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宫》第199章


太妃一下就瘫在椅子里:原来那些脚步声是这些人,她,她是在逼我说出那些话……
“赫连蓉,谋逆之罪可是诛九族的,你自己好生想想。是你一个人死了好呢,还是你们一族都陪着你……”
“我本就要死的,是你叫这阉人拦着我不叫我死……”
“哈。你糊涂了吗?什么都不做就那么死去,未免太没用了吧?”
“你想要我怎样?”
太后斜睨了太妃一眼:“我站着,你坐着,这是和主子说话的样吗?在宫,你是太妃,我是太后,在侯府,我是妻,你是妾!赫连蓉,求人该如何啊?”
赫连蓉脸上的肌肉都在抽动,她晃荡着身子渐渐的站了起来,继而看了一眼那些在殿外的太监婆子,终究是眼一闭的跪了:“敢问夫人,到底要我如何,才能放过我的族人?”
“告发端亲王的谋逆之心!”
……
当太妃摇摇晃晃的写完了告罪书交于柳儿,她一身的气力都似抽干了般直接瘫在了地上。
太后慢条斯理的看过后,交予柳儿收了,便冲着太妃说到:“你们赫连家,是功勋,没你们,老爷也打不下这个江山,有此一功,即便你这次犯下这样的事,也终究不会牵连你们一族。至于你和端亲王……哼,那种破事不提也罢,就当为你们赫连家留张脸。”说着她起来身:“孙常,叫你的人都扯了吧,太妃该休息了,天可不早喽!”说着她转了身迈步,走了两步却又顿住回身看着赫连蓉说到:“我一辈子都不信人,唯独念着你的确是因为我才做了妾,看你委屈而带着你,眷顾着你。当初我和你说了,只要你乖乖的,平妻都可以,这话,是真的。”说完她转了身,看着夜色里幽暗的月,她叹了口气:“只可惜,是你不信我了!”
说完太后扶着莲儿柳儿这就出了殿,随后孙常也带着人,一起都走了。
赫连蓉瘫在地上看着偌大一个空空的殿,忽而就大笑起来,那笑声传在殿外,叫人揪心。
“太后,太妃要是不自决,去了皇上处多话怎么办?要不要奴婢……”莲儿听着那笑声有些不放心。
“不用担心,皇上今夜都会在凤藻宫的,她才见不到,再说了,她不会再忤逆我的意思,除非她想赫连一族不复存在。”太后说着上了轿:“这一天可真够累的,孙常,这里等信儿吧,等她薨了,来报一声,消息压住,一点不能漏,人嘛,就送到冰窖里放着吧,若是皇上要见她,就说她在我跟前,知道了?”
孙常连带莲儿柳儿的都应了,太后这才示意放了轿帘,起轿回宫。
孙常留在宫门外转了转,这边慢慢的度步到殿前。这会的,太妃已经整理了衣装,坐在镜子前瞧着自己,当她听到脚步看到孙常的时候,她默默的站了起来,回了寝殿。
孙常便静静地站在殿外等着,片刻后,一声细微的碎裂声飘过耳,他便进了殿,入了偏殿一看,就看见太妃已经躺在床上,口鼻见血,而她垂在床外的手所冲的地面,是一个碎裂的酒杯。
孙常从怀里摸出帕子,将太妃的口鼻擦了擦,而后伸手捏在了她的脖颈侧,片刻后,他丢了手帕出了殿门,便唤了几个心腹进去收拾了,而此时幽月已被乌云遮住。
……
寅时刚过,太监们便来叫起。锦衣虽是大肚,却依旧闹着起来伺候。瞧见进来送衣服的太监,她略是一愣,便问起了顺帝:“怎么没见到蔡公公?”
顺帝陪着锦衣说了大半夜的情话,这会的还有些精神不济,猛的听闻顺口便答:“养伤呢!”
“伤?”锦衣一听,这边细问,顺帝也似反应过来,抬手打发了殿里多余的人出去,一边自己系着衣带一边给锦衣轻声说到:“皇后闹起来的时候,蔡宝就给朕传来信来,朕当时叫他给太后带了信笺回去,他小子出来都是坐的轿,结果走回半道上就被人放了冷箭。幸好洛元帅心眼多,叫了人跟着,他才得以回宫送信,要不然,人只怕是半道上就没了命……”
“他伤在哪儿,可严重?”
“伤了胳膊,不是多大的事,但是为了不让端亲王察觉轿子里面是他,怕端亲王想到朕已知道内情,就打发他安置在别院里休息,对外说的是,打发他去皇陵瞧瞧,毕竟清明的时候,朕病在宫里的。”
顺帝解释了这些,锦衣也就明白了,顺帝瞧着她,伸手抓了她的手:“你才经历了这一事,原本该叫你好好歇着,毕竟你这月份也近了,可是眼下的事,咱们却不能等,如今朕已经定了三甲封了位,今日里开始便是循例的夸官三日了。朕想到内联动法子,有个想法,不如把新官的夫人也叫进来,至于诰命嘛,由你报于母后定了吧,毕竟这是一个你收买人心的好法子,相必今日里,母后也要传命妇们入宫侍奉了,等会圣旨一道,你可要尽心尽力,辛苦些了!”
锦衣听的频频点头,听到最后却是奇了怪:“圣旨?这内联之事如何能下圣旨?皇上总不能做到明处去啊!还是锦衣扛着就是,将来就是事发了,也是我这宫妃私受贿赂罢了,大不了皇上罚我半年俸禄,再禁足几个月也就是了,他们也只能闭了嘴……”
“哈,你呀,圣旨到了,你就知道了!”顺帝说着冲锦衣一笑,便叫了下人进来梳发了。
第二卷 有心伴君神侣影,无意遇煞鬼门行。 尾卷 第十章 贵妃笼权遇旧人
尾卷 第十章 贵妃笼权遇旧人
(琴儿发新书了。书名叫:大当家。大家快来给我捧起哦!谢谢!今日还是二合一,还是不好断章)
皇上的轿辇走了后,锦衣就去了软榻上歪着了,虽说有那么点想在眯瞪会的意思,但是因着皇上说到圣旨,倒也令她有些意外。
“主子,宫门外来了叶嬷嬷,说有急事见您。”红袖捧着热水进了殿,顺口说着:“您看……”
“这个时候?”锦衣纳了闷:这天才见了丝白而已,这怎么就有人来?叶嬷嬷……她拧了下眉:“难道是暴室的叶嬷嬷?”
红袖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不安:“是她,差不多寅时的时候就来了,那时候皇上还在殿里,她也没吱声,皇上轿辇一出去,她就说求见,奴婢寻思着时候太早,原先回了的,可是瞧那样子,似乎真有什么事,可奴婢问她。她却又不说,只一个劲的摇头,似乎……”
“行了,快,叫她进来!诶,别太张扬!”锦衣已经预感到不是什么好事,她甚至下意识的就想到了铃兰。虽是嘱咐了红袖出去传人,自己也扶着落云起来,但那心里就跟扎着针似的疼了起来,让她忍不住的有些颤抖。
很快叶蓉随着红袖进了殿,锦衣连礼都顾不上等她行,便开了口:“莫不是铃兰出了事?”
叶蓉憋了一夜,这会进殿还想着怎么提才好,如今进殿就迎上这句问话,只是一顿之下,这嗓子里就溢出了哭腔,脑袋也点了起来。
“什么?她,她不会是被你们给打死了吧?”锦衣心中抽痛的才说完这话,就觉得肚子一痛,俨然是小家伙踹了她一脚,而此时叶蓉却已经跪地说到:“昨个天擦黑没多久,太后就来了,照例该是今天的杖刑,昨晚就动了,而太后观了刑……”
话不用说的多透彻,只这一句,锦衣便是明白了。她的眼泪涌上了泪。她瞧着叶蓉那红肿的眼圈,终是喝出一口气:“你来,可是铃兰死前的交代?”
“是,她说若是太后观刑,就,就叫我让人给她个痛快,少受点罪,还说一定要来和娘娘您说一声……”叶蓉说着伸手摸泪。
“那她,可痛快?”
“挨了五下,我,我叫他们直接下了手……”
锦衣闭上眼点点头:“我知道了,难为,难为你了!”说着她冲愣在一边的红袖说到:“去,拿一百两银子给叶嬷嬷……”
“娘娘您这……”叶蓉竟的才说话,锦衣抬手制止了她:“这不是什么给你的意思钱。铃兰若不是为我开了口,未必是死。虽是太后容不下她,可说到底她是为我死的。她的命我没留住,是我的错,她的后事,我还不能掺合,这银子给你。是要你帮我给她好好置办了,弄口上好的棺材,再……等等,她死前可还交代过什么,说了什么?”
“交代就是要我来给娘娘说一声,再没别的,不过……”
“什么?”
“杖刑前,她,她说‘生不做宫奴子’!”叶蓉没有隐瞒,此刻她已经感觉的出,贤妃和铃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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