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傻姬》第402章


,但他觉得这定和沈墨浓、战北野这两家有点关系。他本来就在气头上,加上今天下午他本就和安乐结怨,若不是战北野及时赶到,制止了他们,又让他们玩什么“天女散花”,他们才暂时化干戈为玉帛。
安乐也早已憋了一肚子的火,此时燕小六本就冲撞了皇后,他真的是有理由将其给就地正法的,遂他二话不说,拔剑相向,燕小六微微敛眉,亦拔剑以对。
立时,他们两人战作一团,完全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个麝月。只是不仅是他们,就连麝月也快忘记了自己,因为此时她的脑海中,只有他们两人的话。
战北野为了她,竟然会低下头去问别人哄女子开心的方法,为了她,他甚至不顾形象不顾颜面的跑去当贼,而她……而她竟然问出了那句话。
这样精心准备的惊喜,她却这般任性的糟蹋了,他说生气了,她原本还觉得委屈,可如今她只想着该如何将他劝回来,告诉他,她错了。
“安乐,住手。”终于,麝月缓缓抬眸,望着此时打得不可开交,却默契的没有一个撞到这桌子上的二人,低声命令道。
安乐毫不犹豫的收剑,而燕小六也立时将剑入鞘,他们两人同时冷哼一声,别过脸去,旋即安乐恭谨道:“娘娘有何吩咐?”
“随本宫去找皇上。”麝月缓缓起身,淡淡道。
安乐有些头痛,刚刚皇上那怒气冲冲的模样,此时他的心情一定差到极点,他了解自己的主子,主子心情不好时,便绝对不会见任何一个人。可是面前的人是谁?是主子费尽心机想要讨好的娘子哎,所以,一阵挣扎之后,安乐颔首道:“是。”
说着,他便带麝月离开,而被晾在一边的燕小六有些气不过,他望了那一眼菜肴,冷哼一声道:“浪费!”说罢,手一拉,便拖出一张椅子出来,而后他横刀大马一般坐下来,拿起筷子便开始大快朵颐,丝毫不管这是战北野精心准备的……
安乐跟着麝月,安静的穿梭在这喧闹的夜市中,因怕鱼龙混杂,他不敢有丝毫怠慢,然麝月却并无一分警惕,只是一双凤眸四处飘荡,似要在这些人中找到那战北笨蛋。突然有人撞了麝月一下,安乐立时紧张上前,似要追究,麝月忙摆手道:“不妨事。”
安乐苦着脸低声道:“娘娘,这里人太多了,恐有人冲撞了您,您为何方才不坐轿子?”也省的我如今提心吊胆的,担心自己被主子给咔嚓了。他在心中默默悲哀的补了一句。
麝月摇摇头,望着这里来来往往的人,淡淡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能让那两位留在这里的地方,一定是一个很好的地方,每次来,我都没有这样走过这些路,都没有真心的去领略过它的风情,更没有明白,那两个人,本就是与世无争的人。是我小人之心,是我想太多,不但害了自己,还害了皇上。”
安乐敛眉,直言不讳道:“娘娘的确错怪了主子。主子若真的放不下那位,定会连讨好你的心都没有。有句话,不知安乐当讲不当讲。”
麝月没有看他,只淡淡道:“但说无妨。”
安乐思忖片刻,支支吾吾道:“娘娘莫要怪罪安乐多嘴,但当年的事情你我都心知肚明,是娘娘让主子心存心结,若不是那位出现,这心结恐怕至今也解不开,可主子解开了心结,娘娘怎么就想不开了呢?难道主子是什么样的人,娘娘当真不知道么?”
正文 第6卷:花好月圆…第32章:但愿,为时不晚
第6卷:花好月圆…第32章:但愿,为时不晚
麝月顿了顿脚步,面上带了几分痛楚,旋即,她苦笑摇头道:“是我太愚笨,我一直以为是他放不下她,其实是我自己心存内疚,觉得他不可能真正原谅当年犯了错的我,原来一直都是我的问题……”
安乐长长太息一口,恨不能立时说一句:“娘娘您终于开窍了。”但他可没那个落井下石的癖好,遂他斟酌开口道:“娘娘,不要再想了,主子也不会真生您的气,待会儿您找到他之后,温言软语一番,他自然就气消了。”
“但愿……为时不晚。”麝月幽幽太息道。说罢,她再不多言,继续往前走去。
安乐心道,主子生气的时候,哪里会往这种热闹的地方钻呀,娘娘这么找还不知道要找到何时。正想着劝麝月几句,突然,头顶便下起了雨。
安乐抬首,便见二楼阑干之上,倚着三匹狼,这三匹狼分明各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偏偏都黑着张脸,无精打采,他不由乐了,也不管刚刚他们三人用酒泼他的事情,忙追着要走远的麝月道:“娘……主子,主子,等等!”
此时,二楼,战北野冷哼一声,转身要离开。一旁的公子玉箫单手撑颐,转了个身子,舒舒服服的倚靠在阑干上,悠悠道:“装什么装?你若不想见她,就不会往安乐头上洒酒了。”
战北野被人拆穿,却依旧面不改色道:“哼,是她犯了错又不是朕,朕凭什么要这么快原谅她?”
哟,还耍横?公子玉箫和沈墨浓相视一眼,两人均嘲讽的笑了笑,举起酒壶同饮,完全将战北野视若空气。
战北野凝眉,有几分不悦道:“你们笑什么?哼!两个被自己娘子赶出家门的人,竟然敢笑我!”说罢,他很有优越感的抬了抬精致的下颔,一脸蔑视的望着此时因被戳到痛处而面色稍稍泛白的两人。
公子玉箫扬了扬眉,十分温和的对沈墨浓道:“墨浓,我平日最喜欢在别人的火上浇一些油,你说,今儿我要不要这么做?”
沈墨浓摇摇头,此时他面颊酡红,眼神迷离,明显已经有些醉了,却依旧掩不住那儒雅风流,他拍了拍公子玉箫的肩膀道:“玉箫,这样做太不厚道了,不过我喜欢。”
公子玉箫微微一笑,凤眸中带了几分狡黠:“既如此,我便要开始了。”
“你敢!”战北野终于忍不住道,笑话,别人威胁他他倒不怕,可若公子玉箫开口,他是真的不敢怠慢的。谁知道这家伙嘴巴里能吐出什么话来?
“战北野……”身后,麝月有些担忧的低声唤道。
战北野面色一冷,收起方才的怒气,赌气般负手回到阑干前,好似一个闹别扭的孩子般可爱。
公子玉箫轻轻叹息,还未开口,那厢战北野已经慌忙转身,望着此时站在不远处,似是因为他的怒气而不敢上前的麝月,又看到四周许多食客的目光,不由怒从心起,冷声道:“都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挖了你们的眼睛?”
那些人忙低头吃饭,有看出战北野身份的,更是吓得浑身打颤。
麝月不禁轻笑出声,她这一笑,战北野便愣在了那里,他好似看到一朵芙蓉花怒然开放,转眼间竟变作了一朵妖娆红莲。
麝月面上染了一层薄红,她袅袅娜娜走上前,顾不得那两人嫉妒的目光……他们娘子还把他们晾着呢,玉手缓缓握住战北野的大手,柔声细气道:“方才是我错了,我们回家吧。”
她说,回家。
战北野一瞬间心花怒放,再顾不得拿劲了,当下便反握住她的手道:“好,我们回家。”说罢他扫了一眼一旁看好戏的安乐道:“还不快让人收拾收拾,即刻返京!”
安乐忙应了,转身便离开了。
战北野本想带着麝月离开,然走了几步,他又回头,含笑望着此时举壶对饮的那两人,“嘿嘿”一声,有几分猥琐道:“你们两个……好好喝着,不行便别回去了,两个人找个客栈拱一个被窝也挺好。”
公子玉箫:“……”
沈墨浓:“……”
有道是“风水轮流转,明年到你家。”当战北野嚣张的,大摇大摆的抱了麝月,从他们的面前飞跃而下时,公子玉箫对这句俗语便有了更深刻的体会。
沈墨浓转身,趴在阑干上,望着渐渐消失在人群中的那两人,摇头叹息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还没到三十年了,战北野这家伙就得意洋洋了。我们两个……”
公子玉箫在战北野走后,便再没了那张笑脸,而是闷闷的喝着酒,一双醉眼朦胧,他如一朵飘絮般软软塌塌的靠在那里,看上去似是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然整个人却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令人不敢靠近。
沈墨浓望着此时面色落寞的公子玉箫,不由想起在这酒楼遇到他时,他那悲伤落寞的神情,想起来,无论过了多少年,这世间能让他如此心伤的依旧只有顾天瑜一个人吧,沈墨浓不由有些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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