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缘》第172章


德妃一听就知道皇后还没查出来,忙道:“既如此,娘娘不如吩咐诚郡王悄悄查一查,到底在外头,又有人手,只怕便宜些。且他素来谨慎,必不会露出一丝半丝的。”
皇后还有点犹豫,毕竟这才刚结盟呢,德妃道:“也是臣妾见娘娘难免为此事忧虑,才大胆说这样的话,也是因着臣妾的忠心的缘故。”
德妃显然是提醒皇后她刚才为皇后捂死了太后,这话还是很有力度的,且皇后想着横竖德妃已经知道了,已经遮掩不住了,她说的也很对,自己在深宫显然没有诚郡王在外头容易,皇后思前想后,终于便应了。
那当然就把还活着的当年的知情人一一卖给了德妃。
德妃顺利的拿住了皇后最大的把柄,从此以后,皇后就彻底的上了诚郡王的船,自然再不可能脱身了。
这对于诚郡王来说当然是个很值得欢喜的事,他既然有志于夺嫡,如今在后宫,不仅有母亲德妃,还有皇后支持,比起直郡王在后宫全无支持强的多了。
诚郡王得意欢喜,当晚就去了黄侧妃的院子,要论黄侧妃的容貌,在这诚郡王府其实算不得一等一的,可是黄侧妃与别的嫔妃不一样,对诚郡王来与不来,都有点儿淡淡的,诚郡王来了,黄侧妃虽然也还恭顺,却也没有什么欢喜的样子,更别提打叠起百般温柔的伺候,不来她这里,她也从来没打发人去请过,更没有什么垂花门等着请安,书房送汤送点心的花样儿。
诚郡王有一回较劲,一个月没上她的院子去,黄侧妃也就那么安然的过她的日子,到诚郡王自己忍不住要去的时候,黄侧妃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到诚郡王冷落了她似的,依然那么淡淡的,跟以前完全一样。
黄侧妃越是如此,诚郡王越是热辣辣的放不下,忍不住就要往她院子去,心情不好的时候去纯睡觉,心情好的时候就去穷折腾她,闹半夜不睡,这一日从宫里出来,诚郡王就心情极好,于是又去了她的院子。
听说郡王爷进来了,黄侧妃有点意外的迎到了门口,抬眼一看,她这样不揣摩诚郡王心情的人都一眼就看出诚郡王的心情极好来,果然诚郡王见了她就伸手捏着她的下巴笑道:“吩咐人整治一桌菜来,再从库里头抬一坛好酒,爱妃陪我喝两杯!”
爱妃?黄侧妃无语,诚郡王这是什么事这样昏头了?她又不好说什么,只得回头示意了丫鬟一眼,不大功夫厨房里就巴结了一桌精致菜肴,并一坛子梨花酒,黄侧妃坐在炕沿替诚郡王布菜,倒酒,她本来就不太爱说话,诚郡王倒也惯了,照样喝的尽兴,还搂过黄侧妃来,强要她在他手里喝酒。
一时诚郡王喝的热了起来,把她按倒在炕上就要扯衣服,黄侧妃连忙推他的手:“国丧呢,郡王爷可使不得!”
“什么丧不丧的!”诚郡王到底是男人,又是酒后,肆无忌惮,黄侧妃那点儿推拒能有什么用,这初夏的衣服本就轻薄,两下就被扯散了,露出湖绿色衫儿底下粉红百合花的肚兜,叫诚郡王越觉得热了起来。
“太后娘娘的头七还没过。”黄侧妃轻微的挣扎起来,越是这样,反而越叫诚郡王兴致盎然。
诚郡王压着她笑道:“谁还管她这么多呢,横竖要不是病死,迟早也要让人药死。”
“郡王爷这话什么意思?”黄侧妃下意识的推拒着,却让诚郡王颇有一点儿欲迎还拒的感觉,一边喘着气一边道:“那位皇后娘娘,下毒可是一等一的,若是太后总不死,她不耐烦了,难保不一服药结果了她!”
“郡王爷这话可乱说不得。”黄侧妃吓一跳,诚郡王道:“这可不是我胡说,说出来只怕吓到你,当年大公主,就是这位娘娘下的手!”
酒酣耳热之际,面对心爱的小妾,多少男人说话都全无顾忌,诚郡王也不例外,反是黄侧妃道:“郡王爷快别说了,妾身可不敢听。”
“你怕什么!”诚郡王重重一杵,引得黄侧妃一声娇喘,眼中迅速的蓄了泪,越发显得眼波盈盈,引人怜爱,诚郡王喘着气道:“难道你还能卖了本王不成?”
一夜说了多少体己话,诚郡王自己都不记得了。
第102章 一百零二
黄侧妃虽然听诚郡王说了以前的秘辛; 不过那到底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早已尘埃落定; 又与她无关,她也就是听在了耳朵里,藏在了心里。不过想到安郡王妃是皇后的义女; 平日里走的近,黄侧妃想,安郡王妃又是那样的好人; 哪一日遇到安郡王妃; 隐晦的提醒她一句; 叫她留神些皇后就是了。
过了些日子,黄侧妃开了箱子,把诚郡王给她一匣子珍珠; 细细的挑了二十颗品相极佳的装了盒子; 又拿了一匣子燕窝; 一副小孩子用的带铃铛的金镯子; 打发丫鬟送去护国长公主府; 贺安郡王长女满月。
护国长公主显然是不能请客的了; 黄侧妃心中知道; 还是打发人送一份儿礼去。
因太后薨逝,许多人家的安排都被打乱了; 太后停灵四十九日,便要送去先帝的陵寝安葬,圣驾要出动; 自然非同小可,安郡王是领京城防务的大将军,自要安排关防,会同内务府、礼部等商议进行速度,何处休息,何处用膳,何处礼仪,停留时间多久等等,每日忙的脚不沾地。
且护国长公主也要随同送灵寝到先帝陵,楚安安小姑娘已经满了两个月了,偏爹爹和祖母都不在家,只得放下了,直等护国长公主和安郡王回来,已经是六月二十二,楚安安快三个月了,护国长公主府才请亲戚们到公主府,只当过双满月。
因这一年的国丧期,官员勋贵等不许宴饮婚嫁等,安郡王家的大姑娘双满月自然不敢大肆请客,也就是家中亲眷们来走一走。
来的也不过就是楚四夫人、楚安安的几位姨母,姑母们,自然也有侯宝如这位表姑。
赵十姑娘原本是今年四月的婚期,没承想一切都预备好了,偏生遇到太后薨逝,禁嫁娶,不得不推迟一年,只能订在明年四月了,国丧一过就办礼,还好十姑娘自己没觉得多不好,能多在家里当一年小姐,真没什么不好。
横竖这事儿是大环境所致,不是自己的错儿,也不是夫家的错,赵淑秀特别心安理得。
十姑娘赵淑秀倒也真喜欢孩子,一来就抱着楚安安不肯松手,她当然不大会抱孩子,抱的楚安安不舒服,挣了两下就叽咕叽咕的要哭不哭起来,赵如意瞧见了,过去教她:“你得托着她的背,这时候的孩子还软,自己立不起来的,你不能让她空着。”
一边的奶娘心惊胆战,生怕这位小姑奶奶把大姑娘摔了。
还好赵淑秀学了一会儿,就会抱了,虽然还不熟练,不过楚安安已经没有叽咕叽咕的样子了,她现在已经十斤六两重了,长的白白胖胖,肉嘟嘟的小脸儿,黑亮的大眼睛,因天气热起来,露在外头的手臂如藕节一般,小胖手上一个一个的窝儿,谁看了都爱的不得了。
赵七姑奶奶赵淑云来了也赶紧接过来抱,因是特特来看小外甥女的,赵淑云特地细心的吩咐里外衣服都不要熏香,只头上插着一只玉簪花,十分清爽。
赵淑云身后一个丫鬟捧着大红锦盒的礼,赵淑云的夫家蓝家是著名的豪富,赵家自己的嫁妆也极为丰厚,出手很舍得,衣料药材等礼昨日就打发人送来公主府了,这会儿捧着的,是赵淑云特为楚安安打的赤金八宝璎珞的项圈儿,几种石头颗颗都有拇指大小,赵如意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还是亲自给小姑娘戴上,笑道:“给小孩子特特的打这个,也太贵重了些。”
小丫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盯着那花儿看,两个多月的宝宝已经能看人了,她看着人的眼睛里虽然陌生,却又好奇,赵淑云点了点她嫩嫩的脸蛋,楚安安张大嘴打了个圆圆的呵欠。
单就这样一个小动作,就叫旁边还没有宝宝的姨母姑母们都兴奋起来。
“九妹妹果真是有福气的,养了个这么乖的姑娘。”赵淑云说。
赵淑秀心直口快的说:“瞧着不太像九姐姐,像郡王爷的多,真可爱。”
“喂!”赵如意又好气又好笑,赵淑秀忙笑道:“嗯,要是像九姐姐,就更好看了!”
这还差不多,赵如意笑着瞪她一眼,转头去跟侯宝如说话:“这会儿没有,就安分点,明年再养,横竖你就是明年也才十八呢,不必急,我看沈小公子也不急。”
“他是不急。”侯宝如容光焕发,乌油油的头发间一只赤金红宝石双鸾朝凤的华胜闪耀着光彩,华贵异常,沈家世代在东北一地做木材、皮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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