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当好一只毛团》第194章


白及一顿,他自是知道玄明指得是云儿之母,只是听玄明这时说起,他便想起了刚刚一同离开的母女二人,目光不觉往门口投去。
……
这个时候,云母已经随着白玉进了屋子,拉长了脖子好奇娘要给她看什么东西。
白玉其实本来没什么要给她看的东西,只是看玄明神君好像有话希望避开云母说的样子,这才拉着女儿离开,进到屋子里才开始想要给她拿点什么。白玉原来是想随便找点特别之物给她瞧瞧便算糊弄过去,只是开了箱子后,待看见其中一物,她不由一怔,便情不自禁地将它拿了出来。
云母好奇地探脑袋问道:“娘,这是什么?”
白玉取出来的是个式样古朴的盒子,看这盒子的大小与赤霞师姐当时拿给她看的差不多大,云母心里已有猜测,但不敢确定。
不过,白玉犹豫一瞬,抬手将它打开后,里面成仙的果然是婚服。
白玉道:“我当年与你父亲成婚,虽未宴请宾客,是私底下成的婚,但也禀告过天地大道,是礼成的。这是当日我所穿的衣裳,你穿应也合身,可以先试试。不过……你与白及仙君成婚时,衣服总还要再做的。”
云母听得脸红,本来和师父说好时她还没特别强的感觉,可看见了白玉鲜红的婚服,却突然有了真实感,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她心底里是期盼早日与师父成婚的,但当着娘的面却不好说得太急切,得装的矜持一些。云母有点扭捏亦有点担心地道:“现在考虑衣服会不会太早了?爹许是希望我们再等一阵呢……”
白玉这时已经取了另一套衣服出来,一打开,便能瞧得出是与白玉那件配成一套的,应是玄明神君的婚服。她听云母这么说,略一停顿,便道:“你父亲应是会松口的,还是早日准备起来得好。只是……”
说着,白玉话音一停,先将那件女式的婚服一展,放在云母身上比划。云母懵懵地随母亲摆弄穿了,白玉低头替她系腰上的带子,等系完,望着被一身红衣衬得肤白胜雪的女儿,心中感慨却又隐约觉得骄傲。但她那番话还未讲完,白玉望着云母含羞的模样,心里仍有几分担心,她沉思片刻,接着道:“只是……云儿,你可明白何为夫妻?”
云母脑子一空,接着脑海中便浮现出些画面来。她结结巴巴道:“明、明白的。”
“果真?”
白玉狐疑地瞧她,也不知云母在脸红什么。她顿了顿,叹了口气,问道:“你可知夫妻本为一体,日后将要彼此扶持一世……凡间夫妇尚且如此,而你们既是仙侣,以后便是千年万年?”
云母愣住,倒是没有想到这一重。
白玉道:“你师父长你许多,且毕竟你们有师徒之缘在先,即便你不说、你不请求,想来他也会处处让你、处处哄你、处处照顾于你。只是夫妻本应平等而为,如此方能长久。但现在你师父能护你的多,你能护他的少……将来成婚后,万一你师父陷于危难,你总会希望自己能助他,如果还如今日一般……到时,你可会觉得懊悔?”
白玉语调起伏不大,但话里却像有深意,她稍稍垂了眸,眼中亦有伤感。云母听得愣神,转瞬便明白母亲还是在为当年玄明神君受天罚挨了天雷下凡之事后怕自责,因而也提点于她。她出神了片刻,心中也有所思。
云母抿了抿唇,此时眼神已认真了许多,终于点了点头,回应道:“娘,我明白的。”
白玉见她神情已有深思之意,便晓得云母是听了进去,也不再说,只低头仔细地替她整理身上的婚服。
……
于是等白及再见云母,见她身上一身火红的婚服,倒是怔住,半天说不出话来。
云母到底是还有些羞窘,她展了展袖子,将衣服撑开了给白及看,道:“我娘借给我穿的,说是可以借我几日带回旭照宫,倒是做我自己的也可拿来当参考,我等下还要收好……不过,娘让我脱下来之前,先穿来给你看看。”
说完,云母便忐忑不安地站好等着评价,到底是当着师父的面,她是觉得非常紧张的。
白及不知白玉是何意,但他着实是被惊到了。他想来想去,千言万语无法言说,终究只化作了三字,道:“很漂亮。”
云母是不大挑夸赞的,就算如此她也十分满意了,得了三个字的夸奖就眉开眼笑,开开心心地回去换常服了。留下白及一人在那里晃神,虽是站定,却半天都未回过劲来。
☆、第164章 第一百六十四章
他们二人的状况并不适合铺张; 因此与玄明神君和白玉仙子说明了状况,又简单地走过流程; 便算是正式定下了婚事。
云母当然是兴奋难当的; 跟着师父回到旭照宫以后的第一件事; 就是将她能想到的应该通知的人都通知了个遍。只是这么多信难送,云母又不好意思麻烦仙使和童子,于是……
时隔这么多年后,浮玉山一带的鸟儿们终于又一次经历了被兴奋的灵狐追得满山跑的惨剧; 然后等发现对方不是灵狐而是仙子的时候还来不及吃惊,张大的嘴里就被塞了信,接着就在发懵中飞向了仙子所指使的地点。
这一日云母又叼了鸟回来; 白及见她如往常一般行事,等那受惊的鸟儿衔着信飞走; 他便抬手一顿,不久便有路过的白鸟落下。仙人可以以山中鸟兽传信; 这些鸟虽未开灵智,但却隐约能识的神仙,十分友好。白及一手将云母揽回怀中,一手将鸟儿递给她,道:“何必这么麻烦。”
云母脸微烫了几分; 其实她婚事定下之后; 既是高兴又是不安; 想早日到婚礼但想到却又有点害怕; 故整个人都焦躁得很; 出去捉鸟既是为了送信,可其中又未尝没有宣泄情绪的意思的。只是这些话她哪儿好意思同师父说,因此扭捏了一下还是答不上来,只道:“该送的信都送完啦,刚才那就是最后一封……已经往南海去了,想来师兄师姐很快就会收到的。”
白及“嗯”了一声,便随云母心意,一抬手让白鸟飞了,然后双手将怀里的姑娘抱住。他将她抱回来本也不是想问信的事,仅仅是想同她亲近,因此见云母闲了又没怎么表现出不乐意的样子,便试探地凑过去吻她耳垂、侧脸、脖子、下巴……云母大约是被吻得痒了,又容易害羞,一会儿忍不住笑,一会儿又嘤嘤埋进他肩膀里躲着,但她躲进去偏又离得与白及更近,白及索性捉了她的手握着,将她小心地托着。
说来奇怪,他本以为自己已爱她至深,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但婚约定下之后,竟是还能再亲密。且他们当年原本为师徒,纵然关系亲近也总有礼数之隔,比如即便云母原型是小狐狸,即使她自己跳他怀里,白及不管再怎么喜欢柔软可爱的生灵,也只能礼貌地摸她脑袋,而他生性克制,更是不可表现太过。
但如今却不必如此。
他捧了她的脸,闭了眼睛吻她,只觉得分开一刻都嫌太长,嗅不到她身上的香气便觉得焦虑,因此见她跑来跳去就想捉回来抱着,时刻放在手边能摸到才好。
云母乖巧地给师父抱着,自己亦凑上去轻轻地吻他。她又何尝不喜欢抱着蹭师父?此时心里开心不已,只觉得幸福到可以化了,不知不觉便凑得离师父更近。只是吻了一阵,云母心里忽然又生出些罪恶感来,然后不自觉地放缓了动作。
她自是能察觉到师父近日对她宽容得很,好像也比之前还要来得更亲密,每天她抱着师父磨蹭好久师父都不会生气。而且最近因为两人最近在准备婚礼的事,平日里的授课姑且停了,师父都不催她功课了。云母仔细想想,竟是觉得自己好久没干正事,而且近日师父待她太热情,她已隐约有点受不住,呼吸总是顺不过来不说,她最近嘴唇好像也有点麻了……
云母倒是没将原因想到师父身上去,只觉得是自己太爱撒娇黏人,才会让师父分外纵容于她。于是云母想来想去,为了让自己别再动不动就挂到师父身上去,也为了让自己别一不小心就腻在师父怀里不肯出来、耽误师父修行,云母第二日再到庭院里蹦跶,就没有再化人形,见白及招手唤她,她也直接用原型跳到师父怀中,亲热地拿脑袋蹭了蹭他。
白及伸手将云母接住,只是见她还是个毛茸茸的小白狐,便愣了一下,不解地问道:“你今日怎么不化人?”
云母羞涩地“嗷”了一声,摇着尾巴钻到白及胸口蹭蹭。
其实她的想法简单得很,若是原型,撒娇就没有那么容易影响师父了,而且师父打坐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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