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云出岫》第83章


广岫将他推得远远的,逃了开去:“我是没什么好的,不劳你逍大少垂青。你要是玩够了,就大发慈悲放了卫翊的身子,从此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你想得美。”逍盯着他,“你还没有报答我,别想轻易甩开我。”
广岫抚额:“你要我怎么报答你?”
逍轻轻一笑,眼波流转,一抬手,窗边的书便砸到广岫手上:“照这上头的来一遍,我若满意了,就放了你。”
广岫皱眉,看一眼书名,眼就直了。
龙阳春~宫戏?!
这什么鬼!
翻了两页,他的脸就熟了。
“看着挺难的,不过你我可以一同学学。”逍在身后搂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身上散发着浓浓蛊惑的味道,“你喜欢上还是下?”
广岫将书丢出窗外,转身推开他吼道:“你有病啊,光天化日的发什么情!”
逍目光幽幽看着他:“也许是吧,我的心里眼里都是你,一定是病得不轻……”
广岫呼吸一滞,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嘴上更不客气:“你有什么心,你这心是卫翊的!”
听了这话逍没了先前的弱质纤纤,眸光一寒,将广岫都吓了一跳,只来得及后退一步,便被逍缠上来堵住了嘴。
这个吻中似是带了酒香,广岫片刻就醉了,想推开他已是力不从心。
逍的吻没了先前的生涩粗鲁,舔吸挑逗竟是极有章法,将广岫紧闭的嘴都给撬开了。
嘴被一条灵活的舌推挤舔~舐,一股酥麻无法言喻的感觉蔓延开来,逐渐侵入了四肢百骸。
广岫也是个有七情六欲的凡人,能受得了才怪,无知无觉沉溺良久,等他神智回转时,人已经躺在了床上,逍的手正在他敞开的衣襟内揉捏摩擦,还在逐渐往下。
小狐狸被残忍得施了术法拋到角落去了。
这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广岫神智瞬间清明,用力推开了身上的人:“你要干什么你?!”
说完他简直想把舌头咬下来吃了,他要干什么不是很明显么!
“放心,我研究一天了……”逍兀自在他唇上舔咬,气喘吁吁,“不会弄疼你的。”
广岫简直要气炸了,无奈道行拼不过,只能被他压在身下肆意妄为。可即便是逍的魂魄,用的还是卫翊的身子,一个脸色酡红神色迷离的卫翊对他来说杀伤力还是巨大的,有一瞬间他甚至想就这样也不错,反正是卫翊的身子,也不算是吃亏。
可是就这样坏了卫翊清白的身子,似乎也是大大的不妥。
在他思量权衡之时,逍已经坐在了他身上,压迫之力盖去了其他感官,广岫倒吸一口气,艰难道:“压死我了……你……你给我下去……”
逍俯身咬他的喉结,某个部位磨了磨:“真的要我下去吗?你分明也有了反应,还在顾虑什么?”
广岫咬咬牙,告诉自己一定要撑住,色字头上一把刀美色!诱惑皆是浮云,最重要的是破了身就没了驱邪至宝纯阳血用,亏大发了!
“你……你不是问我喜欢上还是下吗?”广岫喘着气,尽力露出一个动情的笑,“我觉得,还是在上面好些……”
逍媚然一笑,俯身给了他一个绵长深情的吻,似有将他吞下肚去的冲动。
广岫捱住了,甚至略微回应了一些,趁机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对情之一事逍其实比他更没经验,广岫只是略做回应他便已情难自抑,仰着修长脖颈不住喘息,眼中迷离无措,只知抓住他的衣裳往下扯。
这诱惑简直销!魂蚀~骨,广岫咽了口唾沫,强忍住冲动,指尖点在他眉间,制住了他的动作。逍清醒过来,怒目瞪着他。
“你瞪什么?占了我这么大的便宜,我还没处说理呢。”广岫从他身上下来,一头一脸的汗,见他衣不蔽体,袒露着大片光洁的胸膛,伸手给他拉好了。
“为什么?”逍瞪着他,“书上分明说没有男人能挡得住诱惑……”
广岫挑眉:“确实没有,不过,我可不是一般人,我乃人中之龙哎,世俗诱惑难动吾心分毫!”他言辞慷慨,说得自己都差点信了。
逍冷笑:“分明是你没种。”
广岫气得鼻子都歪了:“谁没种呢!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就算要破了我的纯阳身,那也只有卫翊能破,你算老几?”
逍看着他,眼眶都泛了红。广岫叹了口气,道:“我就不明白了,我究竟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般死心塌地?你到底看上我哪点,我改还不行吗?”言罢开始长吁短叹,“唉,看来人太过优秀出众,还真是件麻烦事。”
逍被他气笑了,淡漠而切齿得说了一个字:“滚。”
然后广岫就滚了。
他故作潇洒越窗而出,还觉得自己头顶光环正气凛然,简直堪为天下君子楷模,不由背都挺直了几分。轻盈落地,没走几步就踩着了什么,低头一看,正是那本龙阳春宫戏。
见四下无人,他还是偷偷捡了起来,一来怕这种东西落大街上有碍观瞻,二来寻思着什么时候再好好研究研究。
面对逍的挑逗他尚能把持得住,可若是换成卫翊,那就另当别论了。
逍一直不明白自己和卫翊有什么区别,甚至以为在俗世欢愉中只要模样是卫翊广岫就必定会把持不住,其实在广岫心中,卫翊已自成一派,他不会那般没皮没脸的凑上来挑逗,就如他从不会说自己“哭得真丑”一样。
卫翊在他心中是独一无二无可复制的。说得矫情一些,大慨就叫做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此时暮色四合,晚风带着清爽自远方而来,一点点吹去他身上燥热。他怀揣着书信步走在街上,偶尔运起灵识听街边茶馆酒楼百姓闲聊,听得天牢事发,缙帝闻言急怒之下气血攻心,就此病倒了。肖长离办事不利已被降职贬谪,活活从正三品的大理寺卿被贬为七品小县令。城中女子无不悲嚎,想前往探视的狂蜂浪蝶都快将他大门撞破了。
广岫边听边乐,脚步更为轻快。忽然,他在街边小摊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上前两步细看,果然是他。
“楚离?”他站在摊前看他一边捂嘴咳嗽一边收拾字画,奇道,“珩王竟然让你出来卖画?他快破产了吗?”难怪问他要钱时一点都不干脆。
楚离看了他一眼,依旧那副淡淡的模样:“真人说笑了,楚离与王爷并无关系,出来卖画与他何干?”
广岫皱皱眉,看他已无丝毫风雅琴师的模样,面色蜡黄削瘦许多,又是感叹又是唏嘘:“看他的模样不像是靠不住的,你何必委屈自己出来卖……”见楚离眼光幽幽射过来,他赶紧将下面一个字补上,“卖画。”
楚离有些无奈:“我有手有脚,为何要靠他?”
广岫讪笑,看来自己错估了他们的关系,赶紧岔开话题:“你如今何处落脚,过得如何?”
楚离道:“还好,总不至饿死,多谢真人关心”
广岫见他说一句便轻轻重重咳了好几回,看来是病得不轻,想提醒他去看看大夫,他已收了摊捧了画,浅淡而疏离得告辞走了。
看他背影孑孑,广岫心想,这就是所谓的文人傲骨吧。凌末离开后,他便又回到了当初的落魄书生,有些清高有些气傲,更有些宁折不弯的倔脾气。这样的人,确实不可能留在珩王府中,被世人视为禁脔。
好歹相识一番,广岫跟了过去,想看看他何处落脚过得如何,若有必要再偷偷留些银两也好。
☆、第六十三章
见楚离拐进杂乱小巷,进了一间摇摇欲坠的低矮陋房,广岫不由感叹,分明有好日子过,他却偏要让自己活得这般狼狈。
悄悄靠近过去,想在门缝里留些银两,忽有一物砸在后脑,痛得他“哎呦”一声,险些撞破了楚离本就破旧的房门。正要起身,又被一面破簸箕罩住了头,同时身上挨了好几脚。
“哪里来的小贼!”那人一边骂一边踹,广岫眼睛看不到,胡乱抱住他腿使劲一绊,两人滚在了一处。
广岫先前吃亏只因没有防备,此时动起手来那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三两下就被反扭住手臂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不长眼的东西,小爷我风流倜傥,哪里像小贼了!”广岫揪住那人衣襟提起来正要破口大骂,一见那张脸就是一愣,“是你?”
那人灰头土脸形容狼狈,看模样却正是肖行之。
“是你?”肖行之亦是颇为意外,“楚先生都这样了,你还想偷他什么?”
广岫哭笑不得松了手:“你看我像是来偷东西的吗?”
肖行之站直了,理理衣衫拍去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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