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制师兄这小人的法子》第19章


可再没一会儿,他就“哇”的一声,直起身来,险些滚下了榻来。他连这棉衾也来不及掀,便直接伸脚出来下地,根本也是想不到要去穿鞋,只顾着伸手去挠自己的庇股,就这么在燕真面前出尽丑态,却也是根本顾不上了。
燕真见他这副模样,就走到他跟前,问:“这是怎么了,也不套双鞋?”他也只会嚷着:“痒!”燕真见他真像是痒得不行了,也自然不会在这里再多花言语去劝他穿上鞋,可这天凉了,他这样赤脚在地上站着,自然不行,便将他又往那榻边带,要推他上去。哪知顾青城这会儿嚎哭上了,还把脸只管捂在燕真胸口,口里还嚷着:“我不要睡上去,那上面有小虫儿,咬人。”实在有口难言,也只能编派成是小虫儿咬的,顾青城明白这没在皮里面的痒八成是那灸玉粉子弄出来的,只是完全不明白怎会那粉子跑来了自己身下。
燕真见他这模样,榻又不肯上,鞋也顾不上套,这交切的关头,只得先抱起他,也比他赤着脚站在地上的强。抱起后问他:“哪儿痒?”是看到他一直像是在挠庇股,还是想问问他,也好得一个确实的答案。他答:“庇股。”燕真问:“就只庇股在痒?”他答:“嗯。”一想到那处要痒三天,他想死的心都有了,跟着,便也不理这燕真,也不顾自己是否一副穷形极相的样子,就只管开了嗓嚎了起来。燕真被他这样一嚎,也急了,三两步走至圆台前坐下,将他翻身朝下,还挪来一张圆凳给他撑着,扯开他里裤,想要看个仔细,倒是想着要分辨那红肿的小包的模样,也好籍此断定是哪一种小虫儿咬得他这样,跟着也好打发这院的人上庄上大夫那儿去讨药。
哪知掀开来一看,除了白白的两瓣臀^丘上还印着些挠痕,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哪里有什么红红的小包,哪里见什么虫子咬过的痕迹。而这时,燕真的眼里也只有那两瓣白白的臀^丘,他想,他自己确是下流的,他大师兄都痒得挠心挠肺了,他却还存了那样一个心思。
而打断这一个呆看着、一个哭号着的两个人的是川儿,川儿听见了这屋里的叫嚷,就急急赶了过来,顾不得礼数就掀了帘子进来。而那时正嚎着的顾青城的那只光着庇股正被挡在圆台后头,燕真见人就这样进来了,忙将他大师兄的里裤往上一扯,又盖住了。川儿急着问:“少爷,你这是怎么了?”顾青城答:“被虫子咬了,痒死我了。”川儿忙说:“我去拿药油来给你点上。”顾青城咬着牙忍着,说:“不用了,自然会好的。你先退下吧。”川儿僵着,不肯走,自然是因为不放心。顾青城撑起来,扭头冲他嚷:“你先下去吧!我说无妨就无妨。”川儿这才退了出去。
燕真见川儿退下了,又掀开他那里裤,想看个究竟,哪知再找了一遍也还是不见有什么红色的被虫子叮咬后留下的小包。而顾青城之前那会儿隔着里裤猛挠了一气,这会儿又因忆起当年大夫说的不要挠,便也不敢再伸手去挠了,只好含涕忍着,忍了一会儿,又自觉受不了这般磨折,就又嚎了起来,振得燕真耳朵疼。
燕真让他坐在圆凳上,关照:“你先坐一下,我去褥子上看看,就来。”顾青城便要放他去看,哪知忽想起那上头兴许还有那粉子,便扯住他的胳膊不让去,说道:“别去了,虫子也会咬你。”燕真倒愣在了那里,被他这样一句话说得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豁然间变敞亮了,整颗心都变得柔软了起来,俯下身来宽慰他大师兄道:“没事的,我就看看,咬不到我。”可顾青城心中自知是怎样一回事,哪里肯放他去,就非扯着他:“都说了不要去了,你别去!”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明明这一下午都是立意要去害他的,现如今害惨了自己之后,明明有这样一个好机会可以殃及这人的,害不到他大腿痒,可也起码可以害他翻查完那褥子后手痒,可偏偏这时要扯住他,不让他前去了。
☆、第 14 章
燕真之前对顾青城那两瓣庇股好好检视了一番,倒真不觉得是叫什么小虫儿叮的。只是见顾青城现在这样儿,心里觉得无比受用,别人要拿一座金山来跟他换他都不换他心里这受用的感觉,只要他大师兄永远这样对他也就够了。顾青城哪里晓得他在想些什么,见他只是自顾地愣着,有一阵儿不见动静,也就管不了他那么多了,直想起自己身上的痒处,就只管又嚎了起来。震天撼地的,持续了有一会儿也不见停息,这院的小厮有些这会儿还该班,正在柴房里或是槽房里做着些事,只因这时辰尚早;还有一些,已三三两两回至自己的房中,坐着喝酒谈天耍牌了,哪经得他这样的吼,便纷纷开了门,探头出来看。却都叫这院的一等小厮川儿给赶回他们屋里去了,说什么“没事没事,都回去吧。”他们便又纷纷合了门,自己人一小伙、一小伙地揍堆玩上了,只当是这大少爷好好地在那儿放刁。
川儿虽心中有疑惑,可也不便深管,一个,他少爷都已打发他回来了,再有一个,他少爷房里有燕真,真有什么事儿,燕公子是会解决的。川儿只是一边侧耳听着那屋的嚎,一边拿那只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跟着他睡在一屋的狗儿打趣,说是:“可怜我混得连你这条小狗也不如了,给你起个名儿叫‘小黄’,还被大少爷嫌弃一番,末了,还给你起个名字叫什么‘灸玉’。你叫小黄不好听,难不成我叫川儿就好听、不俗?”这会儿川儿也只是纯拿这条小狗打趣、逗弄着玩儿,因一时半会儿也不知要做些什么,也不知他少爷那屋的鬼哭狼嚎要到哪更天方能结束,且可怜的是这会儿时候太早,连一更天都还未至,这少爷就嚎上了,想这一整个晚上兴许都是难捱的。
好在这会儿,有隔壁通铺房的小厮过来拉上川儿去他们屋一起摇筛斗牌,他想想不如去玩玩,也好打发这时光,也不能干坐在这屋里、干听着他家少爷在那鬼嚎啊。川儿在这院里、乃至于在这庄上,上上下下的人缘还是不错的,哪里像他那不甚得人心的少爷那般人缘差呢。这处小榭中的下人们有什么玩牌吃酒的事也是爱带上他的,只是他往常不得闲,只因他那少爷太娇贵,总得有人随时伺候着,一会儿要茶一会儿要水的,事儿多!这川儿才总也不得闲。今时倒不比往日了,川儿猛然发觉自己倒真是挺闲的,晚膳过后,他少爷那房中横竖也是有一个燕公子随侍在左右,那他倒也不用愁了,还给他空余出了一大片的光阴,那他怎可虚度,就该好好地和这院儿的“兄弟”“手下”们好好玩闹尽兴一番才是。
于是,这川儿便索性对他少爷那屋传出的嚎声听而不见,连一点儿担忧也没有了,领着一条小黄狗便跟着别屋的小厮一道去了他们屋玩起牌来。
川儿都坐定了,把牌都玩起来了,那屋的顾青城却还在嚎着,像是要嚎到整个庄子都听得见他才好过似的。燕真听他嚎得这样,也是急,由先前那副被他小美人疼惜护卫了之后的感慰陶醉心思中回过神来,将仍是一只庇股在圆凳上如坐针毡、不停左右挪换的顾青城打横抱了起来,向他自己那屋走去。开了他那间的房门,进去后,将顾青城放置在他那张光是有褥子却没有棉衾的榻上,庇股朝上那样地叫他趴着。顾青城那糊涂脑袋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钻肉的痒痒,于是他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晓得将头埋在交叠的手臂上大放悲声。
燕真留他一人在这儿,这屋的灯也顾不上点上,便又急急地调头回了先前那屋。之前有他大师兄在这儿,是断不肯叫他去查这衾褥上有什么不妥之处的,这会儿这屋里只余他一人了,他也能好生看看。大不了也就是他与他大师兄一起痒上了,也比什么都不做、只看着他大师兄一个人难过来得强。
他将他大师兄之前躺的那条棉衾掀开,将褥子细看了一遍,还真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他也只得拿手摁了上去,一寸一寸地探着。终于在摸到他大师兄之前庇股躺上的那块地方时,他的手也奇痒了起来。他还觉得痒得有些熟悉,只一时半会儿记不起来。他又想了一会儿,才忆起就是他五岁那回,磨那个灸玉粉子玩,哪知把自己害了,手痒,痒了他一天,寻医问药多处也寻不着良方可治他那手痒。还是第二日他爹带他上一处医庐去,那家医庐不仅有卖药,还兼有卖一些大姑娘用的头油、蜜蜡、胭脂水粉的,他那时太痒了,也不安生,总是左动右动的,就打翻了大夫案上的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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