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女帝的诞生》第60章


元兴帝闭眼听着薛太傅的喊冤,忽然在对方的停顿处轻声问了一句:“太傅,你可知,那些蒙冤的人,受害的人,是何等心情?”
仿佛被堵了嗓子,薛太傅和永定伯等人顿时仿佛卡顿了起来,言语间也带着小心翼翼,“陛下,微臣不知。。。。。。。”
“朕知道。”元兴帝睁开眼,“朕这段日子,夜夜梦里就是这些人对朕的哭诉。”
作者有话要说: 待捉虫emmmm。。。。。。
☆、争执
皇帝。。。。。。在说什么?
众人的表情怔住,就连睿安和方鸿巍,也呆愣了一瞬。
元兴帝,这是做了噩梦了吗?所以。。。。。。。他们的处境是依然不妙了?
薛太傅的表情沉了下来,眼里一丝厉色闪过,但说出嘴里的话却变成了打感情牌:“陛下,您怎能相信那些子虚乌有的东西?这些人兢兢业业,一直为社稷劳心劳力,怎么能到头来却蒙冤入狱?陛下,您看看老臣,老臣历经两朝,我的人品您还信不过吗?这些,可都是老臣的学生啊。。。。。。。”
元兴帝的面上无波无澜,隔着辇驾的纱帘,看着薛太傅等人的作态,“太傅,你应该比朕更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老臣不知,老臣不知啊!”薛太傅的老脸上带着仿佛伤心欲绝的表情,抬头虚抹了一把泪水,“陛下定要明辨是非,还众官一个清白啊!”
“咳,”皇帝在辇驾里轻咳一声,声音里仿佛带了沙哑之意,“其他爱卿呢?你们怎么看?”
下面的人面面相觑,方鸿巍眼珠一转,站了出来。
“启禀陛下,微臣亦认为,您的处决是无比公正的。”
“方侍郎,您这话说的,似乎很有奉承陛下之嫌?”在他不远处的永定伯骆世舟冷冷地反驳他道。
方鸿巍岿然不动,“永定伯此言差矣,陛下一言九鼎,而且从未处处置失当过。您说这话,难道是对陛下有什么意见吗?”
“好了,莫要再争论了,此事就这样定了。。。。。。。咳。。。。。。”
语罢,元兴帝咳出了一口血来,昏厥了过去。
朝臣一时慌乱了起来,一些人似乎还蠢蠢欲动,白君离和王嵘见势不对,连忙下令散朝,羽林军维持好秩序,押送着那些下狱的人离开。
永定伯骆世舟眸色幽深地看着众人惊慌失措地将皇帝的辇驾快速抬走,和人群里的薛太傅对视了一眼,两人似乎同时朝对方轻点了点头。
睿安正焦急地随着元兴帝的辇驾一起离去,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倒是密切关注他们的方鸿巍皱起了眉。
这两个人,又想搞什么鬼?
施施然站起身的钟离修冷嗤了一声,路过钟离雁的身边蹦出嘲讽的一句话,“二哥,你怎么看。。。。。。这盘棋呢?”
钟离雁垂睫不语,却是在对方离开后放开了紧拽的布料。
他从来,都只想当一个局外人。
所以棋局赢输与否,他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能否逃离这一切。。。。。。
这边,睿安跟着辇驾,一路到了皇帝的寝宫外,慌乱地等待着太医的治疗结果。
而一众妃嫔,消息灵通的,也赶紧摆出一副紧张担忧伤心欲绝的样子,纷纷朝这里奔来。
“长公主殿下,陛下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就气急攻心了?”昭妃哭的梨花带雨,似是下一秒就要倒下一般。
睿安的眼睛没有离开那紧闭的殿门,听到她的话也只是轻轻阖上了眼。
“朝事不顺遂,父皇因此气倒。”
“哼。”一声冷哼从他们身后传来,“要不是殿下你,陛下怎么可能会气成这样?”
妃嫔们惊呼一声,让开一条路来。
怒气冲冲的薛贵妃,一张美艳的脸仿佛都狰狞了起来,步伐都快了不少,“殿下你虚构出那些罪证,迟早是会被揭穿的,还不快快向天下人禀明真相,也许还能求得陛下的原谅。”
睿安微微转身,就看到对方那仿佛施舍一样的眼神,不由轻笑一声。
“贵妃娘娘,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一切都按律法行事,睿安如何能杜撰出这些罪名?”
薛贵妃一脸不屑,“是不是杜撰还不是一张嘴皮子的事情,殿下,您可千万要三思啊。雁儿他,可是储君!”
说道这里,薛贵妃又得意了起来。只要等里面那个老不死的去了,她儿子就是最尊贵的皇帝,她就是地位高贵的太妃,即使不是太后,任何人恐怕也不能小瞧她这个皇帝生母。
“贵妃慎言。”一边的惠妃垂目,“一切以陛下的安危为重才是。”
薛贵妃轻摇了摇头,想到刚刚被岔开的事情,又恶狠狠地瞪着睿安。没想到啊,这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把他们那么多人都弄到了牢里了。其他大部分人也贬了官。还好等他们执掌大权之后,还能放了他们。
“殿下,不知道永定伯世子的事情,您会不会很难过啊?”眼里闪过一丝恶意,薛贵妃故意刺激着睿安。
这件事,她可是清清楚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的。
状似没听到,睿安继续盯着房门,见到有几个太医退出来,连忙上前问道:“杜太医,请问父皇如何了?”
那位姓杜的老太医沉吟良久,还是用眼神向睿安传达着不妙的信息。
睿安闭眼,虽然她早就知道,父皇的日子不长了,但是当这一天快速逼近的时候,她依然难以接受。
“杜太医!”
睿安身后那个让人厌恶的声音继续响着,“陛下到底如何了?”
看见问自己的人是薛贵妃,杜太医连忙低头恭敬状向她行礼,“娘娘,陛下身体有恙,需要静修,望诸位娘娘能够减少前来探望的次数。”
而此时,王皇后才从皇帝的寝宫里一脸疲惫地走出。
“皇后娘娘,陛下到底怎么了?臣妾们都很担心啊。”
“是呀是呀。”
诸位妃嫔们七嘴八舌地问道。
王皇后却是沉着脸,没有半分言语,渐渐地,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是下毒。”王皇后沉沉地看了一圈在场的女人们,面上是凝重的表情,“有人给陛下下了毒。”
“什么!下毒!是谁这么大胆,给陛下下毒!”
妃嫔们惊呼,却有好几个人一脸震惊地看着杜太医,“太医,有什么方法可以挽救陛下吗?”
杜太医摇了摇头,苍老的脸上带着疲惫,“太医院将竭尽全力,让陛下可以再多。。。。。。。一段时间。”
睿安怔怔地看着那又重新紧闭的房门,感觉到了心里细细密密的难受。
父皇,你早就知道了,却从未告诉过我对吧?
为什么?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您要对他们如此放纵呢?
睿安无力地垂下了手,慢慢往外走去。
宫檐的一角仿佛要直插入天际,皇城的巍峨和庄严肃穆,在此时凛凛地向睿安昭示着这是一个怎样的深渊。
*
“萧家?”
路承昭扬眉,放下了手里的棋子,“算了吧,萧家早已不掺和近朝堂之事,隐居山林,我们这么做,难免受到众人诟病。”
方鸿巍无奈,薛派一去,现在许多空缺的官位,就要找人补上,他想来想去,就想到了前几朝盛誉绝佳的萧家来。
可是路承昭反对他的意见。方鸿巍知道对方也是因为替睿安着想的缘故。
萧家虽然远离朝堂,但总归英杰辈出,只是它毕竟是睿安的母族,牵扯到这么多的复杂事情,路承昭不想再让睿安头疼。
“我们回头再问问睿安吧。”方鸿巍刚落下一子,就听见身后有熟悉的声音回应他。
“鸿巍师父要问我什么事?”
睿安一身湖蓝的简装,十分英姿飒爽。她抬腿跨上凉亭的石阶上,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望着方鸿巍两个,“莫不是你们又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路承昭轻轻摇了摇头,清俊的脸上满是真诚,“殿下,你扪心自问,承昭可曾有事瞒你?”
“这倒没有。”
睿安点头,目光移向方鸿巍,“可鸿巍师父可就不一定了。”
方鸿巍假咳了一声,见睿安依旧紧紧盯着她,才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鸿巍师父,你竟然连这个都想到了。”说到这里,睿安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失职,“我光顾着怎么削职,贬谪,却忘记了现如今这么多空官位需要选拔。”
“我有个建议。”
路承昭忽然出声。他放下了手里的棋子,手摸着下巴,微眯起眼睛,“在低级官吏方面,我们可以昭告天下,将再行考较,在寒门子弟里面选拔一些优秀的人才。而高级官吏,我们则可以在那些多年政绩良好风评佳,却因为年纪阅历不够从而升迁缓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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