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做只妖》第418章


窝草的!杨锐跳起来,“哪个龟孙子干得?快给爷爷滚出来!”
倚在窗前的小侍女碧落脸色骤变,身影一摇,整个人消失不见。
桑于浅和华胥锦站在空桑神树之巅,这里高可接天,俯瞰可见浑浊的海水咆哮着一下下重重拍打神木。
就在神木中心,有一团黑色阴影,像是一团巨大的花苞一样从树心长出,将周围碧绿如玉的叶片都腐蚀成黑色。
这是……什么?
怔忡间,中心的黑色花苞像是感触到他们的气息,忽然绽放开来,无数细长的黑色触手从花苞内伸出来,朝两人疾射而来!
桑于浅心中一紧,下意识将华胥锦推到一边,自己上前阻拦。
就在此时,他们脚下站立的树冠上倏然漫过一层碧绿色神光。桑于浅和华胥锦被那绿光护着,遥遥落在下面的枝丫上。而半空中黑色触手早已织成一张大网,将整个天幕都笼罩进去。
神树上淡淡的绿玉般的光芒,在黑色妖雾的欺压下,摇摇欲坠,奄奄一熄。
桑于浅看着那棵树,忽然间双手掩面,肩膀抖动着,大滴泪珠顺着指缝落下来打湿她红色的衣裙。
华胥锦也是脸色苍白,见桑于浅失控而哭,忽然就醒过神来。
“阿浅,别哭,神木生病了,我们云梦泽有很多甘露,死去很久的仙草都能救活的。别哭,我回去求长老用最好的神药救这棵树!”
桑于浅摇着头,泪水落得又凶又急,“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跟阿湛那个笨蛋一样,什么都不懂。
华胥锦心中着急,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尽量靠在她身边,抬起袖子替她挡住更多的风雪。
桑于浅哭了许久,也不知蚀华胥锦笨拙的安慰起了效,还是心中的压抑随着这场哭释放了出去,渐渐的情绪平复了许多。
她抬起头,一双眼睛被泪水浸染,眼眶通红。只见半空中更多焦黄的树叶伴随着风雪一起落下来。眸中光彩暗淡下去,“空桑神木……要死了。”
华胥锦一怔,不不,空桑神木怎么可能会死?这神木可是龙族的栖息之地,是上古流传下来的神迹。
它要是死了,沧溟海的龙族怎么办?
华胥锦从没想过空桑神木会死,就跟从没想过神芜很多年前补天的柱子会塌下来一样。
他缓了口气,正欲反驳,就见身边的红衣少女已经迎着风雪站起身来。
片刻前的脆弱已经荡然无存,熊熊的火焰自她的眼眸中再次燃烧起来,那个强大自信的少女眨眼间又重新回到了他的面前。
“五郎,你快点回云梦泽,告诉你祖父,沧溟海的空桑神木中出现了蚀灵。”
什么?
华胥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蚀灵?”
然而那少女并未等他反应过来,反而继续道:“沧溟海出现了蚀灵,龙族……龙族未来如何且再说吧。但这蚀灵未必只有沧溟海才有。”
华胥锦跳起来,“你的意思是说,其它三部天妖的领地可能也出现了蚀灵?”
“对,你立刻回去告诉其余三部,现在就走。”
“那你呢?”
桑于浅逆着风雪站在神桑枝丫上,她的声音从风雪中穿过来,“我去看看这只蚀灵何时成熟。”
华胥锦来不及阻止,看着她身影飘摇而去,他咬着牙,自空桑神木上纵身跃下。
风雪拍在他脸上像是锋利的寒刃,想到桑于浅的眼神,他心中也像是燃着一团火焰。
空桑神木……蚀灵……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那是一小盆花,外形奇异妖冶。
白玉花盆,黑色枝丫,红色花苞,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邪气。更邪气的是,其中一朵花苞已经绽放了,汩汩吐出黑色的魔气。
杨锐把脑袋从窗缝边挪开,耳听得魔船上的夫人问:“种子已经成熟了么?”
“沧溟海的种子已经成熟,其它的还未到时机。”这是碧落的声音。
“这就不对了。按照计划,沧溟海的种子,应该是跟其它种子一起成熟才对。”
“大约是,龙族这边的种子,受到了什么刺激?那只蚀灵已经破壳而出了。”
夫人叹了口气,“那就没办法了,一起催熟吧,免得坏了那位尊者的事。”
杨锐躲在门外紧紧咬住拳头,避免自己发出声音。
终于,他的卧底生涯迎来了最关键性的时刻!之前的忍辱负重卧薪尝胆都是值得的!
这什么种子什么魔花的一看就很重要啊,而且种子成熟了就会长出一只蚀灵!
蚀灵是什么他没见过也听说过啊。听这些人的意思,蚀灵是可以养的?而他们在天妖四部各种了一颗种子,等这些东西都成熟了,集体一开花——
砰——沙卡拉卡,那可就热闹大发了!
艾玛,hin激动!不行,得冷静下来,好好刺探情报,捧去果果身边,立下大功,重归荣耀地位!
第543章 求雨
晴空如洗。
浮萍之野的莲斋外碧湖波光粼粼,莲叶接天,纵然炎夏也不觉得燥热。
莲小呆顶着炽烈的午时阳光,手中摇摇晃晃捏着一只碧绿莲蓬,走进竹楼。
叠满重重竹简的长案后来传来震天响的呼噜声。
莲小呆秀美的鼻头动了动,皱着眉在长案前三尺停下来。
“林金宝,你不会自回来之后就没洗过澡吧?”
这可是夏日,林金宝自霸占了这书楼就把打扫童子赶了出去,喝酒吃肉都在这里,酒坛骨头随处丢,气味可想而知。
竹简后头的呼噜声一如既往的雄壮。
莲小呆冷冷说了句,“晏小扁来了。”
呼噜声戛然而止,伴随着一道虾子似骤然弹跳起来的身影,一堆竹简纷纷朝下倾倒,自然拦不住那跳起来的人,他像是一道离弦的箭。
然而飞箭终究不是最快的,只听得一声噗通闷响,一抹绿光砸在那离弦的箭上,只听那闷响的声音就知道砸得有多重,砸得有多痛。
绿光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之前莲小呆捏在手里把玩的碧绿莲蓬。
林金宝挨了那么一下子,像是被一座大山砸了似的,整个人趴在地上,骨头都快断了。
“莲小呆你作什么死?”因为被砸得太痛,也因为被人从睡梦中唤醒的方式不太友好,林金宝躺在地上,眼瞳显出幽幽的紫色,杀气腾腾。
莲小呆站在窗口,那边有风吹动,空气甚好。
“方壶山的小狐狸被你吊在山门上一整夜了,你是不准备管了?”
林金宝揉着腰从地上坐起来,长手一捞,把砸他的莲蓬捏在手里一握,握成了碧绿的水汁和残渣,甩甩手在衣服上胡乱一抹,阴沉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却依然不耐烦。
“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那小狐狸快撑不住了,你再不去把他放下来,他的亲娘应该就要来找你谈心了。”
林金宝拍拍屁股站起来,拿眼睛横了横莲小呆,冷哼一声,然后在莲小呆面前,化成一道灰色幻影,呼啸着从窗子里卷出去了。
没出息的家伙。不过是只小狐狸,至于这样?
莲小呆想了想,决定去山门外看看。毕竟是只天狐,纯种的,他爹他娘他后爹身份又挺重要,不能在天枢院出纰漏。
正午白花花的阳光毒辣热烈,晒得所有绿叶都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
跟绿叶一起耷拉着脑袋的还有一只挂在天枢院山门之上的小狐狸。
天枢院位于浮萍之野中,大门外就是一片映着四周青碧山峦的水泊。
因为是唯一一个与世俗最亲近的修真宗门,所以天枢院的山门也一直是最热闹的。
这小狐狸好死不死挂在象征着威严神圣的山门之上,还是用一只破渔网随便裹吧裹吧吊上去的,自然非常引人注目。
也不知他在上面挂了多久,虽然还是个孩子的模样,但是两只毛绒耳朵和一条长长的大尾巴都露了出来。跟着主人的脑袋一样,耷拉着下垂着,一动不动,无精打采。
“……这不是天狐么?身上有瑞气啊,怎么挂在这里了!”有识货的人大惊失色。
“……额,不好说,这个天,还真是热,我们快进去吧……”有知情的人支支吾吾。
堂堂一只天狐居然挂在了天枢院的山门上!!
天呐,天枢院,不,院长他老人家,可真是厉害啊,什么天狐天妖,都不放在眼里啊。挂的好!
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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