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珠记》第173章


?”
沈妙珠撇过头去。
周紫嫣同样被人左右挟持着,但并未用绳子捆绑,见她看来,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蒋淳熙神情不悦,剪子的尖端部分缓缓朝沈妙珠脸上过去。
“不要……”周紫嫣尖声喊道。
蒋淳熙动作一顿,把剪子扔掉。
“你就是这样看我的?我蒋淳熙还不至于做出毁女人容貌的行径。”若是别人,他大约根本不在乎。
“让人把陆瑜叫来。”
等待的时间总是煎熬,沈妙珠更甚。
期间躲过好几波搜查的人,她亲耳听到兄长在附近走过的声音,直至人远去,蒋淳熙好整以暇地问道:“你怎么不求救?”
“刚才哪怕你喊上一声,沈嘉和肯定能赶来。”
沈妙珠不语。
她不傻,听那脚步声,兄长带来的人就不多,一个有备而来,一个毫无准备,真把人叫过来,只是让对方多了一个人质。
陆瑜过来的时候,几个人就靠在西城门的墙根下,正和几个衙役服饰的人对峙着。他一眼看到被捆绑的沈妙珠,整颗心都纠了起来。
蒋淳熙笑着走到沈妙珠
陆瑜在马上的身体顿时紧绷起来,双腿用力,马匹顿时抬蹄嘶叫,在它发疯前,一跃而下,目视着蒋淳熙走过去。
带来的人也要跟过来。
陆瑜挥手,不让他们上前。
他往前走,站在蒋淳熙的面前,双眼紧紧盯着沈妙珠看。
如玉雕刻的脸上是浓密的汗水,双鬓浸湿凌乱,显然是着急坏了。
沈嘉和几乎把整个京都给翻了个遍还是没有消息,陆瑜甚至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没想到柳暗花明,等到了蒋淳熙的人。
“你的要求?”陆瑜冷静地说道。
蒋淳熙笑了起来:“看来宫里面,你们得手了?是谁胜利了?难不成真的是二皇子?”他对自己的话无动于衷,就有些恼羞成怒:“两年前选秀宴的事情,你还真大方?自己的女人被惦记,还差一点……”
陆瑜冷了脸色,语气一冰:“我从不大方。”
“另外别挑战我的耐性,蒋淳熙,你若还有几年前的气性,就干干脆脆地。别不过是摔残了腿,就连脑袋也残障了。”
蒋淳熙面色一变,语气也冷了起来:“那好,我就问你,我的腿,是不是和你有关?”这几年他一直耿耿于怀,可总是找不到真凶,那些敷衍出来的人他不在乎。他只想知道是谁毁了他的一切。
陆瑜皱眉,看着蒋淳熙摇头。
心道这人还真的变得愚不可及,在这样的情况下,便是真的是他,难不成还要承认不成?换了谁,都不会傻。
不过蒋淳熙的事情,还真轮不到他出手。
蒋淳熙目露不解。
这个时候沈妙珠动了动。
蒋淳熙回过神来,手上一用力,就听得一阵咳嗽声。
陆瑜胳膊一抬,就要嘲蒋淳熙抓去。
蒋淳熙往后一退:“用她换我们蒋家安康。”
留阳侯府人可不少。
一命换多人?
果真是好算计。
蒋淳熙道:“不值得?”手指轻轻抬起沈妙珠的下巴,补充道:“不如,再算上我后面这一位,郑家的少奶奶如何?”
周紫嫣摇头,想说话又说不出来。
她也不想蒋家有事。
“可以,但是你要离开京都,永不能再踏进来。”陆瑜说道,他不得如此,且宫里的情况,是大哥在掌握主动,虽不知道他有何想法,做弟弟的总得替他铺好路。
见他这么干脆,蒋淳熙笑了笑:“看来宫里的情况,比我想象中的要精彩。”只可惜他暂时不能知道。
而其实陆瑜并是不说,他也不会留下来。
他无法忍受原本在他身后追赶的人,突然跑在前头,还在原本应该也有他的领域里风生水起。
不是妒忌对方,而是无法忍受自己的失败。
蒋淳熙走了。
周紫嫣忽得捂着嘴呜咽了起来。
她想到很多,小时候的,在塘栖镇的,婚前的,以及刚才被挟制着在城里逃窜的时候他偷偷在耳边说的话。
对不起……
蒋淳熙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周紫嫣又想到洞房花烛夜,郑程锦掀开的红盖头,笑的样子。
另一边,沈妙珠被抱得快窒息了。
全身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
她把头埋在陆瑜的怀里,脸上笑成花。
谢谢你,谢谢你没事。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感谢着对方。
陆瑜把她们送回安国公府,围着的人早已经换了一拔。
沈妙珠还有些熟悉,有些之前在府里见过。
走进府里,还能看到之前的乱象,影壁旁边是倒地的踩脚凳,翻倒在地的青帷小轿,轿身上有刀痕。
一路走来,沈妙珠越发心惊,直到看见春草几个人,心里忽得一松。
春草一看到她,顿时哭着跑了过来:“夫人,奴婢没有守好院子。”
库房的大门被打开了,箱子倒了一地,名贵的绫罗绸缎被分成两段,她不用去看,就知道这一次损失惨重。
她笑了起来:“没关系,你夫人我缺什么也不缺银子。”
“人没事就好。”
除了几个护卫院子的,人的确都没事。香橼受了伤,在阻拦那些乱党分子的时候,脑袋磕在地上。
“想去请大夫,但是情况太乱了。就是眼下,听说外头许多人在找大夫,好在香橼醒了。”她们就自己帮着包扎了头,药这些都是在的。
现在沈妙珠平安无事回来了,春草几个人才是终于放下心来。
沈妙珠让人去看了看安国公的情况,果然已不在府里,她此时并不知道自家这位公爹正在城门外带着人与陈家带来的人奋战。
沈嘉和在得知了沈妙珠的消息后,略一犹豫,去了城墙那边,彼时战况已经有些明朗,看着站在城墙根上的五皇子,饶是陈家的子弟都失去了抵抗的信念,很快束手就擒。
五皇子心在滴血。
他的皇权梦,他多年的忍耐掩饰,都成了笑话。
事到如今,他又岂非不知道,这一切都拜现在的静王世子从前的靖王世子所赐。
一个已死的人,死而复生?
便是靖王世子也觉得恍然如梦。
一切结束地那么快,就像突发地那么迅猛。
若非父王当年有恩沈家,沈则言重守一诺,陆瑜娶了沈妙珠,李茹兰对沈嘉和不同,这之间但凡有一个关节处了问题。
他或许只能一辈子当个静王世子了。
何时恢复身份不说,又如何谈给靖王府正名。
皇帝中毒不轻,丽妃在得知七皇子死后一根白棱结束了自己,随后在她宫里发现了一模一样的毒药。
皇帝大怒,气急攻心,生机又去了一半。饶是让人把丽妃挫骨扬灰,仍是日渐一日地消瘦下去。
几个皇子中,除了大皇子,所有人都参与了谋逆。
皇帝看了看大皇子,又看了看站在前面的靖王世子,张了张嘴,下了一道圣旨。
乘着日落,一辆低调的马车缓缓从城门口离开。
“我也该走了。”胡雨晴提起一个蓝缎的包袱,笑着说道:“以后若是有机会,我会会来看你们。只是……我怎么又不很想要这个机会呢。”说着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胡家完好无须地保存下来,或许因为她的缘故,日后等靖王世子登基新帝后还会得到重用。
可怜的就只有大皇子了。
胡雨晴知道若是他不认同自己,大概也只能回到家里。只是她会坚持,一年,两年,亦或是更久一些。
再见了,我的朋友。
胡雨晴笑着朝沈妙珠和宋子微挥手。
“你要比我好好的。”
宋子微笑着摇摇头。
她不会好了。
便是五皇子不死,她也不会再是五皇子妃,往后的日子便不是青灯古佛,也差不多就那么过往一生了。
宋家?
她垂下眼睛,心里有愤怒有伤心随后归为平静。
……
沈妙珠从浴室回来,那个人已经半躺在床上,精瘦的腹间搁着的锦缎滑落了一半到地上的毯子里。
她过去弯腰捡起,就被一股大力拉了过去。
“夫人,便是惩罚,六个月也足够了吧。”陆瑜双手把人桎梏在怀里,灼热的呼吸敲打在沈妙珠呼吸张开的毛孔上。
她忍不住一酸一酥,柔弱无依的双手几乎要撑不住对方那滚烫的胸膛。
这个男人越发不要脸皮,是连美男计都用上了?
沈妙珠想着,脸上几乎爬满红晕,她觉得自己烧得离开,半年坚持都快要扛不住被融化了。
“珠珠儿,珠珠儿……我的珠珠儿。”陆瑜贴着沈妙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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