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又回来啦》第160章


说到纳新,燕于歌又想起一件事来。大燕皇室因为子嗣单薄,所以先祖定下规矩,每逢三年,便要选秀一次,选秀的人数,主要是依据宫中的人数而定。若是皇帝已经有了继承人,宫里的妃嫔数量也不少,皇帝不愿意的话,那也可以不再添新人。
刚开始的时候,主要还是从官员的适龄子女中选,等过些年,范围便扩大到民间。
燕秦的父亲,是个风流多情的,几乎每次下江南,或者微服私访,总会惹出些风流事情来。而且每次选秀,都要留下好些人来,等到燕秦死的时候,说不上后宫佳丽三千人,近千人也是有的。
当然了,大部分都是宫女,没有份位,也没有被宠幸过的那种。
而如今,小皇帝登基已经两年了,燕秦为先皇守孝了三个月,差不多三个月后,就纳了那些美人入宫。
前不久又大婚,算是正儿八经地有了结发妻子。但娶皇后娶的晚,选秀却不会因此推迟,按照正常的进度,选秀应该在近日就要被提上日程。
一码事一码毕,小皇帝是允诺了自己,散尽后宫,那散尽的是现在宫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可没有说过,今后绝不办选秀这种事情。
但有件事情很简单,他连小皇帝现有的女人都忍受不了,正想方设法地把剩下几个不安分想争宠都弄掉,更别提让新人再进宫了。
更何况,选秀这种大事,除了礼部和户部的官员要出大力气之外,作为一国之母的皇后,肯定是要尽心尽力,主持中馈。
小皇帝的皇后是谁,当然不是那个戴着人皮面具的木头桩子,而是他燕于歌。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扪心自问:“能够忍受燕秦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吗?”
答案是:“不能!”
“能够大度地为小皇帝主持选秀的事情,挑选美人吗?”
答案当然还是不能,别说是美人了,只要是可能打上皇帝的女人的标签的人,就算是个眼歪鼻斜,满脸麻子的丑八怪,他都难以忍受。
而且一回忆起两年前的自己,他就恨不得捶胸顿足,把过去的自己锤死。当年他是不知情,都表现得很敷衍,现在的他,怎么可能还能忍受这种事情呢。
问题是,选秀的事情,他还没来得及说。
算了,燕于歌心里叹了口气,等小皇帝醒来,他一点赶在第一时间同对方说清楚。
第133章 
回了摄政王府; 燕于歌屁股底下的凳子还没有坐热,老管家便带着他的孙儿一同迎了上来:“王爷; 您伤着哪了; 可要我给您上药?”
因为燕家是将帅世家; 这府上的主子受伤都是家常便饭了,府上因此备了许多的伤药,并不比皇宫里太医院差。
摄政王看了眼管家:“本王受伤的事情; 你是从哪得知的?”
管家恭恭敬敬解释说:“王爷还没回来,便有李家的主子前来拜访; 说是探望您的伤势。”
“他们人呢?”
管家接着说:“您不是说; 李家的客人,一并拒了便是; 了解情况之后,我便以您不在为由,拒了他们进府。”
燕于歌一向不爱旁人来打扰他; 这李家来客; 也是因为摄政王受了伤,不管燕于歌想不想见他们,他们总是得来表示一下,免得惹了这么个位高权重的亲戚的不快。
“不用了; 对了; 你年纪也挺大了; 平日里总是这般操劳也不好。”
他看了眼跟在管家身后; 同管家很是有几分相似的青年; 话锋一转,又说:“为人奴仆,总归是不好,这契就不结了,本王替你寻了处庄子,你随孙儿一同住过去吧。”
老管家是燕家的家生子,不过燕于歌看在他尽心尽力地服侍了自己三代,早就把卖身契归还,让对方脱离了奴籍,成了良籍。
老管家担忧的面容瞬间化为惶恐:“王爷,是奴才做得哪里不好吗?”
他改了更显亲热的自称,一口一个奴才,显然是十分的诚惶诚恐了。
“你做得挺好,好到都能替本王做这个主了。”
老管家扑通一身跪了下来:“老奴知错。”
他身后的青年忙去扯他:“爷爷。”
老管家瞪了他一眼,厉声道:“你出去。”
摄政王发声道:“你们也退出去吧。”
摄政王都发了话,房间内很快便只剩下他们两个。
老管家仍旧跪在地上,管家犯了错,自然要受罚,只让人跪着,已经是他看在对方多年的贡献没做别的,燕于歌当然不可能再念着他年事已高叫他起来,只道:“你还有什么话想对本王说的?”
管家十分谦卑地跪伏在地面上,“梆梆”地磕了两个响头:“老奴做过的事情,绝不后悔。”
摄政王地声音十分的冷漠:“哦,你倒是说说看,你做了些什么事情,让你不后悔的?”
这几十年来,管家为这个府上兢兢业业,什么不该做的的没有做过,唯一一件违背了主子意愿的,便是当初剪坏了主子的那件喜服。
对摄政王来说,府上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他查不出来的,他当初对着那件喜服动手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被惩罚的准备。
只是从府里的那位小姐大婚到现在,摄政王一直没有说,他也就当不知道,现在这一天终于来了,他倒是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那一日是我动手剪坏了王爷备的另外一件喜服,这种丑事,若是发生在府上,老奴愧对燕老将军,也愧对燕小将军。”
老管家口中的燕小将军不是摄政王,而是摄政王的生父。
燕于歌简直要被管家的逻辑给气笑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如果没有管家剪了他的喜服,他就会做出辱没先祖的事情来。先前他不同管家计较,是因为当天的时候,小皇帝准备了另外一套喜服,另外一场婚事还是顺利地办了下来。
成婚之后,他待在宫里几日,正是夫夫两个如胶似漆的时候,横竖没有造成什么糟糕的后果,他就拖了拖,没有花心思去查这件事情。
本来府里出了过错,他都是交由老管家来查的,但后来他反应过来,寻思着底下的人再大胆,也不敢擅自对他的东西动手。
更何况那件喜服,他又不是交由下人操持,而是全权交给了管家,嘱咐他把事情做好。
管家一向细致,不可能把东西交到他手上的时候,过都不过一遍。若是底下人出了差错,管家铁定第一时间就向他也交代了,哪可能一声不吭。
他若是把这事情交给管家去查,那岂不是等于让贼去喊捉赃。出于多年的情分,他也没有那么着急地和管家对峙,而是等对方亲自来同他谈。
但他等了这么长的时间,他始终没有等到管家给他一个交代,算着时间已经绝对说不上短了,干脆便就此摊牌。
结果呢,管家居然给出这样一个理由,反倒倒打一耙,说是担心他做了丑事,燕于歌怒极反笑。
管家抬起头来,极其认真地说:“王爷您领了那位如歌小姐进府,告诉老奴,这是您的亲妹妹。奴才没有那本事,不知道府上何时流落出这样一颗明珠,但您说,我便信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喜服,除了大婚时候穿,老奴不知道它还可以另做什么用处,您吩咐老奴,做一套同皇后喜服同一个款式的男子婚服,说是自己要穿,难道不是想要私底下……”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出来:“难道您不是想要同皇后私下里穿。”
男子婚服,自然是和女子相配的。摄政王做别的款式也就罢了,他还可以欺骗自己,说是摄政王日后要用,可偏生是和皇后相同的款式,再加上摄政王一向不近女色,那燕如歌进府之后,摄政王却频频出入人家闺阁小姐的房间。
要知道,女子及笄之后,便是做父亲的,为了避嫌,都会很少在私下里进入女儿的闺房。摄政王倒好,说是长兄如父,但摄政王实际上也只是个同父异母的兄长,更加应该避嫌才是。
是了,为了燕家的脸面着想,摄政王让自己对外宣称,说这位如歌小姐是是那位少夫人的女儿,少夫人有没有另外怀过孩子,外人不知道,他这个伺候了燕家人几十年的老仆能不知道?
一个同父异母的兄长,隔三差五的就进入亲妹妹的闺房,而且经常不分时间,进去之后,老半晌才出来。这也是府上抓的严,没有人敢议论摄政王的闲话,什么古怪的事情都传出府去,不然就凭着这一点,摄政王就要教天底下的文人戳脊梁骨。
思及此处,老管家面带悲愤地说:“少夫人去的早,您又一直是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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