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王妃]先宠后爱》第39章


玉倾之看着南宫煦夜道:“若是日后能得机缘去郴州,不知,王爷可愿上姻缘山为我求一块?”
闻言,南宫煦夜心中几分莫名感动,放下手里的檀木盒子,提步靠近他,“倾之想要的,我定会为你求到。”抬手抚了抚他的侧脸,“若是求到了,那倾之可愿分我一半。”
“自然,这金玉良缘本就是夫妻之间一人一半才好。”
四目共对时,水波流转暗生情愫。
南宫煦夜稍微低头,鼻尖碰着他的鼻尖,两唇相触,抬手将他的腰揽过贴上自己的,只停留于唇边的吻温柔如水,缠绵如丝。
第二日南宫煦夜带着那方檀木盒去上朝,等到下朝之后,便上前叫住了百里奕祯。先是说了些恭贺寒暄的话,再是将檀木盒子从袖中取出,递到他的面前。
百里奕祯还有些摸不清状况,南宫煦夜道:“是倾之让本王转交给你的。”
百里奕祯听到是玉倾之给他的,脸色黯然,他也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伸手接过那方檀木盒,百里奕祯心沉似铁,握着檀木盒对南宫煦夜拱了拱手,“多谢王爷。”
南宫煦夜捕捉到他脸上的那一丝黯然神伤,也没再继续说什么,对他拱了拱手道:“那本王便先告辞了。”
“王爷慢走。”
等南宫煦夜走开之后,百里奕祯还站在原地,握着盒子的手指节泛白。旁边拿着净鞭的太监弯着腰,脸上露着笑,恭敬道:“侯爷,皇上请您上御书房面圣。”
百里奕祯瞥了一眼旁边的太监,将方才脸上的失落敛了敛,只半响,便做出常态来,随手将檀木盒子放入宽袖之中,对着前来传口谕的太监道了句,“有劳公公。”
生性多疑的皇帝昨夜做梦梦见了自己坐拥的江山为他人所夺取,今日一早便惶惶不安,连早朝都有些心不在焉。于是,便请来了当下他最为信任的忠国候来议论此事。
听了皇帝的陈述,百里奕祯心中只觉是这皇帝心里害怕才做这种梦,不过是他徒增烦恼罢了。嘴上却说得很体面,“皇上乃真龙天子,受命于天,有天神庇佑,所梦见的事物必是上天所给的指示。”
皇帝听后大怒,“你指的是朕必定成为亡国之君?!”
百里奕祯作揖道:“皇上息怒,微臣并非此意。”
“那是何意?”
“微臣方才说皇上的梦境乃是上天指示,并非将要发生之事。”百里奕祯顿了顿,“微臣虽才疏学浅,不过有幸读得解梦易经等古籍,倒也略知一二。”
皇帝听闻,便向前倾了倾亲身子,“那快说说,朕的梦境预示了什么?”
百里奕祯聚神沉思片刻,便拱手道:“皇上,依臣所见,这梦境正是上天指示皇上摒除异己,收揽大权,以保天下太平,江山稳固!”
御案后的人闻言,转着眼珠想了想,摒除异己,收揽大权。前朝余孽已被百里奕祯收服,各地也没再出现叛乱一事,那异己既有可能就是朝中的人。
皇帝眯着眼睛,狐疑道:“难道,这指的是熙阳王?”
百里奕祯从容拱手,“这,微臣就不晓得了。”
百里奕祯不说,皇帝心中也认定了是南宫煦夜,“他熙阳王手中握着大睿六成的兵权,若是他想要造反,那朕的江山必定是保不住的。如今前朝余孽倒是用不着朕来担心,那么说,朕最大的异己便是这熙阳王了。”
百里奕祯顺着他的话,道:“若是皇上认为异己便是熙阳王,何不将他兵权收回?”
皇帝看了百里奕祯一眼,随即叹气,“朕倒是想将兵权揽在手中,只是,朕想要,他未必想给。”
“皇上所言极是。”
皇帝倒吸一口凉气,“朕身在皇位这么些年,熙阳王一直都是朕心里的一个大患啊,若有一日,真把朕惹怒了,朕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皇上英明。”
皇帝从龙椅上起来,绕过了御案,一手负在身后踱步到百里奕祯面前,“这熙阳王曾今救你一命,若有一日朕与他针锋相对,百里爱卿,你站在谁那一边?”
☆、42百里·大婚
百里奕祯脸上先是一怔;而后一抹意义不明的笑自唇边蔓延开,“王爷虽救微臣一命,报答救命之恩并非要与他苟合。微臣身为皇上的臣子;必定是要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即便与救命恩人反目成仇;也在所不惜。”
皇帝听后龙颜大悦;负在身后的手抬起拍了拍百里奕祯的肩膀,脸上是藏不住的笑;“说得好,朕就是喜欢你这样忠心耿耿的臣子!”
百里奕祯再做一揖;“承蒙皇上抬爱。”
忠国候成亲那一日;朝中文武百官齐聚忠国候府,连当今圣上也承诺会在喜宴上露面。忠国候与当朝丞相联姻,朝中人人心里清楚,这曾经门道中落的忠国候府如日中天的日子又将不远了。
熙阳王和王妃携着前几日便包装好的贺礼前去忠国候府祝贺,朝中百官见了熙阳王都要恭恭敬敬地行礼问安,问安之时还不忘瞥一眼王爷旁边的王妃,心中不免感叹,果真是绝世的一位美人。
中书令欧阳珏和中书侍郎尹阑也前来像熙阳王问安。
两位同时作揖,“下官见过王爷,王妃。”
南宫煦夜道:“欧阳大人和尹大人不必多礼。”
欧阳珏像平常一样和南宫煦夜说谈起了话,“皇上也派人送来了一份大礼,听闻等会也会在婚宴上露面,这忠国候如今颜面可真不小啊。”
南宫煦夜道:“忠国候近些日立下大功,皇上惜才,如此重视也是应当的。”
他们两个知己一见面便说了许多话。站在欧阳珏身旁的尹阑看了一眼南宫煦夜旁侧的玉倾之,玉倾之察觉到尹阑的目光,便回了他一个浅笑,而尹阑则将脸偏向了另一边。
等南宫煦夜和欧阳珏说完了话,听闻两位新人要拜堂了,各路来客遂齐齐往前堂去。
南宫煦夜为玉倾之提了提身上的狐裘,再去握了握他的手,“我们也进去罢。”
玉倾之与他对视,“嗯。”
穿了一身红的老夫人端坐在高堂之上,面露喜色,神色焕发。
南宫煦夜和玉倾之坐在旁侧的太师椅上,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如雷贯耳,鞭炮声接二连三。等到红娘出现在高堂时,两位新人便紧随其后,手上各抓红绸的一端,并步向着高堂而来。
百里奕祯快到玉倾之身边时,向前迈的步伐显然慢了些,视线不偏不倚落在了玉倾之身上。察觉到百里奕祯看玉倾之的目光,南宫煦夜此时却不敢去看玉倾之的神色。待百里奕祯走了过去,玉倾之抬手覆上旁边那人的手背,南宫煦夜偏头看他一眼,相视一笑,而后便将他冰凉的手握在手心。
一脸喜气的红娘扯着嗓子,高声道: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等着将新人送入了洞房,宾客们便移步去酒席。摆满了酒席的忠国候府比之平时热闹了百倍,府中的丫鬟小厮都忙得不可开交,管家也是晕头转向,焦头烂额地指挥着下人。
南宫煦夜和玉倾之坐的是主桌,与之同台的还有丞相何柄城,吕太师,以及其他几位朝中大臣。
筵席上,话题一直不断,从何丞相的那位貌若天仙的千金,谈论到眼前玉倾之这个绝世美人。调侃之间,倒也免去了无话可说的冷场局面。
那边,今日的新郎举着杯子一桌一桌要敬酒,首先要敬的自然就是主桌上的大臣。主桌上,他最后敬酒的是玉倾之。玉倾之端着酒杯起身,眉携浅笑,道:“倾之祝侯爷与夫人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百里奕祯直直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却是极为生涩,“多谢王妃。”
一杯凉酒下毒,却是苦涩无比。
等着百里奕祯敬完了主桌,便一一再去敬其他的来客。
而此时,主桌上,何丞相却随口提起了百里奕祯和玉倾之从小一同长大,情同手足的事情。不晓得是无意提起,还是故意试探,何丞相打开了话匣子,同桌的也都谈论起了此事。
南宫煦夜在一旁道:“倾之与侯爷确实一同长大,说来,还是倾之承蒙了侯爷的许多照顾。”
何丞相捻着胡子笑,“那王妃与侯爷也算的上青梅竹马了啊。”
玉倾之从容应答:“侯爷于我,形如兄长。”
“那是那是,怎么说王妃也是老夫人的义子,虽说嫁了王爷,也算是半个侯府的人,与侯爷自然是兄弟相称。”何丞相道。
等到主桌上的人不再提及玉倾之的事后,玉倾之便借身体不适离席。
那边正在敬酒的百里奕祯视线正好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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