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雄》第569章


毕竟有过一夜春恩,多少还有给了她一个好脸,淡淡道:“你且起来吧,在宫中有什么需要,就跟徐茂说就是了。”他说着又道:“你刚才在干什么?”
夏贵人抿嘴一笑,“是臣妾的镯子掉了,所以就四处寻寻,这是臣妾刚进宫时皇上赏赐的,所以特别珍惜。”
封敬亭可不记得自己赏赐过她什么镯子,不过想想也可能是两个美人进宫之时,按宫制赏下的。此事该是徐茂办的,他也并不知情。
对这位贵人他也没什么好说的,抬步要走,夏贵人却不肯放开,低声道:“皇上,臣妾有件事要跟皇上回奏。”
“什么事?”
“皇上,皇上,臣妾已经怀有两个月身孕了。”
封敬亭一怔,本来有孩子应该是很开心的事,可不知为何却突然心中一凉,原本他就和郭文莺有误会,若被她知道夏贵人怀孕了,这可如何是好?
他冷声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夏贵人眼含眼泪,“皇上,你在怀疑这孩子不是你的吗?这就是那一夜春恩所致,皇上,这是你的亲身骨肉啊。”
封敬亭道:“既然怀了,生出来就是了,你这般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
夏贵人轻手拭泪,越发显得令人怜惜,她哭泣道:“皇上,皇上,臣妾是怕这孩子被人所害。”
封敬亭皱皱眉,“谁会害你。”
夏贵人道:“昨日臣妾回住处的时候,被人推了一把,孩子差点没掉。”
封敬亭眉头皱的更紧,“什么人推你?”
“臣妾也不知啊,一闪神的功夫那人就消失不见了。”她说着眼泪啪啪往下掉,显得可怜无比,“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真的想保住这个孩子啊。”
封敬亭不知道此刻心里是什么感觉,那夜发生的事他都记不清楚了,到底有没有和夏贵人发生什么,他完全不知道。只隐约记得那天喝多了酒,然后醒来时就在夏贵人床上了,这么容易就有了孩子了?
那一夜发生的事并未让敬事房记档,也怪不得她会这么诚惶诚恐的怕皇上不认,又草木皆兵的以为别人会害她了。
他道:“你不用担心,朕让徐茂来照顾你,一切都没事的,孩子也会好好生下来。”
“多谢皇上。”她叩首,姿态极为谦恭,又温柔多情,那模样倒也真惹人怜惜。
封敬亭叹息一声,想到这事也不怪她,便道:“你跪安吧,好好照料身体,等过几日朕去看你。”
夏贵人大喜,“多谢皇上。”她深深叩首,跪地时把你一个镯子拢在裙摆下。突然惊叫一声,“啊,我的镯子,我的镯子找到了。”
她轻轻拿起来,对着封敬亭展颜一笑,“皇上,臣妾有个请求,能不能把这镯子给臣妾戴上。”
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对着他笑着,娇嫩的声音祈求着,是个男人都应该动容的。封敬亭伸了伸手,犹豫了一下,终于也没结过她的镯子,只道:“镯子既然找到了,你就回去了,要是没什么事也不要到处走动。”
“是,皇上。”夏贵人仰着脸笑,那笑容纯净之极。
等封敬亭转身走了,她脸上表情瞬间一变,露出一抹狰狞之色。别人都说这皇宫进不得,都说后宫皇后专宠有多厉害。她就不相信了,只要下足了功夫,就不信皇上不会对她动了心思。
摸着那个镯子回自己宫里,她精心计划了今天这场偶遇,本来就是想让他对她心生怜惜的,目前看来功效不是很大。不过也不算完全没有成效,至少让皇上知道她怀有身孕了。她爹说此事还不能声张,依她看这种事就必须要让皇上知道,并且越快越好。
皇后不是想出宫吗?她想要废后,她就让她爹想办法助上一臂之力,到时候她不在宫中,这后宫之内岂不由她说了算?
咬了咬牙,脸上狰狞之意更浓了,她进这后宫本就为了荣华富贵而来,又岂会让人破坏了去?
第七百四十三章 干爹
这个宫里从来就没什么秘密的,夏贵人有孕的消息以飞快的速度在宫中传播着,不过半天功夫许多人就知道了,也只有郭文莺还被蒙在鼓里。
傍晚的时候徐茂来请懿旨,说夏贵人有孕,看如何安置,她才知道有这件事。
皇上本就子嗣不多,这宫里很久没有喜事了,好容易又添了这么件喜事,本来应该是要庆贺一番的。
郭文莺听着心里却不大是滋味儿,她是现代人,真接受不了这种三妻四妾的事,作为大老婆,小妾怀了孕,她就得表现的大度一些,含笑着抚慰,还得给小妾打理好一切,她是实在没有这番风度的。
好在她马上就要离开这地方了,只要走了,管他宠幸谁,管他和谁生孩子,都跟她无关了。
跟徐茂说一切都按宫规办,就挥手让他退下。
徐茂却笑道:“娘娘,按照规矩,娘娘也该赏赐下去的。”
郭文莺道:“”本宫赏什么?
“这就看娘娘自己的意思,您想赏什么就赏什么了。”
郭文莺睃了他一眼,“那就把你赏给她吧。”
她从来就不是贤良淑德的,也懒得装什么贤良的样子,至于赏什么,她赏夏贵人把刀,她肯受吗?
徐茂笑道:“娘娘真会开玩笑,老奴怎么能赏了她?”
郭文莺瞪他一眼,也不说话,徐茂却好像突然会意,忙道:“娘娘放心,老奴一定看好了夏贵人,不让她惹事。”
郭文莺心说,她哪儿是这个意思啊,不过既然他说出来了,就随他去吧,反正他是大总管,宫里不管谁出了事都少不了他的责任。
宫里的赏赐送到夏贵人的延庭宫,夏贵人看着这一件件珠宝玉器,真是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她问徐茂道:“大总管,这都是皇上赏赐的?”
徐茂笑道:“贵人说笑了,皇上事忙的很,怎么有时间为贵人挑选赏赐,这都是按宫例,老奴亲自挑选的,”
夏贵人心里隐隐有些失望,不过看那些东西还算贵重,倒也没说什么。她一个小小贵人,又新入宫,实在不宜脾气太大的,且忍了这一回,等孩子生下来她就母凭子贵了。
徐茂看她含羞带怯的模样,心中暗道,宫里女人进来的也不少,像这一位这么有心计的也不多见。可比从前的贤妃和贵妃强了不是一星半点了。
在他看来能把皇上搞定,又顺利怀孕的,就一定不是个省油的灯,不过她就算怀了孩子,能不能生下来还未可知呢。这宫中看似平静,其中之波涛汹涌那是想都想不到的。各人有各人的心思,是死是活,是好是坏,那可不是他能管的。
夏贵人含笑着亲自把徐茂送出去,其间都表现的既恭顺又低调,等徐茂的背影消失在延庭宫的大门。她脸上的笑容才慢慢消失,对身后的侍女喝道:“不是说我母亲很快就到吗?怎么还没来?”
那宫女是从宫外家中带来的,正是她的心腹,名叫坠儿,闻言左右看看,低声道:“宫中女眷有身孕,只要去报备一声,就可以请主母进宫的,昨天奴婢就安排好了,这会儿应该快来了。”
夏贵人哼一声,“那你还不赶紧去看看。”她想知道她爹那边到底有什么指示没有。
坠儿慌忙退下去,去不多时,当真领了两个女人进来,在前面一个四十上下,正是夏贵人的母亲袁氏,在她身后还有一人,穿着女人的衣服,可走路姿势却颇为怪异。她一直低着头,也看不出长什么样子,但行为举止之间却像极了男人。
夏贵人一见母亲大喜过望,忙迎过去,“娘,你可算来了。”
袁氏拉着她的手,未语泪先流,“贵人啊,这么久没看见你,你在宫中可好吗?”
到底是自己母亲,夏贵人也眼含眼泪,低声道:“好,娘,你好吗?爹爹对你好吗?”
她自进宫以来,步步为营,心机用尽,早就不是当日那个只会围在母亲身边撒娇的小女孩了。
两人手拉手,真是有说不完的话,正聊着呢,那旁边一直低着头的侍女突然抬起头,冷声道:“哭什么哭,又不是永远见不到了。”
夏贵人吓了一跳,待看清楚那人的脸,不由低叫一声,“干爹,你怎么进宫来了?”
袁一搏哼一声,“要不是你做的好事,我怎么会冒险进宫来。”
夏贵人不解,“干爹,我做错了什么?反正早晚也得说出去,现在说还以后说有什么分别。”
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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