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千羽--中国古代的异闻奇事》-中国古代的异闻奇事-第114章


现在,谁也不敢往下挖了。再挖下去,还不一定出什么怪事呢!
家人知道事态严重,都痛哭不止。只有蔡某不哭,他说:
“他在那里,不知道有多快活呢,你们哭的什么劲呢!”
家人就问了,好好一个人,就这么消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你何出此言啊?
蔡某但笑不语,不管别人怎么追问,他都咬紧牙关,守口如瓶。直到生命的最后一息,也不肯将那坑底的事同家里人说清楚。
故事讲完了。
蔡某家的梨树下,似乎存在一个无形的通道。
从这个通道进去,可以抵达异度空间。而那个空间的人,也可以通过这个路径,到我们这个空间来。
那个空间的环境,也许比现在我们生存的地方好上不止一倍,否则,蔡某的弟弟不会滞留在那里,留恋忘返。
而蔡某本人,为什么不留在该处呢?
也许,做为长子,他的生命里,还有一些不得不面对的牵系。
正是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牵系,将他固定在现在这个空间里,永生永世,动弹不得。
(出《酉阳杂俎》)
94/盗墓迷城之六
大唐天宝初年,严安之在万年县任捕贼官。
一天中午,他同僚属们刚用过午饭。忽然听到外面有急促的马蹄声,不一会儿 ,一个宫里的使者骑着快马,从衙署的大门疾驰而入。
使者身着黄衣,满面风尘,跳下马背,从怀里掏出一卷敕书。
严安之等人一见,知道是皇家有旨,马上跪在地上,低头垂手,等待宫里的使者宣诏。
宫使声音尖细,隐隐还含着焦虑之意。说是城南十里某公主的墓葬为盗贼所发,命严安之即刻派人,前往捉拿,不得有误。
宫里的事,可怠慢不得。严安之领旨之后,马上率领手下,带着刀棒,赶往城南,进行掩捕。
果然,离得很远,便在荆棘丛生的野地里看到一个颇有些气势的土丘。土丘旁边,堆着一些新挖的土,还带着泥土那种特有的腥气。
走近了一看,只见有六七个人正在下面挥汗如雨地挖地道。这些人有的指挥,有的挖土,有的运土,分工明确,有条不紊,看来是在这一行浸淫许久了。
倒霉的是,这些人刚挖到墓道,还没进到主墓室,就被严安之和手下抓个正着。
现在大功告成,总得向宫使复命。可是,找了半天,也没见着中使的人影。
紧张的气氛过去,严安之才想起反思来,思前想后,总觉得不对劲:这些盗墓贼刚开始挖墓,天子怎么会知道的呢?难道皇上身边有千里眼,顺风耳不成?
宫里的使者出现得那么突然,消失得也很蹊跷。这究竟怎么回事呢?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县里,他便叫手下把那些盗贼一个一个地押出来,单独提审。审问了一阵,终于问出点眉目来了。
盗墓贼说:
“刚打开墓道,就觉得里面有些异样。心里是七上八下,跳个不停。预感到这一次可能会行迹败露。可是,既然已经挖到这个程度了,总不能就这么退出去。再说,从墓葬的形制来看,他们就知道,这可是个大活儿,挖完之后,可能这辈子都不愁吃穿了,到那个时候,再金盆洗手也不迟。于是就壮着胆子继续往前走。”
“打开第一道墓门之后,就见到迎面有随葬的使者数人,身着黄衣,胯下骑马,雕刻得栩栩如生。其中的一个明器使者,手持马鞭,头巾飞扬,好像是在路上奔驰的样子,衣襟上汗水涔涔,冷眼看去,就连眉目,似乎也在不断地眨动。盗墓的非常重视第六感,见此情景,心知必败,果然,为官兵所捉……”
听了盗墓贼的供述,严安之想了想,觉得这些人说的使者,状貌简直同此前到他的衙署宣诏的使者毫无二致:
这么说来,那两个风尘仆仆的使者,就是墓葬里的明器!
出《逸史》
95/夜归
再走过几户人家,就是自己家的宅子了。夜归的人心想。
这次出门的时间太长,在外面耽搁了好几个月,总算回来了。
久违了,摇曳的灯火,喷香的饭菜,冒着热气的洗澡水,柔软的床榻,还有灯下妻子那动人的笑脸。久违了!
走到自己家的院门外,发现院子里是黑的,房间里也没有透出一点灯光。也许,妻子已经睡下了。难道邻居没把信捎到,没告诉她,这两天自己就到家?
不想惊动屋子里的人,他轻手轻脚地推开院门,走到他同妻子住的卧房前面,伸出手来,试探着推了推。——门无声地开了。
这女人,怎么这么不小心,他在心里轻轻责怪着:也不怕有贼人进来!
屋子里面很静很静,静得让他感觉浑身不自在。他略停了停,还是走了进去,房门在身后关上,冷冷的月光被挡在外面,无尽的黑暗汹涌着扑过来,将他裹挟在里面。
屋子里面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他努力从自己的记忆中搜寻着这种味道,同时,还耸起鼻子闻了闻:嗯?好像是血腥味。
血!他的心脏猛地一沉,妻子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平时家里杀鸡宰羊,她都躲得远远的,哪里来的血腥味呢?
他颤抖着双手,划着了火镰子,黑暗从眼前褪去。床上的帘子低低地垂着,一块织锦的被角露在外面。他一步一步地挨过去,掀起了帘子。
雪白的床铺上,躺着一具无头女尸!墙壁和被褥上,到处都是斑斑的血迹!
这人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火折子从他手里滑落下来,落在地面,熄灭了。
他的结发妻子,叫人给杀了!
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
是谁干的?
他再也无法在这个充满了黑暗和死亡气息的屋子里呆下去了,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连滚带爬地,冲出了房门。
出了院子,他往东跑了几步,觉得不对,又往西走,还是觉得不对。忽然想起岳父家就在离自己家不远的地方,于是便借着月光,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岳父家的方向跑去。
岳父家的人还没有睡,一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知道出了事。他擤了擤鼻子,抹了一把眼睛,指着自己家的方向,惊恐地道:
“她……她死了!她死了!”
小舅子走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把他从地上提起来。
“谁死了?你说,是谁死了?”
“……”他没有言语,眼泪流的更凶了。众人已经知道,他嘴里的那个“她”,究竟是谁!
岳父颓然地瘫倒在椅子上,丈母娘开始呼天抢地,小舅子当胸就是一拳:
“是不是你把她害死了?啊?你说,你说!是不是你把他害死了?”
他拼命地摇头,却躲不过那暴风雨般的拳头。眼前一黑,终于不省人事。
第二天,鼻青脸肿的他,被岳父一家扭送到衙门。
(未完待续)
岳丈一家人在堂前击鼓鸣冤,状告女婿杀了自己的女儿。
主管刑狱的官吏听了,大摇其头: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如此丧心病狂的事,他竟然做得出,简直是禽兽不如!
这人即刻被官府收押,关进了监狱。他当然不肯承认是自己杀了妻子。
狱吏开始对他严刑拷打,没几天,便体无完肤。身上皮开肉绽,后背上的皮肤,早就脱离了原来的位置,一条一条的垂挂下来。烧红的烙铁印在身上,嗤嗤的冒烟,一阵糊了的肉香,伴随着一阵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开始的时候,他还要紧牙关,大喊冤枉。过了几天,终于认识到,无论自己怎样喊冤,都不会使现状有所改观。唯一的效果就是,那些刑讯他的狱卒又开始在他身上试验新的花样。
他们有一千种、一万种办法让他生不如死。
如此的痛苦,还不如死了算了!
自己死了,杀人的罪名,就坐实了,怕是永远都无法昭雪了吧。谁来给死去的妻子伸冤呢?
当刽子手的大刀凌空劈下时,凶手会躲在人群里,得意地笑吧!
可是,我真的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真的是,无法再忍受下去了!
——让我死吧!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这个时候,对他来说,死亡未尝不是一种慈悲。
终于,他在官府的文书上按下了手印,承认,自己就是凶手
案子尘埃落定。街头巷尾,人们开始窃窃私语:
“啊!那个人,那个彬彬有礼、道貌岸然的人竟然是杀人凶手。”
“他竟然亲手杀了他的妻子!”
“那个温柔美丽的女人,现在身首异处!据说,尸体的头现在还没找到!”
“唉!真是造孽呀!以后给闺女找婆家,可得睁大眼睛,看仔细了!”
人犯供认不讳,就等着一郡的最高长官复核之后,开刀问斩了。
长官把这个案子交给自己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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