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第34章


“是他么?李家的?”他问何湘。
“嗯。”何湘应声:“他叫李庆。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他。”
“果真是他。好了,咱不提他了,等会让孟娘给你上了药后,好好睡一觉,嗯?”
“那他怎么办?”何湘纠结的问。心里没有主意。
报官的话,事情就要闹开了。虽然自己最终并没有被李庆玷&污,只女子扯上这样的事,纵是无事也变为有事。。
世上性喜捕风捉影,端爱落井下石,背后嚼人舌根子的好事者多了去。届时,她真个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失节不贞的秽名怕是要生生扣在她头上,一辈子也摘不掉。
然若不报官,那李庆岂非更加有恃无恐。日后再来纠缠可怎么办?而且,他们李家会不会报复凌大哥呢?
她左思右想,也拿不出个妥当的主张。
“你别管,等会安心休息便是,一切有我。”凌逸轩柔声与她回道。
不能报官,报官后,湘儿的清誉定然会毁于一旦。再者说了,报官委实太便宜了那杂碎。可以想见,湘儿作为苦主,无权无势。那李家若暗地给衙门老爷使上些银子,保不齐便船过无痕,逍遥法外。说不准,那李家还会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反而诬陷湘儿,陷她于难堪境地。
他束发之年,便撑了家业,一路来,见过形形□□的人。世间万象,卑鄙龌龊的事太多太多。他当是要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无论如何,不能让湘儿再因此事而受到伤害。
何况,他怎能眼睁睁的看着欺负她的人,好吃好睡毫发无损。动了他的人,还想着能全身而退?!
“凌大哥,”何湘开口,
凌逸轩却率先打断了她:“湘儿,不许再想这件事了,知道吗?嗯?你当下要做的事就是等上了药后,好好休息。”
“可是,”
“没有可是,乖,相信你凌大哥,我会处理好的。”他温声道,脸上却是不容置疑的神情。
他话说到这里了,何湘只能作罢。她其实是有些担心,他会遭李家报复。想要提醒他要当心一点。
算了,这人本性强势,他既已定了主意,她亦是拗不过的。就让他去处理吧。她想,以他一直以来显出的能耐与气势,应当不会有事的吧。
然后,她蓦然想到一个问题。。
上药?
呃。。家里好像并没有这类药膏啊。。。
爹爹的药只能缓解痹症的疼痛,与皮肤的损伤和淤伤根本不对症啊!
她受惊过度,脑子反应迟钝。现下,平复下来,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得,今夜指望药膏止痛是不成了。
唉,她真的很疼呢。。
“凌大哥,”她耷拉着头,颇沮丧道:“家里没有药膏呢。”
却听得他在她耳际发出轻笑,她闻声抬头,纳闷看他。
“都说了,一切有我。你要操心这些作甚么!”他语气臭屁道。
因为自小就与时靖潇师徒生活在一起,无论他去哪里,包袱里都会被塞满各类家常用药。起初是时靖潇的师父靳老神医做这件事,老神医仙逝后,就由时靖潇自发的接替了。
所以,他的包袱里除了日常衣物用品外,其余的便都是装了各类药膏或者药丸的瓶瓶罐罐。简直就是一个移动的小小医药包~
如果不是时间来不及,他甚至可以自己为湘儿熬制药膏。
何湘听他说得胸有成竹,立马安下心来。
不自觉中,她已是十分的信赖他了。
等孟娘张罗好后,凌逸轩将何湘抱了过去,小心的安置在床上。交代孟娘留下来陪着,他去取药膏。
临出院子前,他看了看那孬货,他生性谨慎,为以防万一,他将之一路提去了他现在何家的居所,捆缚起来。
如此,便不必担心,他离开的空挡,这家伙可能会醒转,继而再次伤害到湘儿。将药膏送去后,他没有多做停留,只让孟娘好生照看着何湘,便起身离开。
一来,夜深,他终归是外男。且湘儿也需要好生休息。
二来,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料理那杂碎。
第32章 纨绔悲歌
李庆在一阵刺骨的寒意中惊醒。他痛苦的睁开眼睛,浑身疼得仿似身在地狱。
他抬起眼,迟缓的摆动着脑袋,试图将不停滑入眼里的水珠抖落干净。他感觉到自己从头到脚湿淋淋的,都是水。夜风一吹,凉得他直打哆嗦。
昏昏然间,他本能的意识到一种极为不祥的气息。由着这诡异得说囊鹾ⅲ舾械轿O眨跬菲し⒙椋贡撤⒘埂8惺艿侥岩匝运档木迮隆?br />
他战战兢兢扬起头,费力地睁大眼睛,视线朦胧中发现面前立着个身量高大,体格健硕的人影,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此时,李庆本就视野模糊,兼之,那人背着光,他的脸,李庆根本看不真切。
虽不能看清他的面容,但李庆却能明显感受到,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强烈得刀锋般凛冽与凌厉的杀意。满满的杀意。
李庆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这回是吓的!
眼前这个人对他深深的恶意,浓烈到便是他还混沌昏噩,不甚清明,不知到底发生了甚么事?完全摸不着头脑,头痛欲裂的脑子,也能感应得到。
那人一动不动,只这般盯视着他。却如鹰隼盯住猎物一般,令他胆寒不已。
怎么回事?
他这是在哪?
身体上的极度不适,与精神上的高度紧张,令他惊骇莫名,痛苦难当。
他下意识挪动手臂,终于彻底清醒,垂下头便看到自己手脚被缚,背靠着树干,坐于泥地中。
他想起来了,他今晚去了何宅,是要找那何家小娘子,好好寻个乐子。出出气,泄泄火。
他记得他把那小贱人弄得吁吁喘气,然后,他一时不察被那贱人咬了舌头,再然后,再然后他就不太记得了。。
是这个人吗?这个人暗算他,将自己抓到这里来的?他使劲眨巴着眼,四下环顾。顷刻后,反应过来,他知道这是哪里了?
正是他之前带着他那帮朋友蹲守着,准备绑了何湘的小路边的林子。再往前走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就是何宅了。
“你是何人?胆敢这般冒犯小爷!你可知,你可知小爷是谁?!”
他语声吃力,色厉内荏的叫嚷道。语毕,即刻歪头晃脑,龇牙咧嘴的“嘶嘶……”直抽气。他面颊伤疼,似乎有好几处都擦破了皮,舌头也疼,那小毒妇下了狠力。还有他感觉他的胸骨也抽疼得厉害。
这到底是怎么了?他苦着脸,惶惑不解。
等等,他心里猛然间一激灵,他晓得了。。
“你,你是那奸&夫?是何家那小娼&妇的奸&夫?是与不是?”
那人没有回应,只是向前一步,拽住他一侧的膀子。
李庆不知他要干嘛,吓得缩起脖子想要挪动身子,却被左腿部陡然的一阵钻心似的剧痛,给疼得鬼哭狼嚎般哇哇大叫。
啊!他这辈子也没有如此疼过,他的腿肯定断了!
“哪里来的不长眼的混账东西!你好大的胆子!你,你竟敢如此暗害小爷,”他哀嚎着骂骂咧咧:“你知道小爷是谁?你去打听打听渝州的李家,且等着,小爷定要你有来无回,要你”
他的话没能说下去。凌逸轩出手如电,手指迅捷灵活的在他喉间的某处,轻巧的点了一记。李庆的话便戛然而止,消弭于无形。。
他被凌逸轩点了哑穴。
李庆徒然的张着嘴,半点声音也发不出。
他太吵了!在这空旷的林子里,在这静寂的月夜中,他的声音很难听!
凌逸轩眉眼阴森,面色冷厉。不作停顿,在李庆惊愕的眼神下,他利落的解开了李庆胳膊上的绳子。不待其反应过来,他“咔嚓”一下,卸掉了李庆的左胳膊。继而沉着冷静,再次“咔嚓”一下,卸了李庆的另一只胳膊。
连遭两只胳膊被卸,李庆登时疼得面容扭曲,冷汗“刷拉”一下冒了满头满脸。一张被摔得鼻青脸肿,多处跌破了皮,又由着冷水浇淋而冲得血污与泥污,东一块,西一块混合交织的脸上,涕泗横流,嘴唇不住的抖窣。
眼见面前这人手里拿出了匕首,月光下,匕首的刀刃流泻出亮白色的锋利的寒芒。
顾不得护疼,李庆惊悚的看着凌逸轩,如见鬼魅。
他张着嘴猛力摇头,眼现乞怜之色。身子更是筛糠似瑟瑟发抖,不住的打着冷惊。
说来,这李庆虽性喜渔色,吃喝嫖赌抽,可谓五毒俱全,一样不落。但其人却是四肢不发达而头脑简单。。
自小娇生惯养,家里头将他宠上了天,又加之,出身富贵,身边少不得围绕着一群为得好处,逢迎巴结拍须遛马之辈,成天见的阿谀奉承。
就这么着一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顺风顺水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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