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瞎哈》第90章


陆家的管家示意她可以进去商谈,秦雪梨却摆了摆手,安安静静得从陆家走了出来。
繁华的纽约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来车往,没有一个人,没有一辆车,愿意停驻下来关心她的伤心和痛苦。
怀着一肚子的愤懑,伤心和委屈,秦雪梨再也承受不住,抱着头蜷缩在街头,哭泣着给秦彐森打了电话。
“爸爸,你不要我了吗?爸爸,你真得不要我了吗?”
“Shirly?”可惜,接电话的人并不是她口中的爸爸。
秦彐森的韩裔秘书柳秘书接听了电话。这个从前一直跟在秦雪梨身后买买买的老好人,如今也回归了秘书本职。老好人学不来陆家人的变脸绝技,但是说话的语调、语气,已然也不像从前那般顺从、恭敬。
“秦教授刚飞去了中国,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研究所的事有专人打理,家里的事也有安妮处理。至于您这边的事务,呃,您也可以继续吩咐我来做。就是金额超过五千美金的话会有些麻烦,我需要向苏珊那边申请。嗯,我想您应该猜到的,现在的Financial power在中国大陆。”
秦雪梨抬头望了望天,看着一架看不清机翼的飞机在蓝天里留下痕迹。她知道飞机的航向,知道飞机的速度,就是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返航。
果然,爸爸不要她了,就跟当年不要秦梦阑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你们懂的。
☆、银鳕鱼
输了球赛; 梁成砚有些失落。
如果最后的三分球能中,或者他担着风险直接带球切入禁区,输赢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篮球场内人头攒动,议论声跟海浪一样一层层得堆叠到球场内。教练将毛巾和水递给自己的球员们,逐一安慰道:“运动是让人快乐的,不是让你们郁闷的。尽力就好; 不要纠结于比赛的输赢。”
梁辰砚也不想郁闷下去; 前提是大梁的广告牌没有绕场一圈; 王珊珊她们没有拉着横幅说他是“唯一的神话”。
捂着脸坐在冷板凳上; 梁辰砚感觉颓废又沮丧。
什么神话。。。。。
其实是笑话吧。。。。。
球员们跟着队伍回学校了,梁成砚这个有专车接送的自然可以多待一会儿。他一个人留了下来,蜷缩在角落里; 安安静静得里回忆着比赛的经过。
漆黑的眼睛扫过球场上每一条线,每一个框; 每一块他踩过的地方。
梁成砚在思考; 他错估了哪一步; 又或者错传了哪一球。诸多失球的原因当中; 哪一个是关键点?哪一个又是他可以规避的?
然后保洁大婶看不下去了,气冲冲得走了过来:“蹲在这儿看电影吗?走走走,我们要拖地了。”
“。。。。。”梁成砚没脾气得拎起球包; 晃晃悠悠得走出了球场。
空荡荡的体育馆门口,除了司机撑着一张报纸在等他,女朋友也倚着墙角站着,若有所思得仰望着天空。
等了快半个小时了吧; 她连一个催促的电话都没打过。
“你不用在这儿等我的。”梁成砚看着她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感觉一条潺潺的小溪流淌过心脏,跳跃、灵动,还有清新动人的舒畅。
“我没等你啊,我等的是回家的顺风车。”秦梦阑一把抓过他湿漉漉的手腕,拖着他往车上走:“不就是输了一场比赛吗?晚上我给你做一顿好吃的,保证你心情好起来。”
梁成砚机灵得捕捉到“回家”俩个字,心情没有再坏的了。 
梁成砚的好心情,一直从体育场保持到了沃尔玛。
大晚上在超市买菜的人很多,秦梦阑挤在人堆里面,一样样得挑着菜。秦梦阑挑菜的本事是跟毕驰妈妈学的,挑豆角知道挑豆粒小的,挑番茄也会挑果蒂小的。一圈转下来,新鲜食材多多少少都进了她的购物篮。
海鲜区的冰柜里有新鲜的银鳕鱼,秦梦阑停了两秒,眼疾手快得拿了里面最新鲜的那一条。
路人大妈瞧着很奇怪:“哎,小姑娘,你怎么区分油鱼和银鳕鱼的啊?不怕拿错呀?”
“不会。”秦梦阑耐心解释道:“拿最贵的那一条,错不了。”梁成砚喜欢吃的东西不多,银鳕鱼就是其中一道。眼睛看不见的时候他都惦记着,香煎、清蒸、红烧,变着花样得吃。然后每次后厨送银送菜过来,秦梦阑就会跟个太监似得帮他挑掉鱼刺。
一小段银鳕鱼卖到一百六十块,路人大妈看了直摇头:“算了,我还是买带鱼吧。”
秦梦阑笑了笑,伸手又拿了一段扔进购物篮里。
柜台结账的时候,消失了大半天的梁成砚终于出现了。他走到秦梦阑身边,扔了几包不可描述的盒状物到购物篮里,示意旁边的收银员:“一起结。”
秦梦阑的头皮发麻得看向他:“。。。。。。。你想干什么?”
梁成砚递给收银员一张□□,眼底含笑得看着她脸上红霞飘飞,理所当然道:“我看到你回的微信了。你说呢?”
“。。。。。。。”秦梦阑说不出来。
~~~
夜色笼罩了整个浦口区,车子沿着翠竹小道一路盘旋,驶进了度假村的私人别墅区。
俩个人拎着食材从车上下来,看见空空荡荡的车库里多了一辆四四方方的奔驰越野车。车型不算奢侈,品牌也很大众,车身也没有镀金镶钻,真正吸引他们注意力的,是车子装载的玻璃。
梁成砚走过去敲了敲玻璃,确定道:“是防弹玻璃。”
“谁这么怕死啊?”秦梦阑也走了过去,想看看防弹玻璃跟寻常玻璃有着什么不一样。
指尖刚落到黑漆漆的玻璃镜上,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从车里传了出来:“是我。”
紧跟着,玻璃“吱吱吱”的移动声在俩人的耳边响起,秦彐森的脸也慢慢得出现在了他们俩人的视线里。
梁成砚倒吸了一口凉气,犹自镇定道:“。。。。。。晚上好,秦教授。”
秦彐森面色复杂得扫了他一眼,摆着架子没有吭声。
秦梦阑没有她男朋友这么镇定,也没有她男朋友这么文雅,直接上脚踹车子,开骂道:“你TM有病啊,躲在车库里吓人。”
秦彐森一脸阴沉得从车上下来,探究的视线从秦梦阑的身上一直挪移到了梁成砚的脸上、手上,以及,呃,男人都知道的双腿之间。
梁成砚略略往后退了两步:“。。。。。。”
院士级的教授就是不一样,感觉眼睛里可以射出激光镭射线。
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秦彐森的脸色黑得可以掉墨:“这都晚上八点了,你们俩怎么还在一块?你们家长知道这个情况吗?”
毫无疑问,极其显然,他就是不知情的那一个。
“我爸知道,我后妈也知道。但是实话说,秦教授,他们知道不知道,都不太重要。”梁成砚回答得比较谨慎。
“关你什么屁事,你谁啊你?!”相比而言,秦梦阑的态度嚣张多了。
秦彐森按捺住自己内心的一片酸楚,转过身来跟自己女儿赔了一个笑脸,轻声细语道:“爸爸是担心你的安全。现在的花花公子太多,而且各个思想龌龊淫、秽,整天想的都是怎么占小女生便宜。”
从某种角度来说,秦彐森的说法很有道理,因为他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的。
秦梦阑满眼讥诮得看着他,反问道:“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一句话堵着了秦彐森的嘴,也像一把冰冷的匕首,毫无前兆得插在了他原本就千疮百孔的心脏上。
将近晚上九点,秦梦阑忙忙碌碌了一个小时,才从厨房里端出了一盘黑胡椒芦笋煎银鳕鱼,一盘金沙四季豆,一碗番茄牛肉汤,并这两碗米饭搁在了餐厅的长木桌上。
梁成砚洗完澡归来,闻着香喷喷的饭菜,竟然一点儿食欲都没有。
因为餐桌边上坐了两个厚脸皮的老头子,一个筷子不停,扒拉着吃掉了他的银鳕鱼。另一个要夸张一些,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番茄牛肉汤,默默得淌眼泪水。
“怎么样?我儿媳妇手艺很棒吧。”梁军彦很是得意得炫耀道。
秦彐森抹掉脸上的眼泪水,感慨万分道:“是她妈妈的手艺,是她妈妈教她的。”
“。。。。。。”一头是火的秦梦阑和一头是水的梁成砚,隔空对视了一眼。
梁成砚连忙拉了一张椅子在餐桌边上坐下,提醒他们俩个老头子:“我想,你们应该都用过饭了吧?”
“是的,你不说我都忘了。”梁军彦将手上的饭碗搁了下来,起身从橱柜里拿出了一瓶红酒,跟其余三个人商量道:“我们一家四口好不容易聚一块,吃饭多扫兴,来来,一起喝一杯。”
“一家四口”这种话都能说出来,秦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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