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牛的心开始想你了》第28章


玻刈派程舱遥哒冶吆啊?br /> “阿信!程长信!你在哪里?快出来!”
没有回应,空荡荡的海岸只有林微笑孤零零地喊着。海水日复一日拍着礁石,宁静海依旧宁静,天空挂着个巨大的月亮,惨白惨白,就像在嘲笑这可笑的人间。林微笑就这样找了一夜,手电筒没电了,声音喊哑了,脚也起泡了。
她一夜未归,牧嵘也在家等了一夜,他当然知道今天是阿信的生日。
姐姐的墓在老家,每年的这一天,阿信都会飞回去。他不相信姐姐死了,这一天却要让姐姐陪着,真是矛盾极了,牧嵘却能理解,不过今年不同,阿信没有回老家,微笑没回来,他们一起过的生日吧。
昨晚他没跟林微笑出去,他不想再跟了,累了,而且该为哥高兴的吧,哥终于想开了。
可他睡不着,怎么也睡不着,他起来,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发呆,好冷,又是一个人,为什么他总是一个人,镜子里照出一个少年,挺拔俊朗,很多人夸他好看,可又怎样?长得再好,也没人多看一眼,爸爸是,微笑也是。
天亮了,他起身茫然地往外走,不知不觉走到海边,望着一望无际的海面,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他哭了,委屈的,难过的,像只受伤的小兽,他把伤口露出来给人看,可是没人抚摸亲吻,哪怕看一眼都没有。
声音很小,极度压抑,这个少年痛苦地问。
“怎么办,姐姐,我喜欢上林微笑了……”
他贪心了,不想只当她的亲人,想做更多,亲亲她,抱抱她,心疼她。
牧嵘哭了一会儿就停了,擦掉泪,他依旧是那个飞扬跋扈的牧二少。只是一夜没睡,头重脚轻,走路像飘,好不容易,他飘回家,看到林微笑坐在沙发上,十分狼狈,全身几乎湿透了,惨白着一张脸,无意识地问。
“怎么办,牧嵘,我找不到阿信,他是不是出事了?”
刚说完,身子一歪,直直倒在牧嵘面前。
牧嵘伸手抱住她,疯了似的开车送她去医院。
庆幸的是,医生说没事,只是惊吓过度,他才想起来给阿信打了电话。
“哥,你在哪里?”
“我还能在哪里?”阿信的嗓音也是浓浓的疲倦,“我在你姐这儿。”
牧嵘所有的指责全堵在喉咙里,他什么话都没法说。挂了手机,牧嵘看着睡过去的微笑,轻轻帮她整了整头发,动作很温柔,像全世界最珍贵的人。他想起刚才的林微笑,完全一副被抛弃的模样。
他脑补出一出两人约好过生日,结果阿信爽约,丢了她回去陪死去姐姐的戏码。
傻瓜,活人怎么比得过死人?
微笑睡了,牧嵘去打饭,回来看到阿信已经回来了,坐在床头,微笑紧紧地抱着他,情绪激动:“你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她真怕阿信想不开,只要他还活着,什么都没关系。她再也受不了有人死去,有人离开。
而牧嵘躲在门后,指甲深深陷进手心,为她心疼,不公平,命运对她从来不公平。
她总是活得这么委屈,连爱一个人也这么委屈。
他握着拳,下了一个决定。
那晚的事,三个人心照不宣谁也没再提。很快五月到了,高考一天天近了,林微笑和牧嵘全身心投入高考,而阿信也恢复成那个做什么都靠谱的警察,但他没再请求林微笑装他女友。
27
一切轰轰烈烈终将平平淡淡过去。
6月7日,这个对高考学子意义非凡的日子,林微笑第二次面对它。
考试前一晚,她睡不着,醒来去倒水,看到客厅坐着一个人。
“牧叔叔?”
“明天高考了,我来看下小嵘。”
“那你为什么——”不白天来?牧嵘都睡了。
她没说出,牧父哪儿会不明白,有些尴尬:“我们还是老样子,不怎么说话。”
何止不说话,他每次来,牧嵘都阴阳怪气“爸爸,你来看我精神病有没有再犯”。十几岁的孩子叛逆得很,牧嵘在被抓进精神院前做了很多出格的事,自残,打架,怎么疯狂怎么来,牧父也是没办法,但他怎么也忘不了牧嵘进去的眼神。
他狠狠地盯着父亲,一直盯着他,最后,唇动了动,无声说了句,“爸爸,如果死的是我就好了”。那一刻,牧父的心在滴血,他要怎么跟小儿子解释,他比谁都不愿送他去治疗,承认儿子有病,可是他不这样做,连他也会失去。
牧嵘治疗期间,他狠心不去看他,不敢看,怕舍不得,后来,牧嵘也不让他看。父子关系就这样冷着,直到结了冰,他鲜少回来,什么事都拜托阿信,就连回来看他,也是半夜偷偷过来。
林微笑难过地看着他,忍不住和爸爸对比。
他们如此不同,牧爸爸衣鲜光亮,就算深夜来访,头发整齐,西装笔挺,无处不透露着低调的华贵,牧家背景不一般,牧父是那种说出名字,就有人会说“我知道,在电视上看过”的人。可就算如此,林微笑发现,他眼里的伤痛和关心是真真切切,他不过是个父亲。
她闪过爸爸趴在桌上,佝偻的背,花白的发,脱口而出:“我去帮您叫牧嵘?”
“不了,”牧父摆手,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我刚去房里看过他,还跟小时候一样,睡得不安分,爱踢被子。”
“我该走了。”他站起来,就往外走。林微笑不知是要挽留还是怎么的,他回头,“谢谢你了,微笑,你来以后,牧嵘比以前快乐多了。”
他顿了顿,笑着说:“微笑,明天好好考。”
林微笑眼一酸,他们真是好人,她看着牧父的车离开,想牧嵘是不是也在楼上看他离开。
她回屋,又出来,站在牧嵘的门后,轻声说:“牧嵘,你睡了吗?我想爸爸了。”
她的声音有点堵:“我真的好想他。”
静悄悄地,林微笑等了半天没回应,回卧室。
许久,屋内传来牧嵘哽咽的嗓音:“我也好想他。”
他站在窗旁边,其实每次他来,他都知道,多少次他也想叫他,只是——
恨得太用力,也忘了怎么爱了。
高考两天,牧父也像别的家长在外面等,但每次铃一响,看到儿子出来,他的车也开走了。8日考完,阿信来接两人,家里多了辆越野摩托车,阿信吹了声口哨:“牧嵘,你的情人回来了。”
越野摩托车被放回来了,牧嵘看着车高兴坏了,骑着车载着林微笑兜了一圈。速度很快,林微笑紧紧搂着牧嵘的腰,都觉得要被吹走,不过真的很爽,快飞起来了。
牧嵘大叫一声,说:“微笑,你喊一声,很爽的!”
林微笑在后面大声问:“喊什么?”
“想喊什么就喊什么!”
林微笑想了想,清清嗓子:“我真幸运!”
“再大声一点!”
“我真幸运!我真幸运!我真TMD幸运!”
她越喊越大声,积郁的情绪仿佛随着叫声宣泄出去。年轻的脸庞终于出现年轻该有的模样、疯狂、肆意,青春就该如此,再不疯狂就老了,再不相爱就老了。牧嵘在前面大叫,他扯着嗓子:“爸爸,我爱你!”
爸爸,我爱你,爸爸,我真的爱你。
风很大,天下起雨,雨滴狠狠打在脸上,油门还在催,疯子继续啸叫。
阿信站在楼上,一脸笑意:“这就是青春呀……”
牧父也在旁边,他不知何时过来,脸上带着笑:“阿信,去玩吧,年轻人该有年轻人的活法。”
“算了,我老了,不行了。”阿信一本正经,托着腮的手戒指一闪而过。
“你还很年轻,”牧父把眼光望向儿子,却对身边的人说,“阿信,忘了牧雪吧。”
阿信笑容一滞,这句话太多人对他说过,他垂下眼睑:“叔叔,你能忘了阿姨吗?”
牧父脸色一变,阿信转身下楼,背着他:“你都不行,怎么能要求我忘了我妻子。”
他下楼,冲两人大喊:“牧嵘!微笑!到海边,今天必须湿身!”
牧嵘的摩托车一停,阿信就把他打横抱起,狠狠扔进海里。三人在海边玩得很疯狂,牧父在楼上,脸上带着笑,心里却很苦,青春真是件很好的事,对吧,牧雪?
远处的海,依旧深蓝,却一无所有,不能给人任何安慰。
三天后,林微笑在牧父的帮助下,找了个兼职,活着,找到鹿鹿,她不能忘。
牧嵘启程去旅行,独行的摩托骑手,他说要向青春做个告别,虽然大家都很担心,但也没办法。从Z城出发,整整三个月,不停不休,走了大半个中国,一个人,一辆摩托车,一面印着鹿鹿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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