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网游去武侠》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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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木昭珺回到卢府。
午时刚过,木怡坐着马车离开了潭州,向北而去。
晚上,木昭珺收到了木怡留给她的东西。那东西很大,据下人说是放到了她的卧室里。
那是一个两米高三米长的屏风,上面用红绸盖着。
木昭珺走上前扯下红绸。
红色的绸缎似波浪一般滚滚流淌,木昭珺顿时和木怡的脸对在了一起。
那是木昭珺再熟悉不过的脸庞。
屏风上的木怡向右侧着脸,向左斜睨,眼睛熠熠生辉仿佛在凝视自己。那双眼简直就是真人一般的风情万种,顾盼生姿,仿佛平地开了大片大片的花朵。红唇轻启隐约露出点点皓齿,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左边的柳眉轻扬,尾部隐入细碎的刘海里。
是了,刘海。木怡从来不留刘海,这样的打扮只有木怡惊世一曲《凌霄》。
屏风中的木怡衣裳首饰都是当年《凌霄》舞的打扮,一手轻扬柔若无骨,一手后摆状似兰花,似揽月而归,似御风而行。木怡在空中凌然欲仙,风吹着衣袂摇摆似波涛。底部一座莲花台,应是当年掌上舞的喻物。而她双脚踏空,不知是腾空跃起还是徐徐下落。
后有记载木怡之《凌霄》:“威威煌煌,有大国之气概;缥缈逸尘,若凌天之仙人。”木昭珺不曾亲眼见当时之场景,观此屏风只觉当如是乎。
这次木怡所绣的,不似以往简洁大方的构图风格。
仿佛即将羽化仙去,天上没有琼楼玉宇,神将仙女。上方大片的屏风绣着金光万丈,又有徐徐青云,滚滚云浪,旷寥清寂,又有她素来开阔豪放之相。而木怡所着红色的舞衣,便成了天地间最鲜艳的色彩。
若说屏风之上半部分是梦幻浪漫的神话异象,下半部分则写实到了可怕。也不知木怡是如何做到的,竟是将当时场景的一叶一花都绣了下来!
只见屏风最边角的一小片草坪上,一朵不过米粒大的素白小花,五片花瓣都丝毫不差;树上的蓝黄羽的小鸟,微羽细末之处竟纤毫毕现!下半部分极其的繁复雅致。
这个屏风绝对是绝无仅有、旷古难寻的艺术品!
仆从一时都忘了下人的规矩,无不震惊地看着屏风,这屏风中的景物光影交错,形成了立体的画面,这仿佛就是穿越了时空看到了当时木怡旷世难寻的一曲《凌霄》。
何其豪迈的气象,何其曼丽的舞姿,何其繁复雅丽的宫廷!
木怡这是首次运用超写实绘画构图,其中的技法倒不算高超,但画者却技艺精湛,光暗、阴影、渐变、对比、色相……
与中国画的工笔画还有不同,屏风上所有的事物都是立体的。而按照三维立体画绣出的屏风,对习惯了中国平面画的人是何等的冲击!
看着屏风,仿佛耳边就响起了丝竹雅乐之声。大风忽的吹起,木怡乘风而起,衣袂飘飘,倏忽有两三米之高。在座的君臣惊叹之声连绵不绝,宫廷乐师都停下了手中的奏乐。
这屏风是死物,而屏风上的人却似活了过来,仿佛下一刻从屏风中走出来都毫不奇怪。
木昭珺看这屏风,屏风上的母亲是那样的意志满满,那样的骄傲,那样的开心。
她心中因母亲离去而产生的烦闷一扫而空。
母亲去完成自己的梦想,虽然自己也许再也见不到母亲,但母亲终于又变回了原来潇洒恣意的自己。
就让母亲,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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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前面有许多马车,在长安城门口排了很长的队伍。不知为什么,前面进城的速度很慢,恐怕要等一个时辰才能进到城里嘞!”赶车的马夫坐在外面,对着车厢说道。
一只莹白如玉修长完美的手掀起车窗帘的一角,只往外轻轻一瞥,便知马夫所言不虚。一里开外的官道上乌压压的一片,红绿黄的车顶反射着太阳的光芒,一些人顶着顺着马车向前,又有一些人逆流而回。不少人等不及的下了马车查看,明明是仲春凉爽之时,却平白生出一股燥热之气来。
马车另一边的帘子也被人拉起,只是这人不如另一人那般闲适舒雅,举止倒也算端正。
在另一旁车窗露出的男人的脸不算多么出彩,五官周正,眉眼整齐,下巴一小撮山羊胡,上唇两撇细长若女子清秀的眉毛的胡须。
木怡只看了一眼就放下帘子,曲臂托腮,似是在思考什么。
那男人好不郁闷道:“倒霉,倒霉,出门一趟就没遇见什么好事,到了家门口,竟然又遇见这事情。”
木怡还是那般思考的样子,淡淡的说道:“我以为您的马病在荒郊野岭,加之周围百里渺无人烟的情况下,幸运的搭上了我的车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原来您不曾觉得应该感恩。” 
被这般说道的男人脸上先后闪过尴尬、不忿、恼羞成怒、忍耐的神色,讷讷不语。
那男人心道,当时落在荒郊野岭,可惜临时买来的马在道上忽生疾病,加之接近夜幕,确实很是头疼。好在未曾迷失方向,只是还在两州之间,虽自负内力深厚,单靠两条腿走路,碰运气寻一户人家借宿恐怕很难。
心中正在咒骂老天,忽听到身后有马蹄声隐隐伴着辘辘车轮声,心中甚是惊喜。他听出马车车轮声较之一般马车轻稳许多,这马车必定制作精良,所乘之人必是家资雄厚,不会吝啬带上他一人。
若是不愿意,他露两手武功,自然不怕他们不让他上车,说不定还要求着他保护马车。
最后白担心了一场,马车主人听他马车损坏在路旁,并没有推辞,带上他的马匹,让他搭了顺风车。
好巧,他和马车主人的目的地一样。
他很顺利坐上马车,心中惊喜、感激、满意,总之算得上愉快。
等见到马车主人,他的心情一下子就滑到了低谷。
他对她的感情就是:我知道我该感激你,但是我还是很反感你。不过因为我搭着你的车,所以我必须要忍耐我的不爽。
有“但是”的话,“但是”后面才是重点。
他和木怡只有一面之缘。
上次见面还在潭州。他在城中遇见一个突发急病的小孩,带着小孩骑马奔驰向最近的医馆。
本是古道热肠一片好心,可是潭州城何几富庶,城中行人极多,他穿梭街道却骑马疾奔,无数市民惊现地躲过。眼看前面一人躲闪不及,他正要架马从空中跳过那人,不知何处之人出了一掌将他的马匹打落在地,他惊怒之下抱着孩子紧急旋身跳到地上。
出手拦住他的正是木怡。
对着木怡他好生一顿痛骂,但论起文化底蕴,他这种江湖人士怎比得过教出未来一个状元的木怡,他自是被木怡噎得满面通红,言语不能。
木怡听闻他怀中的孩儿生了急病,也不与他再纠缠,一道内力打过去把小孩轻柔地带到她怀中。他自恃内力深厚,可木怡的功力怎是他所能比得上的,完全反抗不了,怀中的孩儿就被木怡带了过去。
就在他惊怕、恼怒不以的时候,木怡已经完成了诊断,只见木怡在小孩背上揉了几揉又点了几个穴道,最后轻手一拍,小孩吐出一滩黄水,青白的面色逐渐恢复红色。
就这一会儿,小孩的母亲赶了过来。有道是女人为母则强。那男人策马疾奔速度如何之快,那母亲跑掉了一只鞋子,跑乱了发髻,竟然跟了一路。
原来那男人只顾把小孩送去就医,却不曾和抱孩子的母亲明说,那母亲竟把他当做是抢孩子的人贩子。
看到孩子到了木怡手上,那母亲疲软的双腿放松下来瘫倒在地,在潭州兴办善学,建立义馆,心善温和,美誉无数的木怡她自然认识,只当木怡帮着拦下了人贩子抢回来孩子,心中是无限感激。
可怜那男子,本是好事却被他连连做错。不止如此,他在闹市区策马疾奔更是扰民无数,犯了法律,被周围的百姓推挤着带去衙门。
原本那母亲还要指摘那男子偷人孩童,反倒是木怡为他作证,三言两语把事情说了明白。那母亲终究知道他是好心,却并不感激,铁青着脸离开。
木怡也不劝她。
那男子不明孩童是何病症,一路策马狂奔,剧烈颠簸,要不是木怡半路拦下他,又出手医治,那孩童在半路就要没了姓名。
那男子自恃是武林中人,不受官府管辖,愤怒着就要离开。但木怡在此,凌空点了几道,封住了他的内力,让他毫无反抗之力被带走,判了杖八十,后以赎刑相替。
正因如此,他所剩银两无几,座下马匹又被打伤,不得已用了江湖人惯常的“劫富济贫”手段,终于得了银钱,在驿站租了一匹普通的马匹。这驿站的马匹本就不比他的坐骑优良,被他连着驱赶了几日,终于不堪重负病在了道上。
昨晚,又碍于男女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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