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灯右行》第178章


橄潘烈猓约赫嘧磐罚鬼宰怕骄蠖路鹣乱幻刖鸵巧先ァ?br /> 相机在这一瞬间定格,周围繁华缭乱,灯光炫目多彩,就在这片纷扰繁杂中,他们两个依旧相互依靠,就是彼此的全世界。
严灼将照片缓缓抽出来,翻到背面,上面写了一行字,是陆君知的字体,刚劲锋利,流畅飞扬。
“严灼,我喜欢你。”
他怔怔地看着这六个字,只觉得好像整颗心都缩在一起。
陆君知对他说过很多次喜欢,很多很多次,表白的时候,接吻的时候,做爱的时候,耳鬓厮磨的时候,情潮涌动的时候……
他用各种语气对自己说过喜欢,紧张的,急切的,认真的,小心翼翼的……
他在说喜欢的时候,会抱他,会吻他,会专注地看着他……
这样多的喜欢里,从来没有像这一次,他躺进冰凉的手术室,只留下这六个字。
身后突然有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格外清晰,然后是陆聿的声音,低沉里透着微微凉意。
“现在怎么样?”
“陆叔叔。”徐西立赶紧迎上去,“君知刚进了手术室,右胳膊上的刀伤挺重,流了很多血,脑袋上也有伤……”
“谁是病人家属,签一下手术同意书。”医生戴着口罩走过来。
严灼和徐西立连忙走过去。
“我是病人父亲。”陆聿将文件夹接过来,手指扣着塑料壳边缘,“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病人右手腕和小臂处有严重刺伤,神经可能受损,脑部受到外伤,不排除脑震荡的可能性……”
“他手臂怎么样?手术以后能不能恢复?”严灼突然开口道打断对方的话,“开车或者打球之类的活动会不会受影响?”
“对对!”徐西立紧张地看着穿白大褂的医生,“我君哥以后还能不能玩儿赛车了?”
“赛车?”医生停了一会儿,看到徐西立正瞪大眼睛看着他,稍微犹豫一下才开口道,“现在情况还不确定,不过手术后恢复得好的话,提起笔写字应该还是有希望的。”
陆聿正在签字的手僵住,钢笔墨水在纸上留下一小片印记。
徐西立直接一句“卧槽”没忍住就蹦了出来。
严灼只觉得眼前大片的白色向他倒来,空气好像被抽走,绝望和窒息在瞬间扑面而来。
“严灼!”徐西立赶紧抬手扶住对方摇晃的身体,“你咋了?”
严灼一下挥开徐西立的手,闭着眼睛忍过一阵阵眩晕,他突然抬头看着陆聿,声音冷漠平静,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你知道是谁把他伤成这样么?”
陆聿皱眉看着眼前的少年。
“是肖俊。”严灼眯着眼睛朝陆聿看过去,整个人像是站在崩溃地边缘,“你知道肖俊是谁吗?”
“操!严灼!够了!”徐西立皱眉看着严灼,声音里已经带了警告。
“是肖冰的弟弟。”严灼站到陆聿对面,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对面的人,“你知道君知昏迷前最后一句话是什么么?”
陆聿没有说话,只目光沉沉地看着对面的人。
“他说,别报警,别告诉舅舅,别告诉他们是肖俊。”严灼不停地告诉自己,眼前的人是陆君知的父亲,你不应该这么做,可他根本控制不住。
他只想让让对方和陆君知承受一样的痛楚才觉得甘心。
“为什么你犯的错都要他来承担?为什么你欠的债都要他来还?”严灼步步紧逼,满身肃杀,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对面的人,所有的冷静终于在这一刻分崩离析,即使他极力压抑仍旧嘶声竭力,“他到底欠了你多少?!我来替他还!我来替他还行不行?!你能不能放过他?!他已经要走出来了!他用了那么久终于快要走出来!可就是因为你!他一条胳膊都废了!”
“靠!严灼!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徐西立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人,却又见对方说完这句话后突兀地停下来,呆呆地望着前头,眼睛里空空茫茫的一片。
严灼只觉得眼前是大片化不开的血红,肖俊的脸在刺眼的鲜血里生生地切到他的视线前,对方双目阴鸷,笑容狠毒,说过的话像咒语一样回荡在耳边。
——陆君知现在这样,都是你害的。要是没有你,我怎么能有机会呢?
——只有这样你才能永远觉得痛,而你的痛会让他更痛,这就是锥心挫骨之痛。
狂风。
漫天的雪。
冰冷的水泥地。
刀。
“啊——”
陆君知痛苦的嘶喊。
满地的血。
一双嘲讽的眼睛在淌血的刀子后面看着他笑,那笑声一声声回荡在耳边。
——陆君知现在这样,都是你害的。
——都是你害的。
“……是我把他害成这样的……”严灼眼前一阵阵模糊,眼睛毫无焦距地看着空荡荡的走廊。
徐西立愣了一下,只觉得毛骨悚然,不由得喊出声,“严灼!你怎么了?!”
“都是我害得……”严灼突然胃部一阵抽搐般的疼痛,不由得咳了一声,鲜血就从嘴角漫了出来。
“卧槽!!!”徐西立赶紧把人扶住,转头大声道,“医生!”
第144章 
沈听风大概是一个小时以后到的医院,披着一件灰色大衣,衣领上落满了雪,皮靴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走廊里。
他将衣服脱下来递给身后的人,冲着陆聿旁边的男人伸手道,“李院长。”
李朝握住陆听风的手,“沈先生,陈主任正在给病人做手术,情况已经稳定下来,暂时没什么问题,手术后具体的恢复治疗他会再跟您沟通。”
沈听风点点头,“麻烦您了。”
“沈先生客气了。”李朝笑道,“既然您已经到了,那我就不继续留在这儿了,有什么需要您尽管说。”
“谢谢。”沈听风再一次和对方握手。
一直跟着沈听风的几个人守在电梯和楼梯口,手术室门前只剩下沈听风和陆聿。
“小知进去多久了?”沈听风将视线从“手术中”三个字上收回。
陆聿微微低头道,“一个半小时了,二哥。”
沈听风转过身,突然一巴掌甩到陆聿脸上,声音里全是压抑的怒气,“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当不了这个父亲就把小知送过来!我们沈家自己养!你在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不想管,可你别忘了,小若就这么一个儿子!”
陆聿也不躲,只垂下眼睛,嘴里有淡淡的血腥味蔓延。
沈听风冷厉地看着他,“她当年执意要嫁给你,我们管不了,可我绝对不允许他儿子再毁在你手上!我没有大哥的好脾气,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小知要是再出事,你就别怪我不顾及你和小若这么多年的情分!”
陆聿闭了闭眼,沉声道,“是,二哥。”
“大哥一下飞机就问到小知,被我找借口敷衍了,他一年才回来一次,还有那么多应酬等着,明天除夕肯定瞒不过去,你自己去和他解释!”
陆聿平静道,“知道了,二哥。”
有些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早就知道会怎么样,事到如今,又何必觉得痛?不过是在早就死了的心上再添一道伤,可这颗心早就死了,又怎么会觉得痛?
……
陆君知睁开眼的时候眼前头一片白光,刺得脑袋嗡嗡地疼,他皱着眉头忍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就见徐西立堵在他前头扯着嗓子喊。
“君哥!君哥!你醒了?!”
“嗯……”陆君知一出声才发现嗓子哑得厉害,他闭着眼睛咳了一声,“你丫……小点声成么?老子还没死呢!”
“君哥你感觉咋样?难受么?胳膊疼不疼?”徐西立伸手就要去床头的铃,“我先给你叫医生过来……”
“……等会儿。”陆君知费劲儿地抬起左胳膊要去拉徐西立。
“哎哎哎,别动!”徐西立吓得赶紧扶住他,“想要啥你说,君哥,我拿去!”
陆君知喘了两口气,哑着嗓子道,“严灼呢?他怎么样?受伤没?”
“就……他……没事儿……”徐西立低头抠着手指头,突然站起来帮陆君知把床稍微摇起来一点,“……那啥,君哥,你感觉咋样?觉得哪不舒服没?”
陆君知皱着眉头,靠在床上不耐烦地看着徐西立,“我就脑袋有点头晕,浑身没劲儿。严灼呢,他怎么样?”说到这儿他突然愣了一下,一把手掀开被子就要起来,“操!他是不是出事儿了?!”
“没没没!”徐西立吓得魂儿都要飞了,赶紧按住他肩膀,“卧槽!君哥!你别动啊!胳膊不要了?!”
“那怎了?”陆君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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