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暗卫揣包跑》第55章


可当青墨同风子云一觉起来,拉开窗户一看,还见着君无极在院中端端正正地跪着。青墨沉思半晌,转头问正在着衣的风子云,“你那让人昏睡的药还有吗?”
“有啊,白色的瓶子里就是。”风子云指着桌子上药箱旁的一堆瓶瓶罐罐道。随即又有些不解,“你要那个做什么?”
“你今天给小五熬药的时候,放点进去,别放太多,让他睡一日就成。”青墨关上窗户,当做什么也没见着,走到架子旁拿了棉巾,倒了些温水。
风子云探了探头,略一思索,表示了然,“你是怕小五心软?”
“你觉得他不会?”青墨反问。风子云轻笑一下,“也许你该让小五自己去决定。”
青墨将拧好的棉巾递给风子云,脸色却有些沉重,“也许,当初我打断他的腿都不该让他走上暗卫这条路,尤其,是君无极的暗卫。”
风子云接了棉巾,打开来,就着残余的温热抚上青墨的眉峰,“本来就是根木头了,就少做点这种皱眉的表情。”
“我可以治好小五的,一定可以!”风子云一派坚定,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虚。都说为医者,切忌隐瞒病情,可他舍不得告诉阿墨实情,所有的压力,都让他来承担就好。
青墨握住风子云的手,相视间,撞见彼此眼中的情深,风子云却是略带腼腆地抽出了手,“我去给小五煎药。”
……
昨日被青墨打发走之后,小五把娃娃喂饱就在花月屋子呆着,说是陪花月聊聊天,其实是不敢一个人呆着,又不敢让哥哥知道。把小宝塞进君睿的被窝,同花月一张榻上躺着,小五趴在窗口发呆,这一夜过去,小五还是昨夜的姿势。
花月睁开眼便瞧见快要成了一樽石像的小五。轻轻掀开被子下了床,回头看着里侧睡的四仰八叉的兄弟俩,拉了被子替两个孩子盖好,取了一旁的木棍杵着往窗口去。
花月身上的布条已经解了,只有脸上还有淡淡的伤痕未愈,腿上的筋骨隐隐作痛,风子云怕他落下病根,让他痊愈之前不得妄动,特意给他寻了根木头。
“小五哥?”花月轻轻拍了下小五后背。
“不要!”小五忽然惊呼一声,睁开了眼睛。花月吓了一跳,又回头去看两个孩子,两个小人儿依旧没心没肺地睡着。
“对不起啊,小五哥,我以为你是在……发呆。”花月盯着转过身来的小五,那双惺忪的睡眼,好吧,他多虑了……
“本来是的,后半夜实在太困了……”小五揉着眼睛,呼吸还有些急促,单手放在胸口上,有些惊魂未定。
“做噩梦了?”花月十分贴心地问了一句。
小五长舒了一口气,从梦中回过神,“也不算,就是梦见一些从前的事。”
“瞧你这样子,这个从前,似乎有些不堪回首。”花月调笑一句,略让小五放松了些。又越过小五,看了一眼窗外的院中,跪在地上的人,昨日听君睿说,那是他父王。
君睿本想出去看看,又不放心花月一个人待着,后来君无极“扑通”一声跪下了,君睿自己捂了眼睛,想着还是不要出去让父王难堪了……
瞧这架势,花月大概明白了,这伤了人的人,回头来祈求原谅来了!
小宝都这么大了,现在才出现,还有意义吗?可看着小五的反应,花月有些担心,怕他再受伤害,“小五哥,你,心软了?”花月盯着小五的眼睛,让他无法搪塞过去。
小五低着头叹了口气,“也不是心软,就是……他从未这样过。”
“花花,如果那个人现在回头,求你的原谅,你会怎么做?”无奈之下,小五向“同病相怜”的花月求教。
花月拉过椅子坐下,携着无尽恨意的声音幽幽地传来,“杀了他!”
小五:……
花月侧过身瞧着小五那呆若木鸡的模样,“噗嗤”一声笑出来,“小五哥,我又不是要杀你。”
“噢~噢~”小五磕磕巴巴地应了一声,点点头,在花月对面坐下。“你刚才的样子真可怕。”
花月稍稍一顿,脸上又挂上淡笑,“是吗。”
“小五哥,要不要跟我说说,你们之间的过去。”花月倒了杯茶递给小五,转了话题。
小五抬头盯了花月半晌,抿着唇,思索着从何说起。
清晨的暖阳透过窗户照在桌面上,两个人却各自坐在一片阴影里,小五缓缓叙述着那曾经满怀憧憬的喜欢到后来遍地荆棘的绝望……
“我知道自己傻透了,真的,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几乎所有的人生都用来喜欢他,以至于,似乎所有的伤害都可以不在意,只要还能留在他身边。”小五苦笑一声。
“可我后来明白了,不爱就是不爱,任我如何自轻自贱,他都不会放在心上。可为什么,他不放手了……”
“因为找不到比我更像哥哥的替身吗?”小五扯出一个凄楚至极的笑,瞧的花月心里发酸。“没事的,都过去了。”花月知道这苍白无力的暗安慰并不能宽慰人心,可他也不知该说什么。
小五扯了扯嘴角,继续叙述着,“花花,你知道吗?在小宝之前,我也失去过一个孩子,在我还不知道腹中有他的时候……”
“所以那时见着你,我的心里疼啊!”小五捂着心口,神色凄惶。
……
六年前,太子兵败,君无极却也没得到青墨,太子之位更是落在了他从不曾正眼看过的冷宫里长大的君无言头上。
那时,君无极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了青翎身上。若不是因为青翎的自尽,那场折磨不知会进行到什么时候,被全然抹杀的存在,君无极把他当成一个有着青墨皮囊的木偶。可他是人啊!心,会疼的。
第九十八章想死,总有办法的(回忆章,虐)
君无极怎么也想不到昔日任人欺凌的六皇子竟然在君无忧死后得了父皇欢心,更接手了君无忧手中的势力,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一开始他就太轻敌,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经年来的罪证已叫君无言呈到了父皇的案上。
康王觊觎储君之位,这是整个京城都知晓的事情,只是当那些构陷忠良,强取豪夺的罪证明明白白放在先帝眼前的时候,仍是惹得先帝震怒。
先帝本欲将君无极贬为庶人,丽妃却拼死换了先帝网开一面。
那日丽锦宫香烟袅袅的正殿之中,昔日浓妆艳抹的女子卸了满脸的脂粉,倒显得几分清丽脱俗,一如她姑娘时的模样。
素手执笔,玲珑的小字跃然纸上,写的,却是自己的数项罪名。
丽妃将儿子的罪名尽数揽到自己身上……
“娘娘,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丽妃贴身的侍婢香儿端着一碗浓黑的汤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丽妃笑的动人,“哪还有别的办法。”
“这是我这个不称职的母亲能替儿子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丽妃接了药碗,吹了几口,仿佛那不是穿肠的毒药,只是寻常的滋补之物,小嘬了几口。
药效很快,丽妃的死状并不好看,香儿替她擦净了口鼻的血迹,扶着自己的主子在案上趴好,便一头撞在了案上。
案上一卷布帛,是丽妃留给君无极的保命符。
……
圣旨很快便下来:
康王君无极贪赃枉法,诬陷忠良,然念在其素来忠君守法,且为其母哄骗而铸成大错,遂褫夺康王封号,迁至湘南,无诏,不得擅归。
……
君无极犹如五雷轰顶,捧着明黄色的卷轴久久不能回神。
是夜,他冲进青翎的屋子,紧紧抱着这个唯一不会离开他的人。“青儿,怎么办,我什么都没有了!”
青翎呆滞的目光,有几分松动,却是没有回答主上的话。
他身上疼的厉害,心里更疼,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算是个什么。
“青儿,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生我气了?”君无极摸着青翎后肩处的绷带,“我是气急了才会这样对你的。”
“我让你把青墨带回来,你怎么能杀了他呢?”
“那是你哥哥啊,你不是只有他一个亲人了吗!”
君无极抱着青翎,仿若珍宝,可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钢刀,扎在青翎的心上。
青翎挣开君无极的双手,抱着膝缩到床边的角落里。
全身写满了抗拒二字。
君无极也不生气,脱了鞋上榻重新将人搂进怀里。只是这次用了内力,重伤体虚的青翎挣脱不得。
“我忘了,你还有一个亲人的。睿儿又长高了点前些日子我着人重新给他做了衣裳,穿着很神奇,原本打算过几日带你去见见。”
“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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