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湛君心》第86章


成阳侯的一番话像是一滴水落入了油锅中,整个朝堂顿时炸开了来。
“成阳侯,你的意思是这些信是真的咯?”君景天问道。
“其他的不敢说,但臣的那些确是真的。”成阳侯回答道。
听成阳侯这么一说,吏部尚书急了,只要有一个人的信是真的,其他的信便没法说是假的了。
“成阳侯,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是说我欺君了?”吏部尚书冲上去,揪着成阳侯的衣领问道。
“是真是假,陛下和王爷自有裁断。”成阳侯也不反抗,垂着眼脸回答道。
此时,国师一个箭步跨到皇上和君景天的案前,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往地上一掼,茶杯摔得粉碎,清脆地响声在这嘈杂的的朝堂上竟是震耳欲聋,众人安静下来,诧异地看着国师,不知他这是何意。
随着国师这一声的脆响,一队全副武装的人马冲进了大殿,将所有的大臣团团围住,铁板鞋蹬蹬蹬踏着,震得大殿横梁上的灰尘落下了不少,动作一致化一的抽出剑,寒光凛凛,指向堂上众人,和座上的成宣帝以及君景天,不少胆小的朝臣已经连跪都跪不住了,腿软得跌坐在地了。
国师早在宫中布置好了,就等他摔杯为号,便有人将这朝堂团团包围,拿下这朝堂众人和两位将不再尊贵的贵人。
“哈哈哈!”国师仰天大笑,“不错,那些信是真的,贫道想谋乱也是真的,陛下和王爷果然英明,但是太晚了,此时,宫内外已被贫道拿下了。”
吏部尚书放开了成阳侯的衣领,向国师恭贺道,“恭喜国师,不,陛下。”引得国师又是一阵开怀大笑。
君景天温润地笑着,“国师可曾确认过?”
国师笑声微微收敛,所有的计划在心底又过了一遍,万无一失,便认为此时的成宣帝和君景天不过是负隅顽抗罢了,“现在已是这般状况了,贫道还需确认什么?”
“是吗?”君景天的这句话问向包围了整个朝堂的禁卫统领。
这位禁卫统领听到问话,将自己手中的剑架在了国师的脖子上,“国师大人,在下奉皇上之命,请来缉拿叛党,还请国师束手就擒吧。”
此时这般状况,没有人不清楚,现在将他们包围的不是国师,而是成宣帝。
吏部尚书腿一软,跪倒在地,哭喊道,“臣是被逼的啊,都是国师逼的臣啊,还望陛下和王爷明察啊!”
成宣帝不耐烦这等跳梁小丑,一个示意,一柄剑也架上了吏部尚书的脖子,若他一开口说话,这柄剑便入肉几分,疼痛总算让吏部尚书不再开口说话。
君景天拍拍手,几道阴影闪过,将几个五花大绑的人扔在了大殿上之后消失,国师定睛一看,脸上血色全失。
这几个被五花大绑扔在大殿上的人,便是自己安排在宫中的内线。
国师此时已知自己在宫中的安排恐怕早已清除,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宫外起事的那几名统领。
座上的兄弟俩人仿佛看穿了国师的心思,成宣帝抬手向马志才招了招,马志才则向后殿招了招手,一溜的小太监个个手里都捧着一盘被布盖着的东西上了朝堂,手里盘子上的东西看着圆滚滚的。
这一溜的小太监整整齐齐地面对全堂大臣站着,等马志才一声令下,一个接一个地掀开来,露出里头那一颗颗狰狞的头颅,是刚刚湛蓝和戚明艳溜出去帮着砍的。
大势已去!国师看着这一颗颗鲜血还未干涸的头颅,心里有个声音大声地喊着这四个字。
国师脸色灰败,手臂上的拂尘仿佛也没有了刚刚的精神,“哈哈哈哈,成王败寇,贫道认了,还请陛下和王爷给贫道一个明白。”
君景天开口道,“国师或许不知道,本王这几年混迹江湖靠的是情报吃饭的,若是我愿意,这天下,没有消息是本王不知道的。”
君景天曾远离皇宫多年,国师得来的消息只是景王爷不耐宫中生活,外出游玩去了,莫不是那时候成宣帝和景王爷便察觉了自己的谋划?
没想到自己竟是还未开始便输了,国师轻笑几声,继续问道,“刚刚贫道明明亲眼看着王爷将殇春喝下,为何却未发作?”
君景天指了指刚刚被国师扔在地上已成碎片的茶杯说,“刚刚这杯茶不是茶,是溶了解药的酒,本王预先喝下了解药,这殇春当然对本王无事。”
国师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先前丢失的黑木樨竟是王爷得了去,还制出了解药,贫道还,还,自得不已,没想到却是让人看了笑话。”说着掏出刚刚用剩的殇春,一把倒入口中。
“快拦住他!”成宣帝疾声下令,国师身后的禁卫统领一剑削下国师正在服药的手,鲜血喷洒在了一旁跪在地上的吏部尚书一脸,但已经迟了,国师已经将大部分的殇春咽下。
国师盯着成宣帝,又或者是成宣帝坐着的位子,“呵呵呵”地低声笑着,笑着笑着声音越来越低,随着殇春的药效开始发作,国师眼睛一闭,倒在了大殿上。
第71章 第七十章 回家
成宣帝嫌恶的让马志才将国师拖了下去,将朝堂上一应参与了此次谋乱的大臣一并绑了下了天牢,当场下了一道圣旨。
“国师欲意谋朝篡位,证据确凿,其罪当诛,朕痛之入骨,愤不能平,撸其权位,家产充公,本人五马分尸,诛其九族。其参附者论其程度深浅,主事者或斩首或流放,子充军,女入妓,过往此后,绝不提此事。钦此!”
马志才宣读完毕,宣布退朝,剩余的朝臣相互扶持着,蹒跚地走出了大殿,戚将军飞快地跑出了大殿,对自家的状况十分的担心。
由马志才搀扶着回到后殿,成宣帝神态疲惫,受殇春之害沉睡已久的身体如今还未完全恢复,当初初初清醒,被告知是国师所为,自己还颇为不信,如今真真是被伤了心,从小就敬崇的人竟要杀了自己,没有人会不因此神伤的。
但君景天还牵挂着心上人一家还在天牢关着的事,对着成宣帝一脸我想休息的表情视若无睹,死死地盯着他看。
无法,成宣帝只得开口,“皇弟还为何事烦恼,快快说出来让皇兄帮着参谋参谋。”
得了成宣帝的话,君景天便开口试探道,“皇兄,还有一家深受国师之害,但现在他们无法在皇兄面前直叙冤屈,皇弟斗胆想请皇兄为其伸冤。”
“皇弟说的是何人?”成宣帝顺着君景天的意思往下问道。
“便是前一阵子因欺君之罪入了天牢的华相一家。”君景天回答道。
“他们是因何而犯了欺君之罪啊?”成宣帝明知故问。
君景天硬着头皮将华相当初欺瞒先帝,将湛蓝送走一事道出。
成宣帝捏了捏鼻梁,有心吊吊自家弟弟的胃口,“他们犯的可是欺君之罪,罪不可恕啊。”
君景天急了,欺君之罪可大可小,全凭皇帝的一句话,“华相此举乃是无奈之举,国师的野心从父皇那时已现端倪,当初虽是迎合了父皇想为皇兄铺平道路之心,却不失为自己铲除异己之心啊。且国师对人心算无遗策,定是早就猜到华相会将其女送走,直到今日才一举揭发,其心可诛。”
“照你这么说,华相一家还需无罪释放了?”成宣帝反问道。
“不敢,华相欺君事实确凿,但其所作所为乃是因为国师刻意为之,其罪不至死,还望皇兄从轻发落。”君景天一撩衣袍跪倒在成宣帝的身前。
“如果朕不允呢?”成宣帝逗着君景天。
可此时的君景天并未听出成宣帝话语中的戏谑,将成宣帝的玩笑话当了真,“如若,如若皇兄不允,湛蓝伤了心,皇弟便会跟着伤心,湛蓝若想离着伤心地远远的,皇弟便也会跟着一起离开,湛蓝若觉得要追随而去,那皇弟便,便也无法独活了。”
“混账话!”成宣帝没想到玩笑话却让了君景天说出了这一番言论,气极,将案几上的茶盏扫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
马志才出声斥责君景天,“听到王爷这么说,咱家少不得顶着以下犯上的罪名要说上几句,王爷刚刚这么说是将王爷与陛下多年的兄弟之情弃之不顾啊,如此这般看来,此女竟是红颜祸水,还是不留的好。”
成宣帝挥挥手,制住了马志才往下的话,“好了好了,看看你这什么样子,朕也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你竟当了真,真是不好玩,你难得寻到一个可心人,朕开心还不够,又怎会要了她一家人的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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