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制师兄这小人的法子》第23章


就像他之前那会儿,明明初见他小妹时,心里端的心思是得意的,一副你还是怀春少女、我却连人都得了的得意心思,可之后当他身为大哥的那重身份忽地跳脱出来时,他就又陷入苦恼中了。
他将这份苦恼一直带到了晚上燕真睡下。燕真问他:“你在担忧些什么?自打我晚上回来,你就一直是这样一副脸。”他回:“哪个说我担忧了?”并不承认。燕真也不理会他的这句反问,只说:“那我来猜一猜……你是担心你跟我的事被旁人知道了去,你以后的日子就过不下去了。”顾青城根本还没在细想着这一桩事,他虽确是为这事有些隐隐地担忧,可眼下头一桩倒真是在为他两个妹子的心所托非人而牵肠萦心,他回:“没有……也不是,确是忧心,毕竟说出去,你我都没脸。可之前我想的一直都是我两个妹子。”燕真问:“你两个妹子怎么了?”他答:“唉,我说与你听,你听也就听了,但日后见着她俩可别神情不自在啊,别到时叫她们看出来,毕竟姑娘家的这种心事应该是不想太早叫人发现的……她俩都有意于你。”燕真说道:“我当是什么事,与我什么相干,横竖我又不喜欢她们。”顾青城说道:“你不明白我的心。你不喜欢她们,我自然高兴,可是我又高兴不到哪里去。那两个毕竟是我亲妹子,又不是随便一个什么女人。她两个心里有你,可我们的事怕是永远也对人说不了,也不知要把她们耽误到哪天去。”
燕真明白了他的想法后,说道:“我知道了,这事交给我来想也就是了,你就别想了,想多了伤神。”一句话说得极合顾青城的意,因而越看燕真越顺眼。他之前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想要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只是和这师弟处了这些时日下来,发现这对于他来说不失为一个相当好的选择。女人又烦又啰嗦,还爱装扮,耗尽光阴也不知道在装扮些什么东西。且他又那样不讨女人喜,现如今有燕真了,还要女人做什么,燕真既不烦又不啰嗦,也不爱打扮,还凡事都让着他,还聪明有本事。除了是个男的,其余的真就挑不出一样不好的。
他这会儿越看燕真越顺眼后,竟情不自禁,拱到面朝着他躺着的燕真怀里,像他这院儿里那条小黄狗腻着他一样地只管腻着燕真。不一会儿,燕真的呼吸重了起来,他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燕真只得好言相劝:“师兄,你离开些,乖乖躺好,别拱过来。”顾青城还不肯,想着那处怀里好好的、暖乎乎的,做什么非要他躺远些。燕真只好又劝道:“你那处伤还没好利索,你就别来招惹我了。”顾青城听明白了,也只得躺开了去。
☆、第 17 章
至次日晨,顾青城又是贪睡至早膳时刻已过,醒了一会儿后,与燕真告别,让他先下山坡去办他的正经事要紧,而他自己则又是懒怠动弹、懒怠吃喝,迷顿了些时候之后,就又昏昏地睡去了。再次转醒后,本还想着不知川儿在不在门口候着,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后,果见门口有人应,想是燕真临走时关照好的。川儿进来后,问有什么吩咐,可是要茶要水,他就说还要昨儿夫人那院炖的甜汤,川儿就说:“倒不用再去讨了,一大早夫人就差人送了好几盅过来,这会儿放在这院小火房里焐着呢,说下午时还有。”
顾青城就说他要喝那个,虽说现如今竟沦落到喝喝那玩艺儿竟都叫他觉得还不错、挺可口的这样的地步了,可他也并不恼。也不知是不是因他生长时周遭的氛围所致,他这人虽说小性儿足些,可到底也算一个敢做敢当的人。与他师弟发生了那事到现在,确实身子不适,想必他师弟手腕子上的疼都已消了,可他那处地方的疼还是没有消下去。第一回没有弄好也是情有可原的,第一回这事这么想来遭罪的确实也只有他一人而已,他师弟管的并不多,就只管他盲冲瞎撞,怎么快活怎么来。而顾青城却得承受全部的不适,可并不见他事后有什么抱怨,几乎只字未提,半个“这不舒服”、“那不舒服”、“你怎么那么差劲”这类的话都没有讲出口。末了,还沦落得他喝了那好些盅他素日里最是憎恶的糖水,他也只是接过来灌下去而已,并没有什么抱怨的话。足见他也算是一个敢做敢当的,既与那师弟那晚上像是干柴碰了烈火,烧到一块儿去了,那后续的有什么状况他都会担下来,并不爱絮絮叨叨的多说一个字或反悔或责难的废话。
顾青城又躺下了,只等着川儿去取那几盅糖水过来。哪知川儿取了来之后,先是喊了一声:“灸玉,别在少爷榻下头转悠,他都还没好利索,哪有工夫陪你玩儿。”把顾青城一吓,因他听见“灸玉”二字,整张皮都在痒。他睁开眼,朝榻下方一瞥,见那狗果然在那里左右转悠,就看向川儿说道:“这小黄狗我看还是别叫灸玉了,听着就难受,还是叫小黄吧,小黄挺好的。”川儿应了,因他也觉得小黄好,叫着多顺口,那“灸玉”可比不得“小黄”,一听就文绉绉的,费劲,还有点恶心。
他将他少爷扶了坐起,揭了一盅的盖子下来,一勺勺地喂着他少爷喝下那些甜甜的东西,他看着挺难受的,因他见太多甜的东西也有些反胃,不过见如今他家少爷都肯往肚子里喝了,他也就不能表现得多么见怪的样子,只是问:“少爷,你那晚是怎么被咬上的。到底是什么虫?”顾青城与川儿向来很亲近,向来也没有瞒他的话,就说与他听:“唉,我说给你听,你可不许说给任何人知道。我那日下午有意磨了些灸玉的粉子上燕师弟躺的那块褥子上,也不知是不是我磨的时候不小心也弄了些到我躺的那里,怎知后来我先躺上去了,就痒死了。”川儿细想那日的事,吓出了一身的汗,心里知道是自己办坏了事,害得他少爷这样,可他却不敢像他少爷那样将实情托出,只敢唯喏应着:“嗯,嗯,兴许是不当心弄上的。”他只顾着拿瓷勺拨弄盅里的甜汤,竟不敢多看他少爷,而他少爷也只顾着低头想心事,也没顾得上发现这小厮神色上的异样。
川儿好不容易喂完了他少爷喝了那好些盅甜汤之后,就提着东西下去了,顺道还牵上了那条小黄。
这顾大少爷在燕真房里一连躺了三日,其实是好完全了,可最后又叫他赖了一日,统共就是四日,整个人就躺成了一条才砸没多久的米糕似的,又松又散,不像那种砸了很久的,又粘又韧。
他这回好了之后不多时,与燕真二人就又过上了那种日子。说来这二人也都是好笑的,一个燕真,素习是一个规行矩步、相当悫实的人,可那事儿三次五次之后,在那上面简直花样百出,堪比一名惯常于眠花宿柳的惯家;而那个顾青城,本是活了二十二年都还是个极不解事的男人,这会儿被燕真一解就全解开了,全解开了后就全放开了,连日以来,与燕真二人,干柴遇烈火,根本拆不开来。
而所有的事,都被封锁在燕真那间厢房里,只有他二人与天地日月知道,连川儿也不知半点风声。这两人自那事之后,也并没有搬回顾青城那间北面正中的房内去住,只因燕真那间靠东边的厢房那一侧虽也有挨得近的几间厢房,可那些厢房里不住人,他二人只想万事隐秘着些。
展眼就到了九月初九重阳节这天,青城山庄里的庄主、夫人、小姐们都要去城外向北的山上登高、饮酒、插茱萸。青城山庄在城外向南处,是一个矮山头,而这城外向北处的山可就高了许多,有着北方的山的那种刀削般的线条。这会儿的天算是很冷了,顾青城对于做那些应节的事情去祈福消灾一番是向来无甚兴致。他娘亲早几日,约是在九月初四、初五那会儿就问过他今年可要一道去,他也只是漫应着,像是并不是很想去的模样。他娘亲倒也不想强要他去,因他之前卧榻数日,怕要他一到山上去,叫他吹了冷风,回来后又出什么事倒又不好了。岂知她这儿子哪有那样脆弱,又不是一个纸糊的人,哪会怕爬山、吹冷风,只是他不想去,藉着早前“染疾”卧榻这样一个方便来做一些神情姿态出来推托罢了。
他不去,也不让燕真去,他家姊妹多,怕是随行的丫鬟也有好些个,到时燕真去了,在那些女人堆里一混,别横生出什么事端来就坏了。倒不是不信这个燕真,是怕燕真跟着去了,就又叫他娘亲看出什么好的来,心里又动念,倒促成他娘亲想要早早地把什么有的没的的亲事定下来。顾青城怕也是怕的这个,就怕他娘心里老是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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