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债》第34章


治薏叩难壅稣隹醋拧?br /> 他憎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此等残酷的刑罚一般只会对死囚用之,穆玄擎既不想杀左齐却为何要做到这种地步?若仅仅是想摧毁他们,那么他现在已经做到了。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左齐被锁于无遮无挡的院中,脚踝带着伤,近几日又一直下着雪,穆玄擎下过命令,谁胆敢擅自取下铁锁便杀无赦。时至今日,他哪里还会怕死,只是他死了谁去照看左齐,难道任他在院中冻死饿死吗?
命英娘与楠儿轮番照看左齐,令他不至于被风雪所伤,自己则没日没夜的砍伐院中树木,连他最喜爱的那几株照殿红都未曾放过,只为能在院中搭一座能让左齐遮风避雨的屋子。他没有时间去回顾已经发生过的一切,也没有余力去悲痛,他不知道今后还要面对什么,只是眼下唯一能做的便是护得左齐周全,他彻夜不歇的忙了三日,两只手已是血肉模糊。
小小的屋子就由着这一根根粗细不一的木头搭建而起,只是这屋子仍旧挡不住风雪的侵袭,雪花从缝隙间落了进来,冷风也随之一并灌了进来,屋内屋外都是一个模样。皇子澈将床榻桌椅尽数拆了,将屋里围外围了个严实,这才再没有风雪透进来。
如此已是五日过去,这五日里他晕倒过数次,可每次也就只睡一小会儿,清醒之后又去摸索锤子,谁也拦不住,谁劝都不管用。
木屋内放置了床榻,也生好了火盆,不多时这个窄小的屋子便温暖起来。皇子澈将行动不便的左齐抱至屋内,并小心翼翼的用布条将镣铐层层包裹住,好让这冰冷的铁具不再伤他半分。之前被烫伤的地方本是结了痂的,只因自己晕厥之时左齐着忙间顾得不脚上的伤,以致结痂的地方屡屡被蹭开,这才有了此时的这副惨状。
皇子澈将镣铐推至脚踝之上,并柔声道:“这几日你就好好躺着,莫再四处走动。”将左齐放置在床榻上,随之又为其掖了掖被褥,这才和着衣躺倒在他身旁。
他累极了,眼一闭上便再也睁不开。迷迷糊糊间,他环住了一个温热的身体,熟悉的气息,恰到好处的温暖,将他四肢百骸间的疲倦与疼痛尽数驱逐。而那持续了数年的梦魇,也终于在此刻消亡殆尽。
只要这个人还在身旁,他便再无所求。
因被镣铐禁锢着,衣食住行都需由他人来照料,楠儿只是个医女,在宫中不曾侍候过什么人,自然不能做到事无巨细都安排妥帖。自来到朔国后,各人都是由英娘与锦儿照料,只不过自那个血光冲天的雪夜之后,英娘染上伤寒一病不起,没日没夜的咳嗽,将剩余的珍贵药草都用尽都不见好转。于此楠儿也别无他法,只一心期望英娘能自行好转,必竟一行六十三人现今眼前就只剩下四人了。
照顾左齐的事宜当然只能由皇子澈接管,小到进食饮水,大到沐浴洗漱,一切皆由他亲自上手。起先左齐有些抗拒,虽说两人早已亲密到不分彼此,可大小事都任由他人摆布不免会伤了自尊。譬如沐浴时褪了一身衣物,双脚却踏不进浴桶,这时便要由人抱着入浴。两人都是血性方刚的年纪,肌肤相贴难免会引得身体起些不雅的反应,皇子澈已久经风月,对于这些事情自然不会介怀,只是苦了左齐,每每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于是沐浴一事便是能拖则拖,由每三日一次拖至每五日一次,天寒时节还好,即是十天半月的不洗也无妨,可天一旦回了暖,随便动动便出一身子的汗,想不洗都不行。
话说又到了要沐浴的这日,楠儿将水烧好后便由着皇子澈提去后院,好不容易将浴桶装满,可左齐却久久站在屋外不进去,说是水太热了等凉些再洗。知他又犯上别扭了,劝了几句不管用,皇子澈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将人抱进了屋内,楠儿见多了诸如此类的场景,倒是识趣的很,也就只是笑了笑,放下换洗衣物便合上房门离开了。
因戴着脚镣,下身的衣物脱起来时就变得异常艰难。做这些时需坐着进行,要先将裤子褪至脚踝,接着将其中一只裤腿从脚镣内穿出,最后才是另一只裤腿。
最开始左齐总是先脱外袍再脱裤子,如此就得光着身子进行,每每这个时刻皇子澈都会旁边看着,一言不发的等着他弄完。左齐本就不自在,被他这么一看动作便越发的笨拙,直到后来他学得聪明了,不再先脱外袍而是先脱裤子。
皇子澈伸手试了试水温,现已不算太热,又扭头去看了看左齐,只见他裤子才脱到一半,手里的动作依旧不紧不慢的。他一着急,便直接上去解他的腰绦……
左齐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往后一躲,随即道:“你别动手,我自己来就可以。”
皇子澈不饶,又往前凑了凑,一边同他推搡着道:“真不知你在别扭什么,回回都这样,害得我每次都得陪你泡半温不热的水,这次再等你弄完,估计就只能泡凉水了,你快将手拿开,不然我就直接将你和着衣扔桶里去。”
自他三年前受鞭笞后,一向懒于练武的皇子澈竟发奋图强起来,时常鸡鸣之时就爬起床去院中挥刀弄剑,跟着拳脚功夫也长进不少,之前总是受制于人的他,这会儿倒也能与被禁锢着的左齐平分秋色,两人你争我夺一番,身上的衣物也被脱得差不多了。
皇子澈先将他抱进桶中,胡乱撕扯几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褪得一干二净。他单手撑着桶沿,脚下一用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也进到桶中去,并溅得左齐满头满脸的水。
见他靠得太近,左齐有些不满道:“这桶又不小,你何故非得挤着我洗?”
他不退反进:“你这是嫌我还是怎的?”
“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你靠这么近,我……”左齐顿了顿,将头别过去后道:“我会不自在。”
皇子澈将头往回缩了缩,不打算再捉弄他。遂又将他的一缕湿发握于掌间把玩,忽而认真道:“阿齐,除了家人,在渠国你可还有惦念之人?”
“好好的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他略一沉吟:“我也就是想知道除了家人,你可还有什么心心念念的人。”
左齐思衬片刻,答道:“不曾有。”
皇子澈连忙接话道:“那暮烟呢?我可是记得当年你将许多值钱的东西变卖了,就只为赎她与她弟弟的身,此等情义,说她不是你心上人谁会信?”
左齐横了他一眼:“好好的,你怎会突然提起她?当年我只是见她与寻常女子不同,不应葬送在那污秽之所,这才生了侧隐之心将她解救出来。再者我与她不过几面之缘,还不至于能生出情愫,她于我也是一样只当我是恩人,此番被你一说倒显得不清不楚了,真当我与你一样,才十二三就左拥右搂了。”
皇子澈急辩驳道:“那几名采女又不是我指明要的,是母妃自作主张,若不是浣衣的侍女嘴快将我梦遗一事告知她,不定今日我还是个清白身呢!”
左齐被他话弄得哭笑不得,并有些不耻于他的说法,于是道:“你还真是鲜廉寡耻,三不五时去‘傍花楼’那也是姑母自作主张逼你去的?采女送去太子殿你大可不碰她们,难不成她们弱女子还能强夺了你的清白?你倒说什么清白身,我怎的就不知男子也有贞操这么一说!”
皇子澈不怒反笑道:“好好好,数你说得最对,既然我风流多情,那么你呢?平日你又是如何对待此事的?”
“……”
见他不解,皇子澈遂又轻咳一声:“想必你知人事也不晚,而舅舅又未为你置过半房室妾,那么这些年你又是如何纾解的?”
左齐双颊一热:“好好的怎么又说起这个了。”
“不用问我也知道,想我平时不找人陪时也会如此,不过这自行动手的话心中必定在想着某个人,而那个人也必定是位婀娜多姿的曼妙女子。就我而言,想得最多的该是那‘傍花楼’的沁儿了,现今看来,像她那般相貌的女子也不算罕见,只当那时年少未见过世面罢了。”说罢着又觉将话题扯远了,便又接着道:“你倒是说说,你那种时候心里想着的是谁,那人我可认得?”
左齐自思,他说的是句句不错,打从第一次在梦里见他亲吻自己,这臆想的便不可能再是其它人。那时两人时常相拥而眠,耳鬓厮磨下必需隐忍克制才不致被其发觉,这于他而言是极大的折磨。常是半夜偷偷溜出房门,脑海里描画他的一颦一笑,想着他的温软而不具任何暧昧的话语才能释放,然而在释放过后又在心底厌恶自己。纵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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