要太宠爱贤妃了。虽然她现在有身孕,而且你也有打算要用她来内联合纵,但宠爱之像只能流于表,且不可内心过于牵挂。今日里皇后的事就是一处见证,她自小恋着你,这心思就不能平,如今瞧着贤妃得了宠,便能动着狠毒心思,固然其后有端亲王的怂恿,但也不能不说,是你先惹了麻烦。她这人如此对贤妃,显然是更因为嫉妒,否则也不会想要害了那皇嗣去。可是今日里皇后的局咱们解开了,改日呢?别人要是有动了局,就解的开吗?宫里不比府里,笼共就那么几个,随你喜好。这是宫,且不说眼下这几个,就每三年一道选的,这宫里的人只会多不会少,就算起起落落的去掉几个,终究还是一帮子女人盯着你。你少不得雨露均沾,少不得为了前朝平衡,而有所宠晾,你可知道?”
“是,这些母亲以前说过,儿子知道……”
“你要真知道才成!顺儿啊,你也知道这江山得来不易,也知道这是你爹用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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