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城故事-从深圳到乌鲁木齐》从深圳到乌鲁木齐-第55章


“你要喜欢喝咖啡,回头我让战友从云南老家弄点过来,云南的咖啡豆真心不错,中国市场上60%的咖啡都产自云南。”秦朗觉得自己终于找着了个话题,跟她聊聊咖啡也行啊,总好过相对无言。
“不用,深圳买得到。”纪海潮淡淡道。
深圳,又是深圳,秦朗暗暗嘀咕,可你曾说过,新疆是你的精神故乡,是你前世生活的地方。
秦朗转移话题,“假期有打算吗,想不想去周边转转,我可以休一两天,吐鲁番还没去过吧,葡萄沟。。。。。。”
“秦朗,”纪海潮打断他,没有抬头,只盯着手中咖啡杯,“我做完这边的项目就回深圳,如果不出意外,应该不会再来,所以。。。。。。我只想安心工作……”
秦朗目光转向窗外,行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在这城市里生活的人们何止千千万,可是,除了她,没有另一个是她。
“海潮,”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低沉,好像一阵悠远长风跨越万里穿过茫茫沙漠和荒原,终于一声止息。
“难道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吗?当初,我们之间难道就没有过一丝一毫的真心?”
纪海潮强迫自己看向他,嘴角勉强弯起,应该还自然吧,她想,却仿佛听见心被击打的声音,“如果我说,你英俊潇洒,帅气十足,身体很吸引我,算不算真心?”
“。。。。。。就是这样?”秦朗笑出声来,毫不掩饰地自嘲,“我还以为,至少有那么一刻,我们都曾真心相待,纪海潮。。。。。。”
“即便有,也已经过去了。”她抢过话头,像是证明自己,又像是要抵抗他眼底浮起的那抹痛楚和忧伤,“我们都该回归自己正常的生活,秦朗,我得走了。”
她有些仓促地放下咖啡杯,站起身。
他抬头望向她,下巴尖了,似乎比上次见她又瘦了些,嘴唇紧抿,瞬间显得血色不足,眼睫低垂却又在快速扇动,眼睛还是那么美丽清澈,好像随时会滴下泪来,很少跟他对视,不得已对上了也总是匆促地飘开。她是因为我而内心不定吗,她在意吗?
秦朗叹口气,对着她,他始终信心不足,永远怀疑自己的判断力。
纪海潮几乎伪装不下去,几乎要相信他。他要我的真心,好像他多么在意,好像这对他有多重要。
她脑中浮现出那天在他驻地门口的一幕,她告诉自己,即便有过真心,也不过是乍见之欢。纪海潮,别再错一次。
也许是起得太急,此时才发现竟然头痛欲裂,她有些懊恼,应该早点吃药的,太久没生过病,连感冒都来势汹汹。
秦朗看她一眼,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顿时觉得无比后悔,暗骂自己他妈的你能不这么急吗。
“我送你回去,顺便买点药。”
“别管我了,我还得回公司拿笔记本,没关系。”纪海潮勉强打起精神。
秦朗皱眉,你这样子我能不管吗。她就是这样,什么都不说,总是让他猜,而他总也猜不透。可她那倔强的性子他也领教过,吃软不吃硬,“那现在就去,我跟他们说。”
出了咖啡屋他立即联系特警队把大致意思说了,几分钟后他收到回复说没问题,但务必得他亲自带人上去,安全第一。
很快拿到笔记本下来,纪海潮感觉已经有点快撑不住。头疼、恶心乏力,还有点发冷,各种难受,手上多拎一样东西都觉得不够力气,所以当秦朗说送她回去时,她并没有拒绝,人在生病时心理也特别脆弱,孤身一人在外,平时无所谓,可难受时身边有个人在总是好的。
走回公寓小区不过几分钟,经过药房时秦朗自作主张帮她买了一大堆,感冒发烧的、消炎的、抗病毒的,片剂、冲剂、含片,纪海潮看着那只大袋子还是顶不住说笑了一句,你是打算让我吃上一辈子吗。说完才发觉似乎有些不妥,却虚弱得连那点尴尬都变得无关紧要起来。
秦朗倒是浑然不觉的样子,说,不知道哪种效果好,都买上有备无患。
进电梯后他直接按了28,虽然头疼着脑子不大转得动,纪海潮仍然敏感地疑惑了几秒,他是怎么知道她住几层的。一思考头疼得更厉害,加上电梯运行本就有些失重,一时简直有些站立不住,她撑不住便往墙边靠。
秦朗看得心疼,情不自禁匀出一只手揽了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低头轻声道,“坚持一下,就到了。”
纪海潮几乎整个人依在他怀里,无需自己使力顿时感觉轻松了许多,甚至都没那么难受了。那一刻闻着他身上从不曾忘记的熟悉味道,她脑子里模模糊糊冒出一句,秦朗,别走,别离开我。
出了电梯,纪海潮挣扎着从包里掏钥匙,竟然半天掏不着,秦朗说,“我来吧。”可是一只手拿着电脑腾不出来,只能松开她去接她的包,纪海潮却像离不了他似的,仍然靠在他肩上,小鸟依人般,秦朗转头看看她,心中涌起无限柔情,恨不得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才好。
纪海潮进门后直接倒在了沙发上,窝在角落里就再也不想起身也不愿睁眼。昏昏欲睡中只听见窣窣碎碎翻找东西的声音,而后感觉到那个人进了厨房,不一会儿脚步声走近,一双温暖大手托住了自己脖颈。
“乖,吃了药再睡。”低沉醇厚的嗓音夹带着暖热的气息,仿佛春天的阳光温柔地打在身上。
世上最动人的声音。她想着。
迷朦中嘴唇应该碰到了他的手,不自觉双唇轻启,她还分出一分神智腹诽了一下,也不知他打算喂哪种药给她吃,可别药不对症害她小病拖成顽疾。感觉到他的停顿,又想,难道真是拿错药了?病中本就容易口渴,张着嘴被他晾了几秒,更是口干咽燥,忍不住抿嘴吞咽又伸出舌头舔了舔。
红唇粉舌,呼吸微促,低领的薄毛衣下是闪着诱人光泽的雪白肌肤,秦朗一时呆住,忘了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她这付样子,简直,简直引人犯罪好吗!他满脑子都是那一次跟她肢体纠缠的画面,她身体的每一寸都曾在他手下颤抖。
秦朗一下子呼吸急促起来,老天,为什么这女人总在不经意的时候诱惑他?
他身体里那个被诱惑得昏了头的流氓秦朗猥琐地想,吻她吧,她就在你怀里,温顺乖巧惹人怜爱。而另一个始终理智清醒的君子秦朗唾弃道,呸,乘人之危小人行经,等这姑娘反应过来保准让你肠子都悔青。
“。。。。。。秦朗。。。。。。”纪海潮虽然昏昏沉沉但却并未完全糊涂,她想你要实在拿不定主意,我就自己来吧。
秦朗缓过神来,在心里靠了一声,想老子从没对姑娘干过这么无耻下流的事儿,绝不能晚节不保。然而,也只有她,只是因为她。
纪海潮终于感觉有药丸滑入口中,接着玻璃杯送到嘴边,咕咚咕咚吞了几大口水下去,喝得急了稍稍有些噎,她忍不住咳了几声,秦朗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背慢慢帮她顺气,他的手宽厚温暖贴着背心说不出的舒服,早已困意十足,这下终于不需再撑,纪海潮轻轻叹了一声,放松自己往那个踏实的所在靠了过去,迷糊中却不忘调出最后的理智喃喃一句,“秦朗。。。。。。你走吧,别管我了。。。。。。”
秦朗有些哭笑不得,一手揽着她,一边嘟囔道,丫头,你这样到底是要我走还是不让我走啊!她一手环过他的腰揪住他的作训T愠,一手搭在他胸前,小猫似地缩在他怀里。就像那一次。那次她晕倒,这次她生病,也只有在这种脆弱的时候她才在他面前温顺些。
他叹口气,由她这样抱住自己睡去,待听见她呼吸均匀彻底睡熟,才小心翼翼抱起她进了卧室,轻轻放在床上。准备起身走开时,她却两手缠了上来抱着他的胳膊不放,嘴里模模糊糊叫着妈妈,他哑然失笑,又不忍挣开,只好在她身边坐下。这丫头,一定是病糊涂了,这么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叫妈妈。
上次也是,梦呓一般叫着妈妈叫着哥哥,她的那个哥哥,还好叫的不是陈正,不然自己情何以堪。可是。。。。。。为什么她叫的不是陈正,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她那么爱他。
秦朗微微眯起眼,心里竟隐隐冒出来点儿可耻的飘渺的期待,他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脸,纪海潮,其实你也没有那么爱他,是吗?
家的声音和味道是什么样的,在纪海潮的记忆里,那是厨房里锅碗瓢盆的交响曲,是水流冲洗蔬果的欢快,是客厅里偶尔传来的爸爸妈妈的谈笑,或电视机播放着的可有可无的综艺节目,还有。。。。。。嗯,是肚子咕咕叫时从锅里散发出来再弥漫了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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