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卿择木为妻》第41章


突然!
火焰变高、变大!
它似乎活了过来,如一条巨大的火蛇,控制着常人不敢靠近的“身体”,冲向日君,那个孙家的少爷!
火蛇迅猛灵活地缠住那人,顷刻间,一个活生生的人,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化为灰烬……
似乎是达成了目的,火蛇又游回轿内,花轿上的火焰不动声色地熄灭,轿身丝毫未损。
街道上忽然陷入了一场默契的静默,没人敢上前掀开花轿,一时之间,人们都因刚才的震慑,而不敢妄动。
一阵幽风吹过,吹散了地上的那团灰烬,又带起静放于中心的花轿轿帘……
离最花轿最近的轿夫脸色大变,再也不敢留在此地,崩溃之下,连滚带爬地逃走。
有忍不住好奇心的胆大之人,去掀开轿帘——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留下。
军营里,正在换衣服的北夕惊愕地发现,自己的尾巴蜕壳了。
还在茶楼喝茶,顺便避雨的墨周箫雨和北木雪还不知道,他们的小儿子已经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突然就正式成年了。
既是为兽,且为异兽,无相的生长周期是十分古怪的,有时候需要上百年才会从幼体期步入成年期,有时候一生都只能停留在幼体期,有时只需要一个契机变会提前成年。
但即使是传承了先辈记忆的无相,也不知道那个契机是什么。
无相化人形最多生长到人类十岁的年龄,成年与幼体的区别便是尾部蜕壳,蜕壳之后,尾巴会比幼体期时新长出一节稚嫩许多的尾尖,同时,尾巴也更加脆弱了。
“小夕,今天下雨,不用训练,咱们去找小爹爹……吧……”突然冲进来的北晨,看到北夕呆呆傻傻地抱着自己的尾巴,他仔细一看,惊讶道,“小夕!你……”
北夕立刻反应反应过来,扑倒北晨,将北晨这个大嗓门捂住。
“……你咦层言唔唔晃嗨!!”
果然,这大嗓门,还好及时。
北夕坐在北晨身上,两只小手齐上阵,将北晨的嘴巴捂得死死的,威胁道:“二哥,你敢说出去,我就告诉爹爹你上次的兵书是花儿抄的!”
自从墨周箫雨说北华是北花之后,完全不知道敬重兄长为何物的三只小的就直接改了北华的小名,还正儿八经地说“小爹爹喜欢”。
北夕紧张兮兮:“快保证!”
北晨:“……”你倒是先把手放开啊O__O〃…。
看懂了北晨无语的眼神,北夕自顾自地说道:“哦,忘了。那你不许说出去,不然我就揭发你偷吃小爹爹的糕糕!”
北晨:“……”心好痛……
北夕:“那我松手了啊。”
说着北夕慢慢把手松开,一脸警惕,似乎准备北晨一旦有个什么动作,就再捂上。
北晨倏地暴起,猛地翻身把北夕扑倒,北夕用力挣扎,奈何挣脱不了,“啪”的一声,北晨一爪子呼在北夕的小脑瓜上,磨牙道:“丫的小兔崽子,你哥都敢算计!”
“……”被弟弟们算计了无数次的北华,默默转身。
第33章 定期
这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吃着茶,看着台上的小曲儿。台上面正演绎着一个关于贫苦哑人救了富家公子的老旧话本,故事还没完,雨便停了,街道上渐渐又恢复了热闹,墨周箫雨看不习惯那曲儿,便想起墨老太卿让他回去一趟。
俗话说“赶早不如赶巧”,正巧了现在他也没什么要紧事,不如回那记忆中已经模糊的墨家看看。
“木头,墨家的老太卿让回去一趟,说有事商榷。”
墨周箫雨看向北木雪,这才发现北木雪并没看曲,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不过这种情况墨周箫雨早已经免疫了,便自顾自地喝了口茶。
对此,北木雪垂下眸子,过了一会儿,说道:“我陪你。”
“行吧。”墨周箫雨挑眉,从北木雪身上摸出银钱,放于桌上,动作熟练得不知做过多少遍,“小二,收钱。”
而后,墨周箫雨率先起身离开,嘴里还嘀咕着,“左右拉你当挡箭牌。”
北木雪:“……”
“顺便蹭个晚饭。”
“……”
看着墨周箫雨挺是期待的模样,北木雪默默回想了下,平日里是否按时投食。
如此,二人也差人没传个信儿,就这般风风火火地去了墨家主宅,特别是墨周箫雨还带着北木雪,给墨家一干人来了个措手不及。
其实,墨周箫雨也是存了个小心思,他就是有那么一丢丢的瑕疵必报,现在心里还想着之前墨家人突然出现来老宅,为了逼他同意和北木雪的婚事。
而这次,若是墨周箫雨存心反对,或者是有逃婚的想法,估摸着一旦被精明的墨老太卿探出口风,也会或软或硬的被迫留下来,直到送上花轿。
只不过是现在的墨周箫雨是愿意和北木雪在一起,当然,墨周箫雨也知道,墨老太卿坚持这门婚事,是因为这是周无已临死之前,为原身订下的。那个为了王朝,舍弃了一切的人,到死也不忘,将最后的忠心先给他的君主,只是最遗憾的是,到临死的时候,周无已也没能告诉墨鸿恪(墨老太卿的二儿子),墨周箫雨是他的儿子,没能告诉墨鸿恪,他与墨鸿覆之间只是做戏,其他的什么也没发生。
“你这孩子,回来也不打声招呼。”墨老太卿眼里眼外都带着笑,显然是方才因墨周箫雨而免跪之礼而受宠若惊,这会子对这不怎么亲近的嫡长孙更是满意了不少。不过,一向精明强干的墨老太卿看起来比上次见面的时候憔悴了许多,也瘦了很多,许是有什么扰心之事。
墨周箫雨礼貌性地说道,脸上的笑带着几分距离:“太卿不必在意,孙也是突发奇想,还望太卿切勿怪罪。”
“愿意回来就好。以后……也多回来……”墨老太卿叹了口气,他看着墨周箫雨,幽深精明地眸子里浮现出一抹怀念,“其实老身传人请你回来,只是人老了,就容易念旧……”
“太卿这是想爹卿了吧?”
“我最疼宠的孩子,便是你爹卿。”墨老太卿颔首笑道:“他刚来墨家的时候,才七岁,和家仆走散了,自己迷了路,在门口遇到了老二,就把老二缠住了……”
这时候家仆端着茶盘上前,茶盘中放着两杯茶,刚要递上去,便被北木雪措手拿过去,放在墨周箫雨的手中。
平日里很习惯的动作,上茶的家仆微怔,但并未意识到什么。
墨老太卿是大家身份,又掌管了墨家多年,深知贵族皇亲的规矩更是严厉,像这种王爷为旁人端茶这种事,说出去能震惊朝堂!
但在接下来的一系列事情,墨老太卿才真正意识到北木雪对墨周箫雨事无巨细的宠溺,简直足够令人因羡生妒。
晚宴的时候,北木雪动了筷,其他人才敢动筷子。
原本这就是很平常的事情,但墨老太卿注意到了,北木雪为墨周箫雨布的每一道菜,都是北木雪事先尝过的菜,只有北木雪确定墨周箫雨会喜欢的,他才会夹到墨周箫雨的碗碟中。有些墨周箫雨不喜欢的,就塞回北木雪的碗里,非常习惯的动作,正因为太习惯了,以至于墨周箫雨没意识到现在不在王府,而是在墨家。
看着一桌人大惊失色的表情,墨周箫雨默默埋头喝了口汤,装作看不见。
吃个饭怎么搞得像个动物园似的!
烦!
……
吃过晚饭后,又陪墨老太卿坐了会儿,北木雪和墨老太卿下了盘棋,最终北木雪以半目赢,气得墨老太卿“恼”了送客。
临走前,墨周箫雨问墨老太卿:“之前太卿陪人提起婚期……”
原本北木雪还一门心思在棋盘上的棋局,听到墨周箫雨说的话,便抬起头,比平常的沉稳多了分诧异和急躁。
墨老太卿并未发现北木雪的表现,巨细无遗地回复:“陛下将神庙卜算的大婚之期送来,在七月初七。”
“七月初七……”墨周箫雨低声重复说道,凤眸闪了闪,似乎牵动着什么思绪。
即使是最了解墨周箫雨的北木雪,也并不知道,那一天——是阿陌囚苏醒的日子,也相当于是阿陌囚的生日,同时,也是男人亲手将他杀死的日子。
收回情绪,墨周箫雨面无异色地问道:“那大概是多久?”
墨老太卿算了算,回答:“在界合庆典结束之后不久。”
“明白了。”墨周箫雨点点头,“那我们就先回去了,过些时日再来看望太卿。”
墨老太卿故作不耐地摆摆手:“走罢走罢。”
其实墨老太卿的意思是让墨周箫雨搬回墨家住,直到大婚那日,不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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