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农女擒夫记》第429章


完颜玉扶着她瘦弱的肩,半抱着她来到一旁长榻中坐下,“我但凡抽得开身,早就来看你了,就怕你多想,没想到你还真的多想了,想了也就罢了,你还这么狠心的要抛夫弃子,怎能不让我气愤?我一个人面对满朝文武,我单打独斗,你却要放弃我,你说我生不生气?”
“我初为南越皇,没有前车之鉴,更没有做下准备,我身不由己,我甚至面对满朝文武的心计,我只有杀虐,他们一个一个的逼我,若不是我还存着一些理智,我早就杀之而后快。”
宋青宛再也忍不住,抬起头来,“你可不能杀了他们,你如今已经为帝,岂能依着自己的心情去做事,万事以大局为重,梁国举全国兵力前来,这才是我们目前要对付的。”
完颜玉却是抬手拭去她的眼泪,接着把她揽入怀中,“就是因为这个,我这几日都没有去理会这些事,我成日里在军营,军机营的事都是我亲力亲为,当初张义在时,我轻松了不少,如今军机营的事我不方便交给文祥和宋洐君两人中的任何一方,所以累的是我自己。”
“这个时候,你不能离开我,你要跟我在一条战线上,这样我才能不分心,先应付了梁国的大战再说,至于置后宫选秀的事,我一并推后,但并非我同意他们的要求,而是我没有精力应付他们文臣的那些弯弯绕绕,先解决了燃眉之急再说。”
宋青宛听他这么一说,自觉愧疚,对啊,她怎么可以这么自私的一走了之,她该相信他的。
“军机营的事,要不我帮你吧。”宋青宛从他怀中抬头,认真的说道。
“你去?不成,那里都是挥汗如雨的男人,虽是军机营,却大多是工匠,你怎么可以去,我不准你被他们上下打量,想起这场面我就醋的紧,我不同意。”
宋青宛郁闷,这时代男女授受不亲,简直根深蒂固,她要扭转这种思想暂时是不可能了,于是只好歇了去军机营的心思。
完颜玉只在宋青宛这儿呆了半夜,天堪堪亮,他便走了。
宋青宛把包袱放下,把值钱的首饰又放回原处,土枪又挂在了内室里头。
叫来肖氏,叫她为她好好打扮,接着穿上早先完颜玉登基时为她准备的凤袍,虽然她未来得及穿。
宋青宛褪下往日的素容,穿上这一身凤袍,带上这凤冠,整个人变得凌厉起来。
她只带了肖氏,接着往前方议事厅而去。
这里原本是王府,做为南越国的皇帝,地方太小,连个议事的地方也小的可怜,先前在书房,那时没有立国之前,如今立国了,每日需早朝,于是便在前方的大堂装修成朝堂,完颜玉的早朝暂且在此。
第538章舌战群儒
至于建皇宫的事,只能先与梁国大军交战后再说。
宋青宛来到廊下,有金甲卫要去传报,宋青宛却露出手指上的玉板指,昨个夜里,完颜玉把玉板指给了她,这原本是他们之间的定情信物,他算是原谅了她当初杀了梁帝的事。
无人传报,宋青宛便直接走了进去,肖氏留在了外头。
朝堂内,文武百官分开两列,宋青宛进来的时候,郑宾正好站在中间向完颜玉谏言置后宫一事。
百官见宋青宛居然穿戴皇后的凤冠凤袍就这样不经传报的进来,个个露出惊恐之色,纷纷看向宝座上的九五之尊,这不会是上面那位授意的吧?
自然不是完颜玉授意,而是宋青宛临时起意,完颜玉被这一个一个的给逼着,她的男人受委屈了,受人排挤了,做为妻子的她,怎能不帮着她的男人出头?
这些事完颜玉不方便出手,那就她来,反正她已经是红颜祸水了,史上必不会留下好名,在杀梁帝的时候她就做下了心理准备,又岂会在乎加多这一桩。
宋青宛不紧不慢的来到堂前,侧首看了郑宾一眼,郑宾早已经震惊的看着她,连刚才说的话都停住了。
反观文祥却是沉了脸,脸黑得能滴出墨汁来。
宋青宛先是向完颜玉行礼,起了身,郑宾就抢了话,“皇妃岂能穿上凤袍,这可是对皇上大不敬,置天下百姓为三岁小儿,不懂世俗礼节么?”
想不到她才行了个礼,这人就忍不住气了。
宋青宛侧首看向他,这个郑宾是文祥的爪牙,几次三番的对付她,她可不再给他留情面。
于是宋青宛不怒自威的开了口,“郑大人且说说,本宫可是皇上的正妻?”
郑宾不好接话,她本就是寿王的正妻,只是立了国,却并未立她为皇后。
“郑大人,怎么?舌战群儒的本事还不敢接下本宫这妇人的话了?”
郑宾被她逼急,冷声道:“皇妃若放在以前自是正妻,但今时不同往日,皇后可是天下之母,先不论出身,至少贤良淑德样样得有,而不是一戒农女。”
“郑宾。”完颜玉坐在宝座上忽然开了口。
宋青宛却是看向了完颜玉一眼,两人目光相对,完颜玉会了她的意,也没有再制止下去。
然而这夫妻之间的眉来眼去还是落入不少大臣的眼中,他们内心一惊,看来先前皇妃杀了梁帝的事,皇上已经原谅,如此看来,他们又何必枉当小人,倒不如顺水推舟,何况这个皇后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郑宾被完颜玉这么一叫,立即跪下,“皇上,下臣只是就事论事,并无恶意。”
宋青宛接了他的话,“所谓贤良淑德,在儒家礼教中,是指妇人具有美好的道德品行操守,那郑大人说说,本宫哪一点不如?”
郑宾跪着,完颜玉没有叫他起身,于是只能跪着回话,而且侧首仰头看着宋青宛,气势上就输了一截。
“皇妃不必跟下臣讲儒家礼教,下臣所学之儒礼,又岂会少,皇妃是要打算与下臣比一比么?在这朝堂之上,简直有辱斯文,令天下士子寒心。”
最讨厌这些文臣,动不动就说令天下士子寒心,他一个心怀不正的读书人也敢代表整个天下士子,真是可笑。
“郑大人莫不是答不出来,故意扭转本宫的意思而就重避轻的把本宫引入天下士子的讨论当中。”
“那好,本宫便来跟你讨论一下,天下士子你一人便能代表么?郑大人也太高抬了自己,本宫当初请梁国公来南越教导学子,崇儒学修孔庙,又在各地修路建学院,本宫莫非做下的这些事都是品行不正,毫无道德?”
宋青宛回身,看向满朝文武,“当初咱们来岭南之时,本宫便跟张夫人做生意,赚下的银子全部用于军费,之后又修通了梅关,开通了海运和陆运,莫非这些事本宫都是心术不正,道德有损?”
“本宫发明了火药,为整个南越的兵力增强了数倍,如今梁国大军压境,你们还有这心思在这朝堂上谈论置后宫,立皇后的事,是谁给你们的胆量?若没有本宫当初发明的火药,你们会有这般匆容?”
“若说做下的这些事都是心术不正,道德有损,本宫不具备贤良淑德的美名,你们又为何要用?南越的官道,每条都是本宫修的,你们这样对付本宫,又岂能心安理得的在本宫修的官道上通行?”
“梅关是本宫打通的,问问在列的各位,你们为何如此毫不知耻的从梅关来来去去?”
“当初左相说本宫一位妇人,不该帮着夫君处理政务,借机还收走了本宫门下所有的生意,莫非连本宫当初修的梅关,修的陆路,修得码头,走的海运,左相也想一并揽在自己身上,全当相爷的一己功劳,相爷可是这么想?”
宋青宛又回身看向文祥。
整个朝堂上鸦雀无声,宋青宛的目光凌厉的盯着文祥,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跪下的郑宾,一句话也接不上了,而文祥却阴着脸掀眸看她,不得不接了话,“立后之事乃天下大事,皇妃身为妇人,若真的贤良淑德,又岂会站在这朝堂之上,与臣舌战,皇妃该懂得自己的身份,朝堂上乃男人的天下,皇妃女儿身即便有才,即便不甘,那又如何?又有何资格站在这儿?”
文祥的话不可谓不重,座上的完颜玉已经气得起身,正要走下来,宋洐君却是出列,“左相说的是,朝堂之上本不该有女子,家事国事天下事,皆为男子为主,可是皇妃之能却胜过这满朝的男子,左相不得不承认先前皇妃所说之功迹,皇妃先前并没有来岭南,却是在桃花村里住了一年。”
“这一年里头,朝堂上在列的各位大臣可曾想过要修通梅关?可曾想过要修通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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