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城故事-从深圳到乌鲁木齐》从深圳到乌鲁木齐-第59章


她无措地拿手推他,却反应不及,双唇被他封住,双手被他固定,他的吻太过霸道,攻城略地,不留半分余地,她根本不是对手,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她感觉自己如溺水般失去了重量和呼吸,所有的感觉只有他灵活柔滑的唇舌,他火热灼人的温度,他迷醉狂乱的气息。。。。。。全部身心,只是他。
“海潮。。。。。。给我一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
秦朗一手搂紧她,一手在她脸侧轻轻抚摸,头伏在她颈边,不停喘气,吐出的话都成了呓语。
“。。。。。。好想你,你走之后,我每一天都在想你。”
纪海潮仍未从缺氧状态恢复过来,呼吸短促,胸口起伏不定,她模糊地听见他说想她,像在做梦一样。又是一个梦。
果然是个梦。一阵长久而执着的手机铃声终于还是惊醒了这个梦。
她听见他轻叹一声接通了电话,有限的空间,寂静的夜晚,她甚至能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说话声,一个女声,清脆悦耳。
纪海潮抬手理了理头发,习惯性抱住胳膊望向窗外。就在刚才,他的手指还穿行在她的发间,他的呢喃还回响在她的耳边。真像个梦啊。
“海潮。。。。。。”
秦朗放下手机伸出手想去碰她的脸,纪海潮微一偏头躲开了,他愣了一下苦笑着缩回手,低声道,“我送你回去。”
纪海潮在小区门口下了车,她坚持不让他再送,也没有回头,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隐约传来歌声:
。。。。。。一切都不必重来,什么也无须更改,生活在继续,舞会从来不曾停止,一错再错的,这故事才精彩。。。。。。
她自嘲地扯了下嘴角,她知道这首歌,一直非常喜欢那位忧郁帅气的男歌手,歌曲有个令人心碎的名字:我爱你,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我爱你,再见。每次听朴树唱这首歌都忍不住想哭。
真的伤心,真的安慰人。
☆、纪海潮,你是我的
当出租车拐进那条繁木成荫的幽静巷子,纪海潮才意识到,竟然又来到了这家法式餐厅。
在院子里下车时,只觉得恍如隔世,似曾相识的场景,一样的绿意盎然。不过数月,当时她是突然探得宝物的新奇少女,忐忑不安,喜不自胜,此刻却只如从沧海桑田走过,满身疲惫,心意凋零。
陈正说这家餐厅布置得极为巧妙别致,深得女孩们欢心,网评为乌市最适合告白的餐厅之一。
纪海潮取笑他,最近工作很闲吗?心思花在这上头。他却说,再忙也不如同你吃顿饭重要。
她不语,只笑着随他往里进。神秘悠扬的背景音乐依然没变,秘密花园,秘密仙境,一切都那么合衬又熟悉,熟悉得有些令人不安。
“怎么样,有没有被震到。” 陈正低头问,或许这里气氛太好,时机太适宜,他情不自禁去揽她的腰。
纪海潮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没有躲开,下意识想抓住一丝安全感,直觉是个可怕的东西,令她隐隐如芒刺在背。
果然,刚落座,便听见夏珊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本来是清脆悦耳的,此刻纪海潮只觉得突兀甚至刺耳,“真有缘,在深圳还没浪漫够,跑这儿秀恩爱来了。”
纪海潮转头看过去,目光落在夏珊身上,却又像穿过她,穿过她身后浓荫层叠的绿植,撞进那个人墨海深潭般的眼底。那个开放式大包厢里男男女女那么多人,模糊不清的身影和面孔,她竟能一下子分辨出他来。可是,离得那么近,却又那么远,远得犹如隔了万水千山。
秦朗一下子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两边座位比邻而设,虽然隔着高高矮矮精心布置过的绿植,只要有心,那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仍然可以无一遗漏尽收眼底……他们怎样进来,说了什么,那股子毫不避讳的亲密劲儿。。。。。。
他微闭一下眼睛,仰头又干下一杯。
于建安今天生日,大伙儿正闹哄哄地一个个轮流敬他,只有秦朗黑着脸自己在喝闷酒,寿星不由扫他一眼,暗想,这哥们儿,又抽的哪门子风。
那边陈正笑如春风,跟夏珊热情地打招呼寒暄,说的什么纪海潮全不记得了,她只是笑,极温顺而安静的笑,不着痕迹,不躲闪,却又恨不能立刻找个地方躲起来。
于建安忍不住好奇终于从包间出来,果然看见纪海潮,身边是个颇为出色的陌生男子。他不动声色笑眯眯地邀请他们赏脸一聚。
夏珊笑道,“人家现在两地分居,难得二人世界,于少你就别扰人好事儿了。”
纪海潮冲于少说了声好久不见祝你生日快乐。于建安哈哈一笑谢过也不再多言,只说那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吃饭。
包厢里应该都是见过的人,照理,过去打个招呼也是礼数,可她此时想逃都来不及。点菜、等菜,时间分分秒秒的难熬,这里环境如此的赏心悦目,却只觉得难熬。
那边人影绰绰,欢声笑语,吃饭的场所本就如此,然而那些影子和声响不断撞过来,耳里心里都是个乱字。
她有些神经质地轻轻用手指敲击着桌面,仿佛要敲出个什么节奏去抵抗那无孔不入袭来的喧闹。
“丫头,专心点!我山长水远地来一趟不容易,跟我在一起的分分秒秒,你的眼里只有我,好不好?”陈正道,语气跟小孩子一般。
眼前人眉目清俊,温雅如风,嘴角是一抹宽容笑意,纪海潮心中一软,对自己说,醒醒,别再犯傻了。
此时已在陆陆续续上菜,她拿了刀叉去对付盘中美食,手头有事可干便暂时忘却了尚不在跟前的烦恼。
陈正拿刀细细切着牛排,切好再用盘子盛了递给她,又将芝士焗烤的虾一只只剥了壳放入她盘里。
“又不是小朋友,我自己来吧。”她说。
“难得为你服务一次,我愿意。”他说。
纪海潮问你怎么不吃?他说我更喜欢看你吃,当然如果你剥给我,生的我也吃。她抿嘴不语,却埋头剥好一只朝他伸过手去。
陈正快速捉了她的手,眼睛里笑意流淌,“好乖。”
纪海潮轻轻挣脱,端起酒杯。
红酒产自新疆楼兰酒庄,今天这款很合陈正口味,他说口感与美国加州红酒异曲同工,新鲜热情,像一场不期而遇的艳遇。
纪海潮却说,还是更喜欢旧世界的葡萄酒,醇厚安稳,有种相濡以沫的味道。
陈正愣了愣,抬眼看她半晌,“海潮,我们结婚吧。”
“。。。。。。你这是在求婚吗?未免太草率了。”她无言以对,只得开句玩笑。
“再等我一阵,我会给你一个永远难忘的求婚。”陈正眼底光茫闪动。
“。。。。。。陈正。。。。。。”纪海潮无奈地笑起来。
不知何处传来一阵尖锐的玻璃碎裂声,像是酒瓶或酒杯,随后听见那边包厢里一片惊呼,各种关切询问和嘈切细语,似乎有人弄伤了手。
酒桌上这种事儿很常见,很快便恢复平静。
然而纪海潮心里的平静却随之打破,说不清怎么了,只仿佛有什么碎在了心里,尖利的棱角扎进血肉,隐隐作痛。
她起身说去洗手间,不确定陈正有没有看出她背影的仓皇,可是哪顾得上那么多,她必须逃开。
正碰上夏珊匆匆忙忙洗手出来,两人点点头擦身而过,走出两步却听见夏珊说,“还是你们家陈正稳重,不像秦朗,一喝酒就没个数,这会儿又喝多了,刚吐完。。。。。。”
纪海潮鬼使神差地站定、转身,远远看着夏珊往右拐向一条走廊,而那里不是用餐区域。她恍恍惚惚地跟了上去,终于在一间看似私人会客室的房门口停了下来。
我真是疯了,我来这里做什么。她自嘲地摇摇头打算离开。
一声压抑的低呼从房间里传出来,仿佛嘴被堵住,断续溢出唔咽般的□□,然后,她听见身体纠缠碰撞的声音。。。。。。
她一路走一路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过如此,这没什么,很正常不是吗。
是的,很正常,一切正常。
临走时陈正问需不需要跟你的朋友告个别,她说不用了,也不算很熟的朋友。
出租车到她公寓小区,陈正说不请我上去坐坐吗?她说你今天刚到,舟车劳顿的,先回酒店休息,明天我们一早出门去玩儿。下车时被他拉住胳膊不肯放手,无奈只得让他亲了亲额头算是安抚。
进了电梯才终于松懈下来,仿佛浑身气力被抽走,无助感层层袭来,眼里已涌上泪水。
掏了半天包包终于找到钥匙,纪海潮一边开门一边流泪,浑然不觉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闻到浓浓的酒味才转脸瞥了一眼,泪光朦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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