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湛君心》第78章


“好啊,那你就和我一起行走江湖吧,咱们就做一对浪迹天涯的侠侣!”
说笑间,马车停了下来,马车外响起了一个声音,“贫道拜见景王爷。”
君景天向外一探,马车前,国师大人正俯身行礼。
“平身。”随着这声,国师直起身来,看到了同样在车内的湛蓝。
“湛女侠,哦不,华小姐也在此。”国师大人微笑着向湛蓝行了一礼。
湛蓝也在车上向国师大人微微屈身回了一礼。
国师笑得和蔼,“华小姐这些年在外受苦啦,只是可惜了,一回来却遇到这种事,竟是都没享过几天呢。”
“是我连累了父母。”湛蓝此时倒是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
国师微微一笑,“华小姐可是难得一见的天道之人,天之所赐,只能说是他们福薄了。”
“国师过奖了,若是能与家人在一起,我宁愿不是这天道之人。”
“天道之人天之所定,非是人力所能改的。”
“我却信人定胜天。”
“呵呵呵呵呵。”国师笑得一脸的和蔼。
“国师此时进宫所为何事?”君景天出口相询。
“回王爷,贫道昨日并未回府,而是一夜都在观星台上观望星象。”
“哦?不知国师观望出什么了?”
“大宣国运昌盛,眼前的困境不久便能化解了。”国师恭敬地回道。
“那就借国师吉言了!”上位者没有几人不爱听好话的,就算如君景天这般早知国师的狼子野心,也颇觉这话顺耳。
“国师辛苦了,快请回去休息吧。”
“贫道告退。”国师恭敬地站在路旁,恭送君景天和湛蓝回宫。
擦身而过时,国师微微抬头,看向湛蓝的背影,眼底晦暗不明。
待君景天和湛蓝走出了一段距离,国师便收回了目光,向宫外走去,恰在这时湛蓝也回头望了一眼。
“这位国师大人在朝中可是德高望重的?”湛蓝收回目光问道。
“为何这般问?”
“他若是在朝中德高望重,在加上他的学说带着鬼神之色,极易动摇人心,若是他是向着你和皇上的,那还好,若是他另有图谋,那可是一个大麻烦。”
君景天眼角带笑地回望了她一眼,“你怎么就觉得他会另有图谋呢?”
“还不是因为他的一句金口断言,让先帝一声令下便要将我溺死。不知是先帝授意而为还是顺势为之,在外人看来,国师的话可是连皇帝都听从的呢,可不就人人都会听从了。”言及先帝,湛蓝偷瞄了一眼君景天的神色,见其并无反应,这才继续说下去。
“况且这次我的身世被揭露,最得益的不也就是他嘛,听说我爹之前在朝堂上经常驳斥他的话,这次被我拖累入了天牢,朝堂不就成了他的一言堂了。”
“原想着你自小在江湖中长大,没想到对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看得却很清楚。”
湛蓝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这也是刚刚在天牢里爹跟我说的。”
身为一国之相,华昌对此间的问题看得十分透彻,更何况君景天还曾和他透过气,此次的瘴南反叛的幕后黑手正是国师,如此一来,国师大人的狼子野心便昭然若揭了。
思及至此,华昌也得感叹一番,权势的滋味竟连遗世而独立多年的国师也无法自拔。
君景天带着湛蓝回了广乐宫。
“这位国师大人,不知为何,看着我的眼神好似……怪怪的”湛蓝不知该怎么说。
“不必担心。”君景天安抚道,“他只是不习惯有事脱离了掌控罢了。”
脱离了掌控?莫不是自己还活着这件事?那他会不会努力再让事情走回正轨?
“无事的,凡事有我。”
听到这句话,湛蓝虽不惧国师,却也感到十分暖心。
第64章 第六十三章 推波助澜
星象正如国师所说的,大宣国运昌盛,偶有小波浪,但总的是一番风顺的,但这不是他想要的。
回到府中的国师回想着昨天晚上观察到的星象,心底感到隐隐的不安,再加上当年早该死了的人今天却出现了在他的眼前,仿佛预示着一切都将脱离他的掌握,自己所预期的一切都将不会实现。
想着,坐在桌前,提笔写下了一封信,“来人啊!”,将手中墨迹未干的信递予下人,“速速将信送去。”
国师此番去信的人是华昌的积年政敌,私下更是结怨不少,当初湛蓝出生之时那人也插了一手。至于为何他会与国师同流合污,只能说钱财都能使鬼推磨了,更何况人。
国师去信后的几日内,君景天的案头堆满了弹劾华昌及其门人好友的奏章。
湛蓝翻看着对奏章,眉头紧皱,“结党营私?欺君犯上?收受礼金?竟然还有通奸?就差通敌叛国了吧,真是什么罪名都往我爹身上安!”气愤地将手中的奏章扔在了桌上,将桌上的一摞奏章全撞倒了。
“这事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放心,我都派人盯着了。”君景天回想着前几天的那封国师亲笔信,安抚湛蓝道,“此事只是为了转移视线罢了,殇春的七七四十九天马上就要到了,时候一到他们便会动手,他们的起事之日,便是他们的失败之日。”
君景天自回京后,便一直深居宫中,除开大朝小朝需上朝外,均待在成宣帝寝宫中,是除了皇后外,最常出现在成宣帝病床边的人,至少宫外得到的消息是这样的。
而实际上惊鸿楼几乎是全员出动,京中所有大大小小的官员家里均埋伏着一个,京外几处屯兵之处也派了人手盯着,这些人的一举一动每天都会定时呈上君景天的案桌,连他们和小妾的姿势时间都十分详尽。
第二天,小朝,戚明艳的爹戚将军在朝中为华昌求情,“王爷,华宰相为父之心天地可鉴,其罪不至死,望王爷宽恕。”
君景天还未回应,堂下便有人反驳道,“将军此话差矣,华宰相再怎么为人父母,的的确确是犯下了欺君之罪,再加上其结党营私、收受礼金、通奸等罪,数罪并罚,一死已是轻的了。”
“你所说的其他罪名,可有证据?你可知诽谤朝廷命官是何罪名?”司绮绮的父亲国公爷出声替戚将军说话
“戚将军和国公爷如此为华宰相说话,可便是华宰相的党羽?与其同流合污之辈?”
“你!你满口胡言乱语!”戚将军勃然大怒,手往腰间一摸,猛然记起上朝无法携带兵器,怒目瞪向那人,“有种上校场,我们较量一番!”戚将军气得在军中的粗话都出来了。
“君子动口不动手。”那人傲娇地一个扬头。
戚将军十分憋屈,于是转头找上了君景天,“王爷!”
“陈侍郎,你所说的可有证据?”
“王爷,无风不起浪,便是没有证据,坊间有此传言,定是有其依据,下官还请王爷下旨彻查。”陈侍郎十分义正言辞。
“哼!”君景天冷哼一声,“没有证据就在朝堂上如此中伤他人,这是诽谤!你可知诽谤朝廷命官是何罪名?”
同样的一句话,由司国公问出便如为同伴耍赖一般,而由君景天问出口,便犹如一柄森冷的铡刀悬在陈侍郎的脖颈之上。
陈侍郎“啪”的一下跪在地上,声音颤抖,“下官不敢。”
“不敢,但是心底是想的吧?”不需陈侍郎回答,君景天冷声下令,“来人啊,将这心底想着诽谤朝廷命官的家伙廷杖五十!”
廷杖五十?这可是要人命了啊,但却没有人敢出声求情。
听着那一下一下像是打在死肉上的声响,堂上曾上过奏章弹劾华昌的官员个个冷汗涟涟,巴不得这一段赶紧过去。
等到廷杖五十下结束了之后,陈侍郎只剩出得气了,君景天着人将其拖了下去,宣布散朝,全堂的人均松了一口气。
散朝后,君景天私下召见了戚将军。
君景天将一张纸条递给了戚将军,“戚将军,这纸条上的人名可都认得?”
纸条上的名字均是拱卫京城或是直接驻扎在京城的各处驻军将领,其中有几人的名字被朱砂笔圈了出来。
戚将军接过纸条,细细端详了番,回道,“不错,均是从我麾下出去的。请问王爷,不知这些被朱砂圈出来的名字所为何事?”
“这些名字都是涉嫌参与国师逼宫篡位的。”君景天紧盯着他,沉声道。
戚将军是第一次听说国师有逼宫篡位的图谋的,十分惊骇,“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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