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城故事-从深圳到乌鲁木齐》从深圳到乌鲁木齐-第65章


秦朗倒并未在意他们聊了些什么,只一门心思看她,眼见她独自起身,也随后站起来说声去洗手间便走开,搞得魏彬和于少面面相觑。
纪海潮从洗手间一出来就看见了他,脸色阴沉得吓人。没女人陪也不至于这样吧。她勉强笑笑转身就走,不料被他一把抓住了胳膊,脚下踩着细细的高跟鞋,站立不稳身子一歪便向他倒了过去。
秦朗轻轻接住她,顺势将她抱在了怀里,温香软玉,吐气如兰,就在他怀里,他闭上眼睛,只觉得这一刻无比满足,心中火气一下子就烟消云散。
纪海潮一时心慌意乱,挣扎着想要逃开,却被他抱得更紧,“放开!快放开我。”她拿手用力捶打他的胸口。
而他哪里肯放,只抱得更紧,嘴唇轻触着她的耳尖,低低道,“我想你,你想我了吗?”
又是半个月不见了,夏季比武回来一直忙着庆功会总结会,又轮番去乌市各个中队作汇报表演,终于熬到周末,知道她会来这里他才跟了来。
刚迈进餐厅就扫见她在一个陌生男人身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而那男人那么殷勤地帮她拍背顺气,他简直肺都要气炸了,总是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穿得那么美,哪个男人见了不动心思。
心中火气又上来,秦朗揽了她脖子就要吻下去,纪海潮情急之下抬脚拿尖尖的高跟鞋踹他,不想一脚落地正踩中他脚背。“你这个疯女人。”秦朗吃痛低呼一声。
两人纠缠间纪海潮听见Max的声音静静响起,“强人所难可不是男人干的事儿。”
她终于挣脱他,眼泪却忍不住哗啦啦地往下流。
秦朗眼神瞬间锐利,是坐在她身边那个男人,此人此刻实在是无比非常格外地令人讨厌,他逼视过去,一字一顿道,“你是谁,关你什么事儿?”
换了旁人可能多少已经被秦朗浑身上下透岀来的冷利气场给震住,Max倒也算个人物,丝毫不为所动,只淡淡笑道,“她是我的朋友和下属,你说关不关我事?”
秦朗冷笑,“那又怎样,我跟她,任何人都管不着。”
Max仍然不动声色,“可如果她不愿意,就另当别论了。”
秦朗转向纪海潮,定定看着他,声音瞬间低沉,“你不愿意吗?纪海潮,说出来,说从一开始就是我在强迫你,说你从来都不愿意,一直是我强人所难。”
纪海潮怔住了,是这样吗?如果从一开始她自己不愿意,他怎么可能有机会,他们怎么会弄到今天这个局面。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是她想要他。
“。。。。。。是我的错,都是我,可是,我现在要改正这个错误,不想错下去了,可以吗?”纪海潮说完抓着Max的胳膊从秦朗身边走了过去,此刻她必须抓住点什么,不然会没有力量从他身边走开。
秦朗呆呆站了半响,直到有人过来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才终于收拾心绪回到座位。她不在位子上,连同她那个上司。菜品已经全部上桌,色相诱人,他却一点胃口也无。心不在焉地喝了几口酒,仍不见他们回来。空气瞬间又憋闷得让人难以忍受起来。
Max陪纪海潮在露台聊天,他问这就是那个人吧,挺帅的。
她苦笑,可惜跟我没关系了。
Max又问,你们之间到底什么问题?你明明很喜欢他。
纪海潮道,再喜欢又有什么用,不过是逢场作戏,他理想的对象可不是我这样的。
Max皱眉,难道他有女朋友,脚踩两只船?
纪海潮想了想,说,也不能这么说,或许滥情这个词比较确切些。
Max道,那就忘了吧,这种人不适合你。
她说,我知道,只是,恐怕这辈子再遇不到这么喜欢的了。
Max摇摇头,“你这个性得改改,学学人家夏珊,拿得起放得下,感情的事处理起来也毫不含糊,这不,跟徐明北又复合了,现在人就在深圳。”
纪海潮吃惊,难怪不见她人影,可是,“怎么可能?她明明。。。。。。” 明明跟秦朗郎情妾意热火朝天,怎么会。
“夏珊辞职回疆后,徐明北可没少往这边跑,比你家陈正勤快多了。”Max调侃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纪海潮觉得好笑。
Max不以为然,“他俩都好几年了,徐明北人不错,跟我们也混得挺熟,所以一直有联系,连陈正都认识他了……好像有一回还是跟你家陈正同一天飞的乌鲁木齐,后来陈正说,跟你吃饭的时候还碰见过他俩。”
陈正就来过一回,是那家法式餐厅吗,怎么可能。纪海潮努力回忆那天的情形,几乎是糟糕透顶的记忆,她偷偷跟随夏珊到了一个房间门口,然后,她真真切切听到。。。。。。
纪海潮脑中突然闪过电光火石,难道。。。。。
☆、我的姑娘,祝你幸福
纪海潮突然不确定了。事实上,自从认识了秦朗,夏珊一直对自己充满敌意。
然而那天即便真是个误会,又有多少不同?
夏珊爱他,他也不拒绝。出双入对亲密无间,估计男女之间能做的该做的都已做过了,这同一对真正的情侣有什么分别?更何况,以他们两家那种关系,他们在一起才是天经地义、天作之合。
“管他们呢,我现在就盼着赶紧结束项目,再也不必回来。”纪海潮低头掩饰自己乱糟糟的思绪。
“也好,新疆这地方,偶尔来玩玩可以,长住还真不合适,气候、经济状况不说,关键是不安全,据说这边公安武警的死亡率是内地的5倍,想想都心惊肉跳……”
“那你还把我一个人扔过来。”纪海潮随口回了句,心里却嘀咕上了,5倍,5倍!
“不是没办法嘛,等项目结束,就回去把婚结了吧,你这年纪说小也不小了,结了婚安定下来,以后也有理由不用外派。”Max安慰她。
“。。。。。。那我结了婚你能不能少给我派点活,干脆连加班也免了啊。”纪海潮心不在焉地开着玩笑。
Max不以为意,“我说真的,别再拖了,陈正对你真没得说,他找我喝过两回酒,你们的事大概我也清楚,这么优秀又长情的男人搁今天已是稀有动物,到时候你们留在深圳也好,去美国也罢,对你都是最好的选择。”
美国?一个多么遥不可及又陌生的地方。永远有人趋之若鹜,她却从未动过半分心思。
“当然去美国啦,奔向自由的国度,再也不必被你剥削。”纪海潮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秦朗站在离他们并不算远的阴影里,咬牙用力掐熄了手中烟头。
没必要再等下去了吧,他想。甚至懒得再回餐厅告别,直接群发了一条信息,转身去车库拿车。车驶出酒庄,两边葡萄园正长势旺盛,一片郁郁葱葱,再有两三个月,就能够采摘酿酒了。
他突然想去看看那块地,那么久了,也不知道被打理成什么样。当初他一时冲动就租下了两百棵,只因为她说了句等有一天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就找个地方种葡萄自己酿酒喝,当时他隐隐盼着有一天能同她一起,过着她说的那种每天喝喝酒弹弹琴唱唱歌的简单日子,她说那样时间会过去得很快。
可现在,他终于不得不承认,她不需要,他给的,她都不需要。她从一开始就是清醒的。喜欢又如何,一切在她只是一场可有可无的焰火。
他把车停在路边,慢慢折返走向一片缓坡,他记得那块地就在这里。果然看见了她的姓名牌,纪海潮。他走过去抚摸她的名字,心中仍是一片柔软。
他叹口气席地而坐,我该跟你告别了,姑娘,就让我最后陪你一次。
纪海潮无心回去继续吃饭,跟Max告假说就在附近转转,Max 拗她不过只得放她去了。
酒庄被大大小小的葡萄地包围,极目望去,延绵起伏,像无数蛰伏于暗色中的驯兽。
漫无目的地沿着小路散步,穿着高跟鞋其实并不舒服,然而一个人在这样寂静的时刻在这样一片阔大的种植园里行走,给她一种很奇异的满足感,好像脚步丈量过的土地是她的,土地上的一切都是她的,而她也属于这片土地。
记得从前湘西的家门前也种着几株葡萄树,从幼小树苗渐渐长成粗壮的藤蔓,再攀上高大的梧桐,到了结果的时候,和邻居家小伙伴一起爬上树去,其实那果实酸酸涩涩并不好吃,可那几棵葡萄树却是童年时光里顶顶欢乐的记忆。
或许从小地方出来的人对土地有着更为亲近的感情,夜晚的乡间小路更是令人心情放松,好像又回到家乡的小城。纪海潮情不自禁哼唱起家乡的山歌,湘西小调以情歌居多,唱起来格外柔肠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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