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归来[金推]》第404章


一个月的动乱中从天牢中出逃,已然不知去向。”
“无妨。”宁渊了然地摇了摇头,“多谢陛下费心,那人的踪迹,我自然会自己再去找。”
“既然如此,上回的饯行宴被那等逆党搅黄了,今日朕就再为三位摆一桌饯行宴,咱们不醉不归!”夏帝爽朗地笑了两声。
两天后,由熙王司空玄带领前来出使大夏的使节团,带着不少夏帝馈赠的礼物,风风光光离开了燕京。
只不过同来时相比,队伍里却多了好几个人,尤其是以一匹高头大马走在司空玄与宁渊马车边的呼延元宸最为显眼。
与此同时,在距离燕京两百余里,一处幽暗阴森的寺庙中。
一个浑身邋遢,狼狈不堪的男人匍匐在地上,不住给身前一个盘膝坐在蒲团上的黑袍和尚磕着头,用沙哑的声音道:“法师,我知晓你是整个大夏最为通灵之人,且擅长诅咒之术,若你能帮我置那人于死地,无论什么代价我都甘愿承受!”
若是宁渊在这里,一定能认出来这个狼狈不堪的男人,就是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从大夏天牢中脱逃出来的司空旭。
“贫僧不知施主是为何找到这里来的。”黑袍和尚开口,声音像是用铁勺在刮着铁锅,“贫僧的确有些道行,也精通诅咒之术,不过这代价可不小,若非贫僧看得出来施主身具真龙之血,也有帝王之相,贫僧连见都不会见你。”
“真龙之血?帝王之相?呵呵……”司空旭仿佛对黑袍人说出来的话感到十分讽刺,“我若真有真龙之血,帝王之相,又如何会沦落到这般田地,当真可笑至极。”
“贫僧对自己的批命之术有些信心,是决计不会说错的,施主的确有帝王之相,可惜这相有些残缺不全,缺了一角,需要有一身具阴阳二脉之奇异血脉之人相助,方能成就大业,反之,就算能得一时意气风发,也必定晚景凄凉,不得善终。”
“我找到大师可不是让大师给我批命的。”司空旭急喘了几口气,“大师只需要告诉我,我要付出何种代价,才能让大师替我报仇。”
“代价很简单,贫僧要你体内的帝王血脉为交换,并以你的三魂六魄为生祭,方能施展咒术,可这咒术一旦施展,你三魂七魄中的三魂六魄将用作祭品生生散去,这条性命没了不说,余下一魄也有很大的可能无法轮回,便等于永世不得超生了,而就算勉强转世成功,你的下一世,也会因为帝王血脉的抽离,而十分落魄潦倒,你要想清楚了。”
“我不在乎。”司空旭几乎是想也没想便道:“只要大仇得报,我什么都不在乎……”
“既然如此,嘿嘿。”黑衣和尚桀桀笑了两声,拿出一个不知用什么材质制成的钵盂,“现在,用你的血将这个钵盂装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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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驶在官道上的使节团马车中,宁渊闭着眼睛,身子忽然晃了晃。
“怎么了?”宁渊动作虽小,却没有瞒过坐在他身边的呼延元宸,忙关切地问。
此番大夏事了,呼延元宸几乎是以一种兴高采烈的情绪陪着宁渊等人折返,可刚离开燕京没多久,他就发现宁渊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劲。
“没什么,只是有些头晕罢了。”宁渊定了定神,刚才那种突如其来的晕眩感忽然间又消失了。
“可是身体不舒服?”呼延元宸露出有些凝重的表情,拉过宁渊的手腕,开始仔细探查他的脉象。
他虽然不通医道,但以习武之人的本事,一个人脉象的状况还是勉强能判断出来的,而此刻宁渊紊乱的脉象,让呼延元宸英挺的眉毛深深锁紧了。
“大概是这段时日没有好好休息的缘故。”宁渊宽慰地笑了笑,“前面若是有路过城镇,找一名大夫看看便是。”
呼延元宸只能点头,可眉心凝重的神色却一点没散开。
他们也不知道,就在不远的前方,一片阴云也正缓缓笼罩了过来。
☆、236 阴毒血煞 
听闻远去大夏的宁渊终于要有惊无险的折返而回;唐氏自然欢喜非常;想着准备一桌好酒菜;等宁渊陪着熙王入宫向皇上复命回来后;自己就能替他接风洗尘;因而大早起来;就立刻带着白檀去了早市,亲自挑选最新鲜的食材。
可等她刚到早市没多久,食材也只买了一条活鱼,转身的功夫,就见着原本应当在家里做准备的白梅心急火燎地寻了过来。
唐氏觉得奇怪,便唤了她一声;刚想问问不是让她呆在家里生火烧水;怎的也跟过来了,怎料还不待唐氏开口,白梅便焦急地迎上来,喊道:“夫人不好了,少爷他出事了!”
司空玄的六皇子府内,此刻已经围了一圈的人。
原本按照他们的行程,本该一回京,就即刻入宫向皇帝复命,传达夏帝的意思,可司空玄却连宫门都没有进,而是直接回了皇子府,只差人送了一封信入宫,向皇帝致歉并说明情形,然后即刻又派人入太医院,将大半太医都请到了自己府里。
听闻此次司空玄出使,不光帮夏帝摆平了大夏内的一个大麻烦,让夏帝欠了天大的人情,还和对方商定好两朝要重开商贸,这可是一个不得了的功绩,加上司空玄已经先于大皇子司空钺被封了亲王,皇后原本像热锅上的蚂蚁,觉得司空玄此次立了大功,十有八九会被册封为太子,那她的大皇子不是一点指望都没有了?正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却听见了司空玄大请太医之事,立刻觉得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拎着裙子就去了太后殿,浩浩荡荡去向皇帝吹耳旁风了。
可惜,等皇后到的时候,却发现舒惠妃已然跟着太后陪在这里了,并且皇帝对于司空玄几乎将整个太医院都搬回自己府中之事十分不以为然,即便皇后在他耳边说破了嘴皮子“于理不合”“娇蛮自大”,甚至搬出了“僭越犯上”这等字眼,皇帝也之事淡然一笑,甚至暗暗给皇后钉了个钉子,道:“你若是身体不适,将整个太医院都搬到皇后殿去朕也不会说什么。”不光如此,就连太后也在边上煽风点火,对皇后冷嘲道:“熙王身为我朝第一位亲王,身份贵重,多找几位太医进府,难道碍着皇后的事了吗。”一句话将皇后堵得死死的。
至于舒惠妃,一直在太后身侧低眉顺眼的模样,更让皇后觉得恼火。
皇后知道,自己出身宫婢,就算如今执掌凤印,也不能让太后对她高看几分,更比不上舒氏这类士大夫家养出来的贵女,从前有月嫔在宫内和舒氏死掐,倒也能让她借力打力坐稳自己的后位,如今月嫔早已变作一堆白骨,而舒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处处谨慎,让她根本找不到机会下手,皇上宠她也就罢了,如今连太后都被她灌了迷魂汤,当着妃嫔的面都如此甩她这个皇后的脸子,要是过段时日司空玄当真成了太子,那她这皇后的宝座,搞不好也要顺势为舒氏让路,好让司空玄变成正儿八经的“嫡出”。
这样的事情,她相信皇帝一定做得出来!
可如今就算再生气,皇后也只能忍着,不然只是自讨没趣罢了,她憋着一口气向皇帝太后告了罪,刚走出养心殿,就仿佛气急攻心,一下晕了过去,弄得身边侍女一路将她狼狈抬回皇后殿,又心急火燎去请太医,可惜,太医院里但凡有些本事的全被司空玄给招走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刚入院没多久的愣头青,经验不足,下药又猛,皇后原本一个气血逆行导致的昏厥,竟然被治得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才得下床。
这三天里,司空玄的六皇子府也灯火通明,仿佛丝毫没有消停的时候。
最宽敞精致的一间卧房内,司空玄与呼延元宸眉心紧皱地站着,听着身前一群年老太医说话。
“微臣无能,实在看不出宁大人得的到底是什么病。”领头的掌院许太医脸上全是细汗,眉眼间也尽是倦色,却也强打着精神道:“宁大人一直昏迷不醒,且脉象时有时无,微臣从医数十年,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古怪的病症,这些天翻遍了医术,也找不出一桩对应的病症来,实在是无从下手啊。”
许太医说完,他身后的太医们也接连点头,似乎对许太医的话很是符合。
“太医当真一点也看不出来?”司空玄还未发话,呼延元宸便焦急地问,“他原本并无这般严重的,只是偶尔会出现晕眩的症状,回来的路上也见看过几个大夫,都说只是劳累过度加上气血不足,怎的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这……世间有许多疑难杂症,的确都是突如其来的。”许太医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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