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笑满开封》第31章


展昭等过很多人,从未像今日这般难捱过。一个时辰过去了,再半个时辰过去了,可里面丝毫动静都没有。展昭也有进去打量过,浅浅正专注地替无双公子疗着伤。替人疗伤最耗精神的,甚至有些时候一个心绪不宁还会造成走火入魔,而这点也正是展昭最为担心的。
又约半个时辰过去了,展昭几乎是听到里面有动静的一瞬间便跨步走了进去。进去的时候,浅浅正小心地扶着无双公子躺下,展昭看了眼脸色苍白的浅浅,切声道:“浅浅,你怎么样?”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罢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浅浅替之掩好被单边答边起身,倏间脑子一阵眩晕,有些站立不稳,展昭赶紧扶住。浅浅以为站一会儿就会好的,可这眩晕的感觉并没有消失,反倒愈发严重,等她想起什么时,人已经顺势倒在了展昭的怀里。展昭唤了两声浅浅,未有反应有些慌了,忙迭地抱起浅浅就往外走。
“展大人……”
兰琴话刚出口,展昭就急切道:“快去请公孙先生。”兰琴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拔腿就跑向公孙先生的书房。
展昭把浅浅小心地放进床铺中,眼见公孙先生还未到正欲去请,公孙先生就疾步而来。“展护卫,听兰琴说浅浅姑娘出事了,到底怎么了?”
“晕到了,具体怎么了,我也不清楚,还请公孙先生赶快把把脉吧。”展昭不安道。
公孙先生这下什么也没说,坐下就开始把脉,这个脉比平常的久,让展昭越发担心起来。良久,公孙先生才收手,道:“脉向微乱,有走火入魔趋势,不过浅浅姑娘底子好,让她静养片刻,再服一剂药,应该就无大碍。”
展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姑娘可算是醒了?姑娘这一倒可真是吓坏了不少人。”兰琴正守在床边绣着花,见浅浅醒来立马放下,过来扶浅浅半坐起来。浅浅忆起在替无双疗伤时,自己有微微的心神不宁,也是因此,才令得她差点走火入魔,后来眼前一黑。想即,她忙迭地替自己把了把脉,脉向稍有紊乱,却已脱离了危险。
“姑娘,你这身子还要好生将养呢,你这是干什么?”见浅浅急迫要下床,兰琴忙阻止。
可兰琴又怎么可能阻止得了浅浅了,只能跟着她在后面追。
“浅浅,你不好生休息,来这边干什么?”浅浅醒了,展昭自然高兴,可看到她乱跑,又难免担心其身子吃不消。
“我没事,我进去看看无双公子。”浅浅主要还是担心自己的作为再次伤损到了无双公子。尽管在疗伤完毕她已经把脉确认了一次,可心底总还是放心不下,想再次确认。看着直奔房间的浅浅,展昭只能叹气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这群坏人,
不理你们了哦。
☆、第三十章
展昭提出代浅浅为无双公子运功时,浅浅想都未想就拒绝。展昭却没有这样由着浅浅,后来几句话一出,浅浅已无法不答应,只得应承。其实她明白,如若不是昨天自己心绪不宁,导致自己内力受挫,也不会有现在这一出。看来她终究是欠了展昭一个人情。“展昭,问你一个不恰当的问题,你对所有的人都是这般吗?”
“可有问题?”展昭心中不禁快了一拍,顿了下反问。
浅浅却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浅浅地笑了一下。
“姑娘,展大人,你们来得正好,无双公子醒了。”看到一前一后走进院子的两人,兰琴禀道。
浅浅终是不由自主地怔了一下,心跳也忍不住地跳快了几分,她快步就要去探望无双公子,却被紧闭的门给阻挡在外。兰琴见浅浅望向自己,解释道:“门不是我关的,是无双公子关的,在他醒来后就把我赶出了房门。”
“无双公子,请开门,我是来复诊的,无双公子……”浅浅敲了敲门,柔声唤道。
里面毫无动静,浅浅和展昭相视一眼,正要继续,却倏听得里面传来破碎的声音,然后一个如玉石之声响起,道:“都下去吧,我不需要大夫。”
“无双公子,得罪了。”浅浅掌力一推,强力地打开了门。
展昭从没有想到浅浅还有这样强势的一面,微微一惊。进门后入眼的是身着里衣的无双半躺在地上,甚是无力之样。这模样看得浅浅心一疼,跨步过去,轻柔地扶起他,一边整理着其身上的灰尘一边关切道:“地上凉,无双公子身子弱,还是躺在床上休养才好得快。”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眼前的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女子,无双有短短的愣住,任由其摆弄着自己。直到在记忆里找不到,才皱着眉,问道:“你是谁?”
“大夫。”浅浅乖巧地回着。
无双自嘲地哼笑一声,道:“大夫,你觉得我现在这副身子还需要大夫吗?已经是将死之人,跟已经死了有何区别。你还是走吧,别让我说难听的话。”长年的病痛已经折磨得他心志皆毁,他看不到希望,只余绝望。
“如果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浅浅脱口而出这句话,待意识过来时,才发觉自己再一次把眼前的人当成了子彦,可说出去的话断不能收回,只得继续道:“相信我,你会好的。我以我的生命发誓。”
在浅浅那句不经意间话出时,白玉堂正走至门口,听着那般真切的真言吐露,他想要跨进门的脚突然沉重起来。
其实惊的又岂止白玉堂,在场的没有一个人不惊讶浅浅会这么说,尤其是无双。因自小身体缘故,他比一般的人都懂事得早,自是看出了她的认真,让他又怎能不动容。他的母亲为生他而亡,而身为丞相家的公子,自是不缺少人陪伴,可身边真心待他的又有多少,哪个不是在背后议论,就盼着他早死早解脱呢。
可就是这样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子,毫不在意地说出那样一句话,自然是掀起了他心中的起伏。从没有一个人能如此真心待他,哪怕这是谎言,他也认了。展昭在一旁看着两人的神情,忍不住插嘴道:“无双公子难道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身体与往日不同吗?还有,浅浅姑娘的医术并不在公孙先生之下,何不相信一次?”
“展大人说得对,我们姑娘可有妙手回春之术呢?你不知道昨日为了你,姑娘的身体也受损了,甚至……”
“兰琴。”浅浅警告地唤道,兰琴这才住嘴。
原来在他睡过去的时间里竟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不由再次望向浅浅,顿了顿,道:“那就麻烦浅浅姑娘了。”他已经这样了,如若不是刚才之举打动了他,他只想等死,可眼下,他无法拒绝一个真正关心自己的人。
“病魔不可怕,可怕的是连你自己都放弃了。”一手摸向其脉,浅浅一边道。
无双公子颔首一笑,道:“受教了。”他不是没有抗争过,也一直相信着希望,可随着每日病情的加重他的耐心早已消失殆尽,留下的只是认命两个字。
又到了施针的时候,浅浅抽出银针,不受控制地便回想到了昨天施针之时。
“可是有问题?浅浅姑娘。”见浅浅出神地看着银针,无双问道。
浅浅摇了摇头,道:“没有。”昨日已过,今日她一定行的。可当手上银针就要插进脑袋上的穴位时,她迟疑了,如果重了怎么办岂不是要出人命?她是断不容许他再一次走在自己前面的,一定不可以再次发生那样的悲剧。
“左右不过一条贱命,浅浅姑娘放开手扎吧。”
浅浅把目光移向这双温和无神的眼上,道:“我说过,即使抢我也会从阎王手上把你的命抢过来。”语毕,手一落准确无误地扎了下去,幸许是因为受无双话之刺激吧,竟然已无手颤之象。而后的针续然而下,开始还有些缓慢,到后来已然恢复本有的能力。
“现在就要靠你了,展大人。”针已下完,就需用内力运转了。
展昭点了点头,盘腿坐到无双身后,开始为时两个多时辰的疗伤。
浅浅看了一会儿,用眼神支使着兰琴一起退出了房间,一出来自看到了靠在柱子上的白玉堂,兰琴有些高兴,可想到里面现形,压低了几个音,道:“恩公,你怎么来了?来多久了?”
“刚到。”白玉堂瞟了一眼浅浅,答道。
见对方脸色不佳,兰琴找了个借口就要退下去。白玉堂在她走了几步,忽地追上她,道:“秋姑娘,一起吧,我有些饿了,不知道开封府的府衙是否可以填填我的肚子?”
浅浅和那个叫无双的男子之间必有事情,白玉堂可以肯定,但是他又不可能敞开了问浅浅,最后折中了一下,把点子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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